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的甜言蜜語,皆沒有這句相信動聽。


    沈弦樂選擇對他坦言,一是二人已是夫妻,她想真誠相待。


    二是日後她金手指的秘密總會有讓他生疑的時候,她不想宋時硯對她猜忌,所以提前打了一劑預防針。


    原本她以為宋時硯知道她不是沈弦樂後,會質問她把以前的沈弦樂弄哪去了,可他一句質問也沒有,隻迴答了相信她。


    這般情意深重,對她亦是付了真心。


    沈弦樂親昵的蹭了蹭他的側臉,唇角綻放出極致溫柔的笑,“阿硯,我不會讓你對今天的選擇失望,隻要你願意一直相信我,我便願意一直做你心中的良善之人,與你不離不棄,相伴餘生。”


    “我相信,我們一輩子不分開,你我夫婦一體,有何困難都一起麵對,無論你是誰,我心悅的人一直都是你。”


    ……


    所有月餅烤完都淩晨兩點多了,沈弦樂困得不行,又困又乏,但她還是打起精神將每個用過的鍋盆都刷幹淨。


    鴨貨烤串都放在了陰涼的地方,一天時間不會壞,當她拿起掃把打掃地麵時,宋時硯搬完東西過來奪過掃把,說,“你先迴房,這裏交給我。”


    沈弦樂也不跟他爭了,困倦的揉著通紅的眼睛道,“那你記得鎖門,快點迴來,我等你一起睡。”


    “好。”宋時硯目送她走出廠房,這才動作麻利的清掃地麵。


    外麵更深露重,沈弦樂透透風後精神了一些,想到柳晏宸搬去了泥草房那邊,她今晚可以不用睡馬車了。


    就著月光,她走去那間小屋,輕輕推開門,裏麵黑漆漆的,隻有窗紙處透露出一絲微弱的月光,她摸去床邊,也沒看床上有沒有人,坐在床邊就開始脫衣服。


    床裏側的柳晏宸睡得極沉,沈弦樂坐在床邊時,木床晃動了一下,微微吵醒了他。


    柳晏宸半夢半醒之間,隻覺得床邊坐著一個人,耳邊是衣料摩擦的細細碎碎的聲響,他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呢,那人已經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


    下一刻,兩道不同的驚叫聲先後響徹寂靜的黑夜,將正鎖門的宋時硯驚了一下,他聽出了是沈弦樂的聲音,連忙快步走去那間小屋。


    床上,沈弦樂一鑽進被窩就摸到了個溫熱的身體,頓時嚇得什麽睡意都沒了,驚叫間差點跌下床,她下意識的拽過被子借力穩住身形。


    不想被子那頭被柳晏宸牢牢的抱在懷裏,被她冷不丁的一扯,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隨被子一起被她拽下地,又隔著被子砸在她身上。


    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唔!好疼…”沈弦樂語氣痛苦,她被磕了一下,然後又被柳晏宸砸了一下,眼冒金星的,感覺自己差點就要去見太奶了。


    柳晏宸聽到熟悉的聲音,死寂的眸子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這女人難道對他賊心不死?還想讓他給她當暖床男寵不成?要不怎麽能趁人熟睡半夜來爬床呢?!


    他咬著唇,一副受了屈辱的表情從她身上爬起來,然而雙手慌亂借力時摸到了身下之人光滑的皮膚,好像被蟄了一般,他立馬縮迴手。


    心中仍然心有餘悸,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因為那意外的觸碰。


    坐上床,柳晏宸顫抖的雙手緊握成拳,輾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他能安穩的睡兩個晚上,可今夜被沈弦樂這麽一嚇,他估計自己以後睡覺都會有陰影了。


    “柳晏宸,我白天不是讓你搬走嗎?你怎麽還睡這?”地上,沈弦樂揉著被磕疼的腦袋,和被砸痛的胸,整個人都疼的齜牙咧嘴。


    “我…”柳晏宸還沒說話,宋時硯已經慌張的進了屋,黑暗中什麽也看不太清,宋時硯尋著聲音望過去,擔憂的問道,“阿樂,你怎麽了?”


    沈弦樂坐起來從超市裏拿出小台燈,啪的一聲摁著,十瓦的節能燈將漆黑的小屋照亮,比蠟燭要還要亮,得以讓人看清周遭的一切。


    地上坐著隻穿了件肚兜和小褲褲的沈弦樂,床上坐著略微無措拘謹的柳晏宸。


    宋時硯見到這種場景,擔憂的眸子頓了一頓,目光望向柳晏宸時,染了些許敵意。


    他來的時候就有注意到這人了,隻是一直沒問他的身份,這會兒他終於能問出來了,“你是誰?為什麽會睡在阿樂的床上?”宋時硯快步走到沈弦樂身邊,用被子裹住她的嬌軀。


    可該看的不該看的,柳晏宸也已經看到了,大片春光映在眼眸之中,一抹緋紅爬上他的耳尖。


    沈弦樂那件肚兜根本遮不住什麽,剛剛又因為慌亂的跌下床,露的更多,在玫紅色的肚兜下,顯得格外勾人。


    他慌忙的移開目光,腦中淩亂,皆是那揮之不去的溝,對宋時硯的話充耳不聞。


    沈弦樂迴答道,“他是我買迴來的下人,是廠子裏的掌櫃,接替我工作的,因為沒地方住就讓他暫時住這屋,我去睡馬車。”


    “白天我在村裏買了處泥草房,告訴他今晚搬過去住了,我以為他今晚已經走了才迴的這屋,你怎麽沒走啊?”


    “胸都要給我砸疼了…”


    隱在被子下的手小幅度的揉著,沈弦樂語氣哀怨極了。


    原來是誤會。


    柳晏宸眸子染上幾分窘迫,“晚上太累,我腳傷沒好全,想明天再去…”


    “誰知道你會來…”他不知道她睡馬車,她以為她有地方住的。


    柳晏宸聲音如蚊蟲般細小,顯然也是沒料到。


    宋時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若不是時間尚短,他都要懷疑這兩人關係不純了。


    沈弦樂捂著被子站起身,靠在宋時硯身上說,“你現在搬去馬車裏睡吧,讓你那時候不走,這迴你去睡冷木板。”


    這混蛋玩意兒,把她瞌睡蟲都嚇跑了。


    柳晏宸應了一聲,慢慢下了床穿鞋,然後抱著自己的衣服去了馬車那。


    普一接觸外麵的涼風,深夜的寒露激的他渾身一顫,柳晏宸不禁迴望了一眼屋裏,咬著唇抱緊懷裏的衣服緩步走去馬車。


    那背影,好像因為沒有服侍好妻主,又被趕下床的小可憐,委屈巴巴的。


    屋裏,沈弦樂坐在床上,想到馬車裏沒有被褥,她輕聲對宋時硯說,“你拿套被褥給他送去,別把他凍病了,我明天還指望他看廠子呢。”


    “好,你先躺著,我去去就來。”宋時硯抱起角落裏的被褥大步走出小屋。


    宋時硯比他走得快,幾步就追上了柳晏宸,看他單薄的身子,凍得瑟瑟發抖的可憐樣,讓原本有點意見的宋時硯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夜裏涼,給你送套被褥。”他低聲說道。


    柳晏宸謝道,“多謝側君。”


    宋時硯給他送去馬車上就走了,迴到小屋他關上門,插上門栓,然後疾步來到床前。


    沈弦樂已經躺下,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的望著他。


    “還疼嗎?”宋時硯低聲詢問了一句。


    “還有點,不如你給我揉揉,可能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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