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商店門口,正好看到隋玉竹提著一個盒子從裏麵走出來。


    正好走個麵對麵,想裝作沒看見也裝不下去,隋玉竹上前,很有禮貌的喊了一聲阿姨,幾個孩子都好奇的看著隋玉竹。


    不知道為什麽被女兒還有兒子用那種陌生的眼神看著,隋玉竹竟然有些心虛。


    不過現在,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對著顧惟真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疾步而去。


    顧惟真看了看隋玉竹的背影,又看了看有些茫然的倆孩子,心情更加不好。


    一路上顧惟真的臉色都不好,幾個孩子也沒有敢大聲說話,青蓮讓他們去樓上房間看書學習,自己在樓下陪著顧惟真。


    “青蓮啊,你說這世界上怎麽有這樣的母親啊,那是她親生的兩個孩子,怎麽就能像對陌生人一樣呢?”


    青蓮沒有說話,隻是給顧惟真倒了一杯水,顧惟真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身體裏麵的腫瘤在藥物還有青蓮精神力的幹預下,已經消失了,隻是因為長時間的服藥,身體比較弱,好好的養一養,還是能夠恢複如初。


    “青蓮,現在想一想,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倆孩子不知道他們的媽媽這麽無情,以後跟你們就在東北,千裏迢迢的,不見麵才更好呢,省的以後她隋玉竹有什麽事情借著孩子的由頭找到咱們家。”


    青蓮現在有些明白了,這隋玉竹後麵找的男人,估計是牽扯到那件案子裏麵,其實想一想,他們靠著什麽能夠在很多地方物色長得好看的女孩子擄到京城呢?


    “媽,已經跟咱們家沒有什麽關係了,我看您就別再多想了,等我帶著孩子們離開,你要沒什麽事情,也去東北,聽說那邊地廣人稀的,有很多珍貴的動物植物。”


    顧惟真卻是搖了搖頭:“我後麵會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我忙活了一輩子,有這麽多的工作經驗,就這麽閑下來,我自己都覺得渾身不得勁,領導已經跟我談話了,後麵我會去軍醫大學,當老師。”


    青蓮不由得替顧惟真高興,學校的環境比較簡單,就算是再有人想要拿著顧惟真的出身來說事,有學校還有部隊的保護,誰敢動?


    顧惟真有些傷感的說:“我為了我的工作忙活了幾十年,年輕的時候,我們誌同道合的同誌們,能夠為了我們的偉大事業奉獻生命,我跟我的孩子因為戰爭分開能算什麽呢?可是現在,我的孩子們因為我沒有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給予他們陪伴,在我最艱難的時候跟我斷絕關係,想來,我也是個親緣比較薄的人吧。”


    青蓮卻搖了搖頭:“媽,您不能這樣講,不一樣的環境人的價值觀是不同的,或許,戰亂時代,你的做法無可厚非,可是他們並沒有經曆你所經曆的一切,所以他們不能夠理解你當時的選擇。”


    顧惟真輕輕地笑了笑:“理解不理解的,對於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以後願意過來看看我,那就 過來看看我,不願意過來,也就那樣,我跟你爸爸,我們有工資,身邊還有工作人員,也不是像村裏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年老體衰之後需要身邊有子女照顧。”


    話雖然這樣講,可是顧惟真他們這一代人,付出那麽多,明明已經一切都安定下來,卻不能過上他們一直希望的兒女繞膝的生活,不能不說,這是一種遺憾。


    隋玉竹帶著買好的禮物,去了已經找好的那位大人物家裏。


    這是位於一個胡同裏麵的四合院,隋玉竹被人帶著進了前院的書房之後,就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五短的身材,一張圓臉笑的很是慈祥。


    隋玉竹緊張的坐在沙發上,把手裏的禮物放在茶幾上,局促的說:“李局長,一有點小小的心意,還請您笑納。”


    李富貴,也就是隋玉竹喊的李局長,用一種打量貨物一樣的眼光看著隋玉竹,練舞蹈的女人,身材看起來跟別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看看,這細細的腰肢,挺拔的脊背,還有這長長的腿,怎麽看怎麽讓人心癢難耐。


    李富貴笑著說:“喊什麽局長啊,喊我李叔叔就行。”


    隋玉竹順杆爬,喊了一聲李叔之後,就說:“李叔,我來找您,是為了我們家西風的事情,還請您費費心,幫我打聽一下西風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李富貴笑嗬嗬的應下,問道:“你跟小馬結婚幾年了啊?”


    隋玉竹沒有在意,覺得這是長輩們經常問的問題,就說:“我們結婚有五年了吧。”


    李富貴又問道:“沒聽說你們有孩子啊?你們倆這都得三十多了吧?沒有生孩子的打算嗎?”


