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


    晏霆深剛迴家,管家就提醒他,晏楓已經知道了賽車的事。


    “爸,媽……”


    晏霆深還沒靠近,砰的一聲,一個紫砂茶壺就在他的腳邊摔成了花。


    有一塊碎片甚至濺到了他的腳趾上。


    晏霆深麵不改色,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跨過那些碎片,閑庭信步的來到了客廳中央。


    柳淑終於放下了她心愛的書,擔心地看了晏霆深一眼,“去過醫院了?”


    “這點傷去什麽醫院,有盛景業呢。”晏霆深渾不在意地說。


    柳淑皺著眉,“盛景業再厲害,也不是儀器,無法掃描身體……”


    沒說完,晏楓滿是諷刺的聲音響了起來,“掃描他腦子裏進了多少水嗎?”


    柳淑不悅地看向晏楓,“你什麽意思?兒子有驚無險的迴了家,你非要將他氣走不成嗎?”


    晏楓冷哼了一聲,一副不願與她多談的意思。


    柳淑同樣如此,她轉頭勸起了晏霆深,“你喜歡車,就買迴家偶爾開一開好了,以後別去賽車了,太危險了,媽媽聽到消息,嚇得到現在都沒合過眼。”


    晏霆深敷衍的點了點頭。


    見他這樣,柳淑又歎氣說:“邊家那個女兒除了長得好一些,脾氣好一些,學業優秀了一些,也沒什麽特殊的,你怎麽就非她不可呢?你為了她去賽車,差點把命搭進去,她知道嗎……”


    晏霆深終於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媽,這事跟喬喬無關……我的事情,我心裏有數,你別管。”


    對麵晏楓也嘲諷了起來,“柳女士,麻煩你搞清楚重點,是你兒子死乞白賴的喜歡別人家女兒,纏著別人家女兒不放,不是人家女孩子沒臉沒皮的求著你兒子喜歡她、為她賽車,為她搭上一條命!”


    他冷冷看了柳淑一眼,“不要擅自給別人貸款罪孽,沒人欠你們的!”


    同時被兒子和丈夫反駁,柳淑氣得臉色鐵青。


    “嫁給你們晏家,有你們這樣的丈夫和兒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罵了一句後,柳淑拿著書迴樓上去了。


    剩下父子倆後,晏楓突然起身。


    晏霆深似是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剛要離開客廳,卻還是被一腳踹進了沙發裏麵。


    晏楓緩步走近,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晏霆深,冷冷說道:“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活夠了?”


    晏霆深皺著眉,“我隻是玩了一下而……”


    “嗬。”


    “想死就趁早,免得以後我和你媽都死了沒人給你收屍!”


    這樣冰冷無情的話語從晏楓嘴裏說出來,晏霆深一點兒也不意外,讓他驚訝的是掐在他脖子上的那隻手。


    看起來文質儒雅,平時也沒鍛煉的父親,手上居然有著這樣大的力量。


    隻是被掐住了脖子而已,他就有種自己的命也被父親攥在掌心的感覺。


    起初,晏霆深還在反抗,可他反抗的越厲害,掐住他脖子的手,就收攏的越緊,越狠,不留一絲餘地。


    終於,在晏霆深幾乎要開始翻白眼的時候,晏楓忽然收了手。


    晏霆深一邊猛烈咳嗽,一邊嘲諷,“怎麽收手了?您不想殺我了?”


    晏楓答非所問,“可以玩火,但不要玩過火了,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他時常在想,如果當年的他沒有意氣用事,沒有那麽自負,是不是結果會大不一樣?


    晏霆深卻冷笑了起來,眼裏滿是誌在必得,“爸,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不一樣,對喜歡的人,我會不惜一切手段得到她!”


    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晏楓狠狠一怔,他竟然在兒子眼中看到了寧為玉碎的狠辣與果決。


    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的晏霆深又離開了晏家。


    晏楓卻有些煩躁地在客廳裏抽起了煙。


    唉!


    造化弄人啊!


    ……


    第二天。


    鶴喬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就先去快餐店看了一下做兼職的夏穗,之後去了學校圖書館。


    沉浸在書中時,時間是過得很快的。


    到了傍晚,鶴喬要收拾東西迴家時,一個小可(騙)愛(子)突然出現,坐在了她旁邊的空位上。


    一杯熱奶茶被推到了鶴喬手邊,她聽見了小話癆那讓人頭大的聲音。


    “姐姐,好久不見啊,在這裏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鶴喬頭也不抬,“好久不見?那昨天賴在我家中不走的人是誰?”


    湯九一臉正氣的說:“什麽,居然有人這麽不要臉,明知道主人家不歡迎還賴著不走?”


    鶴喬無法靜下心看書,便隻好仔細打量他,看看他是如何厚著臉皮說出這句話的。


    湯九忽然笑了下,義正言辭的說:“好吧,我承認了,昨天賴著不走的就是我,不過我都已經解釋了,我是怕你一個人在家危險,老師和師母不在家,作為師弟,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說著,他又湊上前,在離鶴喬鼻子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他盯著鶴喬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討好地說:“我都認錯了,姐姐現在不會趕我走了吧?”


    “我現在也不是很想見你。”


    “我不信。”


    打斷鶴喬後,他又飛快地說:“姐姐,昨天的賽車事故你聽說了吧?”


    鶴喬點頭,“你也去賽車了?”


    湯九立即搖頭,委屈不已,“姐姐心裏我就是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嗎?”


    鶴喬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慢慢體會。


    湯九苦笑著說:“我之前說的話,除了不吃薑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沒人知道,像我這樣的人為了活下來付出過多少代價,我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做那曇花一現的愚蠢事。”


    經曆很淒慘,說的也很打動人,但鶴喬不為所動。


    她說:“可我怎麽聽說,湯總的兒子總是偷偷開車出去玩?聽說還沒到拿駕駛證的年紀。”


    湯九麵露驚訝,“有這種事?”


    看來姐姐已經知道他的底細了。


    鶴喬隻笑不語。


    湯九半點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感慨地說:“姐姐,你說這事怪不怪,一晚上死了那麽多蠢貨,裏頭竟然沒一個姓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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