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這個……嗯,這個螞蟻窩,笑得多麽開心啊,我真的是有點醉了,看到這個屍體,莫名有一種喜感,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看起來,真的好有意思,不知道是為什麽……


    真的好……噗……


    薛止當著蔣明德的麵,大聲笑了起來——什麽時候,我是矽膠可以拿來糊弄的了?……


    微笑了一下,薛止一鏟子下去“噗”得一聲,那個小小的屍體憋下去,留在裏麵的,隻剩下一個臉部下癟的矽膠模型,還有一個……一個和小小的彌勒佛,差不多的掛墜。


    “嘿嘿嘿……”這……這不就是個娃娃……


    蔣明德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感覺自己被坑的好慘。


    什麽都沒有說薛止暗暗竊喜——自己總算是,找到線索了。


    “誒誒誒,你怎麽這麽樂呢?你不是給人耍了麽?”一旁的蔣明德如同看到了稀有物種一般把臉湊上前,然後摸了摸薛止的額頭——


    “誒,沒病啊,怎麽會昏了頭呢?”蔣明德還在奇怪,然後隻見薛止不知道在什麽,瘋狂地,開始撕扯這一大塊橡膠——


    “隻要找到廠家,不就額完事了麽?”薛止暗暗竊喜,同時不知道還在幹些什麽,然後開始隨手拿起來一大塊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個,就是廠家……噗,還真的是娃娃,這個也太玄幻了一點……這是一本正經的小說,不能夠容許這種東西的存在……


    首先呢,有件事情要說明一下……那麽就是,這個東西,是沒有什麽用的,然後呢……然後,因為可以看到,廠家,已經是一個過去老早倒閉的廠家,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按道理來說,這種組織專用廠家,就……怎麽就倒閉了?但是,也不可能是黑的廠子,怎麽就倒閉了呢?有道理,人可以死掉,但是……廠子不是也是一個道理?沒錯——廠子,也是一樣的,要知道,廠子……在暗中生產什麽東西,很少會有人發現……


    對了,當初,在看到某個廠子……


    等等……


    這個廠子在自己看本地企業的重點的時候,明顯就是倒閉了,但是……為什麽這才沒幾年,……


    懂了,原來是這個樣子——


    其實,容易理解,就是原先的廠子先宣告倒閉,然後再在原先的場地,新建一個廠子,如果是這麽理解的話,就可以明白——很容易地,隻需要……沒事,自己早就已經把廠家過去的地址記在腦子裏了。根據委托人的資料,應該這個廠子,還挺偏僻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就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


    這個屍體,好像是……可溶性的?為什麽一見到氧氣,這麽快就癟下去了……又不是什麽詭異的變性材料,這是一個普通的路邊小廠家生產出來的娃娃……


    好吧,不管了,這種廠家,早就應該被關停了,怎麽還會在這種地方……真是……有點奇怪啊,且不說這種情況,不太正常……倒是有點奇怪了。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先不管這些了,讓我們來看看……見到氧氣,立刻下癟的模型裏麵,還有一塊塑料骨架,但是……上麵既沒有表明生產地點,也沒有生產日期……


    好的,看起來,外麵的殼不知道去哪裏……看起來,這個真正留下了把這個“屍體”藏在這裏的,真正人物,他的消費記錄,應該是在骨架上麵……但是,極有可能的……”


    “誒誒誒,老大,你在自言自語什麽啊?”一旁的蔣明德見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再次將手放在薛止的麵前迴來迴去,……


    “笨蛋,你想催眠我?”薛止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找過來的這個人,怎麽就是一個頭腦不正產的……


    “對了,你說……為什麽明明生產角標應該會在腳上,或者是在腳踝的骨頭處,為什麽要截下來半個身子?”


    “人家想在哪裏,一刀下去,有什麽問題麽?為什麽你一定要糾結在這種東西上麵,你是不是……腦殼子有問題啊……”薛止越想越頭疼,不由得,一巴掌排在了趙德的腦子上,然後蹲在遠處,就好像在蹲坑一樣,也不知道……


    臉上在笑這什麽……


    “誒誒,你笑什麽……”


    “我在笑啊——你想想看,這裏頭,有半個人,但是,這個人是死的,但是……這是不是說,這個人還活著?”


