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昔日的一幕幕,有同齡人的看不起,也有街坊鄰居的當麵唾罵。


    再從餘淮安內心的最深處來挖掘怒火,挖掘仇恨,點燃他的殺意。


    而餘淮安還在反抗的理智也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淪陷,徹底被殺意侵蝕。


    “天若負我,那我必負天下!”


    餘淮安放下了手,直立起身子,神情再無變化。


    他緩步向前走去,一刹那間,竟自走出三個餘淮安,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


    且每一個餘淮安無法辨別真假,無論是氣息還是其他。


    其中一人,俯衝而下,目標是下方的紅獻等人。


    有一人側飛而去,氣勢如虹,那個方向,是仙宗弟子。


    最後一人,平直走去,去往了別處,那裏仿佛有著什麽吸引著他。


    遠處,那些仙宗弟子如臨大敵,頓時間四散而逃,不敢再停留半刻。


    下方,紅獻立於眾人身前,心中產生分歧,她既想阻攔,但又有一種莫名衝動,想化身誅仙,歸於餘淮安,要一同殺戮。


    那直去的餘淮安三兩步就消失了,不知所蹤。


    轟——


    就在兩個餘淮安臨近兩方時。


    另外一個方向,轟然傳出一聲巨響。


    有一道身影倒掠而迴,有一股氣勢衝天而起,竟直接將那漫天氣血逼退。


    那倒掠而迴的身影是那直去的餘淮安,像是遇見了什麽,被逼退迴來。


    “喲嘿!翅膀硬了就敢對我動手?”


    在餘淮安飛速倒退迴來的同時,那遠處一位老者跨步而來,一瞬數裏,眨眼就已來到近前。


    他毫不猶豫,對著前方一揮拂袖,天地頓時一陣狂風四起,再次將餘淮安給掀飛出去。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餘淮安都突然消失了蹤影。化作氣血迴歸餘淮安本身。


    月老本來不準備插手的,他想看餘淮安的理智能掙紮到何時,是否能控製那些氣血,使自己清明。


    可不曾想,短短時間,餘淮安就徹底被侵蝕,還衝著鎮屍棺而去,要準備動手,更帶著某種目的。


    月老二話不說,當場出手鎮壓。


    那些古老氣血的主人,原本就是被他斬殺,如今還想在他麵前掀起風浪?


    “抽離!”


    趁著餘淮安倒飛,血月突然伸手一抓。


    那些氣血盡都在朝著月老手心匯聚。


    他想將餘淮安體內融合的氣血強行抽離出來,重新凝聚血月,再度施加封印。


    可餘淮安哪能任他抽離。


    倒飛的餘淮安一瞬止住,站穩腳跟,一頭白發亂舞,他揮手一招。


    “劍來!”


    頓時間,下方的紅獻神色一驚,不由自主的身化劍身,筆直衝天而上,被餘淮安一把抓住。


    餘淮安不廢話,果斷遞出兩劍。


    誅仙在手,他的氣息又變了,變的極具鋒芒,竟引動周身氣血。


    每一劍落下都猶如驚雷乍響,嘩啦一聲破空而去。


    “區區氣血也敢造次?倒怕是忘了老夫是誰。”


    月老冷喝,竟隨意一抓,將遠處一座不高的山頭連根拔起,當麵給拋了出去。


    砰——


    那山頭被劍氣擊中,頓時遍布血色裂紋,砰然炸為齏粉。


    而月老此時一步跨向前,雙指撚著一小明珠,隨手向前一扔。


    那小明珠散發著皎潔光輝,於空中一瞬放大無數倍,無比聖潔明亮,竟是一輪圓月。


    月輝灑落,普照大地,無比神聖。


    月老祭出明月,向前鎮壓。


    那漫天氣血像是遇見勁敵,一瞬間四散開來,極速朝著餘淮安匯聚,像是怕被那明月光輝照耀到一般。


    餘淮安還在出劍,越發迅猛,越發淩厲。


    那不管他斬出在鋒芒的劍氣,在接近明月時,都悄無聲息消失了。


    那明月的詭異程度,絲毫不輸血月多少。


    月老身在明月之後,一同向前,無比輕鬆,毫不費力。


    少數人知道,血負兩麵,同為月老本命法器。


    可沒有人知道,在煉化血月之前,月老的本命物想來隻有一個,而且憑借此物無敵,讓天下天上為之膽寒。


    更沒人知道,那皎潔的明月到底蘊含了多麽恐怖的殺力。


    是一件無缺的本命物,身具五行,一物便足矣。


    天空,餘淮安出手淩厲,顯然頗有壓力,在瘋狂出手的同時不斷後退出去,哪怕被侵蝕理智也不敢讓明月太過接近他。


    而受到虛驚一場的眾人莫不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位大佬在就好,相信製服餘淮安沒有太大問題。


    哢嚓!


    可就在眾人看得入神之時,一處沒人關注的方向突然裂開一條縫。緊接著遁出一個人影來。


    但還是有人發現了。


    那遁出的人全身幹癟,身形扭曲,極度駭人,就連麵龐也不似常人,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骷髏。


    可那身殘破的黑衣卻太過顯眼。


    那是…秦鎮風的黑袍?


    此人是秦鎮風?


    他還沒死?


    不可能,先前明明已經被絞殺,化為了飛灰,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實。


    可這人分明就是秦鎮風。


    秦鎮風出現的刹那,望了一眼天,毫不猶豫,轉頭就跑。


    他在最後一刻,被卷入颶風中時,就利用腐屍法,腐蝕自身,來了一手金蟬脫殼。


    那化為飛灰的身影,是他的外殼,而他的真身,在那一刻就傾力破開空間,遁入了其中,這才逃過一劫。


    如今,哪怕餘淮安被高人出手壓製,沒注意到這邊,秦鎮風也不敢絲毫有停留,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把命保住才是重中之重。


    秦鎮風出現不過數息,他就一躍衝向遠方,速度快到極致,甚至不惜全力施展功法趕路。


    可他還未離開視線,一朵冰花就突然在他前方炸開。


    冰花炸開後,四周溫度驟然下降,開始飄落起飛雪。


    而炸開的原地,赫然出現一道身影,正是楚薰。


    秦鎮風止步,沒有考慮動手,轉變方向繼續逃跑。


    杜景清等傻眼了。


    他們這才發現,方才還在身邊的楚薰,早就不見了蹤影,何時消失的都不知。


    “想走?你走不掉了。”


    楚薰麵色決然,施展出一種她從未施展過的功法秘術。


    秦鎮風手段盡出,早是強弩之末,如今未死,也沒剩多少力氣了,可謂是絕殺的最好時機。


    楚薰雙手掐訣,尖聲喝道:“零度之花,極寒之域。”


    逃跑的秦鎮風一瞬全身僵硬,竟自腳下迅速結冰,眨眼間整個人都化作一個冰雕立於原地。


    楚薰極速向前,祭出油紙傘,卻未打開,以傘為劍,直刺而去。


    砰——


    那冰雕碎了,被油紙傘一瞬刺破炸開,而傘尖,順著秦鎮風胸膛,穿透而過,自後背而出。


    “你早該死了。”


    楚薰扭動油紙傘,想徹底斷去秦鎮風的一切生機。


    秦鎮風麵色一緊,氣血幹涸的他流不出血了。


    他的氣息在快速削弱下去,眼看就要感受不到了。


    可突然間,秦鎮風一把抓住楚薰雙手,露出一抹瘮人的笑容。


    “想殺我?那就陪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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