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本是出生在落魄寒門之家,祖上曾是書香門第,隻是一代不如一代。


    輪到原身這一代,父母早亡,死前將她托付給了江家撫養,江沈兩家是世交關係,祖輩關係很好,原身一出生就與江家的二公子訂下娃娃親。


    可長大後的原身長歪了!


    她仗著自己與江家的婚約,在青州橫行霸道,吃霸王餐,調戲美男,好色又無能。


    讀書讀了十多年,秀才都考不上,一整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廢物。


    整日跟一群遊手好閑的女流氓廝混,還不服管教。


    青州人都礙於江家的勢力,不敢招惹,處處忍讓,但那也讓江家因她丟盡了臉,江聿白更是處處看不上她。


    院試之前,江家就跟她立下約定,若考不上,就要她與江聿白解除婚約。


    當時原身信誓旦旦,誇下海口,說自己能高中狀元!


    沒想到結果被打了臉,她連秀才都不是。


    她自知離了江家無法生存,厚著臉皮迴去江家糾纏不休。


    那人家江家人能慣著她嗎?


    人家早就想鏟除她這顆老鼠屎了!


    雙方爭執時,有小廝為了護主推了原身一把,她後腦勺磕在台階上,沒想到當場就沒了,這才有了沈弦樂的魂穿。


    沈弦樂心裏苦啊!


    穿到這具臭名昭著的身體中,原身所有的鍋都得她來背,有苦說不出,簡直苦不堪言。


    正想到此,小房間的門吱呀一下開了,有人從外麵走進來,沈弦樂抬眼一看,恨不得現在就死過去算了。


    來人正是原身惹下的一份風流債!


    “你醒了!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了吃的,起來吃一口吧。”


    男人身著紅衣,眉目如畫,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很是風情,唇若塗脂,紅的妖豔。


    整個人有一種陰柔之美,那雙多情的眸子,看一眼都好像要被吸進去了一樣。


    難怪原身會忍不住去撩撥,她也忍不住!


    這身段,這長相,不得是花魁級別的!


    記憶中,此人名叫書鈺,是玉紅樓小倌。


    沈弦樂坐起身,摸了摸不適的後腦勺,已經被人纏上了繃帶。


    “你的頭撞破了,我請了大夫給你診治過了,無事了。”書鈺將手上的托盤放下,輕聲解釋道。


    “謝謝你救了我。”沈弦樂真餓了,她端過粥,便立馬喝了起來。


    書鈺默默的看著她,見她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粥,臉色意猶未盡的模樣,他麵色愧疚的低聲道,“抱歉,我隻能弄來這麽多吃的,我在玉紅樓身份低微,說不上話,委屈你了。”


    沈弦樂把碗放過去,連忙道,“你救我對我來說已經是大恩了,不用道歉,是我該對你道歉。”


    “以前是我混賬,不該調戲你…”


    話還沒說完,書鈺的手便按在了沈弦樂的手上,眸光含淚的望著她,聲音期期艾艾,“女公子這般說,可是真不打算贖我了?”


    這可憐的模樣,哪個還忍心拒絕?


    沈弦樂糾結的皺著眉頭,支支吾吾的說:“我現在一無所有,你真的跟了我,會比在玉紅樓還要苦,可能會餓一頓,飽一頓,也可能出了玉紅樓就會睡大街當乞丐,你確定要我為你贖身?”


    書鈺一下子坐在了沈弦樂的麵前,二人靠的很近,她都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氣,沈弦樂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知所措的向後退了退。


    書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就掩去了,此時他眼尾微紅,更添嬌媚,兩行清淚滾落眼眶,哽咽道,“隻要女公子真心待書鈺,無論吃多少苦,書鈺都願意跟著女公子。”


    這樣一個柔弱嬌美人在自己麵前掉金豆子,沈弦樂隻覺得心都要碎了,她手忙腳亂的去替他擦眼淚,聲音歎息,帶著一抹決絕!


    “行吧!既然你不怕受苦,那我明日便替你贖身!”


