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頓時僵持了下來，連周墨冥都沒想到，方正坤居然拉著他，不讓他進去，更沒想到，張恆動作這麽快。
要是平常時候，這件事拉出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拉個頂包的人，趙德懷的夫人也就保了下來。
但現在，張恆直接把他們的暗地操作說了出來，這要是真那麽做了，白家這一個派係的人都要猶豫了。
周墨冥擔心的也不隻是這個，還有白家幺女背後牽扯的事情……
儲籍低著頭，不敢看向周墨冥，這件事算是辦砸了，後麵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左相，這……”
“罷了，按實處置吧，也不一定就完全沒有機會了。”周墨冥有些無奈，現在事態發展超過了預料。
好在張恆也是按照規矩，降級一等，免了死罪，但流徙嶺南還是北塞，這就是刑部的事情了。
周墨冥看著張恆離去的背影，這一下，倒是讓他占了先手！
迴到宮中，張恆莫名的感到爽快，雖然沒有大的作用，但能惡心一下周墨冥，也是值得的，總比什麽都不做的要好。
而且，敵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後手，先打亂一下周墨冥的部署也是好的。
張恆剛坐下，馬立就到了身邊，“剛才太後來了，問到殿下立妃的事情。”
“太後問到，最後一個側妃人選，如果沒有的話，她可以安排一個。”
張恆點點頭，笑了笑，還是皇祖母在意他，擔心他的登基儀典禮數不夠全。
“你去讓人告訴皇祖母，最後一個人已經定了，是趙夢書。”
馬立笑著應和了下來，“好……燕王妃趙夢書？”
馬立不可置信地看向張恆，“殿下，那可是燕王妃……”
張恆最後一個側妃，居然是燕王妃，這事怎麽開口？
“不用擔心，燕王妃那邊，我自有辦法處置。”
張恆看著還想說話的馬立，按了按手，“稍安勿躁，沒事的，總得留個把柄給別人。”
馬立也隻能躬身出去，緩緩離開了崇德殿。
……
“什麽？燕王妃？”
封舒靜聽著，眉頭微皺，看向一邊的嬤嬤，一邊的嬤嬤也是一頭霧水。
馬立看著，原以為是封舒靜安排的，但現在看來，也不是封舒靜的人。
馬立上前一步，微微皺眉，“既然，也不是太後的人，那，要不要……”
封舒靜輕笑著看向馬立，“沒事，既然他看中了，說明是有用處的，再說，趙家，”嗤笑一聲，“趙家現在年輕一輩有四五個可以用的，隻是這四個可都跟趙家不對付。”
“燕王妃當初被送到燕王那裏，心裏也是一堆怨氣，至少不會幫著趙家。”馬立緩緩說著，又補充道：“燕王最喜這個王妃若是他真的沒死，或許可以早點露出馬腳。”
嬤嬤這時候也插嘴了，“而且，以後，殿下也能有一個破綻，沒有破綻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聽著兩人說話，封舒靜嗬嗬笑了起來，點點頭，又揮手示意馬立下去。
看著馬立離開了，嬤嬤這才開口，“她，不是我們的人，真的要她來？”
封舒靜微微笑著，“他總該有自己的人才行。”
說著，封舒靜就閉上了眼睛，小憩了起來。
馬立匆匆迴到崇德殿，張恆正在看著刑部的奏章，十分的認真。
不得不說，被他敲打了一下，一下午就把事情給辦完了，這個儲籍倒也不是毫無能力的人。
張恆看馬立迴來了，立馬問道：“皇祖母什麽意見？”
“太後說，隨便殿下，殿下喜歡就行了。”馬立樂嗬嗬地說著。
張恆點點頭，還以為太後不會同意呢，說起來，趙夢書和他倒是同齡人，相差不過兩三歲，但趙夢書終究是背著一個燕王妃的名頭，這個倒是有些棘手呢。
想了一會兒，張恆寫了一封密信給馬立，“讓那個小李子辛苦一趟，找到押送燕王妃的軍隊，把這封密信交給燕王妃。”
“是。”
馬立倒是立馬接了過來，看著張恆，“不過，老奴還是要多嘴一句，殿下行事別怕，一切有太後料理。”
不知道為什麽，馬立和太後都一直在說這句話，張恆總感覺他們私底下有事情瞞著他。