    隋玉竹有些不好意思:“我工作比較忙,我們倆商量好了,等我工作再穩定穩定就會要孩子。”


    李富貴點了點頭,正好有人過來送茶水,就招唿隋玉竹喝水,隋玉竹正好覺得跟李富貴這樣聊天有些尷尬,道過謝之後,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卻沒看到,李富貴在她喝了水之後,幽深詭異的眼神。


    葉父在外麵忙了得有小十天,這才渾身疲憊的迴了家裏。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顧惟真幫著下了一碗麵條,老兩口就在餐廳裏麵,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樓上孩子們已經睡下,青蓮本來跟錦朝躺在床上,察覺到樓下的動靜之後,青蓮沒有下樓,而是就這麽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老兩口聊天。


    有些話,當著青蓮的麵葉父不會說,但是當著顧惟真的麵,葉父說的很仔細。


    “原本隻是幾個潑皮無賴搞得小動作,就想著拉幾個小領導下水,誰知道後麵越鬧越大,到最後成了這樣一副局麵。”


    顧惟真對這些不感興趣,隻抓著自己感興趣的問道:“我聽說救人的那個是個上了年紀的大俠?你們就沒有找到人嗎?”


    葉父搖了搖頭:“怎麽找啊,來無影去無蹤的,估計也是看不慣這些人的行事,按照自己的做派來吧。”


    顧惟真有些悵然的說:“要是有多幾個這樣的人,估計很多壞人就不敢做壞事了吧?”


    葉父卻是笑著搖頭:“你呀,想的太簡單了,這樣的人多了,做事情隻是隨著他們自己的心思,萬一他們想的跟國家法律相悖怎麽辦?出現這樣的事情,還是因為咱們這個國家呀,到目前為止法律法規不健全,等到這些都健全了,這樣的事情就少發生或者是不發生了。”


    顧惟真想到那些可憐的女人還有孩子,她作為醫療專家,給那些人做過體檢,沒有一個身體好的,有些甚至有很嚴重的婦科疾病,顧惟真那個時候就在想,如果是自己,估計得把那些人全部消滅才能解了心頭的恨意吧。


    又想到曾經在外匯商店遇見隋玉竹的事情,顧惟真就說:“前兩天我們在外匯商店遇見隋玉竹了,都看到兩個孩子了,她竟然就當成是沒看到,喊了我一聲阿姨之後,拔腿就走了,你說,天下怎麽會有她這樣的媽媽呢?”


    葉父想到隋玉竹現在的男人馬西風,就說:“隋玉竹現在的男人也被抓起來了,據說在他們那個什麽組織裏麵還是個級別不低的存在,咱們會京城時候不長,不知道這京城的事情,我可是聽說,這馬西風把隋玉竹家裏的人都給安排了工作。”


    顧惟真恨恨的說:“幸虧當初離婚了,要不然,就是隋家這些人也是一幫狗皮膏藥,也就是咱們那時候在京城待的時間短,他們就是想要找人都找不到,要不然呀,估計咱們那家的門檻都得被他們給踩爛了。”


    又閑聊了幾句,葉父把碗裏的麵條吃完了,又去書房看了一會文件,這才歇息。


    在京城又待了一些時候,眼看著公園湖裏的水越來越鮮亮,街上的樹也冒出了新芽,青蓮有些待不住了,她覺得,她應該是已經不適合城市的生活了,她有些渴望在田裏種地,在嶺上種藥材的日子。


    實在是無事可做,就帶著幾個孩子在家裏學習,學的煩了,就去院子裏玩,時間不長,竟然也認識了大院裏麵一些人。


    這個大院,雖然住的人的級別比較高,不過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家屬院白天的時候一般都是一些年紀大的或者是家裏的保姆,很多人像葉父兩口子一樣,孩子在外麵工作,他們的孫輩也會跟著父母在外麵,有些會在周末或者是假日的時候過來看望一二。


    靠著幾個孩子,青蓮認識了幾個保姆,有兩個還是專門照顧家裏老人的保姆,於是,青蓮就提著菜籃子,抱著錦朝,跟他們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日子過的實在是平淡,青蓮就盼著葉雲庭打電話迴來,終於,在清明節前兩天,葉雲庭打電話過來了,說他們那邊的家屬院已經建的差不多,他已經第一批打好了家屬隨軍的手續,青蓮隨時能夠帶著孩子過去。


    青蓮高興的不行,問好了新的地址之後,就給楊樹大隊寫信,讓宋德福給她往那邊寄行李,她在這邊則是整理要帶走的東西。


    顧惟真看著忙的樂嗬嗬的青蓮,再看看幾個眉開眼笑的孩子,對青蓮說:“青蓮啊,要不然,讓幾個讀書的孩子在這裏留下吧,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學校。”


    青蓮笑著說:“媽,葉雲庭說了,他們駐地家屬院附近就有小學跟初中,高中需要去縣裏,不過駐地那邊經常有采購物資的卡車,讀高中的話,坐卡車去就可以。”


    馬驍聽到青蓮的話,眼睛都亮了,天知道他在京城實在是待夠了啊,他現在就想要趕緊去葉叔叔他們那邊看看,他還盼著自己趕緊高中畢業,然後他要去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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