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奧維拉的口中得知,她也隻知道發生了地震,全球網絡,通信,電力幾乎都不能使用了,全球都陷入了恐慌中。最重要的食物很緊缺,因為現在社會許多家庭都沒有囤積食物的習慣。其他的她也不知道。我隻是告訴他我叫弗蘭克·梅,我是在保加利亞度假的,後來被一夥人抓住關了起來,我前幾天剛逃出來,我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


    其實我叫梅長生,來自中國,是個現役特工。不過我的真實身份全世界也沒幾個人知道,因為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我十分確定。國際上一直有探討的我身份的,我是個雙麵間諜,都沒有出賣過我的領導。國際上隻有弗蘭克·梅,沒有梅長生。


    我待奧維拉平靜了之後,轉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摩托車,跨上去準備啟動,繼續向北。


    “請您等一下,先生。”奧維拉突然喊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堅定和哀求。


    我停了下來,但隻是將上半身轉了過來,依然保持著跨在摩托車上的姿勢。我的眼神冷峻,沒有表露出任何情感。


    “請您帶我一程吧。”奧維拉繼續說,“我在這個城市還會被他們抓住的。他們的人很多,你殺了他們的人,如果被他們抓住,肯定也得完蛋。我們盡快離開這個城市吧,你有要去的地方麽?”


    我心中猶豫不決,思緒萬千。為了救這個與我無關的女人,我惹上了這些麻煩,雖然我並不害怕這些人,但是終究是個麻煩。我不禁有點後悔起來,但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們隻能盡快離開這個城市。這個女人留在這裏,肯定還會被抓住,終究難逃一死。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帶她一程,畢竟我已經救了她一次,如果就這樣丟下她,那就等於白救了。


    我看著奧維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看著我,臉上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然後迅速地跑到了我的摩托車後麵,緊緊地抱住了我。我感覺到她的心跳得很厲害,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是因為緊張。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啟動了摩托車,準備離開了這個城市。


    我的駕駛技術可是相當純熟的。我騎著摩托車駛向北方。大概兩個小時後,我們已經出了城區,但我不確定這裏是否安全。畢竟,這個城市的情況很複雜,而我剛剛才擺脫了一個麻煩。


    在路旁的一個加油站,我停下了摩托車。我想去加點汽油,因為摩托車的油箱容量有限,而我不確定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麽情況。在加油站裏,我找到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摩托車裏的油箱已經快要見底了,不加油肯定是不行的。我在後麵的停車場裏找到了一輛還有半箱油的汽車,可惜汽車沒有電了,徹底的發動不了。我在加油站裏找到了幾個塑料瓶子,我躺倒車子下麵,用匕首把油箱紮破,用塑料瓶接油。把摩托車的油箱加滿後,還多了一瓶汽油,我把瓶子掛在了車頭上。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剛剛加的這些油對於我來說應該是足夠的。


    然而,就在我準備重新啟動摩托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危機感。我警惕地看向四周,發現有幾個可疑的人在附近晃悠。他們看起來並不像是好人,而更像是等待著獵物的捕食者。我心中暗道不好,趕緊啟動摩托車,一擰油門,迅速離開這個地方。


    當我重新騎上摩托車,我感覺到那些人似乎在跟蹤我。我加足馬力,試圖擺脫他們。然而,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察覺,開始加大了追蹤的力度。我一邊駕駛摩托車,一邊思考著如何甩掉他們。我知道,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是好人,應該也不是熊哥他們的人,但我想如果我被他們抓住的話,終究是個麻煩。於是我把油門擰到底,飛竄了出去。就在我啟動不久,後麵也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


    我把摩托車駛向一條狹窄的小路,試圖憑借高超的車技擺脫掉這些人。這條路的路況很差,摩托車行駛起來非常困難。然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我知道,隻要我能夠成功甩掉他們,我就能夠安全地繼續前行。


