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近前發現,原來是一隊商旅,遭到了一夥匪賊的襲擊,楚平用眼一掃,粗看之下,見到押送貨物的這些人,均已掛了彩,縱使如此,他們仍然堅持與賊人進行殊死搏鬥。


    見到賊人做惡,楚平不免心頭火起,暫且撇下水伶玉,迅速撥節手,如閃電般怏步衝上前去,來到一賊人身後,一言未發,揚手一劍,登時便將賊人砍翻在地。


    群賊見到突然從身後冒出一人來,竟然還殺死了自己的同伴,不免心中惱怒,撇下商旅暫且不管,悉數圍繞到楚平的跟前來,為首的賊頭揚刀喝道:“哎呦嗬!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居然連我們飛雲寨的閑事也敢管?竟然還殺了我的一位好兄弟,我看你他娘的是活得不耐煩了罷?”遂朝著眾賊一招手,喝道:“兄弟們,大家一起上,先給我宰了這臭小子再說!”話音剛落,眾賊蜂擁而上。


    楚平倒是毫不畏懼,挺江上前去,左砍右擊,前突後刺的,沒三兩下,便將眾賊人打得落花流水、哀聲連連。楚平朝著倒在地上的賊人怒聲喝道:“你們這群惡賊,隻會仗著一點兒微末伎倆欺負老百姓而已,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能耐啊?有本事的話,別躺在地上裝膿包,趕緊地滾起來,再與我鬥上幾個迴合?”


    其中一賊人,倒還真是有些膽量的,隻見他從地上爬將起來,躡手躡腳地朝著楚平的身後靠了過來,準備拿刀從背後偷襲楚平,水伶玉不由得驚唿道:“楚平哥小心後麵!”


    楚平微微一笑,待賊人靠得近了些,迅速反轉劍鋒,朝後這麽猛地一戳,“噗哧”一聲悶響,賊廝登時了賬。


    賊頭怒視著水伶玉,高聲喝道:“他媽的!好你個臭娘們啊,居然敢在背後給這臭小子通風報信,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話音未落,迅速搠刀在手,朝著水伶玉猛擲了過去,嚇得水伶玉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楚平不免大驚失色,立即施展瞬移術來至水伶玉的身邊,抱住她迅速地躲閃開來。驚魂未定的水伶玉,一頭紮進了楚平的懷抱裏,緊緊地抱住他,哆哆嗦嗦地顫聲道:“楚平哥,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這下死定了呢?”


    楚平緊緊地抱住她,安慰道:“伶玉莫怕,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怒視著擲刀的賊人,高聲喝道:“好一個可惡的賊子,竟敢傷害我的伶玉,簡直是罪不可恕!惡賊,受死罷!”話音未落,以氣禦劍,直取賊人性命』見一道耀眼的劍光急速掠過,賊人的胸前瞬間綻放出一朵鮮豔的紅蓮花來,“撲通”一聲,仰麵栽倒下去,吐血身亡了◆眾見狀,無不嚇得神魂俱冒、目瞪口呆,紛紛跪倒在地上,連連叩頭,求饒不止。


    水伶玉抬頭望了眼楚平,說道:“楚平哥,這幫賊人太可惡了,你幹脆把他們全都給殺了算了,省得教他們以後再去禍害其他人了!”


    “什麽?”楚平不免詫異道:“伶玉你方才說什麽?你……你讓我把他們全都給殺啦?這,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水伶玉勸道:“哎呀,楚平哥!你幹嘛可憐他們呀?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今天如果放過他們的話,他們日後肯定還會繼續害人的,到時候,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受害了嗎?這又豈是你所樂見的呢?”


    楚平不免笑了笑,說道:“伶玉,你休要如此地激憤好不好?


    不如,先讓我來問一問他們,看看他們是否肯悔改◆他們仍無悔意,我再按照你說的辦,你看咋樣?”


