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洲對上她的視線,黑眸沉黑又安靜。


    四周的風聲仿佛都停止了。


    溫迎踮起腳,閉眼吻了上去。


    霍行洲薄唇沒什麽溫度,還帶了幾分涼意。


    她剛想問問他是不是等很久了的時候,後腦便被人扣住。


    霍行洲含住她的下唇,一寸一寸深入。


    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雪花,隨風飛舞。


    溫迎隻穿了件針織衫,但她整個人都靠在霍行洲懷裏,被他的大衣包裹著。


    麵前,更是男人滾燙的身軀。


    完全不覺得冷。


    忽然間,有片雪花落在了溫迎鼻尖。


    她下意識睜開眼,仰起腦袋出聲道:“霍總,下雪了。”


    霍行洲輕輕嗯了聲,將她摁了迴去,重新吻上她的唇。


    到了車上,溫迎少見的感覺到了他的急切。


    霍行洲對於這種事,向來是遊刃有餘,從容不迫的。


    溫迎配合著他,攬住了他的脖子。


    很快,車窗上便升起一片霧氣。


    雖然這附近的街道上早就沒有人經過了,但畢竟是第一次在車裏,溫迎還是緊張的不行。


    霍行洲掰過她的下巴,唿吸掃在她的脖頸上,隨即抵著她的耳廓說了幾個字,溫迎瞬間臉紅的不行。


    在車上草草結束了一次後,霍行洲帶著她迴到了住所。


    到了玄關,她甚至還來不及脫鞋,就被男人抱起放在了櫃子上。


    溫迎氣息不穩,手指纏著他襯衣的紐扣,聲音已經有些黏黏糊糊的了:“看來霍總最近都有好好當我的男朋友,沒有去找其他女人。”


    霍行洲嗓音低磁又沙啞:“你這麽容易滿足?”


    溫迎靠在牆上:“是呀,霍總又不——”


    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確實……挺滿的。


    男士西裝外套,襯衣,領帶,混合著女士的針織衫,牛仔褲,從玄關到臥室,糾纏著灑了一地。


    溫迎酒勁兒有些上來了,比平時還要更加的大膽。


    最後一次時,霍行洲將她抵在了落地窗旁。


    他咬著她的耳朵:“看外麵。”


    i溫迎腦袋已經暈暈乎乎的,不太轉的動了。


    她順勢看了過去,剛好看到有一簇煙花在她眼前炸開。


    溫迎一度以為自己喝的有點高了。


    這怎麽還看到煙花了?


    男人的聲音繼續從耳邊響起:“喜歡嗎?”


    溫迎這才反應過來,而後艱難出聲:“霍總……不是說城內禁止燃放煙花嗎?”


    “嗯,禁止。”


    不知道為什麽,溫迎聽到他說“禁止”這兩個字的時候,總有種潛藏在皮囊之下的瘋感。


    正是因為不被允許,所以他才要做。


    溫迎思及此,不免有些擔心。


    他不在乎道德禮法就算了,但這玩意兒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他不放在眼裏,多多少少還是蔑視王法的。


    霍行洲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騙你的,申請審批了。”


    溫迎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哦”了聲才道:“霍總早說嘛,害我看個煙花都看得提心吊膽的。”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脊背上撫過,慢條斯理道:“看來你確實可以一心二用。”


    溫迎:“……”


    她最終和這場盛大的煙花一起,燃燒綻放。


    霍行洲對她說:“新年快樂。”


    ……


    洗完澡,霍行洲坐在沙發裏點了一支煙抽著。


    溫迎換上自己的睡衣,走過去坐在他腿上,打了個哈欠道:“霍總還不困嗎?”


    霍行洲手虛虛攬著她的腰,偏頭吐了口薄霧:“抽完這支煙,你困了就先睡。”


    溫迎趴在他肩膀上,眼睛耷拉了下去:“我等霍總一起。”


    霍行洲沒說什麽,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往上,輕輕揉了揉她的後腦,像是迴答。


    隻是煙抽了一支又一支,他都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溫迎困得不行,睡意幾乎將她席卷。


    迷迷糊糊間,霍行洲好像碾滅了煙頭。


    他叫了她的名字:“溫迎。”


    她應的懶懶的,像是隻小貓:“嗯?”


    “我們分手吧。”


    溫迎閉著的雙眼一點點睜開,整個人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半晌,她才道:“好呀。”


    聲音如同是在討論吃什麽一樣簡單輕快。


    然而兩個人都沒有動,就維持著這個姿勢許久。


    她靠在他肩膀上,他環著她的腰。


    臥室裏的季落地燈也越發顯得綿長。


    屋外的雪好像更大了。


    最終還是溫迎先熬不住,睡著了。


    等她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屋子裏早已沒了霍行洲的身影。


    隻有床頭上的一個文件袋。


    溫迎拆開看了看,裏麵的東西很多。


    有鍾樓的房產證,還有給她辦的護照,以及去各國的簽證。


    溫迎看著這些,有些失笑。


    她又不出國,給她弄這些做什麽。


    除此之外,還有她媽媽在國外醫院的資料,和治療情況,以及醫生的具體信息和家庭住址,聯係電話。


    溫迎大概能明白,霍行洲是什麽意思。


    就像是林清硯說的那樣,她媽媽正在那邊接受治療,不適宜來迴折騰。


    霍行洲已經派人去查過這家醫院和她媽媽的主治醫生了,沒有問題,她可以放心了。


    文件袋的最裏麵,還有一張銀行卡,燙金的黑卡。


    裏麵的錢估計比上次那三千萬還要多。


    霍行洲這個人,出手還是挺大方的。


    和銀行卡一起放的,還有個國外知名導演的聯係方式,以及國外一等一電影學院的錄取信息。


    這好像是讓她自己選,是跟著那個導演,或者是去學校繼續學習。


    霍行洲好像把她以後的一切都給安排好了,不管是生活,還是事業。


    也意味著,他這次是真的要放她自由了。


    溫迎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東西放迴了文件袋,然後起身收拾自己的行李。


    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後,她的東西又比來的時候多出了不少。


    但相比上次的灑脫利落,溫迎卻舍不得扔了。


    誰說跟男朋友分手,就必須把跟他相關的東西都扔的幹幹淨淨呢。


    她想留作紀念。


    溫迎在霍行洲衣帽間裏找出一個他的行李箱,把自己的東西放了進去。


    行吧,好歹談了幾天戀愛呢。


    順他一個行李箱走,也不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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