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淮安半信半疑,她娘這麽大個人,這棺槨就那麽大,能裝下成年人?


    “如何做?”


    阿吉一越下床,對著餘淮安招了招手,“待上棺槨,主人跟我來。”


    餘淮安馬不停蹄的抱起棺槨,隨著阿吉一同來到蘇浩床邊。


    阿吉望著蘇玥,一臉思索之色,“幸虧及時,主人的娘去世很久,不然很難挽迴的。


    人一但死去,陽魄短時間就會消散,常人就更別說了,有這綢帶護住陽魄,至少留住了三分之一的陽魄,問題不大。”


    說著,阿吉嘴角默念,隨後將額頭的符紙扯下,順手貼在了蘇玥頭上。


    似乎是看出了餘淮安的疑惑,阿吉迴頭笑著解釋。


    “主人不必擔心,這符籙我說過的,是保護作用,而不是鎮壓作用,我如今睡過一次,用不著了。


    剛好可以借此保護主人的娘親,棺槨屬於陰物重寶,常人入棺很難承受棺內的陰氣,說不定啊,醒來就化為厲鬼了。”


    餘淮安聞言,盯著阿吉,“你最好小心一點,我娘要是有意外,我拿你是問。”


    阿吉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阿吉做事主人放心。”


    說完,阿吉雙手掐訣,一身紅衣瞬間化為深紅色,鮮紅欲滴,宛如有鮮血滴落,看著駭人。


    緊接著,阿吉一手指著棺槨,一手抓住蘇玥的手腕。


    可以看見,蘇玥身軀頓時虛幻了起來,像是不存在,又真真實實的睡在床上。


    刹那間,蘇玥消失了,化作了一縷青煙,進入阿吉體內,而阿吉指著棺槨的指尖迸發出一縷青煙,緩緩入了棺槨縫隙中。


    前後不過兩分鍾。


    阿吉收手了。


    “大功告成,這下主人可以放心了,我用我的身體作為橋梁,讓主人娘親進入鎮屍棺中。


    等她醒來啊,就可以像我一樣了,既是陰物的同時擁有原有的身軀,不同於其他陰物,忌諱白天,隻會在夜晚活動。


    當然啦,和常人不同,長時間停留在白天會損耗自身陰源,嚴重的會灰飛煙滅,但也不用擔心,有棺槨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餘淮安望著抱著的棺槨,意思是他娘現在已經在棺槨中溫養了,醒來隻是時間問題。


    當即,餘淮安將棺槨放入盒子中,盒子也自主融入他的體內消失無蹤。


    “我娘的事解決了,就不用去亂葬崗,眼下,你若厲害,殺人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餘淮安問道,他最擔心的就是蘇玥,要是阿吉不曾騙他,那麽,現在蘇玥的事算是一口氣解決了,無需顧慮其他。


    白瑾離去,現在,餘淮安要一一複仇,通通討迴來,前提是阿吉有那個實力。


    阿吉沉默了,收起了嬉皮笑臉,“主人有所不知,世間陰物分兩種,一種是其他陰物,一種是阿吉。


    若主人的娘親醒過來,她就和阿吉一樣,對於陰物來說,軀殼是重中之重。


    一般陰物都會追求仙人遺蛻,相當於平步起飛,說到底,任何軀殼都沒有自已的肉身來的實在。


    要是在外麵,替主人殺人奪寶,就算抓一兩個女神仙來暖床都不是問題,可小鎮不同。


    之前剛出來,憑借本能,本來有許多話要告知主人的,可主人身邊那位姐姐一開始就有所察覺。


    所以我就急忙躲進了棺材中,本就死了一次,怕被殺第二次。在小鎮中,阿吉是萬萬不敢興風作浪的。”


    餘淮安歎了一口氣,本想著讓阿吉幫著去弄死趙守義和江懷寧,結果他這般膽小,估計沒戲。


    也不怪他,阿吉這般怕白瑾,似白瑾這般厲害的強者多的是。


    小鎮七師坐鎮四巷,特別是南巷的岑真人還是個牛鼻子老道,對陰物敏感程度可想而知。


    餘淮安不打算強鬼所難,眼下隻要他娘的事解決就好,至於其他,不急。


    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


    寒毒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寧,別等他娘醒來自己卻提前死了,就更說不過去了。


    餘淮安迴到自己房間裏頭,坐在床下拿出那枚帶有‘瑾’字的白玉牌。


    隨後又將牌子和葫蘆等物放在一塊。


    白瑾提醒過他,這些東西覬覦的人太多,需要妥善保管,不要輕易示人。


    道袍還好,穿著不容易被發現,四柄短劍如今在養劍葫裏頭。


    唯獨長劍無法放置,放盒子裏,要是有危險,餘淮安一時間拿不出來。


    所以餘淮安決定長劍就帶身上。


    而這時,餘淮安才注意到那劍柄處刻有小字。


    而且是兩柄都有,似乎是劍的名字。


    餘淮安拿起細細端詳,“挽留,恨天。”


    一劍挽留,一劍恨天。


    不難看出,這些東西之前不是無主之物,可能劍的名字都是之前主人取的,連同阿吉也是。


    是道士?可道士一般鑽研符籙一道和天師一道,很難和劍道連在一起。


    “阿吉,你可記得以前的事,比如盒子的來曆,或者上一代主人?”


    餘淮安轉頭就詢問,阿吉應該知道一些才對。


    可誰知,阿吉搖頭了。


    “阿吉不知,我隻記得,我這麽小的時候就被殺害了,被娘親拋棄,怨念不消,終成陰物。


    當時還殺了不少人,最後被一些臭道士偷襲,再次醒來時就這樣了。”


    詢問無果,餘淮安也沒再多問,看起了另一旁的東西。


    同樣是養劍葫蘆,可那隻,顏色偏紅,又沒有煉妖葫鮮豔,乍眼一看還是不錯的。


    餘淮安想著這葫蘆是送給李靜之還是薑偶真呢。


    而葫蘆旁,有一袋子神仙錢和一些仙家器物,要說唯一值得多看的就是一隻金簪子。


    簪子小巧,當是一件法器。


    一個供奉,更是觀海境修士,家底隻有這麽些餘淮安是打死不信的。


    可能是身上就帶了這麽些,真正的寶貝都留在了江氏。


    唯一值得可惜的就是金婆婆的本命之物,五行皆滿,而且品質不俗。


    不過既為本命物,金婆一死,本命物自然也就碎了,不留於人。


    餘淮安也不在意,修行與他無緣,本命物這種東西自然和他不搭邊。


    “餘淮安,我迴來了,這裏有兩位陌生人說認識你,我就帶迴來了。”


    突然,薑偶真的聲音自院裏響起。


    阿吉咧嘴一笑,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餘淮安愣了愣,走出房間來到院子。


    確實是薑偶真迴來了,可看見他身後兩人時,餘淮安不由得一驚。


    “邱九,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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