    “好!”水伶玉點頭道。


    楚平來到倒地身死的賊頭身前,將插在他胸前的寶劍拔在手中,緩緩地走到眾賊的跟前來,向他們開口問道:“唉!我來問你們一句,如果我今天網開一麵,放了你們,那你們日後,打算去往何處呢?”


    賊人聞聽此言,心裏頓覺驚喜不已(因為有了生還的消),連忙作揖道:“大俠若果真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那我們即刻滾迴山去,並堡從此以後,再也不下山來騷擾百姓了。”


    聽到這樣的迴答,楚平不免感到有些失望,歎道:“咳!可悲啊!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就不能放過你們了!”言罷,迅速揮舞手中的長劍,隻見進淩冽,寒光爍爍,眾賊慘叫連連,紛紛倒在了血泊中。


    見到這番慘象的發生,別說是那一隊商旅了,就連水伶玉也不免驚呆了,她從未見到過楚平一口氣殺死這麽多的人,頓覺寒毛倒豎,驚訝不已,認為這太不可思議了。


    殺死眾賊人之後,楚平迅速收劍迴鞘,雙目緊閉,哀歎不已:“咳!想不到我楚平,竟然也會有大開殺戒的一天,而且還一口氣殺死了這麽多的人,我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屠夫啊!”


    水伶玉走上前來,執過楚平的手,寬慰道:“楚平哥,他們都是惡人,他們該死,你沒有必要替他們感到惋惜的。”


    楚平望著水伶玉微微一笑道:“伶玉,我不是替他們感到惋惜,隻因他們不知悔改,仍然堅持迴山為匪為寇,不肯返迴鄉去,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殺了他們的。


    怎奈此番一口氣殺死這麽多的人,實在是太殘忍了,令我心裏有些難以承受,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屠夫。”


    “不,不是的,楚平哥你不是屠夫,你是一位為民除害的仁義大俠,沒有人會認為你是屠夫的,所以楚平哥,你就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


    楚平扶住她的雙肩,笑道:“伶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咱們一起過去瞧瞧那些人,看看他們傷得到底重不重?”


    “嗯!好的!”水伶玉點頭道。二人攜手來到那隊商旅的跟前,關切道:“各位,你們現在感覺怎樣?傷得到底重不重啊?”


    其中一位年長者,勉強站起身來,向楚平施了個躬身禮,謝道:“多謝大俠仗義出手救了我們這些人,大俠不必掛心,我們隻是受了些皮肉傷,不會有生命握的。”


    “是啊!”另一人開口謝道:“感謝大俠及時趕來搭救我們,若非大俠及時趕過來,到最後,別說這些貨物會保不住,恐怕連我們這些人的小命,也全都得交待在這裏啦!大俠,真得是太謝謝你啦!”


    “大俠,感謝你對我們的救命之恩!我們大家一起,給大俠你磕頭了!”眾人一齊向楚平叩首致謝。


    楚平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各位不必如此客氣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們江湖人的份內事。好了各位,既然你們並無大礙,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地離開這裏罷,畢竟這裏是強寇常出沒的地方,總待在這裏,還是很握的,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迴家去罷!”


    “多謝了!大俠請自珍重啊!”眾人向楚平道了謝,相互攙扶著,押運著貨物繼續趕路。


    待到他們離去,楚平迴轉過頭來,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賊人的屍體,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咳!若不是你們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又怎麽會枉送了卿卿性命呢?但願你們下輩子,能夠投胎做一個好人,莫再為惡了!”橋水伶玉的手,轉身離開了此地。


    天近午時分,二人來到了一座縣城,抬頭望了眼城門樓上的匾額,見到上麵赫然寫著“奉康縣”三個大字,楚平朝著水伶玉問道:“伶玉,如今天已近午,你是否感覺到有些餓啦?”


