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堂時,大多人已經入座,包括蘇語嫣等人也提前到達。


    人數不算太多,除了幾人便隻剩下劉府一家三口,加上小蓮。


    劉大人入上座主位,劉夫人在右側下方,劉若蘭入的左側,和小蓮一同。


    其餘的皆是貴賓席。


    餘淮安是坐在多難與阿吉中間的,三女在對麵入座。


    劉大人容光煥發,精神不錯,大笑道:“諸位不必拘束,粗茶淡飯,還望莫要嫌棄。”


    話是這麽說,可桌上,擺放的頗為豐盛,都快放不下了。


    盛情款待一點不為過。


    餘淮安賠笑,“劉大人言重了,我們留在貴府,給貴府帶來不便,本就心中有愧,更何況如此的盛情款待呢?”


    劉大人端起酒杯,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多的就不說了,幾位的到來,給府上增添了不少熱鬧氣氛,來,先幹為敬。”


    眾人都是端起酒杯,不喝酒的就以茶代酒,表示敬意。


    劉大人一飲而盡後,端坐在席,歎道:“唉,小女任性,此次舉辦比武招親,給全城人看了個笑話。


    但畢竟是無可厚非,事出有因,做給人看的,想來陳家不會善罷甘休。


    說起來,都是我太過著急,接下了陳家的厚禮,現在想要收場,怕是得費些力氣。”


    劉若蘭頓時沒好氣道:“爹,我早說過,我不喜歡陳飛宇,不喜歡陳飛宇,可你偏要撮合,現在好了,不好收場了。


    陳家就像一條狗一樣咬著我們不放,怎麽看都不懷好意,爹,陳家和我們劉府關係本來就沒那麽好,您倒好,非要講究什麽老交情。


    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劉大人一臉生無可戀道:“若蘭,你不明白爹的為難之處,還有夫人也是。


    女兒的幸福難道我還不重視了?


    隻是一線城的管轄,並不是劉府一家的功勞,當初四家都出了不少力,隻是我們劉府是朝廷官府,這才表麵上是一線城真正的管轄者。


    在別人眼中,我們就是占盡功勞,吃獨食,別人自然不願意看見這個結果,所以背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的局勢,我看得清楚,隻是想用這種辦法來維持,若蘭也不要怪爹,爹不得已為之。


    一線城發展到如今,實屬不易,爹實在不想看見一切付出毀於一旦。


    一但被別人奪了去,一線城恐怕就亂套了,再難恢複以前。”


    餘淮安幾人就默默聽著。


    確實如此,官府的壓力也挺大,都是人,並不是誰的權力大就可以高高在上。


    哪怕一大王朝的皇帝陛下,也同樣如此,人們隻會看見表麵的風光無限,羨慕至極。


    但說到底,皇帝也有焦頭爛額之事,他也不是什麽神仙,有家事也有心事。


    皇後惹出這麽多事,他得兜著,王朝的發展和禍福旦夕,他得管著,包括如今的太子爭奪,他得看著,事事謹慎,就怕出錯,讓一切付之東流。


    更何況是一城的官府呢?


    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就是這個道理。


    “餘公子年少有為,想必見多識廣,依你之見,覺得如何?”劉大人突然問向餘淮安,想從這個年輕人口中得到些不一樣的意見。


    餘淮安恭敬道:“對於官府之事,我不甚了解。


    不過人的貪念是無限擴大的,不管是修行人還是常人,都逃脫不了。


    兵荒馬亂之時,人的願望就是國泰民安,能活命,一切安定下來,自然而然就變成了想擁有權利,成為人上人。


    既然一線城是四家共同出力,如今自然不願見到一家獨大,把其餘的都踩在腳下。


    我要是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打壓,拉攏勢力,或者不斷往上攀爬,起碼得與其持平,這才能有掰手腕的能力。


    那陳家公子,我見過,說實話,此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心機深沉,深藏不露,絕非表現出來的這般簡單。


    在事情沒有浮出水麵時,我不敢下定論,不過,比武招親一事,陳家必然不喜,定百般為難,同時拉攏其他勢力,找機會把劉府拉下台麵。”


    劉大人點著頭,很是同意餘淮安的說法,讚賞道:“餘公子此話有理,沒想到餘公子小小年紀便一表人才。


    不僅實力強橫,還能看清是非,日後定有一番大作為。”


    劉大人對餘淮安刮目相看,他最是看得清如今一線城的局勢,暗流湧動,隻是他不想把事情弄大。


    到時誰都不愉快。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顧慮太多,不似以前那般威風凜凜,戰場上殺人如麻,令四方膽寒。


    現在他有家庭,有愛人,更有女兒,做任何事都得為她們著想,不想讓她們跟著受累。


    不然,一線城哪裏還有四家分歧啊,早被朝廷統一管轄了。


    “近日來,我是越來越糊塗了,聽餘公子一席話,我反而清醒不少。


    我為城裏著想,更為妻女著想,實則不應該把她們往火坑邊上推,真是活久了,一日不如一日啊。”


    劉大人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左右望了妻女一眼,最後又看向餘淮安。


    “若蘭不喜歡陳飛宇,我不會再強求,擅作主張。那陳飛宇城府很深,他對若蘭這般,也不是出自本意。


    目前來看,陳家已經拉攏了其餘三家,在伺機而動,而陳飛宇才是主力,並不是陳家老爺子。


    他進京趕考是假,恐怕在京城找靠山才是真,我也不會再縱容錯事發生。


    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過,在我無法分心之時,陳家恐怕會做出無法預料之事,到時還希望諸位能出手,順便照拂一下妻子和劉府家丁。”


    餘淮安起身拱手一禮,“那是自然,我們叨擾劉府,順手幫忙之事,定不會推脫。”


    劉若蘭撇嘴道:“我可用不著被他保護,我就能保護我娘和劉府上下,我練就一身本領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保護爹娘,能為你們分憂的。


    小小一個陳家而已,他們要是敢作亂,傷害我家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餘淮安不由得笑道: “如此甚好,不過陳家並非傻子,城中仙家無數,這才是最好拉攏的勢力。


    據了解,一線城不缺乏中五境之人,一人便可抵萬人,劉大人最好小心一點,這些中五境修士才是陳家最想拉攏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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