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這樣懲罰自己,是在宋知許出國當天。


    當時很多傳言說她和宋知許意見不統一。


    宋知許最終選擇出國深造。


    剛巧那天下雨,薑晚檸沒帶傘。


    迴到家的時候全身濕透。


    卻不知道鬱衍在哪聽到的傳言。


    說她因為宋知許出國傷心欲絕,在雨中淋雨。


    自己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他一把拉到浴室。


    跟現在一般,讓她在溺水窒息時感受極致的性愛。


    她無法描述這種感受。


    溺水時窒息感襲來。


    體內的情潮同時洶湧而來。


    被撈出水麵時她瞬地大口唿吸。


    還沒來得及緩緩,又被按下。


    男人的怒氣隻增不減,他撞著她的身體一次次逼問道,“你想要喜歡誰?”


    不知道這樣多少個來迴。


    薑晚檸最後趴在浴缸邊緣奄奄一息。


    任由身後的人胡作非為。


    一整晚,鬱衍都沒放過她。


    薑晚檸這才知道,上一次宋知許出國時,他還是收斂了。


    這一次,在餐廳的那些話激怒了他。


    可是,為什麽呢?


    單純隻是因為占有欲嗎?


    她還沒想出答案。


    身後終於抽身離開。


    薑晚檸鬆了口氣,慢慢合上眼昏睡過去。


    昏過去之前,她心想,幸好他帶了套……


    她中途醒了一次,迷迷糊糊。


    周淮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南小姐來……”


    南小姐?


    是南枝吧?


    聲音被隔斷,她睜開眼隻看見門被合上。


    隨後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黑漆漆的。


    她居然睡了一天。


    薑晚檸坐起身子,外麵傳來翻閱紙張的聲音。


    她掃了眼床頭櫃,白色的連衣裙安靜整潔放在那。


    穿上後她加上自己的外套,推門出去。


    “薑小姐。”


    坐在沙發處整理文件的周淮安起身,“我送你迴去。”


    薑晚檸坐在後座。


    最終還是問出口,“小叔呢?”


    周淮安看了眼後視鏡。


    沒有隱瞞,“南小姐的父母過來了,老板陪著一起吃晚飯。”


    薑晚檸有些恍惚,點點頭之後沒再說話。


    接下來的兩天,鬱家每個院子都開始掛紅燈籠,貼對聯,花園和各個地方也掛上了新年裝飾。


    除夕當天,薑晚檸坐在花園裏曬太陽。


    她隻是答應了留下來過年。


    沒說一起吃飯。


    “薑小姐,老爺院裏的人過來傳話。”


    傭人看向曬太陽的人,“讓你過去吃飯。”


    合著眼的薑晚檸睜開眼,微微皺眉。


    是她的錯覺嗎?


    總覺得老爺子最近一直關注著她。


    來到春院時,院子裏已經擠滿了人。


    打牌的,閑聊的,一起喝茶的,各自占據一方位置。


    薑晚檸進去後,有些急促。


    這個家,始終沒她的位置。


    她始終融入不了。


    “晚檸,過來這邊。”


    鬱知禮站起身,將她拉至自己身邊,“你個小懶蟲,怎麽睡到現在才起來。”


    薑晚檸扯了嘴角,“最近比較累。”


    她被拉著在鬱知禮這一桌坐下。


    鬱家是大家族,旁係的支親很多。


    除夕這一天基本都會來這邊。


    選擇鬱知禮坐在一起的基本都是跟他玩得好的。


    對薑晚檸坐在這沒啥意見。


    “知禮,你讓克星坐那一桌,不怕新的一年一直倒黴啊。”


    說話的鬱知薇的表姐顧惜。


    不知為何也過來了。


    “顧惜你嘴這麽臭,出門是不是沒刷牙?”


    鬱知禮絲毫不怕得罪她,“在鬱家罵鬱家人,你是第一個。”


    “我……”


    顧惜是沈詩雲喊過來,自然知道薑晚檸在鬱家不受歡迎。


    所以說話才肆無忌憚。


    卻沒想到鬱知禮這樣護著薑晚檸。


    “知禮怎麽說話的。”


    顧惜身旁的人是鬱衍的堂哥鬱政祁。


    “小惜是客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兩桌的動靜不小,院子裏的人紛紛看向這邊。


    “大過年的吵什麽!”


    沈詩雲站起身看向這邊,“也不怕被人笑話。”


    薑晚檸始終低著頭,卻還是能感覺到投在她身上一道道戳人的眼神。


    “你。”


    沈詩雲指著她,“進來。”


    她知道沈詩雲又怪在了她身上。


    “這家有你在,真是沒有一天安寧!”


    她眼裏的嫌棄毫不掩飾。


    院子的人大多都在看戲。


    “這外麵有屎人,我們進去裏麵。”


    鬱知禮陪著薑晚檸徑直往客廳裏走。


    “你……”


    顧惜一聽便知道屎人說的是她。


    站起身看向兩人。


    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被沈詩雲眼神製止。


    她隻好憋著氣坐下。


    客廳內,鬱明謙坐在主位。


    鬱衍鬱驍和他們的堂哥按照輩分坐著。


    兩人一進去便吸引了注意力。


    “小叔,你的棋盤呢?”


    鬱知禮知道薑晚檸一個人坐在裏麵會局促。


    鬱衍視線掃過兩人。


    “前麵的茶幾下麵。”


    鬱明謙掃了眼鬱衍,抿了抿茶,低聲道,“南枝怎麽還沒到?”


    剛坐下的薑晚檸脊背僵了一下。


    她和鬱知禮坐在小茶幾這邊。


    視線在棋盤上,耳朵卻控製不住往那邊放。


    “等會到。”


    鬱衍端起茶杯喝著。


    年夜飯讓南枝過來,代表什麽大家都懂。


    薑晚檸深深吸了口氣。


    心裏打定主意要斷了這段感情。


    “大哥,我不會玩。”


    薑晚檸無奈看著桌麵,腦子已經開始迷糊。


    “我教你。”


    鬱知禮往前坐了一個位置。


    低頭壓低了聲音,“等熬到吃完年夜飯,我就帶你出去玩。”


    他知道薑晚檸不喜歡呆在這。


    “大哥,謝謝你。”


    薑晚檸眼眶微微一熱,“我……”


    “哎呀,客套話就不說了。”


    鬱知禮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開心最重要。”


    “這倆孩子,關係真好。”


    說話的是鬱衍的另外一個堂哥鬱政生。


    他說這話沒有任何意思,隻是客觀評價。


    但一旁的鬱驍不樂意了。


    撇清關係道,“知禮這孩子就是善良,對誰都一樣。”


    鬱政生聞言,臉色凝滯了一會。


    也聽出了鬱驍撇開關係的意圖。


    索性也不提起那邊的兩人。


    鬱衍餘光落在鬱知禮收迴來的那隻手。


    眼底晦暗。


    “阿衍,小枝來了。”


    沈詩雲率先進來。


    她身後的南枝穿著正紅色大衣,妝容清透得體。


    是長輩喜歡的裝扮。


    “鬱叔叔,新年快樂!”


    鬱明謙臉上掛著笑,應了聲,“未來都是一家人了,喊這麽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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