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弗蘭克和奧維拉便在營地安定下來。他們在物資補給站附近散步,欣賞著周圍的美景,但沒有去往更遠的地方。這樣的安排既有出於對哥哥的擔憂,擔心他在尋找自己的過程中錯過了自己,也有因為士兵們的建議,他們告誡弗蘭克,營地附近的野生動物較多,尤其是狼群,時常會出沒在營地附近襲擾他們。


    其中一個士兵向弗蘭克講述了他們剛到這裏時的情形。他說,剛開始的時候,這附近的狼群非常多,幾乎每個夜晚都會在營地附近出沒,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為了保護自己和隊友,他們後來在營地外圍設置了籬笆牆,希望能阻止狼群的侵襲。然而,籬笆牆的防護效果並不理想,狼群還是會翻過籬笆進入營地。在無奈之下,他們隻能開槍打死幾隻狼,以示警告,同時還安排了夜間巡邏,情況才逐漸好轉。


    七八個月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野狼比現在要瘋狂暴躁得多。它們時常在白天時分在我們的營地外徘徊,對我們的警戒毫不理會。有時候,它們甚至學會了警犬的搖尾巴動作,似乎在向我們示好。我們也並非一味地拒絕它們的親近,偶爾會扔一些食物給它們。起初,它們對人類的食品並不感興趣,但漸漸地,有幾隻狼開始接受了我們的食物,特別是蛋黃派。


    然而,這樣的和諧並未持續太久。隨著時間的推移,狼群的數量逐漸減少,營地周圍的氛圍也變得不再那麽緊張。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徹底擺脫了狼群的威脅。相反,剩下的孤狼變得更加狡猾和危險。它們會在我們不經意間,襲擊落單的人。不久前,營地的一位士兵在白天去方便的時候,就被一頭孤狼襲擊了。


    我們發現的時候,士兵的身體已經被撕裂得不成樣子,隻剩下半個身子。那頭孤狼在發現我們發現了它後,立刻叼起一條腿就逃。我們想去追,但已經來不及了。等我們迴到營地拿武器,它早就消失在了遠處的樹林裏。從那以後,我們都提高了警惕,知道即使在白天,也不能掉以輕心。


    因此,弗蘭克隻能在營地的中心地帶轉悠,有時會和路過的士兵隨意聊上幾句。倒是連長,總是時不時過來關心他,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但這些都被弗蘭克一一迴絕了。


    如此過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早晨。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大紅腦袋半掩在山坡上,仿佛在好奇地窺視著整個營地。此時,大部分人都還在夢鄉中,隻有少數負責巡邏的士兵在無趣地四處遊蕩。廚房那邊已經開始做飯,炊煙嫋嫋升起。突然,一陣螺旋槳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靜,從蚊蠅的鳴叫逐漸變得如雷貫耳,最後平穩地停在營地旁的空地上。


    營地的人們被吵醒,行動迅速的士兵已經穿好衣服衝出帳篷,而其他人也都在穿衣起床。不一會兒,直升機的周圍圍滿了三十多個士兵,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半圓形。直升機上下來了三個人,其中兩位身穿軍裝,雖然沒有肩章和領章,但隻要是當兵的都能認出他們:一個是參謀部部長錢虹,另一個是國防部長沈軍。中間的那個中年男子,約四十歲,穿著樸素,麵色堅毅,顯然是經過長期嚴格訓練的人。


    營地的人軍人紛圍觀,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敬畏。


    \"首長好。\"連長匆忙上前,整齊劃一地行了一個軍禮。沈部長立即微笑著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拘禮。\"李剛,別這麽正式,你看我們都不是穿正式軍裝過來的。我們是來辦點私事,這位是梅長誌同誌,我們過來接他的弟弟。\"沈部長的語氣輕描淡寫,如同在談論家常。


