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沒想到和徐放一見麵被徐放給來了個燒雞大窩脖,吃了閉門羹。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還是忍了。他皮笑肉不笑地把手中的酒杯放迴到桌上,嘴裏還一邊酸不溜地說道:


    “哎喲嘿,兄弟,你還真一點麵子也不給三哥了哈。…那好吧。\"說到這,老三又低下頭,想了幾秒鍾後才又抬起頭來,帶著一絲難以琢磨的陰笑對徐放說:


    “兄弟呀,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來找你的目的,那我也就不繞彎了。咱們直接說事。你先別給我封口,聽我把話說完行不?\"


    徐放點頭:“行,我聽著哪,您說吧。不過可要快一點,我半小時以後要迴學校上晚課的。”


    說著話,徐放還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下腕上的電子表。


    “上課?……行。我簡短捷說。兄弟,最近,夏娃那邊的事,估計你也從報紙上看到了吧?”


    “涉嫌合謀殺人和販毒。可報上還說到你,說你逃走了。\"徐放毫不客氣答道。


    老三略是一怔,隨即便哈哈一笑地遮掩囧相道,“這事你也信?這看熱鬧不怕事大,那些狗屁記者竟他媽的望風捕影地瞎掰!董事長她殺人販毒關我一個打工仔的屁事呀?!竟扯他媽的犢子。三哥我這人你該了解,我是不拘小節,有時也挺他媽的操蛋。可我有底線呐,說什麽我也不會去提著腦袋去幹什麽殺人、販毒的事!”


    \"那這麽說你…你真沒事?\"徐放嘴角輕蔑地微微一動,不相信地問老三?


    老三一用手拍胸脯反問:“那我真有事還能在這吹牛逼麽?哈哈,兄弟,放心吧,我的事呢都已經向公安局說清楚了。我現在隻是不能離開本市。就算是什麽限製居住吧。\"


    徐放這才點點頭:“所以,你才又想起來糾羅幾個人東山再起了?”


    “什麽叫糾羅,多難聽的詞兒呀?…也成。你說的也對,這公司被封了,我失業了,可我得吃飯呀?所以我才打算重招舊部。這迴咱們自己幹,哥們綁在一塊給自各兒幹一番。也別說誰是董事長誰是大股東了,咱們有福同享,咱也來個大秤分金,大碗喝酒,你說這不痛快麽!俗語說得好,上陣父子兵,這打仗還得親兄弟呐。所以三哥我第一個可就想到了兄弟你,再就是咱那個吳瀟瀟妹子。兄弟,你這迴明白了吧?\"


    聽完老三的話,徐放又微微一笑:


    \"聽明白了。想法不錯!可是,很遺撼呐,我再一年就要考高中了,學習太緊張了,所以我還是不能答應你。另外,您也別打吳瀟瀟的主意了,她讓我也給您捎個話,她也是這個意思,她也不能去幫你。\"


    “這…兄弟,你先別把話說得這麽死呀,你再認真考慮一下,你這樣混什麽時候是頭哇?我說問你可能不愛聽的,現在可是寄人籬下呀,那過的是什麽日子?兄弟,難道你就不想過上有吃有喝有錢有女人的快活日子麽?\"老三還是耐著性子勸徐放。


    然而,這席話不但對徐放沒起到勸阻作用,反倒引起了他的更大反感,特別是老三的“寄人籬下\"那四個字。


    所以徐放便冷笑一聲予以迴擊道:


    \"我寄人籬下?你錯了!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生活在一個充滿歡樂,充滿愛的大家庭中,那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日三餐有蛋有肉,上學看病都不花一分錢,包括晚上睡覺都有人給我蓋被子。我過得可是無憂無慮神仙般的生活。三哥,您說,有這樣寄人籬下的麽?\"


    一番話把老三懟得無言可對,他隻能酸溜溜地用話挖苦徐放:


    “嗬嗬,嗬嗬,說的比唱得都好哈。兄弟可是大有長進呐,這編話也一套一套的了哈。你……\"


    老三還想往繼續下酸溜溜地挖苦點別的,可話卻被徐放不耐煩地打斷了:


    \"好了,三哥。你信不信都沒關係。咱不爭了。今天這事,我還是要謝謝你能想到我。但我還是那句話,我真的是不可能離開學校跟你迴去了。我首先要完成我的學業,這也算是知恩圖報,對得起所有關心關懷我的人吧。所以,隻能說對不起了,可能咱們是誌不同。而誌不同則不能為伍。就此告別吧,你今後也別來找我了。”


    說完,徐放雙手抱拳對老三深躹一躬,轉身便往門外走。


    \"慢著。\"已經被徐放的話給嗆得白了臉老三這才迴過神來,他隨即伸手攔住了徐放:


    \"既然兄弟你把話說到這兒,死活不給三哥麵子,那…\"他說著低頭想了一下才抬起頭繼續說:


    \"那好,凡事不可強求。…人各有誌我不攔你。可是,三哥我還有一件事隻有你能幫上忙。就是說這件事你要不幫我辦了,那你就是故意和三哥過不去,……那,咱們哥們兒可就真沒的處了!”


