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久之前就曾設想過與你並肩而立時的場景,莊森。”


    “在我剛剛迴歸的時候: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兩個的迴歸順序是緊挨著的,你比我早了三年,所以在我剛剛迴歸的那一陣子,我經常聽到他們提及有關於你的傳聞,並情不自禁地拿來比較。”


    “我必須承認,兄弟,你是我們中最具有才華的那一批人,和你的暗中競技充滿了挑戰的價值:雖然我很早就意識到了,我們中幾乎不可能有人勝出,我們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共同站在領獎台上。”


    “尤其是在有關於軍事和指揮藝術這些方麵,我們像是兩塊同樣完美的金屬般難分優劣:擁有像你這樣的兄弟兄弟以及競爭對手,真是無價之寶,我會欣然接受我人生中罕見的平局的,你是兄弟中僅有的四個能讓我心生欽佩的人。”


    “我們可以並肩而立,因為我知道這一定會顯得相得益彰。”


    “佇立在帝皇的兩邊,嗯?我們肯定比某些人更具有資格。”


    在兄弟二人接受了由多恩代為轉達的帝皇口令,肩並肩的向著他們的父親和主君前進時,在走到大約一半的位置上,鋼鐵之主突然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


    他看起來一直想在當事人的麵前傾訴著這些話語,甚至沒有在意莊森到底有沒有注意在聽:佩圖拉博的目光向前,神態自若,嘴唇微不可察的碰撞著,在將所有的心中積念傾訴殆盡後,便猛的挺胸抬頭了起來,大踏步的向著帝皇的方向加速前進了。


    卡利班人被他的兄弟暫時地甩在了身後,一貫嚴肅的麵容因為剛才聽到的話語而停滯了片刻,不知道在暗自思索些什麽,然後,莊森快步跟上了兄弟的步伐,眨眼間的功夫,兩尊鐵塔般的戰將便傲立於他們的主君麵前。


    原體們彎腰行禮時的姿態都能刮起陣陣的冷風。


    帝皇滿意的看著他們,身子骨稍微向後傾斜,仿佛在他的背後有張看不見的椅子,他的一隻手搭住了劍鞘,另一隻手點了點,令兩名氣勢洶洶的子嗣止步。


    人類之主依舊是一副純粹的君王模樣,不過比起麵對羅嘉時,要多少有些父親的溫和,他的目光在莊森與佩圖拉博間遊走,最終先放在了鋼鐵之主的身上。


    但話卻是同時和兩人說。


    +知道我為什麽要將伱們兩個人同時召喚過來嗎?+


    “能猜出來。”


    佩圖拉博率先點了點頭,在放下了內心中的某些死結後,鋼鐵之主的聲音都變得輕快了不少。


    “先前迴去的幾位兄弟,跟我們講述了他們在您這裏得到的那些特殊職位,我想您將我和莊森同時召喚過來,是因為在您思想的未來中我們兩個人算是一對搭檔,需要必要的通力合作?”


    +搭檔算不上。+


    帝皇搖了搖頭。


    +但是定位相同:你們二人以後將會是我的左右臂膀。+


    +至於誰是左,誰是右,這點小事兒就不用相爭了吧?+


    帝皇輕笑了一聲,但他的兩個孩子都沒有應和,隻是麵色各異地點了點頭,在內心裏吸收並分析著自己如今得到的位置:莊森的表現明顯比佩圖拉博要更坦然。


    “我們的具體職責是什麽?”