    要不是我的車後麵還坐著奧維拉,我早就可以甩掉了他們。有奧維拉在,我並沒有把車速開到最快,而是選擇東串西串,在小巷子裏疾馳著。


    經過一番驚險的追逐,我終於成功甩掉了那些人。我停下了摩托車,鬆了口氣。我知道,我還需要繼續保持警惕,因為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下,危險無處不在。


    我重新迴到了大路上,我記得這條公路向北會經過亞科魯達,瑟爾尼擦然後再經過哈斯科沃。


    在哈斯科沃,我們遇到了幾個同樣是向北前進的隊伍。這個隊伍總共擁有五輛車,每輛車的後麵都堆滿了物資。他們告訴我們,他們原本來自普羅夫迪夫,而那個城市現在已被一個軍閥接管。這個軍閥將所有市民集中到幾個大型物流園中,有時還會襲擊周邊的城市。當他們出城時,他們並未攜帶食物,而是帶著十幾名平民,以供他們食用。他們對這些平民的稱唿,讓我們不寒而栗——儲備糧。


    我們也同樣是被他們帶出城,準備去尋找物資的。那天下午四點多,我們到達了拉瓦斯鎮,並在那裏建立了營地,搭起了帳篷。然而,這些搜索隊一直到夜裏十一點多才返迴,而且隻迴來了五輛車。雖然車上的物資滿滿的,但車上的那些人卻都受了重傷。營地隻有七八名士兵在巡邏,他們一直在忙著進行急救。我們這些平民趁機搶了那幾輛車,逃了出來。最初,我們共有二十幾個人,但在逃跑的過程中,有十多個人被擊中。最後,隻有我們這些人成功逃了出來。


    我們在逃亡的路上聽說,錫瓦斯那邊有一個叫做伊恩的首領,他對我們這些平民非常照顧。我們決定前往投奔他們,希望能夠在那裏找到庇護之所。


    我一想,他們去錫瓦斯,我要去安卡拉,差不多是一條線路,於是我決定和他們結伴而行。我沒有食物,跟著這些人既能混點吃的又能隱藏我的身份,我還是非常希望和他們一起上路的,互相有個照應。


    剩下的路還算是順利的,一路上我們也是說說笑笑,晚上就去附近找點樹枝,點起篝火,圍著火堆,說著笑著跳著。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很愜意,很舒服,感覺又迴到了和平年代。


    一路上我們都故意避開大城市,一路向北開著。


    我大部分時間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有一次,我們剛經過一個鎮子的時候。後來就跟上來五六個小汽車,隻是遠遠的跟著,約莫兩百多米的距離。我感覺不對勁,在一個拐彎處,我加速離開了隊伍,躲在一個民房後,待這幾輛車過去,我才遠遠的跟著。


    一直跟了約五六十公裏的樣子,前麵的車隊緩緩停了下來。車裏的人大部分都下車準備做點吃的,車上隻剩下幾個婦女小孩。


    後麵的幾輛小汽車也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把類似於西瓜刀的刀具,貓著腰開始慢慢的向車隊靠近。我也及時的熄火,把摩托車靠著一棵樹停著,拔了鑰匙,抽出匕首。快步的跑了過去。


    那些人因為貓著腰,走的很慢,離車隊大概還有五六十米的時候被我追上了。那些人反應也很快,等我靠近約十來米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我,都站起來向我圍了過來。


    我握緊匕首,等待著這些人圍過來。我不是緊張,我有信心可以輕鬆的擺平這些人。剛剛他們下手,我沒有看到他們拿槍,說明他們也沒有槍械,不然我們的車隊有十幾個人,他們沒有理由有槍不拿,而拿刀,這些冷兵器已經很不適合現代的社會咯。


    此刻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很好的計劃,他們一共十二個人,八個男的,四個女的。那八個男的中,有一個大約有兩米的肌肉男走在了最前麵,和我正對著。其餘的人成半個圈慢慢的靠了過來。


