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麽。”


    鬱知禮有些結巴,“我和晚檸在討論熱播劇的劇情呢。”


    “是嗎?”


    鬱衍突然來了興致,“哪部劇?”


    “我……我忘了名字了。”


    鬱知禮撓了撓腦袋,給薑晚檸使了個眼色,“晚檸你肯定記得。”


    薑晚檸沒理會,直接轉身離開。


    “哎……晚檸……”


    鬱知禮喊她,薑晚檸卻越走越遠。


    他尋思鬱衍是出來抽煙,便說道,“耍小性子呢,我去勸勸。”


    鬱衍嗯了一聲。


    鬱知禮趕忙朝著薑晚檸追過去。


    “晚檸,你是不是有點恃寵而驕?”


    薑晚檸在院子門口被他拉住。


    “什麽?”


    鬱知禮指了指剛剛的位置,“小叔幫了你,你怎麽對他這麽冷淡?”


    “他?幫了我?”


    薑晚檸內心黑人問號,“他幫我什麽了?”


    “傅晏禮說謊時就是小叔提醒我可以從車子那下手。”


    他停了一下,“反駁不了傅晏禮,知薇怎麽可能放你離開?”


    薑晚檸低聲道,“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被這樣逼問。”


    “什麽?”


    她聲音有些小,“我沒聽清。”


    “沒什麽。”


    薑晚檸扭頭進了院子。


    沈詩雲和趙芳還坐在客廳。


    薑晚檸掃了她們一眼,“我年後會搬出鬱家,你們不用擔心了。”


    說完她便上了樓。


    客廳的兩人皆鬆了口氣。


    大年初三,薑晚檸起了個大早到醫院。


    盛磊的手術很成功,接下來是恢複期。


    “盛爺爺。”


    盛磊靠坐著,孫之美正喂著他喝粥。


    “晚檸。”


    盛磊激動得要起身,薑晚檸立馬上前按住,“躺好。”


    她拉開椅子坐下,“昨晚有點忙,來不及過來。”


    “我這沒事,有小美在。”


    盛磊看著她,“我的手術,讓你欠了不少人情吧?”


    “沒有。”


    薑晚檸說道,“剛好認識一個醫生朋友,他父親就是主刀醫師。”


    盛磊鬆了口氣,“那就好。”


    “小美,我想吃點梨。”


    盛磊放下碗,“你去買點來。”


    “好。”


    關門聲響起,薑晚檸收迴視線,“盛爺爺,你有話說?”


    “嗯。”


    盛磊知道薑晚檸向來都是聰明的。


    “你親生父母,有消息了。”


    薑晚檸猛地抬眼看向他,“真的?”


    盛磊點頭,“隻是,信息不多,隻知道是南城人。”


    南城?


    薑晚檸心裏疑惑,看著窗外走了神……


    另外一邊,鬱明謙下了車。


    看了眼普華寺的牌匾,隨後拄著拐杖走了進去。


    林雲卿坐在小院品茶,看見他過來下意識往旁邊看了眼。


    “又是一年過去了,我來看看你。”


    鬱明謙自顧自在她對麵坐下,“近期還好?”


    “寺廟遠離俗世,很清靜。”


    她答道,“沒啥事。”


    鬱明謙輕輕點頭,聊了一會之後將盒子放在茶幾上,“這是暖手的,這沒有暖氣,應該很冷。”


    林雲卿說著謝謝,隨後起身。


    要送他離開的意思。


    鬱明謙抿唇,轉身往遠處走。


    隻是走了幾步,他突然轉身,“你不是有隻祖傳的玉鐲,怎麽沒戴?”


    林雲卿低頭看了眼手腕。


    不在意道,“昨兒個寺廟組織打掃,我怕撞碎就取下來了。”


    “這樣。”


    鬱明謙停在原地,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什麽。


    “你等會。”


    林雲卿突然起身走進了屋內。


    一分鍾之後出來,“這是給阿衍織的圍巾,你幫忙帶給他吧。”


    鬱明謙接過來,看了眼她手腕的玉鐲。


    說道,“不迴去看看?”


    “不了。”


    林雲卿重坐下,“大過年的,沒必要鬧得不愉快。”


    鬱明謙知道她擔心什麽。


    沒再強求,帶著東西離開了小院。


    林雲卿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才出聲道,“出來吧。”


    一雙男士皮鞋出現。


    “日後不要見她了。”


    男人麵無表情越過她。


    似乎是想起什麽,又道了聲謝謝。


    林雲卿張了張嘴想要喊住他。


    又覺得自己沒資格留。


    最終還是沒開口,眼眶濕熱看著人離開。


    迴去的路上,鬱明謙低頭,身旁是灰色的圍巾。


    “昨晚讓你查的事,不用查了。”


    副駕駛的人微微側頭,“老爺是覺得,我們想多了?”


    鬱明謙良久後嗯了一聲。


    “如果阿衍真跟她有什麽,不會同意她搬出去。”


    更不會把南枝接到家裏來吃年夜飯。


    “那老爺是同意三少和南小姐在一起?”


    他是鬱明謙身邊的老人,自然知道三年前南枝做的事。


    難道自家老爺選擇原諒?


    他等了好一會,也沒等來答複。


    鬱明謙沒說,就是不想說。


    他自然不會再問。


    薑晚檸從醫院迴來便拐彎去了梧桐寓。


    張杏花正坐在一樓的大樹下曬太陽。


    “張奶奶。”


    薑晚檸臉上掛著笑,“我來看你了。”


    張杏花聽見熟悉的聲音起身,見是薑晚檸立馬裂開了嘴,“檸檸來啦。”


    薑晚檸趕忙上前攙扶,“怎麽一個人在這?”


    “家裏人出去玩了,我一個老婆子沒跟著折騰。”


    她帶著薑晚檸上樓,“今年怎麽這麽早過來?”


    以往都是年初十左右過來的。


    她似乎猜到什麽,問道,“今年在鬱家過的年?”


    薑晚檸點頭,“嗯。”


    張杏花當初在鬱家時對她多番照顧。


    她記在心裏,哪怕張杏花已經退休,但她每年還是會過來看望。


    “這也好,慢慢會好起來的。”


    她臉上掛著欣慰的笑,是真心為薑晚檸感到高興。


    薑晚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誤會了,以為鬱家在慢慢接受她。


    也沒解釋,反正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


    “你在這坐會,我去買菜。”


    薑晚檸下意識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旁邊,不折騰了。”


    張杏花了解她的性子,又說道,“你要是閑得慌,就幫我擦擦桌子那些。”


    薑晚檸點頭,隨後脫掉外套擼起袖子便往衛生間跑。


    沒一會功夫便拿著沾了水的毛巾出來。


    幾分鍾之後,“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張媽,怎麽這麽快?”


    她沒迴頭,以為是張杏花買菜迴來。


    鬱衍倚在門邊,看著麵前忙碌的身影。


    白色緊身毛衣和牛仔褲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


    鬱衍看著s形的身材,眼底一片晦暗。


    “當心把鐲子給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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