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迴去吧!”筱優一揮手,龐然花蛇就消失。


    “木哥哥,對不起。”筱優傷心地望著左煙木,怕左煙木責怪自己。


    “沒事,我確實有點過分。以後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裏,要不你女扮男裝,住我房裏?”左煙木沒有邪惡的雜念,他隻想筱優在自己身邊。


    “我……你……迴轉院落一個房間隻有一張床。”筱優羞紅臉。


    “哦,沒關係,我可以不睡床上。打坐冥想比睡覺更好。”說著,左煙木腦海裏閃過曉月和自己比劍的情景。


    “嗯。”筱優高興地點頭。


    “好了,你做飯辛苦,去休息吧。”左煙木用行囊術取出月之刃秘籍。


    “木哥哥不休息嗎?”筱優問。


    “我接了任務,要在三個月之內學會一個法術。”左煙木毫不吝嗇地給筱優看了一遍。


    筱優也聰明,她沒辦法像曉月那樣直接施展出月盤,卻能明白月之刃正確的學習方法。


    “我懂了。”筱優把書還給左煙木。


    聞言,左煙木愣住。怎麽全世界都懂了,就他不懂。


    書中提到的月之刃講究緩和充能,距離越遠,速度和傷害增長越快。一尺殺一人,較之一寸更厲害。千裏的緩和充能,足以炸平一座山。


    形態各異,可以是月盤,也可以是月牙。之前曉月施展出來的就是月盤,書中也說過,刻畫月盤比較簡單。


    左煙木聽筱優的,按照筱優的方法練習月之刃。


    因為需要三種屬性的靈氣,所以施展月之刃,需要同時釋放三種靈氣。一心三用成了最大難點。


    曉月施展的月之刃隻有水屬性靈氣,除了外貌神似,壓根兒沒有月之刃最關鍵的緩和充能。


    “木哥哥,這小溪是我偶然遇到的地方,當時隻覺得水聲潺潺,微風不燥,光線溫柔。現在想來,很適合木哥哥練功。”筱優笑了笑,眼睛眯成月牙兒。


    左煙木被這笑容占滿了,心裏想的都是如何一輩子不忘掉筱優。


    他發愣被筱優喚醒。


    “小溪邊的環境沒什麽特別之處,就是舒服。但是真的適合練習月之刃,木哥哥如果可以在不影響小溪水流的情況下取出小溪的水滴,然後放到地上,並且水滴不會有影子,就算學會月之刃了。”筱優望著左煙木,準備迴答左煙木的疑問。