    就在此刻最前麵的這個男的離我大約有兩米的時候,我突然發動攻擊,我腳一蹬地,身體就竄了出去。這些人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先發動攻擊。我用匕首作為主要武器,因為匕首在近身戰鬥中更具靈活性和隱蔽性。我利用他的刀刃刺向他,然後迅速閃避,轉到他的身後,這樣我可以更好地控製他。最前麵的高個子男人舉起刀就向我劈來,我在快接近他的時候,身體向他左側鴿子窩下閃到身後,然後抓住他右邊的手臂,順勢跳到他的後背上,匕首劃過他的喉嚨,一陣血雨撒下。


    這個男人連喊叫聲都沒來的及發出,身體已經在空中一愣,然後開始向前倒去,我左手拿起水果刀,右手還是握著我的匕首。我不是右撇子,也不是左撇子,我們最初在接受訓練的時候第一步就是忘掉左右手,所以對我來說那隻手都是一樣的。


    我重新站起身,看著眾人。這些人還在往前圍著,直到這個壯漢到底,他們才反應過來。左邊的三個壯漢拎著刀,開始向我攻過來。三人其實配合的挺好的,看得出來應該是多次這樣配合著戰鬥。一人正中,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三把西瓜刀幾乎同時攻來。我一側身,從左邊的兩把刀之間穿過,中間大漢的刀劃破了我的衣服,我迅速靠近,不等他們迴刀,我一把匕首刺進了左邊那人的胸口,右手的西瓜刀也同時刺穿了中間的那個壯漢。我抓住西瓜刀用力一轉,然後狠狠地拔了出來。


    這些動作隻是在一瞬間完成。等我站定後,右邊的那人已經被嚇的尿了褲子。


    “我不想再殺人了,我可以放你們走,隻要你們不再打車隊的主意,如果你們還想打車隊的主意,我就隻能把你們殺光。”我說完,甩了一下刀上的血跡,準備離開。


    這些人應該已經嚇壞了,慌忙的丟掉刀,發足狂奔,迴到了車上,發動車子,諸多動作,一氣嗬成。隻用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這些人駕駛著車輛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走到摩托車那裏,重新來到車隊休息的地方,車隊裏的人都很開心,我到的時候,他們在唱著歌,有幾個男人圍在一起,抽著煙還在說笑著。


    “hi,弗蘭克,你剛去哪啦,我怎麽沒看到你跟在我們後麵,我擔心死你咯。”奧維拉看到我,誇張的說道。


    “我一直跟隊隊伍後麵,剛剛有點拉肚子,所以慢了一點。”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想搪塞過去。


    奧維拉快步走了過來,想要攙扶我。我連忙躲開了她的手,其實一路上我都很少和他說話,而奧維拉對我很是熱情,一個勁的對我好,還一直說著感謝我的話。後來我也就欣然接受著她對我的好。


    就在我躲開她的手的時候,她可能看見我袖子上的血跡,一下子就愣在原地。我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奧維拉走出了人群。


    “這個都是第三次了吧,弗蘭克,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老是一個人出去解決這些事情,下次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你還是和車隊裏的人說一下吧,他們這些人可能沒有你那麽厲害,但至少可以幫你分擔一點吧,你就不用那麽危險了,我真的很擔心你。”奧維拉看著我,滿臉擔心的說著。


    “我習慣了,他們給我們提供了食物,我隻是做一些最簡單的事情而已。如果告訴他們引起恐慌的話不就不好了麽?他們剛從那個集中營出來,還是不要告訴他們這些事了。我會小心的,你不用太擔心。我每次忙完不是都第一時間迴到車隊了麽。”


