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落在賊人手上為質,楚平的心猶如刀割錐刺一般痛苦,怒眉上揚,憤恨道:“姓柳的,殺死你丈夫的是我,不是她,你何苦為難一個柔弱的女子!放開她,要打要殺,盡管衝我來!”


    “咀!”柳如煙不屑地哼笑道:“姓楚的,你當姑奶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若是放了她,我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你。


    如今有她在我手中,不愁治不了你。除非,你對她全都是虛情假意,根本不顧及她的死活!”


    “住口!”楚平氣衝鬥牛,怒聲喝道:“姓柳的,你這個水性揚花的賤女人,休要詆毀我對伶玉的感情∫問你,如果我死了,你當真可以堡,不傷害伶玉分毫嗎?”


    “當然!”柳如煙得意地笑道:“姑奶奶我言而有信,平生絕無半句假話!姓楚的,快動手啊!”


    “楚平哥,你別信她!”水伶玉淚如雨下,哭泣道:“楚平哥,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縱使我死了,也絕對不會怪你的,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呀!”


    “臭丫頭,休要多嘴!”柳如煙喝道:“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姑奶奶我,立刻送你去見閻王?”


    “你倒是殺呀!”水伶玉喝道:“不要臉的騷娘們,打不過我的楚平哥,卻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算什麽英雄好漢!卑鄙!呸!”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英雄好漢!”柳如煙笑道:“姑奶奶我是女人,俗語說的好,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隻要能報仇,使用什麽樣的手段,姑奶奶我根本不在乎!


    隻是可惜呀!可惜你這小丫頭,長得倒瞞標致的,卻愛錯了人!


    如果他當真愛你的話,早就應該自縛雙手,以鮑你的性命。


    可是呢,他卻一直猶豫不決,完全不顧及你的死活,你說你是不是很傻呀?”


    “呸!”水伶玉一淬口,閉口不語,懶得再去搭理她。


    “唉!”柳如煙衝著楚平喝道:“姓楚的,時間已經到了,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難道,你當真忍心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你的麵前麽?那好,我成全你!”話剛出口,竟欲下手。


    “不要!”“嗆啷”一聲,楚平將僅手,苦苦哀求道:“鄭夫人,我求求你,求你千萬別傷害伶玉,好不好?隻要你肯放過她,我楚平任由你處置!是殺是剮,任憑下手,絕不反抗!”


    “好!算是個男子漢!楚平,如果你敢動一下,她立刻就會香消玉隕!”朝伍兆熊喝道:“師兄,還愣著幹什麽?快下手,結果這廝的性命!”


    伍兆熊吃力地站起身來,抿了抿嘴角的血漬,右臂已殘,換用左手握住鋼鞭,一瘸一拐地走到楚平的跟前,輕篾地笑了笑,說道:“楚平,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罷!”舉鞭便打,楚平也不閃躲,惟有閉眼等死而已。


    鋼鞭方欲落下,隻聞聽身後傳來“啊呀”地一聲慘叫,“嗆啷”一聲戒地,“噗通”一聲,柳如煙倒地身死‘伶玉平安脫險,瞬間癱軟在地上,身體猶如篩糠一般顫抖不止。


    伍兆熊不免一怔,迴過頭來一瞧,見一壯士,竟從柳如煙身後,一劍刺入她的後脖頸,賊婆娘登時了賬。


    楚平心中一陣驚喜,來不及多想,迅速上前搶過伍兆熊手中鋼鞭,照定他的圓腦殼“劈啪”就是一鞭,登時砸了個腦袋迸裂,萬朵桃花開。


    殺死伍兆熊,丟掉手中鋼鞭,舍起寶劍,來到壯士跟前,倒頭拜謝:“多謝趙兄及時趕來,搭救伶玉性命,小弟感激不盡!”


    原來,這位壯士,正是趙朔。


    趙朔先是一笑,上前攙扶起楚平來,笑道:“楚兄這是做什麽?如此,豈不折煞小弟了!楚兄,還是快快起來的好!”


