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


    陸鈞瞬間愣住了,心裏忍不住吐槽:“翠花?那我是熊大,還是熊二?”他覺得這名字簡直土到掉渣,但又不好表現出來,隻能在心裏默默吐槽。


    翠花見陸鈞表情怪異,疑惑地問道:“怎麽?公子對這個名字不喜歡,還是曾經有個舊識……也叫翠花?”


    陸鈞趕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他心想,自己哪有什麽叫翠花的舊識,隻是這名字實在讓人太出乎意料了。一個青樓女子,怎麽會取這麽土的名字,簡直就像個傻妞。


    “那,請問公子貴姓啊!”翠花說著,嬌軀一軟,朝陸鈞靠了靠。


    陸鈞微微一笑,似乎對眼前女子的親昵並不意外。畢竟,自己現在身處青樓,這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他輕輕握住了女子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神采,心中卻在想著自己的計劃,這些女子的陪伴不過是暫時的消遣罷了。


    “公子,今夜的月色真美。”女子輕聲細語,聲音中帶著一絲誘惑。


    陸鈞順著她的話說道:“的確,今夜的月色真美,但是眼前的你……卻更美!”


    他心中暗自好笑,這些青樓女子的套路他早已了然於心,但表麵上還是配合著她們,畢竟這也是青樓的樂趣之一。


    “咯……咯……咯……,公子真會說笑!”


    女子嬌笑著,就在這時,從門口走進一位公子。身穿素色長袍,身形魁梧,麵容剛毅,雙目炯炯有神。他的身旁還跟著幾個人。


    陸鈞一眼便認出此人,心中一緊,是陸瑞!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翠花:“那人是誰,看樣子很不一般嗎!”


    翠花的笑容頓時一僵,她伸出手,輕輕地從陸鈞手中取過酒杯,心中暗想這公子之前應該沒來過暖香閣,否則不可能不知道陸瑞的大名。


    她一邊倒酒,一邊輕聲說道:“那人,可是……我們暖香閣的貴客!”


    陸鈞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酒杯,示意翠花繼續。


    他看著翠花的動作,她的手指纖細,動作輕柔,酒水從壺中緩緩倒入杯中,沒有濺出一滴,心中不禁暗讚這女子手法熟練。


    不一般啊,不愧是青樓中人!


    隻見翠花一邊倒酒,一邊輕聲說道:“但是,有一點很奇怪!”


    坐在暖香閣的角落裏,陸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翠花,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有什麽,好奇怪的?”


    “難道,他不是一個男人,是個太監?”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鵝……鵝……鵝……”翠花被陸鈞的話逗得一陣嬌笑,婀娜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身前的兩塊雪白也極不老實的跟著抖動起來,仿佛隨時都要“破衣而出”,嚇得一旁的酒壺都瑟瑟發抖,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被這“波濤洶湧”給“吞沒”。


    翠花趕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以免杯中的佳釀灑的到處都是。


    放下酒杯後的翠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挪動嬌軀靠近陸鈞,聲音嬌軟甜膩而又充滿了羨慕:“這位貴客,之前是經常來這裏的,但是,他卻從不和任何一個姑娘親近!”


    她的語氣中隱隱的還帶著一絲嫉妒:“除了……一個人。”


    陸鈞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扭頭看向翠花,疑惑的問道:“除了……一個人?!”


    翠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她微笑著說道:“那就是,我們這裏之前的花魁……落雪姑娘!”


    陸鈞扭頭,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翠花:“之前的?花魁?”


    翠花微笑著點頭:“對!落雪姑娘上個月就離開暖香閣了!”


    陸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翠花輕輕搖頭:“公子以為我是誰啊……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陸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笑:“看來,那個落雪姑娘,肯定是找到更好的下家了!”他看著遠去的陸瑞,一臉壞笑的說道:“就是不知道……落雪姑娘離開後,這位貴客是不是很寂寞?”


    陸鈞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這位貴客,經常來嗎?”


