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水伶玉一直喊冷,楚平覺得,她身上的衣物太過單薄,於是決定為她添置一件禦寒的衣物。


    來到成衣鋪,楚平向店主說道:“掌櫃的,煩勞你為我身邊的這位姑娘,挑選一件合身的秋衣,好嗎?”


    店主笑了笑道:“噯!好嘞!二位客官,請隨我來罷!”


    進到成衣鋪的裏間,見到衣架上,掛的衣物種類繁多,款式齊全,讓人挑得眼花繚亂的。店主向他二人笑道:“二位請看,這些可是我們鋪子裏最新添置的衣服,件件都是上等貨,保管讓二位買得放心,穿得舒心!”


    楚平對水伶玉笑道:“伶玉,你覺得哪一件更入你的眼啊?”


    水伶玉仔細地挑了挑、選了選,不多時,終於相中了一件粉紅色的輕質棉絲長袍,對楚平笑道:“楚平哥,你看這件怎麽樣?”


    楚平仔細地瞧了瞧,笑道:“嗯!不錯!看上去挺漂亮的』不過,卻有些太薄了,穿在身上恐怕不太悲罷?”


    店主擺了擺手,笑道:“公子說笑了,眼下隻是初秋時節,又不是什麽大寒冬的季節,穿上這種衣服,是最合適不過的啦!再說了,你看小嫂子長得這麽標致,如果穿上這件袍子,豈不是賽過天仙,美過嫦娥了嗎?”


    “啊?小嫂子?”楚平不禁驚訝地說道:“不是的,店主,你,你誤會了,其實她……”


    未等楚平繼續說下去,水伶玉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店主,不要再多說那些沒用的了,這件袍子,我要定了,請你給我取下來試試身,好嗎?”


    店主興奮地笑道:“噯!好嘞!小嫂子果然好眼力,這件袍子可是件搶手貨呀!現如今,有不少的小姐太太們,正搶著買這種樣式的袍子呢!”取下袍子遞到水伶玉手中,說道:“小嫂子,請到裏麵試衣間去試一試,看看是否合身啊?這件若不合適,卻還有其它型號的咧!”


    “多謝店主!”水伶玉接過袍子,對楚平笑道:“楚平哥,你在此稍候,我到裏麵去試衣服去啦!一會兒見!”說著,朝著他揮了揮手。


    楚平點點頭笑道:“噯!好的!伶玉你盡管去試衣便是!”


    不多時,水伶玉穿著那件長袍從試衣間走了出來,來到楚平的跟前,輕巧地擺弄著身姿,笑道:“楚平哥,你看,好看嗎?”


    楚平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笑道:“嗯!好看!伶玉,依我看來,你穿著這件袍子,倒是挺合身的嘛!如果你喜歡的話,那咱不妨就買下來罷!”


    水伶玉羞澀地笑道:“楚平哥,我,我雖然是挺喜歡這件衣服的,可就是的它會太貴啦!”


    楚平搖了搖頭,伸過雙手扶住她的雙肩,說道:“伶玉,隻要你喜歡就好,價錢絕對不是問題的!”轉而麵向店主說道:“店主,這件衣服我們買下了,請您開個價罷!”


    店主笑道:“不瞞公子,這件袍子,價值八百文錢!”


    “什麽?八百文?”水伶玉吃驚地說道:“殺豬呢你!這,這也太貴了罷!算了,這件衣服,我還是不要的好。”


    楚平卻堅持道:“好了伶玉,八百文一點兒也不貴,我們還是買下來罷!”從懷中掏中一小塊銀子遞給店主,說道:“店主,這是一兩銀子,零頭不用找了。”付了銀錢,拉著水伶玉的手離開了成衣鋪。


    見他二人離去,店主一邊擺弄著銀子,一邊興奮地笑道:“太好了!賣掉了這件袍子,不僅淨賺了幾十文錢的差價,而且還另得了二百文的好處,真是太幸運了!這位公子爺,可真是夠大方的!”


    來到街上,楚平見到水伶玉的臉色好了許多,身子也不再似方才那般顫抖了,舒心地笑了笑,關切道:“伶玉,你現在感覺比剛才好多了嗎?”


    水伶玉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放心好了,楚平哥!我動在已經感覺好多了,不再似方才那般感覺到冷了。”


    楚平欣慰地笑道:“那就好!”


    水伶玉情不自禁地上前挽住楚平的胳膊,抬頭仰望著他,滿臉幸福地笑道:“楚平哥,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謝謝你,楚平哥!”說著,將頭輕輕地靠到了他的肩上。


    楚平將手搭在水伶玉的肩頭,笑道:“傻丫頭,隻不過是給你買了件衣服而已,至於把你給高興成這個樣子嗎?如果我再送給你一仵禮物的話,豈不是要令你開心死呀?”


    “什麽?”水伶玉欣喜地笑道:“楚平哥你方才說什麽?你說,你有禮物要送給我,到底是什麽禮物呀,快點兒拿出來,讓我瞧一瞧好不好?”