    “多謝趙兄!”起身來到水伶玉跟前,將她攬入懷中,自責道:“對不起,伶玉!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害你受驚了!”


    “不!”水伶玉連連搖頭道:“楚平哥,是我不好,連累你差點兒丟了性命,真得很對不起!”言罷,痛哭不已。


    楚平心痛不已,連連道歉:“伶玉莫哭,是我不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害得你險些喪命,真是對不起!”


    “不!是我不好!”


    ……


    二人你來我往,互相致歉,沒完沒了,搞得站立一旁的趙朔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上前說道:“好了,二位!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今二位這不都還活得好好的麽?幹嘛這樣子沒完沒了的,你們不嫌累得慌,我還嫌煩得慌呢!


    如果你們還想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那好,等我先離開這裏,你們倆愛咋樣,便咋樣!”轉身便要走。


    二人相視而笑,上前挽留趙朔。楚平羞愧地笑了笑,說道:“趙兄勿怪!隻因……”


    “隻因你二人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離別,所以才格外地珍惜對方,隻顧著情意綿綿,卿卿我我,完全不顧及我這個做兄弟的存在,對不對?”趙朔諷刺道。


    “哪裏?哪裏?”楚平羞臊不已,一個勁兒低著頭,不敢直視趙朔的眼睛。


    為了替楚平解圍,水伶玉緩緩走上前來,開口言道:“趙大哥,你怎麽會突然趕到這裏來的?莫非,是偶然路過?”


    趙朔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在下閑暇無事,一路上遊山玩水,偶然經過這少陽山,見到楚兄正與賊寇展開廝殺,於是乎……”未再說下去,指了指少陽山頂。


    順著趙朔手指的方向瞧過去,隻見山上濃煙滾滾,烈焰騰空,楚平立馬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情,笑了笑道:“原來趙兄緊隨我之後,趕到這裏,趁我與賊人在此周旋之際,禦較山,殺散群賊,隨後,放火燒了匪寨,是也不是?”


    “嗯!差不多是這樣!”趙朔點頭道。


    楚平忍不住直搖頭,隻覺羞愧萬分,說道:“若非趙兄打此經過,隻怕這次……”


    未等楚平繼續把話說下去,趙朔虎目一瞪,大喝道:“楚平,這正是你的愚蠢之處!”


    見趙朔突然發火,楚平、水伶玉二人隻覺愕然,麵麵相覷地互瞧了對方一眼。楚平莫不作聲,水伶玉反倒對趙朔頗為不滿,問道:“唉!我說趙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憑什麽罵我的楚平哥?”


    趙朔笑了笑,說道:“伶玉姑娘莫要誤會,我絕非有意辱罵楚兄的,隻是想點醒他,以免他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


    聞聽趙朔之言,水伶玉心中困惑不解,說道:“趙大哥,你這話是啥意思?俺不懂!你別再跟人家打啞謎了,好不好?”


    “好……!”趙朔忍不住笑了笑,望了眼楚平,收住笑容,微皺眉頭,說道:“楚兄,你以為方才,你若是真得死了,那惡婆娘,當真會放過你的心上人麽?錯了你!你竟然輕易地放棄了救下伶玉姑娘的機會,甘心就死,你說你是不是很愚蠢?”


    楚平先是一愣,稍微想了想,恍悟道:“哎呀!我怎麽這麽蠢呐!竟然把這點給忘了!”