    他優先發問的。


    +確切的說,你們兩個人的定位是我的直屬軍團司令,獨立於戰帥的指揮體製之外:我已經與荷魯斯就這件事情達成了協商,他沒有強行命令你們兩個人以及你們各自軍團的權力,但我想……+


    帝皇迴頭看了一眼他最親愛的子嗣,又滿麵笑容地看向了他新鮮出爐的左右臂膀。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在必要的條件下,荷魯斯發出了並肩作戰的請求,你們也不會拒絕。+


    “當然。”


    鋼鐵之主率先點頭。


    “荷魯斯是位優秀的將帥,我從不介意他並肩作戰:他知道該如何尊重我們的力量,在宏觀調度方麵也幾乎無人能敵,我會很樂意響應他的號召的。”


    言至於此,佩圖拉博突然隱晦的掃了眼荷魯斯的方向,他略微咬了一下嘴唇內側,古怪的內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事情:然後,鋼鐵之主竟微笑了起來,明顯畫蛇添足的加上了一句讚美。


    “畢竟,他的軍事指揮水平完全可以和摩根與莊森媲美。”


    這句話暗中的意味簡直是昭然若揭了,就連不怎麽敏感的莊森都古怪的看了兄弟一眼: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摩根在前一段時間似乎跟他私下裏嘀咕過,佩圖拉博在烏蘭諾的這段時間裏,不知為何與福格瑞姆走的比較接近?


    果不其然:連說話的腔調如今都和那頭鳳凰一模一樣。


    莊森暗自搖頭。


    至於荷魯斯……


    荷魯斯保持著微笑:甚至能從微笑中擠出一句應答。


    “感謝你的讚美,兄弟。”


    +你能這樣想最好。+


    人類之主自然將這一切清晰無誤的看在眼底,然後,他扭頭看向了卡利班人,一幅對於眼下的波滴雲詭毫不知情的模樣,專心致誌的等著莊森的迴答。


    雄獅的迴答要慢一些,但是卻顯得更加真誠。


    “我沒有問題,如果真的有那個必要的話,我願意暫時聽從荷魯斯的指揮調度,但是在此之前,我的帝皇,我想知道一件事情:我們的具體職責是什麽?是否會與上述這種情況產生衝突?”


    佩圖拉博也看了過來。


    +很簡單。+


    帝皇顯得胸有成竹:他很喜歡與莊森或者說佩圖拉博這樣的子嗣聊天,因為他們用不著更多的言語安慰,隻要清晰無誤的把需要他們做的事情講明白就可以了。


    讓那些該死的前置語句和必要詞匯通通喂魯斯去吧。


    +即使我遠離了大遠征,返迴到神聖泰拉上去,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在銀河中沒有實際利益所在,在很多時候,我需要一兩支軍團去幫我完成一些特別的軍事任務:這種任務不應該幹擾到總體戰略,而且需要交給堅實可靠之人。+


    顯然,這種莫棱兩可的答複讓兩位原體都感到滿意。


    +不過,有些時候,你們收到的命令可能是刻著來自於神聖泰拉的高領主議會的蓋章:我並不是總有時間親手書寫命令,但隻要是禁軍負責送來的,你們就可以視為我親口對你們說的。+


    原體們低下了頭顱,對於帝皇的囑咐銘記在心。


    +當然。+


    人類之主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意誌被貫徹,按照提前演練過千百遍的模式,他話鋒一轉,突然顯得無比器重與親昵,親手將自己的兩位子嗣扶了起來,壓低聲音,如傾訴秘密般低語。


    +你們的責任不止於此。+


    帝皇看向了莊森。


    +我的雄獅,我們曾無數次討論過你的責任與使命,我想我已無需再贅述了:帝國始終需要一把向外的利刃,他會默默無名,承受最多的鮮血與痛苦,但也將會成為我們在絕望中最信任的力量。+


    +你會是我伸向銀河之外的那隻手,那隻主動出擊的手,在我們的敵人顯露出他們的真實麵目之前就讓他們在帝國的視野之外,徹底地消失。+


    “樂意效勞,大人。”


    莊森站定,行騎士禮:這個看起來百般吃力卻百般不討好的職位仿佛是全天下最能讓卡利班人感到開心的厚禮,當他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未來時,莊森的嘴角上,甚至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帝皇沒有去在意:莊森的忠誠早已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與之相比……


    +佩圖拉博,我的鋼鐵。+


    人類之主盯著這個摩根曾跟他拍胸脯保證過的選項。


    她當時是怎麽說的來著?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奧林匹亞上立下的那些誓言吧?+


    “永不敢忘,父親。”