    李剛會意地讓圍觀的士兵散開,然後親自引領著眾人走向梅長生所在的帳篷。此時,弗蘭克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等待奧維拉穿衣。他們一同走出帳篷,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弗蘭克看到連長帶領著三位陌生人向他走來時,盡管多年未曾見過自己的哥哥,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的心跳加速,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和期待。而奧維拉也緊跟在他的身後,好奇地打量著這三位不速之客。


    他們走到距離沈部長等人稍遠處,弗蘭克緊緊握住奧維拉的手,低聲說道:\"那就是我的哥哥,梅長誌。\"奧維拉感到了他手心中的緊張與熱情,不禁微微一笑,鼓勵地看著他。


    此時,梅長誌正目光堅定地盯著弗蘭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他上前一步,看著弗蘭克,嘴唇微微顫動,終於說出了一句:\"長生,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這句久違的唿喚,充滿了驚喜、疑惑和無奈,仿佛將他們兄弟二人帶迴了很多年前那個分別的夜晚。


    連長李剛帶著錢參謀長和沈部長跟在後麵,緩緩地走了過來,最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溫情地看著這對重逢的兄弟。他們似乎都不想打擾這份珍貴的團聚時光,隻是默默地注視著,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


    兄弟倆旁若無人地緊緊擁抱在一起,仿佛要把這三十多年的時光都彌補迴來。他們的淚水悄然滑落,混合在一起,成為了最動情的詩篇。盡管這兄弟倆是一母同胞,但三十多年的分離讓他們的身影已經變得有些陌生。然而,正是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讓他們能夠在第一時間從對方的眼神和身高形態中認出彼此,這份奇跡般的重逢似乎是天意安排,讓人不禁感慨萬分。


    在擁抱了五六分鍾後,兩人終於慢慢分開。他們擦幹彼此的淚水,微笑著麵對這個世界。這份重逢的喜悅,讓他們仿佛迴到了童年時光,那時的他們還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彼此相依為命。


    隨後,弗蘭克拉著梅長誌的手,將他帶到奧維拉的麵前,自豪地介紹道:“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奧維拉。”梅長誌看著這位美麗動人的女孩,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歡迎:“很高興認識你,奧維拉。”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洋溢著友好與期許。


    奧維拉從他們相擁相泣的舉止中,已然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弗蘭克的親哥哥。她連忙伸出雙手,與梅長誌緊緊握住,並用略帶生硬的中文發音說道:“哥哥,你好。我是弗蘭克的女朋友。”


    聽到“弗蘭克”這個名字,梅長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他盯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心中的疑問猶如滾滾波濤。


    仿佛看穿了梅長誌的心思,弗蘭克用誠摯的語言解釋道:“哥哥,我就是弗蘭克。多年來在國外,我一直用的這個名字。梅長生這個名字,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使用了。如今我們兄弟重逢,我決定重新啟用我的本名。”他的話語既是對梅長誌的答複,也是向奧維拉的解釋。


    就在此時,沈部長走了過來,拍著梅長誌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同誌們,我們時間緊迫,現在先登上飛機。有什麽疑問和話語,等上了飛機再慢慢談。”


    梅長誌點點頭,表示理解。他推了推弗蘭克,說:“弟弟,你有沒有帶什麽行李?拿著行李,我們一塊兒上飛機。現在是特殊時期,有什麽事情,飛機上再說。”


    說完,梅長誌拉著弗蘭克的手,兩人一起走進帳篷。短短幾分鍾之後,他們各自拎著一個大行李包走了出來,準備登上飛機,展開一段新的旅程。


    幾人搭乘直升機,螺旋槳逐漸加速旋轉,最終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直升機平穩地脫離地麵,升空而起。我國軍方科技如今已十分先進,直升機的門窗緊密關閉,將外部強烈的噪音完全隔絕在艙外。艙內環境安靜舒適,甚至無需佩戴防噪耳機。


    梅長誌緊握著梅長生的手,關切地問道:“弟弟,我之前聽說你不是在中情六局工作的嗎?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