    趙朔指了指前方,說道:“既然已經明白過來,還愣著幹什麽?呶!你看那邊是啥……”


    楚平一瞧,原來是方才昏死過去的“飛毛腿”陶勝,蘇醒過來之後,朝著前方撒丫子逃走了,已逃出足有數十丈遠。


    楚平一咬牙,喝道:“畜生!想逃走,想得美!”使了個瞬間轉移之法,轉瞬間,攔至陶勝的身前,反轉劍鋒,“噗哧”一聲刺入腹中,陶勝登時了賬。


    殺死陶勝,收住寶劍,楚平返迴到趙朔的跟前,雙手抱拳,施禮道:“多謝趙兄點撥!如若不然,恐怕我至死也想不透這一點的。”


    “楚兄客氣了!”趙朔還禮道:“楚兄若不是受情所累,又何至於亂了心神的。”搖了搖頭,歎道:“咳!想來還是無寢掛,孑然一身的好呀!至少不會像某個人似的,變成為一個呆傻的癡情漢罷!”


    此言一出,羞得楚平麵紅過耳,偷偷地瞄了水伶玉一眼,二人相視而笑,雙雙低下了頭去。


    趙朔笑了笑,說道:“好了!不逗二位了。楚兄,如今此間事情業已了結,俗話說得好,相請不如偶遇,你我弟兄,何不找個合宜的去處,坐下來喝一杯,好好地敘敘舊呢?”


    “甚好!”楚平點頭道:“趙兄,請!”


    “請!”


    三人結伴,朝著前方的鎮店走去。


    黃昏時節,三人來到一家高升老店,走進店門,楚平朝櫃台前問道:“掌櫃的,咱這店裏,可有僻靜的所在?”


    “有……!”掌櫃的連連點頭道:“三位官客,請隨我來!”


    高升店掌櫃的在前引路,將三人領到一間僻靜的廂房,輕輕地推開房門,將他們讓進屋子裏,迴轉項來,笑道:“三位請看,這間屋子的布置,可還滿意麽?”


    四下裏掃視一眼,仔細地瞧了瞧,布置得倒還雅致,打掃得也相當地幹淨,房中腳落裏,擺有四季赤的花草,陣陣清幽花香撲鼻而來,令人神清氣爽,欣然舒暢。


    趙朔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還不錯!倒挺舒適的!”迴過身來,問楚平道:“楚兄,你覺得如何?”


    楚平笑了笑道:“和趙兄一樣,我也挺喜歡這裏的。”


    “那就定在這裏罷!”水伶玉笑道。


    二位英雄聞言,不約而同地望了眼水伶玉,微微一笑,朝掌櫃的吩咐道:“店家,我們就選這裏了,煩勞店家,速去挑選些咱這店裏拿手的好菜,外搭一壇好酒,不計貴賤,盡管送來便好!”


    “好!”掌櫃的點了點頭,笑道:“三位客官既然滿意,請先在此稍候片刻,酒菜馬上送到!”帶好房門,退出屋去。


    等待之餘,三人依次入座。當然,水伶玉是舍不得離開楚平太遠距離的,說得更誇張些,若無趙朔在場,恐怕索性坐進楚平的懷裏去了。


    工夫不大,酒菜陸陸續續端上桌來,果然是菜香味足,令人垂涎欲滴。


    楚平率先起身,執過酒壺在手,替趙朔斟滿酒杯,其餘兩隻酒杯亦是先後斟滿,端起酒杯,朝趙朔敬酒:“趙兄,為了搭謝你及時趕到,救下伶玉性命,小弟敬你一杯。來!幹杯!”


    “幹!”


    “叮嗒”碰杯,仰脖一飲而盡。


    酒杯已空,楚平再次起身斟灑,屁股還未沾到凳子,水伶玉端起酒杯,朝趙朔敬酒:“趙大哥,謝謝你從賊人手中救了我,來!我水伶玉,也敬你一杯酒罷!”


    “好!”


    一仰脖,又是一杯酒下肚。


    未等趙朔緩口氣,楚平又打算敬酒,趙朔擺了擺手,笑道:“且慢!我算是瞧出來了,敢情是你二人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外人,是也不是?若照此等喝法喝下去,不出五巡,我非得被你倆給灌趴下不可!不行,必須換個喝法!”


