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一夜未眠,坐在床上修煉元素力,發現已經是早上時,散去元素力凝聚出的物體,起身洗漱。


    早飯過後,徑直走向騎士團,準備看拷問結果。


    關押室裏,琴已在此等候,隻是她眉頭緊皺著,看起來情緒不高。


    “墨然你來了,早上好。”


    “早上好。”墨然迴了聲招唿,問道:“結果如何?”


    “除了報社老板,其他人都招了,隻是..”琴歎了口氣,“隻是其他人的信息都沒什麽作用。”


    “用刑了嗎?”


    “有,但作用不大,這個人好像完全不畏懼一樣,能用的刑都用過了。”說到此,琴覺得有些苦惱。


    “骨頭還挺硬啊。”墨然低頭思索了下,緩緩道:“要不,讓我去試試,或許能起些效果。”


    琴看了看他,說道:“好吧,現在也沒別的辦法,拜托你了!”


    “嗯,不過我一會拷問的時候可能情緒會有點失控,希望你別見怪。”


    琴點了點頭,在墨然和旁邊的西風騎士交代一番後和他一起進了關押報社老板的房間。


    墨然拿過信息表,簡單看了看報社老板的信息。


    其名為:吥鍾曜·綏籩,二十五歲,家中父母親戚健全,家境也不算差,從小沒有什麽挫折,隻是參加騎士團的考核一項都沒通過,連續十幾次都是如此。


    “從小順風順水,沒有一點挫折嗎?難怪..”墨然若有所思,把信息表交還給負責的西風騎士。


    瞥了一眼綁在椅子上,但身上沒有血痕淤青,甚至頭發都沒怎麽亂的報社老板吥鍾曜,墨然都差點懷疑起騎士團的人了。


    “勾結愚人眾使用邪眼,算是通敵叛國危害他人性命安全,先打三十鞭。”墨然的聲音擲地有聲。


    讓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吥鍾曜大驚,他沒想過也沒想到這個人會動用這種刑罰,但依舊一聲不吭,不卑不亢的樣子。


    “這..”行刑的西風騎士犯了難,“佐官大人,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他們從小接受的便是自由和友好相處的教育,有此反應在墨然看來不奇怪。


    “仁慈和關心留給朋友和同伴就夠了,對待敵人,這些通通不需要,好好想想,如果昨天我們沒有逮捕他,蒙德城將會是什麽樣!”


    墨然語重心長道:“如果你實在下不了手,就換其他人來吧!”


    那名西風騎士搖搖頭,堅定道:“不,不用,我可以,我可以!”他一鞭子抽在吥鍾曜身上,響聲讓聽者毛骨悚然。


    前幾鞭在吥鍾曜的強撐下沒有慘叫,但第八鞭開始落下時,他還是沒有忍住。


    墨然道:“拿布把他嘴堵上。”


    “不!你不能....#*@#”吥鍾曜驚慌失措的掙紮著,但是毫無意義,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西風騎士抽打。


    “報告佐官大人!三十鞭打完了。”那名西風騎士退到筆直站立著,等待墨然的下一步指示。


    “嗯,把布拿開吧。”墨然坐在吥鍾曜身前不到一米遠的凳子上,這是他剛剛讓人搬來的。


    “願意聊聊了嗎?還是說你想繼續嚐嚐拷問的滋味?我倒是無所謂,有得是時間和你耗,你選吧!”墨然攤了攤手。


    “嗬嗬!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麽盡管來,我是不會說的!哈哈哈哈——”吥鍾曜狂笑著,似乎不將一切放在眼裏。


    “那就來了,把鹽水潑上去!”墨然手一揮,一名西風騎士動手將鹽水潑到吥鍾曜的身上,鹽刺痛著傷口,讓有些恍惚的他清醒了些。


    “就這?就這啊!哈哈哈——根本沒用!”吥鍾曜張嘴大笑,不過蒼白的麵色無法掩蓋。


    墨然再一揮手,一罐鮮紅色的水送到身前,“璃月產的絕雲椒椒用來泡水聽說味道不錯,你嚐嚐看。”