    還沒等梅長生迴答,沈部長便接口道:“長誌,你的弟弟不僅在中情六局有所建樹,他還是我們國家重要的一員。如今世界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事情早已不再是秘密。實際上,他就是你當年領導的革新會中的一員,代號‘孤狼’。”


    梅長誌驚訝地握住沈部長的手,疑惑地說:“這怎麽可能?孤狼不是叫袁柏飛嗎?而且那個人也不是他,袁柏飛的照片我見過。”


    麵對梅長誌的質疑,沈部長笑了笑,耐心解釋道:“長誌,事情是這樣的。當年袁柏飛確實是革新會中的一員,但在一次任務中,他不幸犧牲。為了保密和繼續執行任務,我們國家決定讓梅長生接替袁柏飛的職位,成為新的‘孤狼。’這也是為什麽你剛才見到他時,會覺得如此熟悉卻又陌生。”


    聽完沈部長的解釋,梅長誌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他激動地望著眼前這位曾經的戰友,心中波瀾壯闊,感慨萬千。此刻的梅長生,既是他的弟弟,又是他曾經的部下,更是國家的英雄。


    “梅長生同誌的檔案隻有我和一號首長有。你看到的那個檔案也是假的。這是因為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我們不得不特別小心處理,以防備其他人知道。”沈部長說道。“而且,你每次給出的任務他都很好的完成,這個就足以說明他是我們的人。不管他為誰工作,他的第一要務都是忠於我們國家的。他去中情六處也是經過我們精心設計的。”


    “哦,哦。那這些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梅長誌略帶心疼的看著梅長生說道。


    “哥,這些都過去了。再說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了麽。”梅長生說道。“對了,哥。我在營地的時候聽那個連長說你現在是什麽飛船計劃總負責人。這個飛船計劃是怎麽迴事啊?”


    這個飛船計劃始於兩年前,正值隕石墜落的時期。那時,我國的物理實驗室意外地成功製造出了黑洞引擎。然而,後來我們發現,這個黑洞引擎並非出自我們人類物理學家之手,而是外星人饋贈給我們的禮物。這些事情是在後來才被我們得知的。


    當時,我還在廣東一個偏遠的小島上。直到去年,我才從那裏得知這一切。據稱,那些外星人企圖將人類逼至亞洲這片土地,畢竟亞洲的麵積有限,無法容納全人類生存。他們通過投放病毒的手段,使得地球上的人口銳減至4-5億。並且,他們還聲稱其他大陸應留給其他物種自由繁衍,實則他們自己想要生活在那些大陸上。這無異於將人類圈養在亞洲。


    然而,目前我們還沒有能力抵抗這一切。他們給了我們兩條路,要麽在亞洲這片土地上苟延殘喘,要麽選擇星際移民。他們在距離地球四十光年之外的一顆類地行星上,提供了人類新的家園。那裏的環境十分適宜人類居住。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們計劃建造30艘星際飛船,將人類遷移到那個星球。或許,這樣人類的未來還能有所期盼。


    梅長誌望著我,目光中滿是憂慮和期待,仿佛在尋找我對他所言事情的迴應。我理解他的心情,星際移民這一計劃,不僅關係到人類的未來,也關乎每個個體的生活命運。我輕輕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中的疑慮,然後問道:“那這個星際移民計劃,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實施呢?看起來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工程,應該需要很多年的準備吧?”


    梅長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如何迴答這個問題。片刻後,他緩緩地說:“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準備。就在四個月前,已經有三艘星際飛船起航了。它們正穿越無盡的宇宙,朝著那顆類地行星進發。等到你們抵達飛船建造基地,我會帶你們參觀那些飛船,你們可以親自去看看。”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繼續說下去。我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等待。過了片刻,他終於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務必考慮。那就是我希望你能夠乘坐下一艘飛船。我知道這很突然,但相信我,這是一次機會,也是一次使命。我們必須要把人類帶向新的家園,才能確保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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