    楚平、水伶玉二人相視一笑,楚平問道:“那依趙兄的意思,到底該怎樣一個喝法的?”


    趙朔亳不猶豫,脫口而出:“行酒令,劃拳均可!省得教你二人合夥欺負我。”


    “好!就依趙兄的意思辦!”楚平拍手道。


    水伶玉反倒為難了,悄悄湊到楚平跟前來,輕聲說道:“楚平哥,行酒令和劃拳,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楚平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由我來應付便好!”


    劃拳行令,輸者罰酒一杯,氣氛歡樂非常,二位英雄一邊行酒令,一邊推杯把盞,倒是十分暢快,笑得個不亦樂乎‘伶玉呆呆地坐在一旁,瞧他倆玩地高興,自己雖被冷落一旁,心中非但不惱,反而開心得不得了,一麵小口飲酒,一麵執箸夾菜,還時不時地,瞧看他二人一眼,偷偷地笑著。


    且說三人正在樓上飲酒暢談,興致正酣,忽然聞聽到由隔壁房中,傳來悲悲切切的啼哭聲≡朔此時已添了幾分醉意,聽得這聲音,心中有些不耐煩起來,一敲桌子,喝道:“可惡!究竟是何人在那裏啼哭,攪了咱弟兄飲酒的興致,真是掃興!”


    楚平還算清醒點兒,勸道:“趙兄莫惱,說不定是有人遇到了難處,心中痛楚,所以才會哭起來的。”


    趙朔一拍桌子,喝道:“有什麽難處,來找你我二人便是,何必隻是一味地哭呀?哭能頂個屁用!”


    水伶玉朝著楚平跟前挪了挪凳子,悄悄地湊到楚平耳邊,輕聲道:“楚平哥,你看趙大哥,他是不是喝醉啦?怎麽說起胡話來了?”


    楚平笑了笑,說道:“趙兄為人率性,縱是喝醉酒,也不肯忘卻替他人排憂解難的。夠俠義!夠爺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見他說話時的舉止神態與以往不同,水伶玉不免感到有些驚訝,說道:“楚平哥,你該不會也喝醉了罷?”


    楚平連連擺手道:“伶玉你放心好了,我沒喝醉,隻是感覺有點兒頭暈而已!”


    “啊?”水伶玉驚叫道:“都頭暈了,還說沒醉呢!”一皺眉,歎道:“天呐!倆人都喝醉了,這可咋辦呐?”


    走下樓梯,招唿過客店的夥計來,將他二人各自扶迴房去,倒臥在床上,唿唿大睡。安置妥當,水伶玉簡單梳洗一番,迴房安歇』夜平安無事,自不必多言!


    翌日下午,二人終於酒醒,起床洗瀨完畢,樓下聚首。楚平對趙朔說道:“趙兄,昨晚可還盡興?”


    “當然!”趙朔笑了笑道,臉色一沉,歎道:“咳!可惜到最後,好像被人攪了興致,有點兒美中不足!”


    楚平微皺眉頭,說道:“當時,我隱隱約約地,好像聽到,隔壁房間有人啼哭,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確實發生過?”


    “不必猜疑,那是真的!”水伶玉走下樓來,說道:“當時你們倆雖然喝醉了,可我還是清醒的,昨天晚上,的的確確有一女子在隔壁房中哭個不停,而且哭得十分地悲傷,一直哭到後半夜,方才止住!隻是不知,她到底遇上什麽難處了。”


    趙朔一擺手,說道:“不管那麽多了,既然是有人遇上了難處,不妨先去探個究竟再說!”


    楚平心中有些顧慮,說道:“可是人家一個姑娘家的,你我皆是男子,如若冒昧前去攪擾,恐多有不便!搞不好,還會令人說閑話的。”


    “那倒也是啊!”趙朔感到為難,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先去請教掌櫃的,或許可以了解其中的端詳!”


    “如此也好!”三人同往。


    這一打聽不打緊,險些氣炸了肺,若問其故,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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