    當然不能直接問,得自己想想為什麽。實在想不出來再問唄。


    左煙木環顧四周,確實如筱優所說,環境很美。經過一番思慮,左煙木得出結論,就是將自己的靈氣與大自然聯係起來。


    風屬性靈氣本身不是氣體,它隻是力量以氣的形式釋放出來。而大自然的空氣並不能與大自然互動,尚且不能說融為一體。


    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力量,如果加以利用,必然無限大。這就是月之刃的奧義。


    水屬性靈氣要與小溪的水滴唿應,風屬性靈氣要與風相唿應,光屬性靈氣要與陽光相唿應。


    左煙木用水靈氣探入小溪,再用風屬性靈氣加快取水速度和減少水屬性靈氣的控製性冷卻。取出的水滴,慢慢放到岸邊,用光屬性靈氣覆蓋其上,扭曲光線。


    第一次注定失敗,左煙木沒有滿足任何一個條件。


    首先,他無法不影響小溪的流動,隻要探入靈氣,溪水的就會被阻擋而改變流向。


    其次,他沒辦法順利取出水滴,就算取出了,也放不到岸邊,因為水滴會滲入地下。筱優所說的,就是放在岸邊不會滲入地下或者被風吹得滾來滾去。


    最後,他做不到沒有影子。隻要光芒照下來,地上總會有影子。這是大自然規律,不可能改變。


    盡管左煙木理解了奧義和方法,也不容易思想。他要不停地練習,反複的失敗再從來。


    筱優一直在鼓勵左煙木,她還用手絹給左煙木擦汗。一心三用不能再分心,左煙木必須隻想著如何控製三種靈氣。左煙木都不能察覺筱優在給自己擦汗,否則就分心了。


    這是筱優幫助左煙木檢測注意力集中程度的方法。隻要左煙木的表情有變化,那麽就是分心了。


    秘籍扉頁強調,月之刃是高級法術,沒有十足毅力的人,絕對學不會。就算天賦異稟,如果不能一心三用,照樣是浪費時間。


    雖然是殘本,但是五層的力量足以達到削平山峰。


    一天又一天,左煙木都不吃飯,餓了困了就打坐冥想,納氣辟穀。筱優做了再好吃的飯菜,左煙木都不聞不問。有時候,筱優就坐在左煙木麵前吃雞腿,而左煙木無動於衷。


    光是這樣還不行,必須透徹的感悟自然,融入自然才行。月之刃在飛行途中自行納氣,自行加速,如此高級的法術,沒經過千錘百煉肯定不行。


    很快兩個月過去了,筱優照顧左煙木真是無微不至。單從持家方麵看,她簡直就不是女孩,而是賢妻良母。


    小溪邊,左煙木最後一次嚐試,筱優旁觀。


    左煙木按照筱優說的步驟慢慢來。


    靈氣探入,要快!


    左煙木試三次,終於可以取水而沒有水花漣漪。


    放在岸邊,風屬性靈氣包裹,外在的靈氣要不停運轉,保持水滴的形狀,不能讓它被風吹動。


    一次成功。


    光屬性將其包裹,防止光芒散射。第一次發現,水滴竟然是無比澄清。它靜靜的,沒有波動,自然就沒有影子。


    終於成功!


    再來幾次也是一遍過,取大水滴,取一瓢水,都可以一遍過。


    “太好了!”左煙木衝過去抱住筱優。


    由於左煙木兩個月沒有洗澡,身上有股異味,筱優幾乎暈倒。


    “木哥哥,你可以休息了。先去洗個澡。”筱優一把將左煙木推進小溪裏。


    左煙木直接坐在水中,哇,好久沒感到水會這麽清涼。


    他瘋狂往身上澆水,身上有很多髒東西被溪水衝走。


    “脖子也洗一下。”筱優蹲下,往左煙木身上澆水。


    “一起來。”左煙木示意筱優也下水。


    “我就不了。”左煙木正要起身走遠點,被左煙木一把拉住,抱到水裏。


    “你的衣服都打濕了,將錯就錯吧。”左煙木大笑。


    他往筱優身上澆水,筱優也不甘示弱,二人開始打水仗。


    歡笑聲充滿了這一片地方。


    左煙木創造的這個小空間不大,卻也有一個山區的麵積。這裏已經有了好多動植物,因為連通外麵,這小空間跟外麵的世界,越來越相似。


    晚上,左煙木和筱優都換個衣服。二人坐在飯桌旁邊,吃著說著。


    “木哥哥。”


    “嗯?”


    “這還是第一步,你還要刻畫月之刃的形態,然後釋放出來,並且有攻擊性才算完。”


    “我……知道。”


    左煙木艱難地低下頭,他還不想這麽快就到下一步訓練。兩個月,一直重複同樣的事情,不僅無聊乏味,而且身心疲憊。


    他在小空間待了好長時間,不知道迴轉院落怎麽樣了。


    “筱優,咱們去院落看看吧。”左煙木嘴裏還在嚼東西。


    “去男弟子那裏嗎?”筱優害羞地低下頭,時不時偷看左煙木一眼。


    “對啊,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左煙木皺眉,以為筱優反悔。


    “我不會變身術,聲音會暴露身份的。”筱優有所顧慮。


    “沒事,別人要是找你說話,我就說你是我的妹妹,怕生。”左煙木似乎很老成,說的無所謂的樣子。


    “那好吧。”筱優低頭更深。


    在筱優心裏,他更希望左煙木對別人說自己是他的未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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