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有苦主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謝麗華,並且用著比原本世界線更快的速度,攻略了這位可人的美人兒。


    “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要求太高。”


    “這是一種壓迫啊。”


    “前朝,前朝的前朝,可都不是這樣!”


    而蘇沉一番話,讓謝麗華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不是在說假話。


    哪怕是在原本的曆史上,也是從大慫朝開始,對女子有如此嚴苛的壓迫,比如裹小腳,比如男女大防,又比如《女德》這樣的書。


    從精神文化,到規矩法律,都在壓迫著。


    這是真的。


    在唐朝,女子的社會地位甚至高到可能當皇帝。


    換而言之,朝代和朝代之間亦有差距。


    大慫也就一個經濟好了。


    若是從這個角度,推翻大乾也是一個理由……


    不過,反正一切都是要毀滅的。


    ……


    ……


    蘇沉很快就和謝麗華一起成雙成對。


    然後。


    追過來的趙雪蘭就炸了。


    而蘇沉這邊,則是準備好一切,等著趙雪蘭自投羅網。


    喪失了理智的趙雪蘭幾乎是破綻百出。


    此時又遠離了帝都。


    蘇沉早有準備,直接派人把趙雪蘭給抓了。


    “醒了?”


    趙雪蘭蘇醒過來。


    就看見了笑吟吟的蘇沉。


    她有些恍惚:“為什麽?蘇哥哥……你為什麽綁著我呀?”


    “為什麽?”蘇沉一笑,“自然是把你從虎狼之口,拖入到另外一個隻適合你的地獄裏。”


    對付愛慘了他的病嬌,很明顯不適合以牙還牙的複仇方式。


    這要是用病嬌一般的方法去愛趙雪蘭,趙雪蘭做夢估計都得笑醒。


    趙雪蘭:還有這種好事?


    而且,苦主對趙雪蘭的感情頗為複雜。


    趙雪蘭改變了苦主的人生。


    一個是殺了苦主的真愛謝麗華。


    第二個,是因為驕橫跋扈的性格,在新帝還是潛龍之時結了仇,導致了後來的大禍。


    泱泱大乾,竟無容身之所。


    可以說。


    沒有趙雪蘭,那麽苦主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種人生。


    怎麽都不會淪落到當反賊的地步。


    但。


    這家夥也是真的愛慘了苦主。


    蘇沉可以查閱記憶,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趙雪蘭對苦主可謂是掏心掏肺。


    苦主失去了真愛,抑鬱寡歡,趙雪蘭日日夜夜想方設法的取悅苦主。


    一個尊貴的,自小就受盡寵愛長大的公主,竟然願意為苦主做到如此地步。


    之後,苦主當官,是趙雪蘭出的力。


    忠勇公府邸落魄,趙雪蘭拿著自己的嫁妝去給苦主家撐門麵。


    後來苦主下獄,趙雪蘭以死謝罪,換迴了苦主的一條命。


    這些事情。


    誰看了不說一句癡情女人?


    要出力就出力,要出錢就出錢,最後要命的時候把命也賠上了。


    最後。


    苦主的靈魂被選中——成為了「苦主」。


    被選定成為苦主的條件就兩個。


    一個,是有怨氣。


    第二個,是靈魂適配。


    蘇沉已經猜到,恐怕苦主靈魂就是主神側係統可以定向穿越的原因,不過目前相關的技術還未突破。


    總之,苦主運氣好,被選為了苦主。


    而他的願望裏。


    並沒有報複公主的願望。


    在當時。


    已經年邁,打拚了大半生,失去一切,又獲得了一切的苦主,在迴憶起過往的時候,他的感受是如何的呢?


    他又是如何去迴想這個造成了一切悲劇,又愛慘了他的公主趙雪蘭的呢?


    蘇沉隻有記憶,卻沒有苦主的那些情感,隻知道最後苦主留下的夙願是「拒絕公主的愛」。


    於是。


    蘇沉看著麵前的趙雪蘭。


    “雪蘭。”


    “你相信前世嗎?”


    趙雪蘭麵露茫然,但眼眸裏依然透著無限的柔情,不在意身上的束縛,凝望著蘇沉:“蘇哥哥,你相信,我就相信。你不相信,那我就不相信。”


    對此,蘇沉不語。


    片刻後。


    他才說道:


    “愛過了。”


    “現在,別愛了。”


    “我這麽說或許很傲慢,但我還是要說。”


    因為蘇沉也不知道苦主是不是真的這麽想的。


    但他還是說道:“「你和我,到底誰更可憐?」”


    趙雪蘭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她當然是無法理解的。


    因為,在另外一個世界裏,她同樣失去了一切。


    明明是被嬌慣著長大,卻麵臨著和親嫁給蠻夷外敵的未來。


    用盡手段,得到了心上人,但是心上人卻始終不愛她。


    她費了許多的心思去幫助心上人,最後命也沒了,年輕早逝。


    如果。


    苦主同樣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那誠然,的確是苦主更可憐,因為苦主本來是個好人,卻遭遇到了這些。


    喪失摯愛,家破人亡。


    但。


    苦主沒有。


    在苦主的記憶裏,蘇沉看見了……苦主是和蠻夷聯合的。


    換而言之。


    第三人稱的平民視角裏,駐守邊境的將領大開城門,讓蠻夷入城。


    造就了無數殺孽,悲劇。


    最後更是分裂了大乾帝國,逼迫大乾帝國南遷,丟失了北方。


    這是整個大乾的恥辱,更是華夏的恥辱。


    因此而死的百姓該有多少?多少壯士拋頭顱灑熱血,死在了戰場上?


    若是論罪孽。


    怕是一萬個公主趙雪蘭,也比不上一個苦主呀。


    於是。


    這才有了蘇沉所猜測的苦主想法。


    在苦主臨死前的時候,他或許真的在思考,他和趙雪蘭到底誰更可憐……


    或許,苦主就應該死在那個牢獄裏。


    而不是被趙雪蘭用她的命,換來了生路。


    病嬌公主舍命救下來的人——成了大乾的反賊,並且開啟了一段恥辱曆史。


    當然了,這都建立在大乾是正統的情況下。


    假如苦主所建立的國家成了華夏正統,那麽苦主就不是什麽曆史罪人,反而是開國之君。


    就好比宋元的關係。


    在大慫的眼裏,元朝是當之無愧的異端。


    可是在元朝打贏了之後。


    元朝成了正統。


    那麽也就不能說是異端了。


    可惜,苦主的記憶是有限的。


    蘇沉也不知道,在原本的世界線裏,苦主所建立的國家在最後有沒有成為華夏正統。


    成功:開國之主,命運坎坷但是大器晚成的曆史名人。


    失敗:被釘在曆史恥辱柱上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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