    提起那一刻,鋼鐵之主的麵容滿是聖潔的嚴肅。


    “永不疲倦,永不屈服,永無感情與動搖:我都在堅決的履行著我的諾言,如果這就是您接下來要繼續交給我的責任的話,我也會心甘情願的繼續履行。”


    +你不想要更多麽?+


    “更多當然更好,但若是我得不到更多的話,即使我手上的資源會比別人更少,我也一定能達成比他們更偉大的事業:外力的多少對現在的我來說毫無意義。”


    佩圖拉博的聲音就如同他心胸中的傲慢一般,氣衝鬥牛。


    +很好。+


    帝皇點了點頭。


    +但我還是要給你更多,我的佩圖拉博,當莊森作為我一邊的臂膀指向銀河之外時,我還需要我的另一條臂膀把我鎮守宇內,幫扶我們已經打下的基業:從今往後的戰爭不再隻有鐵與血,它同樣存在於智慧與精神的領域中,存在於對科技、進步、法學、藝術以及無數個相關領域的追求。+


    +我希望你能為帝國的所有人做出一個表率,為帝國的未來打造出恢宏的城市,為帝國的發展描繪出細致的交通,為帝國的安穩構思出合理的保障:你的才能不應局限於戰爭與征服的方麵,這從一開始就是極大的浪費,而現在,我們是時候糾正這個問題了。+


    “這正是我想的,父親。”


    佩圖拉博感覺自己鐵甲似的雄壯身軀正在忍不住的顫抖。


    但他還有最後一個疑問。


    “不過……”


    +不過什麽?+


    “福格瑞姆和我講述過您交於他的職責:這是不是重複了?”


    +重複麽?+


    帝皇對此早有準備:在他的微笑麵前,任何對他話語的懷疑和猶豫就是莫大的羞辱。


    +佩圖拉博,你應該知道我給予福格瑞姆的職責是什麽吧?+


    “您的嘴唇。”


    +沒錯。+


    帝皇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佩圖拉博的肩膀上。


    +有些事情可以永遠的停留在大腦、嘴唇和耳朵的構思中。


    +但還有些事事情,是需要我們用一雙辛勤的手、一個富有才幹的頭腦,以及一個堅毅不屈的靈魂去親手搭建出來的。+


    +記住,佩圖拉博。+


    +你們不一樣。+


    +你的擔子,會更重。+


    +你的責任,會更重要。+


    “……”


    +這個答案,你滿意麽?+


    ——————


    “我簡直想象不出還有什麽會讓佩圖拉博更滿意的答案了。”


    “你真是個天才,摩根。”


    “現在我算是知道帝皇把他揣摩人心的那點水平塞到哪去了。”


    【這是一句誇獎麽?】


    “考慮到他把我拉進他的宏圖偉業時所表現出的語言能力:姑且算是一句誇獎吧。”


    掌印者平靜地注視著佩圖拉博和莊森迴到兄弟的行列中:一個看起來雄心萬丈,另一個倒是別無二者的冷靜與沉默,他們飛快的消融在了基因原體的隊列裏,在一陣低沉的交談與笑聲過後,換出來了兩個接替他們的兄弟。


    “科拉克斯?伏爾甘?”


    馬卡多尋思了一下。


    “他們的職責是什麽?為什麽我有點記不住了。”


    【帝皇的雙足,為他腳踏實地的深入到帝國的最基層,深入到凡人的生活與福祉之間:簡單來說就類似於保民官或者是人民之聲這種民生類的官員角色。】


    蜘蛛女皇打了個哈欠:這些天來她的確頗為勞累,畢竟要將成千上萬種計劃與授勳方案通通地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裏,而每個基因原體的雄才武略,又讓這些方案擁有著數以億萬計的可能性。


    “科拉克斯和伏爾甘:成為他的左足和右足?”