    楚平見到她如此著急的樣子,反倒是賣起關子來了,笑道:“現在還不行!這裏人太多,我的會被他們給看笑話的c玉,等咱出了城,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我再拿給你,好不好?”


    “好!那我們快點走罷!”說著,拉起楚平的胳膊,迅速朝城外走去,惹得楚平忍不住直想笑。


    來到城郊,水伶玉迫不及待地向楚平問道:“好了,楚平哥,到了這兒,你總該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送給我什麽禮物了吧?”


    楚平望著她笑了笑,伸手從懷中掏出包裹著玉簪的小布包來,遞到水伶玉的手中,笑道:“伶玉,你自己打開看一看,不就知道啦?”


    水伶玉見到他如此神秘的樣子,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笑,摒住唿吸,緩緩地打了開來,見到包裹裏竟然是一枝綠玉簪子,隻見那簪子通體碧綠,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彩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端的是飄雅出塵‘伶玉驚喜地尖叫起來:“呀!好漂亮的玉簪呀!”抬頭望了眼楚平,澈動地顫聲道:“楚平哥,這,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呀?”


    “是啊!”楚平點頭道:“伶玉,你喜歡嗎?”


    “嗯……!”水伶玉如搗蒜般連連點頭道:“喜歡,我當然喜歡了!楚平哥,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著,竟然忍不住撲倒在楚平的懷抱裏,緊緊地抱住他,不由自主地滴下幾滴香淚來。


    楚平展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安慰道:“好了,伶玉,好端端地,幹嘛要哭鼻子呀?隻要你喜歡就好了!”


    水伶玉激動地顫聲道:“誰說人家哭鼻子啦?人家,人家這是高興的好不好?”


    楚平聽罷,有意嘲諷道:“哦……!原來是高興地哭了呀!我的伶玉就是與眾不同,別人高興的時候呢,肯定會開心地笑個不停。而我的伶玉高興起來,卻隻會哭鼻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水伶玉從楚平懷抱裏抽出身來,輕輕地打了他一記粉拳,羞澀地笑道:“討厭!楚平哥你真壞,你竟然還取笑起人家來呀!你,你真是太壞了你!”言罷,將臉貼在他的胸前,偷偷地笑著。


    楚平扶住她的雙肩,笑道:“伶玉,我若不這麽說,你現在又怎麽會笑起來的呢?伶玉,你笑的樣子,真好看!”


    水伶玉聞言,羞澀地低下頭去,偷偷的笑了起來。見到她笑了,楚平的心裏自然也跟著高興起來。不多時,水伶玉抬起頭來望了眼楚平,向他問道:“楚平哥,麻煩你告訴我,買這枝玉簪子,你到底花費了多少銀子啊?”


    楚平笑了笑,說道:“不貴!才十兩銀子而已!”


    “什麽?十兩銀子?”水伶玉驚訝地說道:“楚平哥,你,你也太舍得花錢了罷!一枝簪子,居然花費了十兩銀子!楚平哥你知道嗎?十兩銀子,可足足夠支付一戶百姓人家兩個月的開銷呀!”


    楚平擺了擺手,笑道:“伶玉,你不必顧慮這些的,為了你,別說是十兩銀子了,就是百兩、千兩,我也是舍得的,誰教我自己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你的呢?”


    聽到這番話語,水伶玉的內心裏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頓覺激動不已,眼眶裏淚盈盈的,顫聲道:“楚平哥,這,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楚平亳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我的真心話了!怎麽?難道你不相信嗎?”


    水伶玉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楚平哥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所說的話,我隻是感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楚平哥,既然你說你是愛我的,那從今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稱唿我為伶玉啦?”


    “怎麽?”楚平不免詫異地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伶玉?難不成,你還要我和其他人一樣,稱唿你為伶玉姑娘,或者是水姑娘的嗎?”


    見他腦子不開竅,水伶玉頗感無奈地說道:“哎呀!當然不是啦!這,這教我該怎麽跟你說呀?”


    楚平衝著她笑了笑,說道:“好了啦,伶玉!你不要這樣子為難的好不好?我覺得這樣子稱唿你挺好的呀!”


    水伶玉無語地笑道:“哎呀!那好吧!既然你覺得這樣子挺好的,那就隨你的意罷!楚平哥,你可不可以替我把這發簪給戴上呀?”


    “當然可以了!”楚平接過玉簪,替水伶玉輕輕地戴好,點了點頭笑道:“嗯!不錯!果然挺好看的!”


    水伶玉羞澀地輕聲問道:“楚平哥,你所說得好看,不知是指的發簪好看呀,還是說我好看呀?”


    楚平略微地想了想,風趣地笑道:“發簪好看,我的伶玉更好看!”


    水伶玉聽罷,臉頓時羞得像紅蘋果一般,嬌羞可人,惹人憐愛↓羞澀地輕聲笑道:“討厭!楚平哥你,你什麽時候竟也學得油腔滑調的了。”


    楚平扶住她的雙肩笑道:“我說得是真的,我的伶玉,就是很好看的嘛!”說著,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望著她微微地笑了笑,說道:“好了,伶玉,在此已經耽擱了許久,我們還是繼續趕路罷?”