    “真的?”書鈺仿若不敢置信般,問道。


    沈弦樂咬牙點頭,不就是贖身嗎!她當了那塊祖傳的玉佩,應該可以湊夠錢!“我明日就出去籌銀子,你等我!”


    書鈺喜極而泣,他猛的撲進沈弦樂的懷裏,嬌嬌柔柔的說,“那奴家便等著女公子明日來接我。”


    這般熱情的擁抱,鼻尖全是他的香氣,沈弦樂臉更紅了!


    受不了!


    真受不了!


    這樣一個滿心依賴你的嬌柔大美男,就是為他傾家蕩產,她都願意!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以前看到書中會有寫,古代男子為了一青樓女子傾家蕩產的往裏砸錢了。


    就這樣的換了誰也受不住啊!


    更別提沈弦樂本身就好色,前世她就是顏狗,隻一麵,她就被這書鈺妖精一樣的人兒給拿捏了。


    也不想想,她聲名狼藉,又居無定所的,人家瞎了嗎會看上她?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以後該怎麽養這個男人,全然是一顆戀愛腦。


    “我、我一定會養活你的,不會再讓你吃苦,我會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沈弦樂環住男人柔軟卻不失健壯的腰肢。


    書鈺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放鬆了,身子柔若無骨般癱在她懷中,在她耳邊嗬氣如蘭,“奴家信你。”


    這個狐狸精!


    沈弦樂心裏低咒了一聲,被撩撥的心尖都在顫。


    但她是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抱他已經是她最大的勇氣,手放在他腰上,動都不敢動。


    當書鈺媚眼如絲的眸子闖進她眼中,沈弦樂隻覺得一股氣血直衝上腦,鼻子一熱,自鼻孔流下兩行血。


    她連忙推開他捂住鼻子,丟人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眼睛都不敢看他了,“那什麽…很晚了,你找個地方休息吧,我、我也累了…”


    她此刻的臉,都要有血紅了,背著身子,完全看不到書鈺戲謔的目光。


    “可是這房間就是奴家的,女公子要奴家去哪休息?”


    “啊?”沈弦樂擦著鼻血,尷尬的下床道,“那、那你睡床,我去睡桌子。”


    “別了,你傷口還沒好,怎麽能讓你睡桌子?不如…我們一起睡…”他輕擁著她,在她耳邊勾引的說道。


    聽聽,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她剛有點止住的鼻血,流的更歡了。


    沈弦樂仰起頭,躲避他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說,“我感覺已經好多了,睡桌子也沒事,你快去床上休息吧。”


    她推著他,指尖觸碰到他的身體,雖隔著衣料,卻仍然覺得燙手。


    好不容易將這個狐狸精穩住,沈弦樂坐在挨著窗口的桌子旁,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她擦著鼻血,腦子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琢磨著日後該怎麽生存。


    昏暗的燭光照不清她麵上的表情,但能看出她好像在擰眉思索。


    書鈺合衣躺在床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質床幔,臉上再不是嬌媚惑人的表情,反而玩味十足。


    這女人好像跟前幾天不一樣了。


    前幾日見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得知他是玉紅樓的小倌,眼中的不屑都要溢出來了。


    話裏話外都是他不配不上她的意思,還揚言說,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他贖身。


    如今再見,感覺比以前更傻了!


    輕輕鬆鬆的就把她迷的暈頭轉向,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般。


    書鈺唇角玩味地上揚,指尖快速的摩擦著,有意思,且看她能想什麽法子籌錢來為他贖身。


    她要是敢騙他…


    嗬!那就更好玩了!


    玉紅樓的第一位女妓,便非她莫屬了!


    從第一次長街上被她調戲,他就看上了她的臉,這般絕色,若錘碎了身上所有的傲骨,放在玉紅樓裏攬客,得有多少銀子進賬啊!


    床帳內,是書鈺玩味且變態的笑,沈弦樂此時還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一念地獄,全看她明日如何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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