    “什麽事有這麽嚴重?你說說看,凡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徐放叫老三連軟帶硬的一席話給弄糊塗了,他不知道這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所以也想知道個究竟。


    老三微微點頭,貪婪地伸出舌頭舐了一圈嘴唇後,又清了清嗓子,這才一字一板地對徐放說:


    “幫我把吳瀟瀟給找出來!\"


    “吳瀟瀟?!\"


    徐放重複了一句,便用鄙異的目光斜眼視了老三一眼,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這個我真做不到。”


    “你可以。我知道你們關係不錯,她又很信任你。\"


    徐放搖頭。


    “那你這是故意拒絕三哥?\"老三緊跟著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徐放毫不隱諱地迴答:\"三哥,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你對吳瀟瀟都做了些什麽你不清楚麽?她怕你,躲你都躲不及,那你說她可能還和你同流合汙麽?\"


    老三聽完不但沒在意,反而卻哈哈一笑:


    \"不就那麽點事麽?兄弟,是你有點太過敏了吧?我對她怎麽樣你還不清楚麽?你隻管把她給我約到這來就完事,至於她和不和我走還是怎麽的,那就都和你沒關係了。怎麽樣,就算我求你了行不?\"


    徐放蔑視地用鼻子哼了老三一聲,一語雙關地迴敬道:


    “我當然最清楚了,所以就才說她不可能和你走呀。\"


    “我說了,你管把她找到這,後邊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徐放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抱拳對老三說道:


    “三哥,你就放過我們吧,求你了,咱們走的不是一條路。特別是吳瀟瀟,她太可憐了。這前陣子,你們差點把她給折騰死,為了救她,政府都動用了全市的警力,才把她給救了過來。這就是死裏逃生啊,你還要她怎麽樣?三哥,就從這點你也不想想,她還會跟你走麽,還會重倒覆轍麽?……你真認為這種缺德的事我能幫你幹麽?不但我不幹,我也勸你別幹了。你年青力壯,有胳膊有腿又有力氣,幹點什麽正事不混口飯吃?\"


    “嘿,真沒想到,你這小子還學會血噴人了?她吳瀟瀟吸毒,董事長拘她,這與我可沒一點關係呀。至於我怎麽活,還輪到你來教訓我麽?\"


    看得出老三此刻的耐性己經到了極限。那火氣隨時都能衝到腦門子。


    然而徐放卻仍是很平靜。他心態平和地對著老三瞪起的眼睛微微一揚頜:


    \"不敢,不敢。三哥息怒。不過我倒是有幾句話想勸勸您,真心地勸您。”


    “勸我?那你說吧。”老三輕蔑地看著徐放,心想,你小子真是他媽欠修理呀,竟敢當著我和馬仔的麵這麽懟我!好,我讓你都說出來,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麽話來,大不了我讓你多挨幾刀。


    徐放哪有心思去理會老三的心裏變化。他想,自己把該說的話說完,趕緊抽身走人。不然約定的時間一過,吳瀟瀟那邊就會報警。


    說實話,徐放不想招惹更大的是非,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產生去舉報老三的念頭。


    所以,他自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哥,你不用什麽公安局‘限製居住`一類的假話來騙我,我也沒打算打110舉報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這夥人都已經被通緝了。雖然我說了我不會去拿你們去領賞,但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可到處都是天羅地網。我想,你們逃不了多久。抓住你們那也隻是早晚的事兒。”


    “三哥,既然整天這樣躲躲藏藏,惶煌不可終日的過日子,那我看還不如早點去自首,也好爭取寬大處理。我也相信說的:你既然沒參予謀殺和販毒,那你還怕什麽呀?即便是幹了一些違法亂紀的事,也不會有什麽太嚴重後果。你得正視這個現實,反正早晚也得把這一段做個了結,也好以後堂堂做人,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成個家,踏踏實實地過你的小日子,這不好麽?何必非要走這一條不歸路?”


    老三恨恨地看著徐放,聽著他的話,牙齒咬得嘎嘎響,惡狠狠地說道:


    “嘿,開始教訓起人了?我說你怎麽敢這麽撥我的麵子?原來你是在這等著我呐?威脅?是吧?徐放,你以為你是誰?耶酥?上帝?你這是脫了胎換了骨吧?我如果把你的一屁股屎的光榮曆史在你們學校曝了光,我想知道你還能在學校待下去麽?”


