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行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們沒什麽退路了,雖然實力不占優,但現在也隻有一拚,即使到時候神殿插手,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雲陌路看向牧風,表情有些複雜地說道:“牧少俠,我們師兄弟商量過了,其實此事與你,與龍越和淩塵並無因果關係,我們希望你能帶他們和雲隱宗那些孩子們離開,保他們安全。”


    牧風看著雲陌行幾人,苦笑道:“幾位前輩,這件事怎麽會與我無關,我不會離開,我也不會帶他們離開,而且我這次一定要也一定能保護好他們,而且,我還要帶他們見到未來不一樣的中洲”


    聽到牧風的話,包括龍越的眾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一直以來,雖然每個人都覺得牧風身上有什麽秘密,卻又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諸位前輩,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我就先告辭了,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出現在雲隱宗!”牧風站起身,“還有,可否讓龍越和淩塵跟我迴乾聖山幾天?”


    雲陌行點了點頭。


    龍越與淩塵拜別後,便與牧風一起走出了大殿,陳道則留下繼續與雲陌行等人商議著什麽。


    “瘋子,讓我們去乾聖山幹什麽,我們得留下來備戰啊!”龍越一邊走著,一邊有些不解地問牧風。


    “去乾聖山備戰啊!難道請你們去吃飯?”


    淩塵很快反應了過來:“我懂了,二哥是讓我們去乾聖山和小語、小可和炎陽一起練習陣法!”


    “還是三弟聰明啊!”


    “那個瘋子,對不起,這次沒聽你的,又惹出了大禍。”


    “剛才雲宗主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麽,和你們無關,而且我還得謝謝你,不然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啊?什麽意思?”


    “等下你就明白了!”


    數千裏之外的明光殿也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神主和眾護法、堂主、聖使討論著這個問題。


    “馨兒,這中洲靈界之事都是你和晚聲在負責,這天一宗說雲隱宗與魔界有勾結你怎麽看?”


    白聖使柳馨看了一眼白虎堂堂主晚聲,正聲說道:“師父,那藍心的來曆確實有些怪異,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隻知道她再散修盟落腳,散修盟建立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盯著了,裏麵的主要成員似乎也是憑空出現,沒有什麽頭緒,不過若是說起魔界,最近和魔界走的最近的恐怕是天一宗,這個晚聲堂主更清楚。”


    “哦?天一宗?晚聲,怎麽迴事?”明光殿神主靜靜地看向一名身著白衣男子,這男子身材高大,氣質高貴,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神主大人,這件事正準備向您匯報,自從按神主大人的吩咐要求祁一飛推動靈界各宗門攻打魔界後,天一宗與魔界的天魔城中人私下見麵了多次,屬下還沒查清他們的目的。”


    “哦,雲隱宗、天一宗、魔界,”神主轉了轉左手上的金色靈戒,若有所思,“那個什麽散修盟是什麽情況?”


    晚聲淡定地迴道:“突然出現的一群年輕人,為首的叫牧風,修為在天元境,帶著幾名玄命境的朋友,與雲隱宗似乎有點牽扯,其他沒發現什麽異常。”


    “哦,過幾日你和馨兒帶幾名神使過去吧,靜觀其變,雲隱宗也好,天一宗也罷,看到底誰與魔界有牽連吧,其他人退下吧,晚聲留一下。”


    “是,神主大人(師父)!”


    神殿中隻剩下他們兩人後,晚聲直截了當地發問道:“這次,我們是趁機滅了雲隱宗,還是敲打一下天一宗?”


    神主冷哼了一聲道:“像以前一樣,讓他們之間互相消耗吧,不過,魔界還是要打,最近阿美莉卡的暗黑殿是越來越放肆了,西洲總是在搞事,還是要給她點教訓!至於誰帶領靈界去討伐魔界,沒什麽區別,你和馨兒決斷吧。”


    “明白了,神主大人!”


    如今的靈界,就像一汪平靜的海水,但水麵下早已是暗流湧動,隻待有人朝這海麵上扔下一顆石子,海嘯便會撲麵而來。


    乾聖山上,孟雲正在指導龍越、林可、小語、淩塵、炎陽五人不斷地演練著先天五行大陣,這陣法極其複雜,對修行者的要求也極高,即便林可小語有符籙的底子,龍越淩塵對陣法頗有研究,炎陽也有先天之資,五人也隻是堪堪能夠掌握,短時間也難以掌握其精髓。


    但是大戰在即,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攻守兼備又能抵禦數量龐大敵人的陣法,也隻有先天五行大陣。


    牧風沒有讓他們任何人離開,因為他明白覆巢無完卵,如果雲隱宗和他這次都敗了,他們幾個也難逃厄運,更重要的是這次他也有信心擊潰對方,至少他自己真的有能力與對方同歸於盡了。


    時間很快,轉眼間數日就過去了,大戰前夕,牧風喊上鳳夕、龍越、淩塵、林可、炎陽和小語,七人一起聚在五仙洞中。


    眾人圍坐在一起,以為牧風要布置第二天的對戰之策。


    牧風帶著怪異的表情慢慢地環視著其他六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林可身上。


    不知不覺,又三年過去了,如今林可不是三年前那個隻想著掙錢的小散修,淩塵也不再是那個有些怯生的十七歲少年,就連炎陽身上的稚氣都褪去了幾分。


    牧風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其實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們都覺得我有秘密,或者說覺得我有事瞞著你們,其實,我的確有事情瞞著你們。”


    聽到這話,其他幾人不解地看著他。


    他淡然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明日過後,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說這些,所以我今天打算不再隱瞞,也讓自己明天能輕鬆對敵。”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的開始就是三年前小龍拜入雲隱宗那天,隻是在夢中,那天我也和小龍一起拜入了雲隱宗,……”


    ……


    “最後夢醒了,在龍越的喊聲中結束了,”兩個時辰以後,牧風講完了前生的經曆,“我醒來後,我沒有按夢中的路去走,因為我害怕夢中的事情重演。”


    牧風這幾年已經逐漸擺脫前生的影響,但是鳳夕幾人聽到牧風的講述,特別是講述到最後的結果後,眼淚已經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龍越有些哽咽地說道:“瘋子,這不是夢對吧,就像你的雷法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


    不僅僅是龍越,林可、龍越、鳳夕、炎陽、小語心中所有對牧風的疑惑在此刻全部解開。


    重生,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卻是牧風身上所有不符合常理行為的完美解釋,不論是他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修為,還是最初救下鳳夕、誅殺正氣門,還是與林可、淩塵、炎陽那些相遇,還是對秘境的熟悉,在重生這個理由下,一切都能夠講得通了。


    牧風苦笑了一下:“前生也好,夢境也罷,終究是我一個人的經曆,你們隻是今生的你們,明天過後,我們都該去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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