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麽會來的這麽快?”


    看著不懷好意靠近的六龍和二人,九嬰大腦飛速運轉。


    一個楊戩就夠它喝一壺了,其他七個也不是吃素的。


    絕對不能硬扛死戰,硬碰硬估計骨灰都得被揚了。


    它還不想自己的這道化身就這麽折在這裏。


    沒有將那兩條老龍留下的後手試探出來,它不甘心啊。


    憑什麽它九嬰被大劫魔化操控,即將變得神誌不清,而這些弱小的龍族卻還能以這種方式苟延殘喘。


    相對於它這種身不由己的悲慘境地,龍族的這種苟活方式無疑是更好。


    看著還妄圖掙紮的九嬰,睚眥目光兇殘無比,龍爪刨地,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衝上去將其撕碎:


    “古神話中的大兇之獸,不在你自己的地盤耀武揚威,為何窺探我歸墟龍國,找死!〞


    在場的六位龍子之中,隱隱以他的實力最強,也以其為主。


    霸下罵道:“九嬰,你這是自尋死路。”


    “還敢傷我族人,你做的太過了!”蒲牢呲著牙,怒吼了一聲。


    “辛苦你們拖住他了,香沉,迴去我替你療傷。”囚牛……或者說孟囚則頗為關切的看向陛七和劉弈的傷勢。


    嘲風沒有說話,還在冷靜的觀察九嬰的傷口,隨時準備衝上去撕咬。


    “好好,既然都來了,這下子不把這死蛇的腦袋擰下來泡湯吃,我陛七的名字倒過來寫。”


    己方一占據優勢,陛七整條龍都浪了起來,幸災樂禍的看著麵色陰沉的九嬰。


    他與之前的嚴肅模樣判若兩龍。


    “九嬰,你九個腦袋想事情,怎麽事情都想不周全……哦哦,我忘了,你現在隻有七個腦袋了。”


    “你被大羿射死過一次,腦袋不管用了嗎?”


    “不過好好珍惜吧,因為你馬上就會一個都沒有了哦。”陛七哈哈大笑。


    就在數十息之前,陛七還有著戰死的覺悟,視死如歸。


    其他的性子,這下迎來了大順風,可不得好好嘲諷一下。


    怎麽有種在半場開香檳的感覺……劉弈按動手臂,活動再生出來的仙筋仙骨,感覺此情此景有點奇怪。


    不過確實是穩了,妥妥的飛龍騎臉,要是八打一還能讓這玩意兒跑了,那就太丟人了。


    相比在場的其他強者,他自身實力就差了些,隻是天仙,現在法力又沒恢複過,已經準備劃水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混個人頭。


    這幾位龍子的實力都可以說是相當強悍,放到外界可以名震一方。


    傷勢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於是劉弈不著痕跡的將鳴鴻刀收了起來。


    “閉嘴吧,老七,舍棄原來的名字,天天掛著個你自創的人族之名,你也不嫌害臊。”睚眥瞪了陛七一眼,後者立馬有所收斂。


    不過收斂是收斂,卻隻收斂了一點。


    “這,二哥,你討厭你的,我討厭我的,各有所需,各有所愛。”陛七撇過了臉,不是很服氣。


    “你當你的地官,我打好我的鐵,各管各的不行嗎?”


    “你還好意思說,老五死了之後,天官的位置一直空著,急需要有人擔任,要不是你不爭氣,早補上去了!”


    歎了口氣,孟囚熟練的和起了稀泥。“老二啊,我知道你差事最重,趕過來一次不容易,壓力也別那麽大,不就是個名字的事嗎。”


    “你也給我住嘴,人族的名字是隻有他一個人取嗎,你們四個有一個算一個,哪個沒給自己取過?”看著自己這個遊手好閑愛玩音律的大哥,睚眥也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


    蒲牢撓了撓頭,替自己辯解道:“這是不同文化之間,相互取長補短。”


    霸下聲音穩重:“二哥,名字而已,算不得什麽,再說你當初不也一一”


    還不等他說完,睚眥目光微閃,出聲打斷:“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歸墟情況不穩,容不得大意了。”


    看這樣子,睚眥和其他龍子不同,對人族似乎並沒有什麽好感。


    幾個龍子之中,也唯有嘲風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死死的盯著九嬰的傷口,舔著嘴角。


    楊戩和劉弈對視一眼,隻是簡單的交流了幾句,楊戩關心詢問了一下劉弈的傷勢。


    他們兩個倒不是沒話說,而是二人的性格都是雷厲風行之輩。


    這九嬰還沒死呢,不先弄死再談笑嗎?


    隻是此地畢竟是真龍族的地界,他們是客人,現在還是看主人家的做法吧。


    看著這幾個龍自顧自的聊起天來,九嬰怒火中燒。


    這是覺得吃定它了?


    早晚有一天,歸墟龍淵會落到它的手裏的。


    五位龍子還在閑談。


    “那個,要我說,能不能先把它幹死了,咱們再聊?”嘲風忍不下去了,出言插嘴道。


    聽到這麽一說,五條真龍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不合適,不約而同的調動了法力。


    “也行。”


    “可。”


    “動手!”


    八道法力波動一齊轟向了還想再掙紮的九嬰。


    數息之後。


    水火無痕,九嬰的身體幾乎被錘爛,有七八道致命傷。


    它奄奄一息,還殘留著一口氣。


    趴在地上,九嬰盡量讓自己的狀態保持著正常:“我們可以再多談談,你們應該也有想要從我這裏了解的東西吧?”


    它看向上了在場的兩個人族:“你們難道不想出去嗎?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處境嗎?難道不想從這個龍淵脫身而出嗎?”


    “你們待的越久,「因果之線」的沾染就越重,早晚會達到兩界的那個極限,觸碰到真實,再由虛化實,變成不人不鬼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九嬰頓住了一下,目光變得陰狠了起來。


    也許是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有絲痛苦在它的眉宇之間一閃而過。


    它的話讓在場的氛圍冷下來了幾分。


    “自救的欲望挺強,那你打算怎麽做?”睚眥負手冷笑,龍尾擺動。


    “你們殺死我,什麽都得不到,想讓我開口,得做出一些讓步才行。”九嬰目光閃爍。


    看著還是桀驁不馴的九嬰,劉弈搖了搖頭。


    按照他的性子,早幹死早了事。


    想撬開對方的嘴就不能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諸位,要是想從它身上問出點東西,我倒有個提議。”


    在袖子裏翻找了兩下,劉弈拿出了一壺散發著異香的仙酒。


    那裏麵混有子母河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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