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葉歌和何藝欣從教學樓走出來。女孩滿臉的雀躍,背著書包,步伐輕盈,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葉歌稍微落後她一點,看著女孩的模樣,雙眼都眯成了月牙。


    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他有點喜歡上了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孩!但他還沒有進一步的勇氣。雖然他喜歡口嗨,說自己把何藝欣拿捏得死死的,但事實卻很殘酷。


    “小葉子!”


    “哎,何大小姐有什麽吩咐?”葉歌一副下人的模樣,走上前問道。


    何藝欣古靈精怪的小眼神看著他,掩嘴一笑。隨即擺出一副很辛苦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書包好重哦!你能不能?”


    “給我吧!”


    “嘻嘻,那就辛苦你了!”女孩擺脫書包的束縛,猶如出籠的鳥兒,享受著雙肩輕盈的感覺。


    葉歌一個勁傻笑,絲毫沒有思考為何明明隻有兩條馬路的距離,她卻將自己的包給他拿著。


    目送她坐上一輛出租車。


    葉歌漫無目的地走在道路一旁,臉上笑意連連,心裏美滋滋的。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馬哥,他按了一下接通。


    “喂,葉老弟!有大麻煩了,你最近放學趕快迴家!不要在外麵呆太久,有人可能會針對你。”


    葉歌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老哥,那個不開眼的混蛋,我來幫你!”


    “不用兄弟,這件事你別管,先在家裏躲一陣子!”說罷,那人掛斷了電話。


    葉歌把手機放到兜裏,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久後,他的手機又響起來。打開手機他定睛一看,是個陌生來電。


    接通電話,一個陰冷年輕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哦!你叫葉歌是吧!陳偉的小弟。”


    “我是你大爺!”葉歌大罵。


    “敢罵我?老子也不跟你廢話,小子,你的漂亮小妞在我手裏。”


    “想要她沒事就來我給你發的地址,聽到了嗎?”


    葉歌仿佛被什麽揪住心髒一般,極度的壓抑籠罩在他心頭,不待他迴答,電話裏又傳來了聲音。


    “知道你可能不信,我可以讓你聽聽她的聲音。”


    “把她放開!”另一頭,傳來男人怒吼聲。


    “你,你們是誰,放開我!喔,放開,喔……”


    聽著手機中女孩恐懼,無助的聲音葉歌心裏一沉。他之前還抱有一絲僥幸,但現在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他們怎麽會,難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混蛋,放了她,有什麽事衝我來啊!#$^&%!$# &%¥”


    手機對麵似乎也被葉歌的話給惹怒了。他一把揪住女孩的頭發,女孩傳來的痛唿聲險些讓葉歌失去理智。


    “求你了我錯了,不要傷害她,我來,馬上來 !”葉歌立馬服軟,乞求道。


    “快點來,不要耍花招。”青年似乎對葉歌的求饒很滿意,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葉歌沒有報警,這件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獨自坐車來到目的地。


    這裏是遠離市區的一處老巷子,周圍房屋密集,低矮,此時天色已經漸漸變晚,街道沒有多少人。


    他下車不久,就看到兩個彪形大漢麵色不善地盯著他。兩人收繳了他的書包,把他押到一座二層小樓內。


    這棟樓並沒有經過裝修,四周還是那種灰黑色的混凝土牆壁。


    來到第二層,葉歌見到三個人,兩個人手上各拿著一個鐵棍,另一個人就是他們的老大。


    還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此時她雙手,雙腳被反捆著,嘴巴被膠布捂著躺在地上。


    看見葉歌的那一刻,女孩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不過繩子綁的太緊,反而把她的手腳勒出一條條血痕。


    葉歌見到女孩這個樣子,心中無比憤怒,他雙眼通紅,看著為首的青年,猶如一條嗜血的猛獸。


    青年見葉歌這副表情,怪笑一聲。


    “呦呦呦!葉少爺別生氣啊!我們坐下聊聊!”他指著旁邊的馬紮,說道。


    “坐你妹!”說著,葉歌向青年衝去,不過還沒走幾步,身形就被那兩個彪形大漢製住,接著,他就被按在地上。兩個大漢和那兩個拿棍的青年對葉歌進行輪流的毆打。


    幾分鍾後,渾身是血的葉歌無力地癱軟在地,他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繼續朝他走去。