    徐放靜靜地聽著,直到老三說完,他才不緊不慢地笑了笑:


    “要說我過去那點不光彩的事,不還得拜你所賜麽?再說我也沒什麽怕的,這些事學校了解的比你記的都清楚。\"


    “算了吧,三哥,人各有誌別強求了。我看咱們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算我求你了。”說著話,徐放又深施一禮。


    麵對這個馴服不了的徐放,老三的兩個腮幫子的肌肉都在開始抖動起來了。看得出,此時的他,那憤怒的情緒已經膨脹了到了爆發的極點。


    “看來兄弟這是決心要和我這個逃犯劃清界線了?那你是不是也去舉報我?弄個見義勇為,也好立個大功,上上電視、報紙,再入個團,祖墳冒冒清煙…,以報那些所謂對你好的人的恩情?\"


    老三的話,實在太難聽了,它深深地刺痛激怒了徐放:好哇,我苦婆心,而你竟然和我玩這個,我就還真就不吃這一套了!那就此鬧掰臉分道揚鑣,也好日後少些麻煩。


    想到這,他便接上話說:


    “我當然可以舉報你,這非常容易,一個電話的事。但我現在沒舉報你,並不是縱容你繼續犯罪,我還是想勸你去自首。換句話說,你找我和你一起幹,要幹什麽你不清楚還是我不清楚?不還是幹違法犯罪的事麽?這也是我不想和你再做的重要原因之一。我勸你都是真心的,趁現在陷得不深,還是趕快迴頭吧。幹點正經事,你就別逼我了。\"


    \"逼你怎麽著?徐放,你別忘了,沒有我張殿武,能有你的今天麽?現在你人模狗樣地和我玩起這套了?好,我今天最後給你個機會,有三個選擇:\"


    “一、你跟我走,咱啥也不說還是好哥們。咱們同甘共苦;\"


    \"二、你去把吳瀟瀟給我找到這來。這不難吧?你把她交給我,你走你的,我那以後隨時還歡迎你迴來,夠仗義吧?\"


    \"三、如果上邊兩條都不幹,你可以現在立馬迴頭就走。但咱們之間可就此割袍斷發,恩斷義絕,從兄弟變仇家,你死我活。\"


    “怎麽樣,別忙著迴答,想好了再說。\"老三說完,兩隻眼睛狠狠地盯著徐放的臉。


    “嗬嗬,不用想,我直接迴答你:隻能選擇第三條路。對不起了。”


    老三把兩眼又眯成一條縫。片刻,他便伸出兩隻手拍起巴掌來,由慢到快:


    “有種,有種!看來你真的要是反目成仇,割袍斷義啦?…徐放,你可千萬別悔呀,那我可要清理門戶啦……\"


    徐放也被老三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他無法再控製自己的情緒,便冷冷地用手指著老三大聲地說道:


    “張殿武,你別欺人太甚啊!這些年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麽?我還就不信了,我就看看你把我怎麽‘清理’!\"


    說完話,徐放便迴過身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老三嗬嗬冷笑一聲,扭頭朝旁邊一直虎視眈眈的兩個地痞拱了拱下頜:


    \"那可就對不起了!\"


    兩個地痞一左一右同時衝上了上來,於是兩把明晃晃閃著寒光的匕首,便十字交叉地橫在了徐放的脖子前。


    “別動!\"


    然爾,這氣勢並沒有嚇倒徐放:


    “喲,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玩這冷兵器呀?嚇唬誰呀?你們該不是活膩了,是想吃花生米了吧?\"


    就這一句話,便擊中兩個地痞的要害。於是,他們剛才兇狠的氣勢瞬間便消失了一大半。徐放說著便抬起胳膊伸出兩手,一隻手抓住一個地痞持刀的手腕。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雙手同時往外一擰,一個反關節,便使兩個地痞手中的匕首\"啪啪\"落地,兩個人“哎呀\"一聲就就勢彎下腰來。


    \"哎呀……大哥大哥……不行不行…哎喲……”


    兩個地痞疼得直倒吸涼氣。隨即嘴裏也開始求饒了。


    徐放輕蔑地看著他倆:


    \"就這兩下子也敢出來混?怎麽,還想練練嗎?”


    說完,他雙手就往後一搡,把兩個地痞給推出去好遠,隨即大著步子奪路走出了酒館的大門。


    眼看著徐放走出門去,被驚呆了的老三這才這才對兩個在那呲牙咧嘴揉手腕的地痞,罵道:


    “剛才還和我吹牛逼,這沒交手就他媽的這副慫樣了?\"


    “不是不是,三哥,沒想到這小子他,他來這狠招哇…要不……?”


    “我不告訴你們陽麵麽!”


    “這…這…來不及呀…\"


    老三抬起腳向兩個地痞每人踹了一下:


    “愣什麽?還不去追?”


    兩個地痞這才從地上撿起匕首,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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