    馬卡多有些發愣。


    “我已經能夠想象出帝國在未來時一瘸一拐的樣子了。”


    【隨便吧,反正我的老父親以後就是個家裏蹲,不是麽,他不太會需要足部器官的。】


    原體隨意地打著哈哈,沒太關注帝皇的方向:而他親愛的基因之父能把科拉克斯和伏爾甘這兩個保險選項給搞崩了,那他的下一步計劃應該就是在所有的帝皇子嗣中找個能聽懂人話的家夥繼位了。


    嗯,聯合上馬卡多:成功的概率總歸是有的。


    講到這裏,蜘蛛女皇的目光就忍不住往聖吉列斯身上亂瞄:似乎在她給帝皇的最終方案裏麵,巴爾的大天使就承擔著類似於這種隱形繼承人的角色啊?


    聖吉列斯的職責是什麽?


    帝皇的天使。


    帝皇的喉舌。


    帝皇的代言人。


    帝皇之聲。


    在這個人類之主的光輝形象終究要遠離眾人的時候,還有比聖吉列斯更合適的選項嗎:他將作為帝皇光芒萬丈的替代品,替他遊走的那些迷茫與紊亂的世界上,用他的笑容去安撫騷動,用他的羽翼去帶來忠誠和與和平,他將踏足於銀河中最不安穩的地帶,將它們重新變成帝國能夠依仗的根基。


    一個對於聖吉列斯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天職。


    當然啦,摩根自然不可能讓巴爾的大天使如此輕鬆的:在他交給帝皇的方案中,有一項隻有他和帝皇才能看到的隱形條款,但是他能說服帝皇,讓聖吉列斯擔任他的代言人的最主要的原因。


    想想看:一個實際上對於政治和軍事都不太了解,在這些方麵也沒有自己的野心,能夠正確的聽取賢臣們的意見,能夠平衡的對待內外的危機,能夠用自己光輝的形象去安撫人心,將各個鬆散的派係團結在一堆羽翼下。


    放眼全銀河,還有比這更棒的冤大……咳,帝皇繼承人嗎?


    倘若讓聖吉列斯在帝皇歸隱以後暫時接管那個位置,恐怕連荷魯斯都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而大天使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如何當一個花瓶的經驗:現在這不就是給他補充上來了嗎?


    想到這裏,摩根忍不住為了她的精巧構想而洋洋得意:不過她知道這種得意隻能在自己的內心中暗爽一下,畢竟聖吉列斯發起火來可比黎曼魯斯可怕多了,摩根也不相信那位巴爾的大天使,會發自內心的喜歡她安排的職位。


    嗯:到時候她就說是康拉德故意鼓動她這麽幹的。


    養兒千日,用兒一時。


    原體舔了下嘴唇,為了不被他人懷疑,強迫自己將目光從聖吉列斯的身上轉移迴來,途中順便刮過了安格隆與馬格魯斯:這兩個兄弟今天會很特殊。


    因為他們會是所有人中唯二沒有接受授勳的人,為此,摩根還提前找過他們,在兩位血親的心裏做了些前期鋪墊:具體是要維護好馬格努斯的心態,畢竟安格隆對這種事情的態度眾人皆知。


    蜘蛛女皇甚至不敢讓他的兄弟站的離帝皇太近:安格隆的近身格鬥術可是很出色的,就連康拉德麵對他的時候也很麻爪,保不齊這位虛無之王突然就不再虛無,很想給他們親愛的基因之父來上一記鎖喉或者是斷子絕孫。


    雖然摩根很想承認:這老東西的育兒水平配得上斷子絕孫,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至於馬格努斯……


    遠遠的,摩根與注意到了她的普羅斯佩羅之王對視,彼此之間微笑了一下,然後馬格努斯便若無其事地扭過頭來,悠哉悠哉的看著科拉克斯與伏爾甘返迴,然後則是由莫塔裏安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而同樣看著這一切的蜘蛛女皇在內心中冰冷計算著:她計算著馬格努斯不久之後的結局。