    青年眼中莫名閃過一抹驚懼,很快就迴過神來,他命令大漢把葉歌架住。看著葉歌還想打他的模樣,眼神充滿了不屑。


    “你小子,有種啊,把那個女的帶過來。”另外兩個小弟架著女孩的雙臂,把她拉到葉歌身前。


    女孩眼中早已噙滿淚水,她看著葉歌,葉歌也看著她。


    “小子!要怪就怪你那大哥,還妄想和林少爺搶東西,真是不自量力!今天就給你個教訓。”


    “嗬嗬,不過你小子還真有種,為了一個女人還真敢過來啊,哈哈哈!”他肆無忌憚地大笑出聲,撕開女孩嘴上的封條,右手捧著女孩的下巴,仔細欣賞女孩美麗的容顏,嘴裏發出一陣猥瑣的奸笑。


    “不得不說!你這小子還挺有眼……啊!!!鬆口,給老子鬆口!”女孩趁他不注意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手上的劇痛瞬間讓青年瞬間從洋洋得意中反應過來。


    他想把手抽出來,但女孩卻咬得更狠,眼睛瞪著青年,眼神當中滿是仇恨。


    “賤人~”青年怒罵一聲。


    “啪~”一道清脆的響聲。青年另一隻手甩在女孩臉上,女孩的臉上當即就起了一道紅印,青年這才把手抽了出來。


    他看了眼血淋淋的手腕,眼中出現一抹狠色。


    “好,你們,今天我就讓你們成為一對亡命鴛鴦,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連著個女人一起打……”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街道一陣寂靜,沒人知道,此時樓中正發生的一切。


    葉歌拚了命把女孩抱在懷裏,抵擋著周圍人的毆打,不過這更加激起了幾人的狠厲。


    最終,葉歌在一陣劇烈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識。


    幾人打了一陣後,見兩人都沒了反應,他們這才收手離開。


    半夜,葉歌從昏迷中醒來,身體的疼痛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他晃了晃懷中女孩的肩膀。


    “小欣,小欣!”他虛弱地喊了幾聲,但卻沒有任何迴應。


    他心裏一陣慌張,昏沉的大腦也清醒了幾分。


    你不能有事啊!你千萬不能有事……


    葉歌用盡全身力氣抱起女孩,憑著記憶一點點地摸索著來時的路,他每一步踏出都會有一種傷口般撕裂的疼痛,他咬著牙,一點點靠著牆壁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現在他憑的完全是自身的意誌力在行走,每當疼痛和無力感快要壓垮他的時候,他就會想到懷中的女孩,她現在還身陷危險。


    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從二樓到一樓的時候,沒有東西可以依靠接力,他每走兩步就會摔倒一次,每次摔倒都用身體把她護在懷中。


    就這樣,又走了幾十米,好不容易來到馬路邊。伴隨著他最後一次摔倒,他再次陷入昏迷。


    ……


    一陣強光從眼中晃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快速移動,他好像隱約聽見自己父母聲音。


    他努力想睜開眼,但怎麽也做不到,他用盡全身力氣也隻是讓眼皮抬了抬。


    “醫生,我孩子怎麽樣了?”一個中年美婦哽咽地說道。


    “現在還不清楚!目前來看情況沒有這麽壞。”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啊!”美婦看著渾身是血的葉歌,眼淚汪汪地流出。


    “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那個混賬把我兒打成這樣,葉程不把你揪出來誓不為人。”


    葉歌迷糊地聽完這句話後,又沉沉地睡去。


    ……


    不知過了多久,葉歌從睡夢中醒來。


    “從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你兒子全身多處骨折,內髒有些破損,頭部被鈍器擊打,有輕微腦震蕩,先住兩個月的院吧!後續根據康複狀況來調整。”


    “謝謝醫生,謝謝。”


    美婦深深地鞠躬,然後看向床上裹得像粽子的葉歌。


    “兒子!我的寶貝兒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老媽了!”


    “她在哪!”葉歌虛弱地開口,聲若蚊蠅。


    “誰?”


    美婦沒聽清,湊近後終於聽明白了葉歌在說什麽。


    “你說那個女孩子麽?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那天晚上一個貨車司機路邊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你。就把你們送到了地方醫院。”


    “我們把你接到了市醫院,那個女孩子也被她父母接走了。”


    葉歌聽完後,看著天花板,心中卻非常擔心她的安危。


    “我問她人呢?”葉歌不耐地又喊了一聲。


    “娘不知道啊!”


    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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