但也不好去問他們詳細的，每個人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至少他們現在是一心向著自己的，否則也不會一直說這句話。
張恆點點頭，“你去忙吧。”
“是！”
……
周墨冥臉色陰沉地看著趙德懷，一言不發。
趙德懷滿臉都是羞紅，也是一言不發。
看著這個場景，周圍的下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左相，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趙德懷終究是率先開口了，他還是不想放棄。
周墨冥閉上了眼睛，搖搖頭，“方正坤和白重恩都在，還是太子親口說的，門口還圍著一圈人，你讓本相怎麽幫你？若是不處置，太子的顏麵，白家的顏麵，右相的顏麵，都不複存在。”
“到時候，不隻是你，本相這邊更是扛不住的，實在沒辦法了。”
趙德懷一臉糾結，十分難受，發妻跟著他吃苦受累二十載，他才算是功成名就，對於後院宅子的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沒想到，這個婦人居然還敢下毒害死了白家的小妾。
這可是宮中出來的，是良家子，可不是隨便的小妾，這也是出乎他的意料，還死在了大街上。
周墨冥看著他，有些恨鐵不成鋼，“之前我就提醒過，這個白氏收了就要注意，這是貴妾，一定要小心謹慎，用好了，就是一把刀，用不好，這把刀就會刺進我們這裏。”
“這下好了，白家的好處沒沾到多少，反而是惹得一身騷！”
趙德懷看著周墨冥，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隻求左相，想想辦法，發妻已經五十五了，這一把年紀，要是送到嶺南，那估計還沒到就死了。”
“無妨，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人到嶺南，我會讓刑部的人做些手腳，你這邊，找一個人老婦替代上。”
周墨冥也是無奈了，隻能兵行險著，好在刑部都是自己人。
要是平常時候，這件事拉出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拉個頂包的人，趙德懷的夫人也就保了下來。
但現在，張恆直接把他們的暗地操作說了出來，這要是真那麽做了，白家這一個派係的人都要猶豫了。
周墨冥擔心的也不隻是這個，還有白家幺女背後牽扯的事情……
儲籍低著頭，不敢看向周墨冥，這件事算是辦砸了，後麵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左相，這……”
“罷了，按實處置吧，也不一定就完全沒有機會了。”周墨冥有些無奈，現在事態發展超過了預料。
好在張恆也是按照規矩，降級一等，免了死罪，但流徙嶺南還是北塞，這就是刑部的事情了。
周墨冥看著張恆離去的背影，這一下，倒是讓他占了先手！
迴到宮中，張恆莫名的感到爽快，雖然沒有大的作用，但能惡心一下周墨冥，也是值得的，總比什麽都不做的要好。
而且，敵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後手，先打亂一下周墨冥的部署也是好的。
張恆剛坐下，馬立就到了身邊，“剛才太後來了，問到殿下立妃的事情。”
“太後問到，最後一個側妃人選，如果沒有的話，她可以安排一個。”
張恆點點頭，笑了笑，還是皇祖母在意他，擔心他的登基儀典禮數不夠全。
“你去讓人告訴皇祖母，最後一個人已經定了，是趙夢書。”
馬立笑著應和了下來，“好……燕王妃趙夢書？”
馬立不可置信地看向張恆，“殿下，那可是燕王妃……”
張恆最後一個側妃，居然是燕王妃，這事怎麽開口？
“不用擔心，燕王妃那邊，我自有辦法處置。”
張恆看著還想說話的馬立，按了按手，“稍安勿躁，沒事的，總得留個把柄給別人。”
馬立也隻能躬身出去，緩緩離開了崇德殿。
……
“什麽？燕王妃？”
封舒靜聽著，眉頭微皺，看向一邊的嬤嬤，一邊的嬤嬤也是一頭霧水。
