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出去後,迴到家,便找到了自己之前的社交賬號。


    和之前一起玩的那些小混混聯係上了。


    為的就是打聽到今天的這幫人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上來就找鄭一?一中很少有人知道他叫鄭一,都是喊他鄭褚。


    “查到了,哥,是興哥的小弟。”劉利知道後第一時間告訴了鄭一。


    這些別人口中所謂的小混混,個個都是講義氣的;


    之前鄭一有什麽事,他們從沒退縮過。


    經過王航的事,鄭一頹廢不振了半年多,突然說要好好地考大學;


    於是他們從未打擾過他。


    現在鄭一聯係他們,還是問這種事,他們便知道了,那些人還沒有罷休。


    心照不宣的想,以前的鄭一又迴來了。


    並非因為鄭一想怎麽樣;


    而是那幫人,你若老老實實,他們便會使勁欺壓。


    若是鄭一迴到以前的樣子,他們便也不敢輕易挑事。


    劉利的消息發過來後,群裏的其他人炸鍋了。


    “我操,我沒看錯吧,這是一哥?”


    “一哥,您終於在群裏說話了,兄弟們太想你了。”


    “鄭一,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瞧這架勢,興哥那幫人又來找你麻煩了?”


    ...........


    人都炸出來了,自從鄭一不在群裏說話,他們無聊透頂了。


    現下逮到熱乎的,可不得吱幾聲。


    “劉利,我要跟他們談一談。”鄭一消息過來,群裏的其他人更興奮了。


    “一哥,您這個談法,是怎麽著談?”


    “你還是直接說約在哪兒吧。”


    “我靠,來勁兒了。”


    ........


    劉利通過中間人,約到了興哥的小弟,也就是那天來網吧的頭兒;


    他叫小輝,是興哥的堂弟,興哥出去從不帶他,也是變相的保護他。


    興哥出事後,爸媽給鄭一改了名字;


    之前什麽都不了解的小輝,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鄭一的。


    這天天氣不是很好,再過一個月就冬天了,天氣難免有些涼。


    鄭一請了病假,他是真的想跟這個小輝好好談一談。


    約在了附近的台球廳。


    鄭一穿了一個寬鬆衛衣,套了個牛仔褂,簡單的黑色闊腿褲,高挑的身材把衣服的質感檔次都撐了起來;


    修長的大腿不緊不慢走進台球廳,引來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鄭一此刻非常淡定,他深知隻有兩種結果,要麽和平解決,要麽結下梁子。


    “呦!你說我該叫你鄭一還是鄭褚呢?”小輝拿著台球杆擦著槍粉,漫不經心的說。


    “你想怎麽著?說吧。”鄭一走過去,坐在了台球桌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冷漠的眼神盯著小輝,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是不能怎麽著,但是不知道你在二中的小女朋友以後會怎麽著?”小輝早就打聽清楚了,他和周舟這半年多一直形影不離。


    鄭一看著小輝,眯了下眼眸。


    隨後挑眉說:“我沒有女朋友。”


    周舟現在確實不是他的女朋友;鄭一不怕這些人,但是他不敢拿周舟去賭,他不允許周舟有一丁點危險的可能。


    “那這些照片......”小輝叼著煙,將照片甩在桌子上。


    鄭一低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都是他和周舟。


    一起放學、一起喝奶茶、還有暴雨那天他親周舟的照片。


    看來小輝有備而來。


    鄭一沒有說話,緩慢的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點著煙;


    隨後將沒關閉的打火機扔在了桌上,那些照片瞬間燒了起來。


    小輝愣了,他知道鄭一了得,沒想到這麽漢子,直接點著了這些照片。


    鄭一隨後站起身,走到小輝麵前;


    直接拎起了小輝的衣領,速度快到小輝都沒反應過來。


    旁邊小輝的兄弟見狀都圍了過來。


    鄭一紋絲不動,就這麽盯著小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你如果敢動她,我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隨後將兜裏興哥隨身帶的項鏈,扔在了地上。


    其他兄弟看著這個項鏈都愣了。


    他怎麽會有興哥的項鏈?興哥怎麽了?


    直到鄭一走了許久,小輝都沒有反應過來。


    堂哥!怎麽了?


    王航被告知情況危險的那一天,鄭一用自己所有的存款買通了獄裏的獄警。


    獄警示意其他犯人治一治興哥,沒想到興哥脾氣一點兒沒收,和別人互毆的時候心髒病犯了,沒來得及送醫院便斷氣了。


    本來想給他個教訓,幫王航出口惡氣,沒想到自己身體不爭氣。


    興哥是數罪並罰,本身就是無期徒刑,沒希望出來的他,精神早就崩潰了。


    鄭一此時心情很差勁,這麽些天,他每天不是酒吧就是網吧。


    和之前的兄弟混在一起,天天紙醉金迷,早就已經不把高考當迴事兒了。


    他已經認為自己沒救了,自己的原因導致興哥間接出了意外,他何嚐舒服?


    於是掏出手機給劉利打過去:“酒吧見。”


    晚上——維也納酒吧。


    “一哥,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和兄弟們聚了?”


    其中一個小弟抱著酒瓶兒,似醉非醉的埋怨鄭一 。


    “哥,我跟你說,不讓我們聯係你的這段日子,我們是真想找你去,但又不敢找。”


    他們都很服鄭一,鄭一對自己兄弟講義氣,從不隨意挑事兒,他是個是非分明的人。


    “行了,今兒一哥心情不美麗,咱就讓他多喝點如何?喝美了心情就美了。”劉利調侃道。


    鄭一端起麵前的一杯威士忌,滿杯的威士忌下肚,整個胃都燒得慌,但是他卻一動不動,沒有表情。


    大家似乎很習慣鄭一的這種方式,因為他話很少,大家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也都了解是個麵冷心熱的好人。


    鄭一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隻知道這樣的自己離北華越來越遠。


    離周舟也越來越遠,他沒得選,他不這樣,小輝那些人遲早要找上周舟。


    如果能把周舟保護好,他做什麽都值了。


    他不敢也不會讓類似王航的事情發生。


    此時的穆琴在家裏急的焦頭爛額,她知道鄭一動了自己卡裏的錢,便查了去向,知道真相後,她嚇得魂兒都沒了,她很害怕鄭一再次走向老路。


    那次是王航,以後會不會是鄭一?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告訴鄭一爸爸,因為她知道說了之後也隻會吵架。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拿起外套便去了周舟家。


    開門的正是周舟。


    “阿姨?”周舟愣了。


    “舟舟,阿姨實在沒有辦法了,阿姨求你幫幫鄭一好嗎?”穆琴快哭了。


    “怎麽了?阿姨,您慢慢說鄭一他怎麽了?”周舟很是擔憂。


    穆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周舟,周舟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高中生做的事嗎?手段這樣毒辣。這樣的鄭一是她不曾了解的鄭一。


    “舟舟,他現在在維也納酒吧,你幫阿姨勸勸她好嗎?他半年多時間才走出來,阿姨不想他又折迴去,能幫我的隻有你了。”穆琴聽家裏阿姨說鄭一和周舟天天在一起,她希望她沒有找錯人。


    周舟答應了。


    外套都沒想起來穿,打個車便去了維也納。


    走進去,裏邊震耳欲聾的噪音,震的周舟心口難受。


    尋了一圈都沒看到鄭一,最後在一個包間門口透過小玻璃看到了鄭一。


    周舟想都沒想直接推門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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