    “嗯!好的!”水伶玉點頭道,橋楚平的手,繼續趕路了』路上,水伶玉暗自想道:“楚平哥,你難道真得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多麽想讓你親切地稱唿我一聲‘玉兒’呀!如此,才能表明你已經完完全全地接納了我,徹徹底底地愛上我了!”


    及至傍晚時分,二人來到了一處小山村裏,找尋了許久,方才找尋到一家村店,楚平上前叩門道:“請問有人嗎?我們想在此投宿一晚,明早便行!請行個方便好嗎?”


    工夫不大,一位約摸十六七歲涅的小夥子前來打開了店門,仔細地瞧了眼二人,頗有禮貌地笑道:“二位客官既來投宿,那就請進來罷!”


    “多謝!”二人進到店裏,環顧了下四周,雖是鄉村野店,布置得倒也挺雅致的。二人挑了張幹淨點兒的桌子,搬過椅子坐下身來,向店小二吩咐道:“小二哥,我二人趕了許久的路,隻感覺腹中有些饑渴,勞煩小二哥先為我們準備些酒菜,然後再替我二人挑選兩間上好的客房。”


    “好的!二位客官稍待,酒菜立刻送來!”轉身便進入到裏間去了。


    不多時,從裏屋走出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見他個頭不高,身材微胖,不知為何,此人的頭上竟然還纏裹著紗布,看上去應該是受了些傷。


    來到二人的跟前,笑道:“二位客官好啊!看樣子,二位有些麵生,想必一定是從外鄉來的吧?”


    “不錯!”楚平迴應道:“我們的確是從外地來到此處的♀位老兄,不知你卻是何人呐?”


    此人點頭哈腰地笑道:“客官既然問起,實不相瞞,在下姓陳,單名一貴字,正是這家小店的店主。”


    楚平點了點頭,笑道:“噢!原來是掌櫃的。敢問掌櫃的,貴莊何名?歸何縣何府管轄啊?”


    陳貴聽聞此言,不免感到有些驚慌,疑心楚平是喬裝打扮,來此辦案的官人,吱唔道:“哦……!這,這裏是陳家柳,歸洛河縣管轄。


    二位請恕罪,在下,在下還有許多賬目要盤查,就不在此奉陪了。”說著,慌慌張張地進到裏間去了。


    水伶玉對此不免感到有些蹊蹺,湊到楚平跟前,輕聲說道:“楚平哥,我怎麽感覺這個陳掌櫃的,好像有些不對勁呀?還有,楚平哥你剛才注意到了沒有,他在和你說話的時候,那眼睛一直不停地朝我身上瞟,瞟得我心裏直發慌。”


    楚平寬慰道:“好了,伶玉,我看是你多慮了!像你這樣的絕色女子,難免不會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這又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呢?”


    水伶玉湊到楚平的跟前,俏皮地笑了笑,說道:“那為啥你看我的時候,我的心裏,就不會感到發慌了呢?”


    “這……!”楚平頓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才好‘伶玉笑道:“楚平哥,讓我來替你迴答罷!因為你看我的時候呢,眼神是溫柔的,我感覺到很安全。而那陳掌櫃的看向我時,卻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就像一雙狼眼一般,令我感到很不舒服。”


    楚平笑道:“好了伶玉,你就別再想那麽多了⌒我在你身邊,就算他真得對你心懷歹意,也絕對不會得逞的。”


    水伶玉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的了!”


    二人聊得正酣,楚平突然感覺到肚子有些難受,一時沒忍住,“噗”地放了一個屁,臉頓時羞得通紅,望了眼水伶玉,羞愧地說道:“不好意思,伶玉,我,我有些不方便,想暫時出去一下,你自己先在這裏坐著等我一會兒啊!”說著,將佩劍解下,放到桌子上,迅速朝著門口跑去』隻腳剛剛踏出門口,店小二端著酒菜送了過來,朝著楚平喊道:“唉!客官,酒萊已好,你這是要去幹啥呀?”


    楚平迴過頭來,迴應道:“我,我要去方便一下!”說著,快步跑了出去。


    店小二忍不住笑了笑,將酒菜依次擺放在桌子上,朝著水伶玉笑道:“這位女客官,酒菜業已齊備,小的就不在此多作打擾啦!”說著,向水伶玉鞠了一禮,轉身便進入到裏間去了。


    水伶玉獨自一人坐在這裏等待著,見到楚平遲遲不肯迴來,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暗自思道:“楚平哥肚子難受,出去方便,恐怕要多耽擱些工夫,不如我先獨飲幾杯,潤潤嗓子也好啊!”說著,伸手端起酒壺斟了一杯,慢慢的獨酌。


    怎知兩杯酒下肚,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隻覺得有些坐立不安,心癢難忍。漸漸地,竟覺得頭腦有些犯暈,渾身燥熱難耐,暗自驚歎道:“奇怪?我,我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感覺這麽難受啊?”


    不知何故?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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