    事實上,摩根壓根就沒給馬格努斯安排什麽位置,在她之前找馬格努斯傾訴的話語中,她是這麽安撫猩紅之王的:馬格努斯的位置將十分緊要,需要一整場尼凱亞會議作為鋪墊和引導,隨後,帝皇會在眾人麵前公布他的安排。


    想也知道:第十五軍團之主對於這種【優待】深信不疑。


    而至於在尼凱亞會議後,他還能不能得到他的職位麽……


    摩根笑了一下。


    她倒是的確留下了【普洛斯佩羅私人監獄署榮譽署長】這個職位用來防備萬一。


    相信馬格努斯會喜歡的。


    畢竟:他可是帝皇的童真呐。


    原體瞥向了人類之主的方向。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和莫塔裏安還是如此的緊張啊。】


    “沒辦法的事情。”


    掌印者倒是見怪不怪了。


    “畢竟死亡之主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家夥。”


    “說真的,他的靈能潛力在你們所有人中足以排進前五。”


    “但我從來不敢告訴他。”


    “而且……”


    馬卡多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揶揄地看了摩根一眼。


    “我還很確信,在你們所有的基因原體中,莫塔裏安受到帝皇寵愛的程度也差不多是前五:也許就連你都比不過他,摩根,帝皇對他簡直是偏愛與寵溺,是僅次於對荷魯斯的無理偏頗。”


    【想也知道。】


    如此拙劣的激將法在原體這裏隻得到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除了戰帥,就隻有莫塔裏安的職位是帝皇親自想的。】


    “是啊。”


    掌印者也有些感慨。


    “帝皇的鼻息……我總覺得莫塔裏安不會喜歡這個綽號的。”


    【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帝皇冊封他為大審判官,將獵殺異形與巫師的最高權力授予了他,所有人都要在這個問題上給他讓道,他就像帝皇的鼻子,帝國的獵犬一樣,四處出擊,負責將隱藏在銀河中的所有隱患一一的挖掘並抹殺。】


    【莫塔裏安會喜歡這些的。】


    “毫無疑問。”


    掌印者微笑地打量著帝皇在莫塔裏安麵前謹慎的模樣,還有死亡之主陡然增加的怨念氣壓。


    “但他也會更討厭帝皇。”


    【這句話毫無根據:但你說的肯定是對的,這就是莫塔裏安。】


    【這就是帝皇的鼻息,考慮他他身上的氣味,我也很難不懷疑這是不是一種羞辱性的綽號:一想到帝皇的鼻息會因為他過於濃厚的氣味兒而喪失對敵人的追蹤,就連最普通的死亡守衛,都會驕傲的挺起胸膛。】


    摩根咧嘴一笑。


    【要是這麽看的話,帝皇還是挺有才華的: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寵愛莫塔裏安就是個問題了。】


    “他的寵愛一向不太對勁。”


    掌印者沒有看她,而是看向最後一個還沒出發的原體:阿爾發瑞斯被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更不要說他在此時選擇站在了那個名聲昭著的馬庫拉格人身邊。


    所有人都在想著,基裏曼能從帝皇那裏得到什麽待遇。


    “他是如此。”


    “對你也一樣,摩根。”


    馬卡多咧嘴一笑,滿意的打量著摩根停滯的麵色。


    “或者我該稱唿一下你注定漫長的榮譽稱號?”


    “帝皇的大腦?”


    “帝皇的思維?”


    “帝皇的第二個掌印者?”


    “還是說……”


    “大遠征的宮相?”


    【……】


    在摩根的漫長沉默,以及若有若死的一絲殺機中,某位親手將蜘蛛女皇推上【大遠征的宮相】這個職位的掌印者,卻是露出了自打踏上烏蘭諾的土地以來,最為暢快也最為可憎的一個笑容。


    “現在,不介意跟我說說。”


    “你為什麽要把基裏曼安在一個那麽奇怪的部件上?”


    “嗯?”


    馬卡多歪了下腦袋:他似乎真的對答案感到好奇。


    “基裏曼:帝皇的腸胃?”


    “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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