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嘴唇劃過潔白的指尖,帶著一點酥麻。


    白毛隻顧著吃東西壓下藥湯的苦澀,完全沒注意到剛剛的情況。


    宮尚角盯著對方微薄的紅唇,眸色深了幾分。


    不由得聯想到,昨天晚上給人擦唇後的動作,那柔軟……


    宮尚角全麵打斷自己的遐想,用手捏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裏。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碰到了自己的指尖!!


    剛剛、白毛好像也碰到了!那自己和白毛不就是間接接吻了……


    被自己想法給驚到的宮尚角,被嘴裏的糕點噎在了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


    白毛連忙給人倒水,遞到宮尚角的手上,輕輕的給人拍背順氣。


    “想什麽呢?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被糕點噎住了。”白毛好笑的看向宮尚角。


    宮尚角隻覺得熱氣上湧,耳尖發燙。


    連忙灌下了一杯茶水,腳步踉蹌的跑出了白毛的臥房。


    白毛震驚的看著消失的人,手還舉在半空中,愣在了原地。


    “我說錯了什麽嗎?這人怎麽跑的比兔子還快?”


    白毛坐了下來,專心致誌的吃著桌子上的茶點糖水,把宮尚角拋之腦後。


    宮尚角盯著人喝了三天藥之後,大夫宮遠徵就上線了。


    認真給白毛把過脈之後才說到,“藥可以停了,這次受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宮尚角點了點頭。


    宮遠徵給宮尚角甩了個眼色,人就撤了。


    “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打算什麽時候遠走高飛?”宮尚角對著白毛說道。


    白毛抖了抖身上玄黑色的衣衫,搖了搖頭,“沒打算走,怎麽?你要趕我了?”


    白毛自然不願意走,有人管吃管住還管穿,能賴自然就要一賴到底。


    “那倒也沒有。”宮尚角連忙否認,“隻是不能白白養著你——”


    “所以,從明天開始,跟著我幹活吧。”宮尚角兀自下了決定。


    “行,也不是什麽大事。”白毛點了點頭,坐在圓桌旁,專心致誌的喝著茶。


    看著的悠然自得,宮尚角突然就不開心了。


    這白毛聽從自己的吩咐,換下金領白衣,穿了一身和自己一樣的黑色。


    又把頭發包到烏紗帽裏,整個人文質彬彬的,更多了三分少年稚氣。


    讓人、讓人看了一眼都挪不開。


    宮尚角好氣又好笑,和這個人待在一處,總感覺像叔叔領著自家侄子。


    “那你是否有需要養身子的方子?


    如需要,我亦可以讓遠徵弟弟給你開一則,好好調養身子。”


    “好好調養一番,萬一還能長高呢。”


    宮尚角向白毛問詢,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盡心一點。


    這人瘦瘦小小的,身高隻到自己的肩頭,而且體重還輕的很。


    “不用了,我對現狀很滿意,倒是不需要改變了。”白毛淡定的拒絕。


    “是嗎?!”宮尚角不以為意,白毛整個人若柳扶風一樣,走三步就喘一推就倒。


    “很不健康看起來。”宮尚角抿了抿嘴角,心裏有點不樂意。


    “無需多擔心,我的身體自然知道。”白毛美滋滋的喝著茶水,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宮尚角: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心情不妙,直接起身,去找了宮遠徵。


    到書房的時候,宮遠徵也正在美滋滋的喝著茶水。


    這畫麵熟悉的讓人鬱悶。


    宮尚角在門外長出了一口氣,把心頭那點鬱悶打發掉了,這才大步的走進書房。


    “他的身體怎麽樣了?”宮尚角直接開口打斷宮遠徵的悠閑時光。


    “就那樣吧,死不了但活不痛快,還算平衡。”


    宮遠徵放下點心,用茶水漱了口,這才抬頭看向宮尚角。


    “那他體內有寒氣嗎?”宮尚角問出心裏最大的疑惑。


    隻要清楚了這一點,就能確定人家的身份。


    “不清楚——”宮遠徵搖了搖頭。


    “我可不敢光明正大用內力去測別人的身體狀況——,


    再說了,我和白毛又不熟!


    能把脈開藥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別人甭想我上心。”


    宮尚角聽到這話隻覺得火大,遠徵這說話直白的毛病這麽多年還是沒改。


    宮尚角朝人伸出手,“藥方呢,順便給人開一副強身健體的藥方,先留著以後……”


    “行,這就給你開,不過真到那時候,還是叫我來把一下脈比較穩妥。”


    宮遠徵點了點頭,心裏又起了兩分好奇。


    真想看看自家哥哥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


    “知道了。”宮尚角不可置否,用不用得到還另外一說。


    “那白毛怪那裏你打算怎麽辦?”


    “白、毛、怪?!”聽到這話,宮尚角抬眼看了一下宮遠徵,怎麽又另外給人起了一個外號?


    “白毛,身體怪!我懷疑對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


    哥,你自己小心點,如果有機會可以試探一下。”


    “行。”


    宮尚角難得笑容真切了兩分,果然還得是遠徵弟弟,對待自己真是真心實意。


    宮尚角心裏暗想,如果對方武力真的不亞於自己,那倒真有可能是那位雪宮宮主了。


    雪宮主常年深居簡出,自己倒是不熟。


    可對方真有那麽巧的出現在前山,又被自己撿到!然後又賴著不走……


    所有的疑點結合到一起,手段到像是和上一輩子的上官淺一樣,目的不純。


    宮尚角想著想著就在心裏點起了狼煙,但轉念一想,自己身上是有什麽能讓人家圖謀的嗎?


    宮尚角仔細分析利弊,自己身上的長處,錢是第一。


    誰叫自己能力大,掌管了前山的錢袋子。


    第二就是武功,能那麽優秀的通過三域試煉,不就是腿腳好、藝高人膽大嗎?!


    但又想到宮遠徵剛剛說的話,對方的武力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而且上輩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無量流火,現在也沒到自己手上……


    難道那白毛圖謀的是自己英勇俊逸的——身體?


    還是後山太過於寒冷,呆膩了、雪看的厭煩了?!


    宮尚角:最煩勾心鬥角的事情,也煩心眼多的跟篩子一樣的人。


    看來以後有機會,倒是要試探一二了,就算扒不幹淨人家的底子,也要把人家的皮給扒一層。


    第二天寅時末,宮尚角就起了練了一套長拳,這才迴到書房,提前處理了一批外界傳來的消息。


    這一部分是不能讓旁人知道的,連對宮遠徵,宮尚角都保留了三分。


    趕在一個時辰內處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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