    水伶玉羞澀地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說道:“嗯!是感覺到有一點點的餓了。”


    “那好!那我們不妨進城找家客棧暫住下來,好好地歇息半天,養精蓄銳,等明天再趕路也不遲嘛!”說著,拉著水伶玉的手進入城中,投宿到一家“脯”客棧。


    此時正值午飯時間,大堂裏早已坐滿了人,楚平、水伶玉二人隻得前往樓上的雅間進餐。楚平簡單地點了些酒菜(俱是水伶玉愛吃的菜),二人一邊飲茶聊天,一邊靜靜地等候。


    聊得興致正酣,突然聽到由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其中還夾雜有“哐當”、“劈啪”的聲響,聽起來好像是桌椅翻倒,瓷碗掉落在地上摔碎了傳出的聲音,楚平對此不免感覺到有納悶與好奇,招唿過店小二來,向他問道:“小二哥,不知樓下到底發生了何事?聽起來為何這般熱鬧啊?”


    店小二俯身迴應道:“客官有所不知,二爺來了,把樓下的客人全都給嚇跑了。”


    聞聽此言,楚平不免更覺得好奇了,問道:“什麽二爺來了?他來就來了罷,客人為何還全都被嚇跑了呢?難道,他還是大蟲不成?”


    店小二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咳!客官說得極是啊!這二爺,正是大蟲,甚至比大蟲還要可怕千百倍呐!”


    見他說得如此邪乎,楚平心中好生納悶,問道:“哦?敢問小二哥一句,你口中說得這位比大蟲還可怕的二爺,究竟是哪路高人啊?”


    店小二朝四下裏張望了一下,見周圍無人,這才敢悄悄地湊到楚平的耳邊,輕聲嘀咕道:“不瞞客官說,這二爺,其實就是城外二十裏開外的蟠龍山上,飛雲寨的二當家的,此人姓方名強,正是飛雲寨大寨主方貂的親弟弟,在我們這一帶,沒人敢招惹他們的,連我們奉康縣的縣太爺,都拿他們沒轍呀!”


    楚平聽罷,頓覺心頭無名火起,怒聲喝道:“可惡!我還以為是什麽二爺呢,原來不過是一個橫行霸道的流氓草寇啊!今日既然被我給遇上了,就應該好好地教訓教訓他不可!”


    店小二聞聽此言,被嚇得驚恐無比,連忙輕聲勸阻道:“哎呦我的大老爺呦!你可千萬別說這樣的大話呀,這萬一要是一不小心被二爺給聽到了,他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楚平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哼!那就讓他過來試試罷!反正我已經殺了他手底下三十幾人了,也不在乎再多殺他一個的。更何況這方貂,也沒什麽了不起的,若是他敢來,我定然連他一並收舍了。”


    店小二聞聽此言,直當他是大早晨起床起懵了——張口說胡話呢,忍不住直搖頭,心裏暗自歎道:“咳!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呀!”心裏如此想,可嘴上卻還是笑嘻嘻地:“二位客官,請你們在此安心地用茶便是,小的這就下樓去,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有?”說完,轉身走下樓去。楚平對水伶玉說道:“伶玉,既然這姓方的如此囂張跋扈,你認為我該怎麽做呢?”


    水伶玉雙臂交叉,趴在桌子上,望著楚平微微笑道:“楚平哥,如果我不想讓你多管閑事,那你會聽我的嗎?”


    楚平擺了擺手,說道:“伶玉,我這可不是多管閑事,我隻是想為民除害啊!”


    水伶玉俏皮地笑道:“所以說,你方才的那一問,豈不是多餘的嗎?楚平哥你放心,不管你作何打算,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你的。”


    楚平欣慰地笑了笑,伸過手去,輕輕地撫了撫水伶玉的後腦勺,笑道:“伶玉,謝謝你!”


    水伶玉迅速揚手打落他的手,羞澀地笑了笑道:“討厭!幹嘛老是摸人家的腦袋呀?搞得人家好像永遠也長不大似的!”楚平聞言,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一邊抿茶,一邊思考如何對付方氏兄弟←二人在樓上悠然自得地品茶,樓下卻鬧出不小的動靜來。


    話說店小二端著備好的酒菜,正準備上樓,卻不料,被方強給喝住了:“呔!小子,我說你他娘的沒長眼睛啊?你沒看見二爺我還坐在這裏等著的嗎?既然備好了酒菜,不先替二爺我擺上,卻要給別的人送過去,我說你他娘的還懂不懂禮數啦?”


