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客圖魯離開的背影,張恆隻是笑了笑。


    一邊的馬立則適時地貼了過來,“陛下,去禦花園?”


    “罷了罷了,興致都被攪和了。”張恆擺擺手,這個時候再去,隻怕還會攪和了葉雨欣的興致。


    想著該做什麽的時候,方正坤又走了進來。


    一番行禮後,方正坤這才說起來,“增開恩科的事情已經和吏部的杜郎中說了,已經開始著手擬定章程呢。”


    “陛下也知道,今年科舉的秋闈都還沒有弄,以至於吏部有些意外。”


    張恆愣住了,“今年的秋闈還沒弄?怎麽吏部也沒上奏章?”


    方正坤也愣住了,“陛下不知道?”


    “不知道啊!”張恆有些無語了,看樣子,周墨冥又在憋著壞了,想讓他在這些士子裏麵出些紕漏了。


    對於這些士子而言,來西京住著等待秋闈,這耗費可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一些窮困人家的孩子,能扛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的了。


    張恆想了一會兒,立馬說道:“令太學院和翰林院針對今年參加秋闈的士子每人送出銀子五十兩。”


    “再過幾日就是大朝會了,所有人直接跳過貢試,全部參加殿試,但殿試也會按照貢試的規格剔除掉一部分人。”


    按道理說,進入了殿試,那就意味著隻是排名問題了。


    但今年的情形有些不一樣,取消了貢試,那也就不能用以往的方式去篩選人才了。


    方正坤聽著,笑了起來,“那臣這就去辦!”


    其實,連周墨冥都沒有想到秋闈的事情被拖了三個月都沒有人去鬧,就算是有人鬧,沒多久也就安息了下來。


    這也是張恆沒想到的地方,秋闈的事情居然拖了這麽久都沒人告訴他,也沒人鬧起來,這倒是一件怪事了!


    正煩心的時候,林雅安到了門口。


    “陛下,妾製作了一碗魚羹,用了西域來的香料製作的。”


    林雅安自從認清自己的定位之後,倒是經常製作東西給張恆吃,張恆也都吃了味道確實不錯,但僅限於魚。


    張恆看著林雅安走了進來,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林雅安晃蕩著小腿,“西域來的香料,據說做烤肉極其好吃,但妾不會做烤肉就加在了魚羹裏麵。”


    張恆聞了聞,“呀,孜然?西域進貢的物品裏麵有孜然?我怎麽不知道?”


    “陛下那天可累的,可能是沒注意到吧?”


    張恆一時倒是起了興趣,慢慢吃起來,林雅安這時候抿抿嘴,看著張恆,“陛下,妾找欽天監的看過,這幾天,妾有子女運,能不能睡在妾這邊?”


    看著林雅安的墨陽,張恆直接親了一口,“好說,那晚上你好好收拾一下,如果沒有別的大事,我肯定迴來的。”


    “那就多謝陛下了!”


    正聊著的時候,周墨冥走了進來,“陛下,有急事!”


    “又有什麽急事?”張恆有些不耐煩了,怎麽到處是急事?


    周墨冥也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現在鄭峰的大軍都在外麵,葉清馨又放棄了合作,他現在也不至於還沒有成功。


    看著正在吃魚羹的張恆,看著他身上紮眼的龍袍,周墨冥也隻能壓著心頭的火氣說道:“胡真國進奉的大象進入京畿地區之後,不知為何受驚,踩壞了冬小麥。”


    張恆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隻是踩壞了一些冬小麥而已,這些年大夏國力還算不錯,國庫也算是充盈,也就是出麵賠償一下的事情。


    周墨冥接著說道:“那些農民一時氣不過,與胡真使團的人打了起來。”


    “死人了?”


    “農民這邊死了三個,胡真使團死了兩個。”


    死人了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不能給雙方一個交代,那事情就複雜起來了。


    問題就是大象受驚了!


    張恆立馬說道:“出宮,朕親自處置!”


    這件事必須由他親自出麵了,不然怎麽都無法善了了。


    簡單地安撫了一下林雅安,張恆就讓馬立準備好了車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就這麽出去了。


    周墨冥跟在一邊,簡單地說著現在的情況,總體來說就是兩方爭執,京兆府尹的人已經在現場維持秩序了。


    但終究是涉及到了外國使團,兩邊又都死了人,京兆府尹也不好處置。


    看到張恆的車攆來了,京兆府尹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立馬就跪了下來,“臣,京兆府尹張謙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張謙的話,還一團亂麻的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跪倒在地開始山唿萬歲。


    張恆緩緩下車,“起身吧,聽說這邊出了大事,朕親自來處置,給你們一個公道。”


    聽著張恆的話,幾個老農民就要開口說話了,但張恆擺擺手,而是看向了那邊的中年男人。


    倒不是他歧視老農民,他們說起來就是嘰嘰喳喳的一片,根本聽不清要點,讓那個中年農民開口就不會太多麻煩,而且,中年人往往是生產主力,在農村,生產主力往往擁有絕對話語權。


    中年人緩緩站了出來,“陛下,賤民李狗兒,來的時候,看到這個什麽使團的人帶著大象到了旁邊的道路上,不知為何,大象忽然躁動起來,奔到了田裏。”


    “您也知道,這冬小麥這一段時間馬上就要休眠了,明年夏天收成就全看這冬天了,那大象又大,幾腳踩下去,這一片田地就毀了不少地方。”


    這倒是和周墨冥說得沒什麽出入了,張恆點點頭,“又怎麽打起來的?”


    “我們找他們理論,他們隻說自己是來進奉的,身份沒有帶太多的銀錢,然後不知道為何,就打了起來。”


    使團的人立馬也站了出來一個人,“大夏陛下,外臣原本正在和這位,公子說著賠償的事情,因為我們確實沒有攜帶足夠的金銀,所以,我們打算賠償他們一根象牙雕。”


    張恆吞了吞口水,媽耶,沒錢賠償,隻能給個象牙雕……


    就他知道的,一個象牙雕,哪怕隻是邊角料弄出來的玩意,都能賣個十幾兩銀子,要是完整的一根,那得數萬兩銀子了。


    “可這個時候,有個人就突然打了外臣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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