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霆深住院的消息,還是湯九告訴鶴喬的。


    他好像永遠都走在吃瓜第一線。


    鶴喬問過1119:“三九,這個湯九,該不會是有上帝視角的你們內部成員吧?”


    不然怎麽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呢?


    1119直唿冤枉。


    什麽湯九,他不認識!


    知道晏霆深傷得不輕,鶴喬就挺開心的,正好盛寒說大家都有空,就跟冷月溫陽他們一起玩了一天。


    見麵之初冷月和溫陽之間還有些古怪,看著疏離了許多,但一天玩下來,兩人私下談了許久後,便又迴到了以前要好的樣子。


    而盛寒,一路上都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分開前,盛寒才鄭重地說:“喬喬,晏霆深不是什麽好人,你不要答應他任何事。”


    鶴喬輕笑,“你這一天都心事重重,就是為了這事?”


    盛寒認真地說:“這事很重要。”


    想了想,他又說:“我哥突然答應家裏人說願意相親,我懷疑他是別有用心,想通過冷月拉近與你的關係,繼而幫助晏霆深達成目的,冷月那邊我不擔心,我隻擔心你……”


    “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心裏有數,不管他要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他如願。”鶴喬說。


    盛寒一愣,而後笑了下,“也是,是我太著急了,你這麽通透,怎麽會看不穿晏霆深……也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看了眼時間,眼裏流露出些許不舍,“時間過得太快,假期還沒結束,我又要迴學校了。”


    突然有些後悔當初填的誌願了。


    如果他也留在a市上大學,就可以隨時保護鶴喬,不用擔心因為距離太遠而錯過什麽了。


    鶴喬問他:“幾點的機票?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晚上就走。”


    盛寒說完,又解釋,“不是不想讓你送,是我本來就不想走,要是你再去機場送我,我就更不想走了。”


    鶴喬開玩笑說:“那就不送了,你可不能當逃兵。”


    盛寒也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跟語氣一樣溫柔,“嗯,我不會當逃兵。”


    ……


    盛寒走後的第二天,鶴喬跟父母去看舞台劇時,在劇院門口看到了全副武裝把自己打扮的跟恐怖分子一樣的盛景業。


    鶴喬一眼就認出了他。


    “景業哥。”


    她一出聲,鬼鬼祟祟的盛景業被嚇了一跳。


    發現是鶴喬後,盛景業表情似乎僵了一下,他在原地徘徊半晌,最終還是來到了鶴喬麵前。


    他說:“鶴喬啊,你也是來看這部劇的?”


    鶴喬點頭,又打量盛景業,好奇不已:“你這是怎麽了?過敏了嗎?”


    盛景業表情一僵。


    過敏?


    啊!


    他怎麽就忘了還有這麽個合適的理由呢?


    不對。


    過敏反應又不會像他現在這樣,鼻青臉腫,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被打的。


    不等盛景業說話,鶴喬又故意說:“對了,盛寒昨晚走了,你去送他了嗎?”


    這話一說,盛景業表情更古怪了。


    “怎麽了?”鶴喬問。


    盛景業滿腔怒火,卻不知如何發泄。


    難道讓他告訴鶴喬,說這一身傷都是盛寒打的嗎?


    而且還打了他兩次!


    更可恨的是,昨晚上那小子竟然以退為進,先道歉讓他放鬆了警惕,將他騙到了機場,在登機前又將他打了一頓。


    可恨!


    可惡!


    他就說,那小子的心是芝麻餡的,黑透了!


    盛景業滿肚子苦水沒處倒,又不想讓鶴喬看出端倪,便說起了晏霆深的傷勢。


    鶴喬默默聽著,不關心也不評價。


    盛景業看出她的冷淡,心裏不由歎了口氣。


    鶴喬這樣子,一看就是根本不喜歡晏霆深。


    晏霆深也是。


    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冷美人


    但什麽都不聊也有些尷尬,他便氣憤地說:“具體情況我不了解,不過從晏少生氣的對象看,弄傷他的應該是湯家人,可奇怪的是,受傷的明明是晏霆深,湯家居然率先發難,對晏家發動了攻擊,你說怪不怪?”


    鶴喬終於有了點興趣,“還有這事?”


    湯九這小子,又撒了謊。


    看來他不僅不被湯銘討厭,甚至還有可能是湯銘最喜歡的兒子。


    畢竟當初湯淮被人欺辱的時候,湯銘也僅僅是讓助理去警告了一番欺負湯銘的人,殺雞儆猴而已。


    而現在,他卻親自出麵,可見對湯九有多重視。


    盛景業點頭,“誰說不是呢,昨天晏伯父他們去了醫院,之後是打算去一趟湯家的,結果湯銘找到了醫院,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晏伯父不僅不追究湯家的責任,連醫院的兒子都不管了。”


    “晏少一定氣死了吧?”鶴喬說。


    盛景業說“當然”,完了又覺得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鶴喬說的“氣死”,怎麽頗有些真的希望晏霆深被氣死的感覺呢?


    這時,邊教授發現鶴喬沒跟上,出來找她了。


    盛景業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那副豬頭的衰樣,立即就跑走了,鶴喬跟邊教授一起往劇院走。


    “那是誰?”邊教授問。


    鶴喬說:“盛家的人。”


    邊教授一頓,“盛景業嗎?”


    鶴喬“嗯”了一聲,“是他,就那天發生的事情,他說晏霆深傷得不算輕,還要住院幾天,但湯叔叔率先對晏家發了難,不知為何,晏伯父他們竟然沒有反擊。”


    邊教授靜靜聽著,等鶴喬說完,才揉了揉她的頭發,“神仙打架,我們不用操心,讓他們打去吧。”


    至於晏霆深,被廢了最好。


    若是沒有,那就下一次,下下一次。


    總有一次,晏霆深會毫無招架之力,徹底變成一個廢人。


    ……


    假期結束,鶴喬又迴到了學校。


    晏霆深暫時告退,自詡正義替天行道的林雪笙登場了。


    熟知劇情的她,對鶴喬喜歡穿什麽衣服,說話的表情語氣,下意識會做的小動作都記得清清楚楚,且早已模仿過無數遍。


    在原來的世界,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是邊鶴喬,而穿書的奇遇,則讓她對自己的幻想堅信不疑。


    她才是邊鶴喬!


    她才是真正的邊鶴喬!


    她才是被晏霆深深愛一生永遠也無法忘懷的邊鶴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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