    “你怎麽……語無倫次的?”蔣明德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不過這也正常,因為薛止這次話雖然奇怪,但是還不到聽不懂的地方,但是……細細想去,也對。


    首先,一個人的死亡,必然會在太平間,或者警察局確認過,但是呢?為什麽這裏會光明正大的,模擬出來一個由於艾滋病去世的女人的……的一具屍體,然後那屍體主人,真正的,應該已經去世了……


    “我們走,先去……先去看看,這裏還……算了算了,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請問,你們來這裏頭,是過來……上香的麽?”一旁,走出來了一個笑眯眯的男人,沒錯,就是趙德——那家夥依舊帶著那個隻不過剩下了一個鏡框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薛止,是不是還嘲諷兩句。


    “挖的好慢……”“隻不過比我快上一點點找到這個地方……”諸如此類的話語。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想想也知道,這個時候,兩人相見,根本沒有好說的……


    “看起來,關鍵部分已經沒了麽……”


    “這還用你說……喂,你誰啊?”一旁的蔣明德再次站出來,表現出了一個富二代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那邊那個靚仔知道,就可以了……我是誰不重要,看看你們,你們也不行了吧,這麽關鍵的信息缺失……你們難道不懷疑,是我做的麽?”


    “我倒是懷疑你……不過你要是掌握了這麽重要的證據,你怎麽可能不會立馬就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要知道,你可是能量充足啊,看看,被你盯上的人……不過,你倒是很拚命麽……為了一個小村子裏麵的孩子,奮不顧身到那種程度……是為什麽呢?涉及到了你的隱私?”薛止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蔣明德,隨即笑了笑,道:“也是,像你這種聖母,根本不會在意什麽生命是否在哪種地方是不是重要……抱歉,是不是戳到你的痛處了。”薛止一連串地,嘴巴像機關槍一樣,數落了一翻趙德,然後笑了笑,拉了拉蔣明德、


    “這貨是個神經病,不要理他,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走了走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說罷,薛止拉著蔣明德,向著遠處走去——


    “我跟你說,這次我們的目的地,暫且先去那個玩具廠看看,居然有事沒事,生產一些奇怪的屍體……一看就不是好廠子,不過……這也難怪會倒閉,和平社會,哪有你這樣子突然跑出來嚇人……所以說,我們找兩個人問一下這個女人要緊,廠子等一下再說,反正我不是很關心這種事情,再說吧……”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薛止悄悄地,笑了兩聲,順便磕了一點瓜子,然後暈頭轉向地,搭上了江明德的脖子,隨即喊道


    :“我們走,我們走,我跟你們說……我這個人呢,什麽愛好都有,挖墳是第一次……”可能由於過度用腦,薛止已經有點……


    沒事,反正這個人思考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因為不願意他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所以在推理的時候,瘋瘋癲癲。


    然後,薛止迴頭看了看——“誒,趙德,你還在看什麽呢?”


    “你過來一下。”——此時的趙的,腦子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臉蒙圈,同時……看起來還很興奮的樣子。雖然不清楚,蒙圈和興奮放在一起到底是什麽表情,但是……很詭異就是了,詭異到奇葩——


    此時的趙德,兩隻眼睛向上翻白眼,然後嘴裏麵還在不知道叨叨些什麽,然後時不時地,抽兩口香煙,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手裏麵,還拿著一坨爛不垃圾的東西——


    “沒錯,墓碑上的名字,很奇怪的是,莫名其妙的,隻有一個名字……然後你們看看這個螞蟻窩,按照通常來說,這種規模的螞蟻窩,都不是十天半個月可以好了的,而是需要很久的建造,但是呢,建造這種東西啊,我們呢,其實……說得清楚一點,靠著統計的規律,這種東西通常來說,是可以估算的,就好比這個螞蟻窩,一看,就知道,這個東西的時候,不僅僅是幾個月是這麽簡單,這個東西的火候,和那具屍體……好像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個男的,和這麽個女的,下葬時間,是相同的——誒,你想到沒有,不要我說這麽多,你一點零感都沒有,這樣可不行啊(錯別字不是錯別字,怎麽可能是錯別字,這裏的零感是……故意的,因為……就是這個樣子,趙德一語雙關,意思就是呢,其實薛止肯定有靈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薛止微笑了一下,說道:“你是想說,這個女的,其實也是被殺,就是有人窩藏在了某處,然後借助……但是這也說不通,在死者身份上,即使有些艾滋病人看不出來麵孔,但是呢?其實啊,即便是艾滋病人,也是……也是由基因的,我不是在說什麽三歲小孩猜謎的智障話題,我的意思是啊……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警方不是傻子,不會驗dna你真的當人家腦子有問題啊?我跟你說……”