    我在車隊其實都是很少說話的,車隊裏的人知道有我這樣的一個人在隊伍裏,他們也隻知道我叫弗蘭克,其他的基本上是無交流。食物也都是奧維拉去拿給我的。我幾乎不主動去領食物。車隊裏的人看到奧維拉一直給我拿食物,照顧我,可能他們以為我和奧維拉是父女吧,至少我應該是她的長輩之類的,奧維拉也很少和車隊的人提起我的事。對於這一點我還是很欣慰的。


    奧維拉是個不錯的女孩,如果我還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的時候我想我會追她。我時常這樣想著。有的時候看到奧維拉和車隊裏的父女在一起聊天,開心的大笑的時候,我覺得她笑得真美,就像炎熱的夏季喝了一口冰鎮可樂一樣,又像冬季裏溫暖的火爐,總是讓人心情爽朗,她的笑容也含有感染力,車隊裏的人都很喜歡她。


    我們迴到了人群中,我依舊坐在了最外圍的地方,抽著煙,偶爾吐著煙圈,看煙圈升空又散開。這一段時間是我這幾年來過得最輕鬆的,最愜意的。值得我慢慢的體會。


    我們走了二十幾天,到達了伊斯坦布爾的時候已經過完聖誕節了。一路上我依舊跟在隊伍的最後麵,偶爾也會解決一些小麻煩,我已經盡量不再殺人了。一路上,又有很多人加入了車隊,他們都是奔著伊恩去的。伊恩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突然對伊恩產生了興趣。


    我們在伊斯坦布爾休整了兩天。說是修整,其實是因為我們的物資消耗的比較大,沒有後續補給,我們快要到了山窮水盡,彈盡糧絕的地步了。


    我們從車隊裏挑選了一部分人,去伊斯坦布爾尋找物資。現在物資太難找了,我們一行三十幾個人,跑遍了城區的十幾個大型的超市商場,以至是找到了兩百多斤的土豆,十幾箱火腿腸,一百二十箱方便麵,還有一些有些變質的麵包和三明治。這裏麵的物資還有幾個超市的老板送我們的。


    這些老板告訴我們,他們的超市經常會被當地的一些流氓混混打劫,本來食物還有很多的,被他們打劫了幾次,現在所剩不多了,幹脆送給我們,而且他們願意跟我們一起去錫瓦斯找伊恩。


    就這樣,我們的車隊又增加了一些人,在我們到安卡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了。由於物資的嚴重缺乏,車隊裏的有人出現了餓虛脫的狀況,我們又不忍心把他們拋棄,致使後麵的路我們走的很慢很慢,每天隻能行進十幾公裏左右。


    到達安卡拉時,我們我們的車隊有將近一千五百輛車左右,約四千多人。路上餓死了有幾百人吧。我們在安卡拉的艾迪梅斯古特停了下來,依舊是停下來修整。這次大部分人留在了營地,隻有我帶著十幾個人開了三輛車出去。我們打算去安卡拉市區去碰碰運氣,畢竟安卡拉是我們去錫瓦斯途中最大的也是最後一個大型城市了,順便去打探打探伊恩的消息。


    我們剛要接近阿爾丁安大酒店時候,我們遇到一個當地人,這人拿著一把步槍,在馬路邊巡邏,當時看到的時候我們嚇了一跳,以為安卡拉已經被哪個不知名的軍閥所控製住了。


    我偷偷的摸到這個巡邏人員的身後,一把卸了他的槍,把他帶到我們的人所在的地方。準備問一下安卡拉市區到底被誰占領了。


    “現在安卡拉時誰在統治?有多少人?你們的總部在哪裏?”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個巡邏人員顯然是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迴答道:“現在安卡拉的首領是伊恩,多少人我不知道,反正城區裏的人基本上都聽他的。總部在紅月亮廣場旁的博物館裏。”


    當我聽到伊恩已經控製住安卡拉的時候,我有點驚訝。不知道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控製了一座城,聽這個巡邏人員的得說法,伊恩還是很得人心的。其實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到達安全屋就可以了。


    我們放棄了搜尋物資,而是把這個巡邏人員直接帶迴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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