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鎮的餘淮安可不管這些,管她皇後還是太後,身份在小鎮不管用。


    此地,小鎮人才是土皇帝,就算皇後也得低聲下氣拉下麵子,不然連湯都沒得喝。


    餘淮安並未第一時間迴家裏,隻是把匾額放在門內便悄悄去了東巷酒鋪中。


    酒娘與薑偶真都在,鋪子中還有一兩桌外鄉客人,在大碗喝酒,商討小鎮之事。


    一旁,薑偶真在給酒娘捶腿,麵色那是一個不願意。


    在看見餘淮安進入鋪子時,薑偶真急忙開口,“師父,餘淮安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繼續。”


    本以為酒娘會放過他,誰知結果依舊,薑偶真哦了一聲,隻得一臉不願的繼續捶腿。


    餘淮安來到酒娘一旁坐下,摘下葫蘆放在桌上。


    “嗯…打酒,這次打滿。”


    說完,餘淮安掏出兩枚神仙錢放在了桌上,用來打酒綽綽有餘。


    似乎想到了什麽,餘淮安補充道,“對了,杏花釀就可以,不要你那星夜酒。”


    酒娘似笑非笑的望著餘淮安,“怎麽,還看不起我的酒?你想要我還沒有呢。”


    “去吧,打酒去。”


    薑偶真如釋重負,拿起葫蘆就跑了。


    這時,酒娘湊上前去,雙眼眯成縫,小聲問道:“你去殺莫幸了?”


    餘淮安一驚,“你怎麽知道,你跟蹤我呢?”


    酒娘揮手,“切,誰有心思跟蹤你小子,隻是紅塵在你身上,我能感受到而已。”


    餘淮安更加不相信了,拍了拍袖子,疑惑道:“紅塵在我身上你就確定我去殺莫幸了?”


    酒娘迴過身,隻是對著空氣一揮,似乎做了什麽,但一切毫無異常。


    這時酒娘才開口道:“我比你更加了解白瑾,紅塵作為她的本命飛劍,會交與你小子?不用猜都知道,你想報仇,她幫你了。”


    餘淮安沉默,說得真準,但酒娘如此說,餘淮安反而更加好奇,酒娘和白瑾是何關係?


    “你想問我和白瑾什麽關係?”似乎看出了餘淮安的心思,酒娘笑著問道。


    餘淮安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麽說吧,我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和她兄長有些關係,她這個小妹到來,我自然是要照拂的。”


    酒娘並未多說,因為這是她的私事,但看餘淮安的樣子,似乎很想知道。


    “你若想知,便去問白瑾,她願意說與你聽,你自會知曉,她若不願意,那沒辦法了。”


    餘淮安白眼,“吊人胃口。”


    說話間,薑偶真捧著葫蘆走了過來,他盯著葫蘆一臉難以置信。


    “餘淮安,你這葫蘆太能裝了吧,三十斤酒下去還不滿,裏麵是無底洞嗎?”


    餘淮安笑著接過葫蘆,重新掛在腰間,神秘兮兮道:“神奇之物自有神奇之處。”


    “我便不多留了,改日再來與酒娘敘舊。”


    餘淮安就要起身離開,從出門到現在,都快四個時辰過去了,他娘估計已經起疑了,得趕緊迴去解釋。


    酒娘隻是揮了揮手,示意趕緊滾蛋。


    薑偶真卻一把拉著餘淮安,“我送你,我送你。”


    來到門口,薑偶真一臉正色,直視著餘淮安,“聽說你被偷襲了,那人是不是趙守義指使的,你說,我們現在就去收拾他,給你找迴場子。”


    餘淮安一臉無事的笑著,“沒事,我已經解決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關於趙守義約戰,餘淮安不想說出來,以薑偶真的性子,指不定要去找趙守義鬧事,橫生事端。


    “真的無事?”薑偶真半信半疑。


    餘淮安重重點了一下頭,拍了一下薑偶真的肩頭,“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像有事的樣子?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


    區區一個莫幸何足掛齒,被我一下就給秒了,你就說我帥不帥?”


    薑偶真被逗笑,上氣不接下氣的,“你淨吹牛,不過話說迴來,咱們可是鐵打的哥們兄弟,你有事知會我一聲,我第一個衝鋒陷陣。


    悄悄告訴你,昨晚喝了那酒,迷迷糊糊睡了一宿,醒來發現我不一樣了,居然對周圍事物感知無比清晰,全身上下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師父說,我現在算個半吊子修行之人,可就算這樣,單手打個趙守義絕對沒問題,以後我罩著你就行。”


    餘淮安捶打了一下薑偶真胸口,“你行啊你,鹹魚翻身了啊。”


    其實餘淮安很明白,昨晚那酒是酒娘與楊掌櫃特意為薑偶真與李靜之激發命氣的,自己雖喝了,但命氣早已潰散的他毫無感覺。


    如今武道真氣也被廢,餘淮安雖不甘,但並無頹廢之心與自卑之情,反而替薑偶真感到高興。


    隻不過薑偶真並不知,趙守義命氣早已激發,如今已經領先他們,成為命宮境的真正修道之人了。


    “以後靠你了啊,但我也不會落後。”


    餘淮安說著,兩人不約而同的雙拳相碰,隨後餘淮安離開,薑偶真迴到了酒鋪內。


    餘淮安邊走邊大口喝酒,滿臉心事的樣子。


    話是這麽說,但他如果無法重新凝聚武道真氣,活不過三日,算上今日便隻剩下兩日了。


    再說了,與趙守義對決,餘淮安是真心沒把握,但趙守義如此算計與他,餘淮安不想輸,要贏,壓倒式的贏。


    太陽高照,似一切開始迴春,逐漸暖和起來。


    街道兩側,街坊鄰居們都在忙碌,打掃積雪,開始張紅掛彩,喜貼春聯門神,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小鎮開始散發著濃濃的喜慶味道,很是歡樂活躍。


    餘淮安就默默走著,沒人跟他打招唿,他也不跟人打招唿,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自家門口。


    院門是大開著的,自己放的匾額不見了。


    院子裏,餘淮安竟看見了破天荒的一幕,白瑾居然在幫忙打掃院子的積雪。


    白瑾穿著那花色襖子,秀發盤著,還插著一隻木簪,那是餘淮安他娘的,竟出現在白瑾頭上。


    乍眼一看,那哪是絕美劍仙啊,根本不搭邊,分明就是一農家婦女的模樣,不仔細看,餘淮安一時間都難以認出那就是白瑾。


    而餘母在堂屋門前踩在凳子上,踮起腳撕下往年的舊春聯與門神,同時用掃帚清理著房簷下的積灰與蛛網。


    餘淮安滿臉不自然,開啟靜步模式,悄悄的走進了院子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驚天了,你管這叫毫無背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淋雨的小木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淋雨的小木偶並收藏驚天了,你管這叫毫無背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