    翠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她靠近陸鈞,聲音嬌軟甜膩而又充滿了誘惑:“也不是常來!不過,每月十五這位貴客必定會來。”


    說著,媚眼如絲的翠花將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了陸鈞的麵前:“好了,不聊遠在天邊的那位了。不知道,我能否入的了近在眼前,公子你的眼呢?”


    陸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他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你,就沒想過拿下這位貴客?那樣的話,你下半輩子可就衣食無憂了!”


    翠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她微笑著說道:“公子,真是會說笑!我怎麽可能入的了那位的眼呢!”


    陸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笑:“如此貌美如花的姑娘,他都看不上?那就隻能說明……他眼拙!”


    嘴上和翠花調笑的陸鈞,看似一切如常。


    實際上當聽到“落雪”這個名字,陸鈞的心不由得一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至今,陸鈞還記得那個和落雪初次相見的夜晚。如果,彼時的落雪想要自己死,那麽自己絕無可能活到現在。


    落雪……這裏肯定就是往生閣的老巢!


    隻是,眼前的翠花隻是一個小角色,不知道這裏的內情罷了!


    也許,眼前的翠花,本就是一個局外人。就算在暖香閣內部,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往生閣的殺手。


    正在胡思亂想的陸鈞,眼神再次迴到不斷遠去陸瑞的身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覺察的冷厲,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一刀劈了眼前的陸瑞。


    但是,再環視四周。


    頓時,陸鈞覺得似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這裏肯定遍布殺手,僅憑自己一人?


    嗬……嗬……?!


    強攻,蠻幹,肯定是不可行!恐怕自己剛現身,就會冒出無數的殺手衝向自己!


    而且,即使是真的殺了陸瑞,單單是“兄弟相殘,同室操戈”這個理由,也足以激怒康帝!畢竟,對方也是一個皇子!


    盛怒之下的康帝,很可能直接會宰了自己。所以說:衝動是魔鬼!


    陸鈞強壓心中的衝動,暗暗告誡自己:熟悉一下地形,應該問題不大!


    打定主意後的陸鈞,便借口“如廁”起身離開。同時,陸鈞也婉拒了翠花陪同的要求。


    離開翠花後的陸鈞,便開始在暖香閣裏四處遊走。


    暖香閣的一二層是可以來去自由的,隻是,到了三層的時候,陸鈞被樓梯口的大漢阻攔。


    究其原因:三層是貴賓室……非請不得入內。


    碰了一鼻子灰的陸鈞,隻得轉身離開。


    另外,陸鈞在暖香閣內到處溜達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時不時的會有一雙雙警惕的眼睛盯著自己。


    不過,陸鈞似乎並不在乎。因為:“劈影在手,天下我有!”以陸鈞現在的功夫,他有這個自信!


    另外,如果對方知道了自己皇子的身份,那麽對方自然不會動手。


    如果對方不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紈絝公子……那就更加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他陸鈞自然會平安無事。


    所以,按照陸鈞的推測。無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都是安全的。


    就這樣,陸鈞在暖香閣內四處兜兜轉轉,把暖香閣轉了個七七八八就迴到了原來的座位。


    此時,翠花已經不知所蹤。


    迴到之前的位置,陸鈞一邊喝著酒同時複盤自己的計劃,一邊欣賞著台上的舞姿。


    可是,陸鈞不禁為自己的計劃感到高興。複合弓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在曾經的那個時空。隻要距離不是幾千米的距離,一把質量上乘的複合弓不比一把槍差多少!陸鈞自己也親眼見過,有的獵人用一把複合弓射殺棕熊,還有野豬的事情。


    放到當下,絕對是降維打擊!


    突然,一位舞女一個高難度的旋轉動作,不小心把頭飾甩飛了,正好砸在了陸鈞的頭上,疼得他直吸涼氣。他揉著腦袋,忍不住吐槽:“一個月才幾百個錢,用得著這麽玩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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