    “你一個被人收養了兩次的人,跟我說dna?”趙德不屑一笑,然後隨手舉起來了一根東西——


    “看到了麽,這是……這就是死亡報告,你不需要跟我說什麽,確實,和以前的驗血記錄是一樣的,要不然……不過,這個人,上麵也注明了,未進行親子鑒定,因為……這個人,就是被收養來的啊,‘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後一個情況,不管多麽不可思議,這都是真相’——我知道,我的複述可能,不是很準確,但是……這也是福爾摩斯的說過的話之一,你沒理由,這種人生導師級別的人物,你沒理由不知道啊——”


    “是麽……那就暫且同意你的觀點,但是呢?這有什麽用麽?顯然沒有吧,我們需要的是線索,你要是有辦法,讓我到總部看一看……不過你要有這個辦法,這個組織早就給你辦了,還需要什麽在這裏和我委以虛蛇?不需要了……所以說,你也是什麽都不知道,才會這麽說的吧,你倒是很可笑麽……”


    暗暗竊笑,薛止沒說什麽,不僅如此,還從懷裏麵,掏出來了一個……怎麽說呢,形狀很奇怪的東西,這個東西,恰好,就是陳八戒贈給薛止的那個彌勒。


    “你能夠查到這玩意,什麽來曆?”


    “這個東西看起來,其實……沒什麽年頭,不過你卡,這種雕刻手法,這個鼻子……哦,忘記你失憶了,你也記不起來,畢竟我們這種人,總是需要見多識廣。好吧,雖然說,這個鼻子確實難看,但是,這個雕塑,是出於名家之手,是***朝代的**大師雕刻出來的,一種佛雕,這個大師有個小習慣,就是……在自己的雕塑上邊,把眼睛和鼻子的比例變得特別不協調,這樣子,用來突出玉雕的藝術性,然而呢,這塊玉雕雖然是個仿製品,但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這個大師,生前,是個盲人啊。所以說,這個玉雕,圓盤,還在我的藏品之中,有那麽一件,你知道麽,我跟你說,這塊雕塑啊,……我是很熟悉的,也是不是用來把玩過,才知道,這個東西呢,是這樣子的。而這塊東西,還有一個原品,在二十年前,被燒毀的……一座寺廟,空名寺。”嘴角稍稍裂開,趙德,嚐試著,模仿了一個,薛止的笑容……


    “哦《是麽,那麽感謝你提醒的證據,但是這個和這個人有什麽關係呢?”


    “我知道,你是在提示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說出來我就想到了——好吧,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吃齋念佛的跡象,你看這個死亡報告,即便是得了艾滋,都不吃什麽藥,就算隻剩下幾年功夫,還是依舊沒有規律的飲食……所以說,才死的這麽快,即便報告是假的,但是……確實,這個女人和那個組織沒有關係,到時我查到,那個死掉的男人,你知道麽……竟然是一個佛學愛好者,你知道麽,就是那個男熱,竟然是一個佛學愛好者,那個……向著一天到晚帶領著鄉裏鄉親暴富的男人?真的是,不要太好笑……”


    不去管趙德這個時候是什麽反應,薛止倒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反正……就是一副乖乖的樣子啦,然後呢,麵孔也是有些仿佛睡著了一樣,不知道想什麽……


    “好了好了,是時候去那個什麽……空名寺,一探究竟了,好吧,你們兩個大佬,有誰叫車了?”


    “我們在場,家產最多的,好像就是你啊,蔣明……德?都是名字的最後,是同樣的一個子,怎麽你的品德,就這麽敗壞……你個富二代,舍得讓我們兩個窮人,在這裏幫你打車?”私下掃視兩下,好像……確實,隻有自己一個人,穿著有品牌的衣服,剩下的人呢?好像都是……地攤貨?


    感覺心裏頭,有一點隱隱約約的負罪感,蔣明德心裏很不開心,感覺……就好像受了委屈?不管這個,看看現在場上的兩個人,除了他,哪一個穿著好一點的鞋子?


    “誒等等,趙德你可是大慈善家,榜上有名的?”


    “我在前幾天,就已經把所有的錢捐給了山區兒童,你不知道麽?”


    趙德反唇相譏,反而轉過來,好好地嘲諷了一下薛止,薛止那是……氣啊……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名下,隱藏的財產?”


    “都說了隱藏了,就不是我名下的財產了,這點邏輯都沒有,你是怎麽出來混得?靠你那張臉?夠麽?”


    “我管不著,我跟你說……我這幾天,餐餐吃的是方便麵,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以後的奶粉錢?


    ”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但是……這也不能改變蔣明德是最有錢的那個人的事實啊,所以說,你認命吧。”


    “管他呢,唉唉唉,蔣明德,叫車叫好了沒?”


    “啊……個,我還要點時間,你知道……這個時候,沒這麽多人願意來這種晦氣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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