    店小二點頭哈腰地賠笑道:“二爺請息怒,這些酒菜,是樓上的客人點的,二爺你點的那些,目前還正在做著呢!”


    “去你媽的!”方強揚手一巴掌將店小二打翻在地上,“劈裏啪啦”地,杯盤碗蝶登時摔了個粉粉碎,酒菜灑得到處都是。店小二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嘴角處已然淌下血來,連連叩頭求饒道:“二爺息怒,小的知道錯了,求求二爺饒了小的罷!”


    方強仍不肯善罷甘休,上前又朝著店小二的身上胡亂地踹了幾腳,怒聲喝道:“小子,以後長點兒眼力見,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先撿著給二爺我送過來,聽到了沒有?”


    店小二連連應聲道:“是……!二爺息怒,小的記下了!”


    “這還差不多!”方強一抬腿,跨過凳子坐了下來,望著店小二問道:“小子,我來問你,樓上的到底是什麽人啊?別的人見到二爺我來了,早就嚇得夾著尾巴跑掉了,他為什麽不跑啊?”


    店小二吃力地爬起身來,點頭哈腰地迴道:“二爺您有所不知,樓上的這二位客官,俱是外鄉人,根本不曾見識過二爺您的虎威呀!”


    方強心裏甚是得意,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啊!那我再來問你,他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到咱奉康縣來,到底又是幹什麽來了?快說!”


    店小二一愣,頗感為難地說道:“二爺,這……這小的從何得知啊?再說了,他們二人都是外鄉人,二爺你打聽這些做什麽呀?”


    方強拍案怒喝道:“他媽的!我看你小子還想找挨揍是不是呀?二爺我問你什麽,你就老老實實的迴答什麽好了,哪兒來得這麽多廢話?”


    店小二連連賠罪道:“是……!小的知道錯了,請二爺息怒!隻不過,二爺,小的是真得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呀!不然的話,小的早就老老實實的全都告訴二爺你了。”


    方強點了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既然是這樣,二爺我也就不再為難你了,你小子去忙罷!”


    “噯!多謝二爺!請二爺在此稍侯,小的先去忙啦!”話音未息,急忙轉身跑開了。


    方強朝著隨他一起來的兩名嘍囉兵吩咐道:“黃二,李三,你們倆給我悄悄地上樓瞧瞧去,瞧瞧樓上的這倆人,到底是幹什麽的?瞧仔細了,速來報我!”


    “是!小的遵命!”二賊受命而去。


    卻說二賊躡手躡腳地走上樓來時,楚平已然發現了他們,悄悄地對水伶玉說道:“伶玉小心,後麵有兩隻野狗,正盯著咱們呢。”


    水伶玉輕聲問道:“楚平哥,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呀?”


    楚平抿了口茶,說道:“見機行事,隨機應變唄!”


    二賊仔細地瞧了瞧,下樓向方強匯報道:“迴二爺,小的見到樓上那倆人,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是武生打扮,腰間懸掛著一把長劍,看上去倒像是有些真手段的樣子,至於那女的嘛……”


    “女的怎樣?”方強迫不及待地問道。


    二賊迴道:“瞧著那女的背影,見她身材相當得不錯,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美人的樣子,可是並不曾瞧見過她的正臉,所以,小的也不敢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美人。”


    方強聞聽此言,心頭直犯癢,“噌”地站起身來,興奮地笑道:“是不是美人,上去一瞧不就清楚了∵!隨二爺我一起上樓瞧瞧去!”仨賊人一齊朝樓上走去。


    見到賊人上樓,客店掌櫃的暗叫不妙,心裏不免替楚平、水伶玉二人感到的。


    不知楚平將如何應付方強?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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