馬立看著，原以為是封舒靜安排的，但現在看來，也不是封舒靜的人。
馬立上前一步，微微皺眉，“既然，也不是太後的人，那，要不要……”
封舒靜輕笑著看向馬立，“沒事，既然他看中了，說明是有用處的，再說，趙家，”嗤笑一聲，“趙家現在年輕一輩有四五個可以用的，隻是這四個可都跟趙家不對付。”
“燕王妃當初被送到燕王那裏，心裏也是一堆怨氣，至少不會幫著趙家。”馬立緩緩說著，又補充道：“燕王最喜這個王妃若是他真的沒死，或許可以早點露出馬腳。”
嬤嬤這時候也插嘴了，“而且，以後，殿下也能有一個破綻，沒有破綻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
聽著兩人說話，封舒靜嗬嗬笑了起來，點點頭，又揮手示意馬立下去。
看著馬立離開了，嬤嬤這才開口，“她，不是我們的人，真的要她來？”
封舒靜微微笑著，“他總該有自己的人才行。”
說著，封舒靜就閉上了眼睛，小憩了起來。
馬立匆匆迴到崇德殿，張恆正在看著刑部的奏章，十分的認真。
不得不說，被他敲打了一下，一下午就把事情給辦完了，這個儲籍倒也不是毫無能力的人。
張恆看馬立迴來了，立馬問道：“皇祖母什麽意見？”
“太後說，隨便殿下，殿下喜歡就行了。”馬立樂嗬嗬地說著。
張恆點點頭，還以為太後不會同意呢，說起來，趙夢書和他倒是同齡人，相差不過兩三歲，但趙夢書終究是背著一個燕王妃的名頭，這個倒是有些棘手呢。
想了一會兒，張恆寫了一封密信給馬立，“讓那個小李子辛苦一趟，找到押送燕王妃的軍隊，把這封密信交給燕王妃。”
“是。”
馬立倒是立馬接了過來，看著張恆，“不過，老奴還是要多嘴一句，殿下行事別怕，一切有太後料理。”
不知道為什麽，馬立和太後都一直在說這句話，張恆總感覺他們私底下有事情瞞著他。
但也不好去問他們詳細的，每個人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至少他們現在是一心向著自己的，否則也不會一直說這句話。
張恆點點頭，“你去忙吧。”
“是！”
……
周墨冥臉色陰沉地看著趙德懷，一言不發。
趙德懷滿臉都是羞紅，也是一言不發。
看著這個場景，周圍的下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左相，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趙德懷終究是率先開口了，他還是不想放棄。
周墨冥閉上了眼睛，搖搖頭，“方正坤和白重恩都在，還是太子親口說的，門口還圍著一圈人，你讓本相怎麽幫你？若是不處置，太子的顏麵，白家的顏麵，右相的顏麵，都不複存在。”
“到時候，不隻是你，本相這邊更是扛不住的，實在沒辦法了。”
趙德懷一臉糾結，十分難受，發妻跟著他吃苦受累二十載，他才算是功成名就，對於後院宅子的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沒想到，這個婦人居然還敢下毒害死了白家的小妾。
這可是宮中出來的，是良家子，可不是隨便的小妾，這也是出乎他的意料，還死在了大街上。
周墨冥看著他，有些恨鐵不成鋼，“之前我就提醒過，這個白氏收了就要注意，這是貴妾，一定要小心謹慎，用好了，就是一把刀，用不好，這把刀就會刺進我們這裏。”
“這下好了，白家的好處沒沾到多少，反而是惹得一身騷！”
趙德懷看著周墨冥，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隻求左相，想想辦法，發妻已經五十五了，這一把年紀，要是送到嶺南，那估計還沒到就死了。”
“無妨，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人到嶺南，我會讓刑部的人做些手腳，你這邊，找一個人老婦替代上。”
周墨冥也是無奈了，隻能兵行險著，好在刑部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