    “不,走.咕..開...咕嚕....咕..”掙紮無效的被灌了絕雲椒椒水,眼淚鼻涕一同往下掉,嘴巴喉嚨舌頭像有烈火灼燒。


    要知道,號稱蒙德吃辣最強的芭芭拉也隻能喝稀釋過的辣椒水,而這一整罐可是放滿了絕雲椒椒的,辣度可想而知。


    “咳....水咳咳...給我水咳咳..咳咳咳咳..你這個..咳..惡魔!咳咳..”


    墨然坐在原處,雙手抱在身前,誘道:“交代了,就幫你解辣。”


    “休想!咳..”吥鍾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是...咳...絕不...會屈...咳..服的!”


    “那你就辣著吧!”墨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受罪的不是他自己。


    一段時間過去,吥鍾曜像是適應一些了,破口大罵道:“你這惡魔!竟敢和罪人勞倫斯一樣使用酷刑,你的生命裏絕不會再有自由的風吹拂!”


    墨然聽了後,有些想笑:“嗬,你都通敵叛國了,還有閑心管這個?再者,誰說我一定需要你所謂自由的風!你心裏的自由不是由神定的嗎?”


    “還敢妄談什麽自由,先想想自己要怎麽保命吧!”


    吥鍾曜啐了口唾沫被墨然輕鬆躲過,他大聲質問道:“你憑什麽說我叛國!我是和..和..”


    “說呀,怎麽不說了?說說你是和一起叛國的吧!”


    “你休想!我是不會再開口的!”吥鍾曜說完,真就一言不發了。


    “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墨然一挑眉,道:“既然你不說,那就我來說說吧!”


    “我想想,你家的報社不是老字號,是最近幾個月新開的,所以你背後必定有一個金主或者是你依靠不法手段發的橫財。”


    “並且,就算落榜十幾次也不應該會是現在這樣,以此推斷一定有人為你牽線搭橋。想想那個接近你的人。”


    “他或是她現在估計在哪逍遙快活,而你卻在這裏受罪,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被那個人害的?”


    話及此處,吥鍾曜已經有些動搖了,但他依舊不肯鬆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惡魔快滾吧!”


    “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做這些事情除了讓別人憤怒和罵你之外,沒有其他作用,這一切都隻是你自以為是的發泄而已!並且...”


    墨然語氣一冷,“做這些事之前,你就沒想過你的父母怎麽辦?你的親朋好友怎麽辦?在蒙德城裏抓人,對於騎士團可算不上難事。”


    “用不著你管!我怎麽樣和他們又沒關係,你別想借題發揮!”


    墨然再將話鋒一轉,道:“那就來說說你落榜十幾次的光輝事跡,但凡好好背一點都不至於全考不過。”


    一說到騎士考核,吥鍾曜的情緒便高漲許多,“別和我提騎士考核,你這種一次過的天才,絕不會理解我的心情!”


    “哦?可是你曆屆考核的答卷都是空白的,一字未寫,武考也從未達標,到底是你不曾努力還是騎士團的問題,顯而易見。”


    墨然接著道:“但你不想承認,一再認為是騎士團的內幕,卻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是該說你天真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還是該罵你以為自己很高貴,以為整個世界都得圍著你轉?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該清醒點了。”


    吥鍾曜被指著鼻子教育了一通,終於忍不住了,他怒聲道:“你憑什麽這麽指責我,你能通過考核,能坐上佐官的位置,還不是憑你的神之眼和戰鬥天賦!”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這種什麽都做不好,什麽都做不了的人!十幾次落榜的心情,你懂嗎?懂嗎!


    吥鍾曜聲淚俱下,顯然被牽動了情緒,墨然直視著他,身上殺氣盡顯。


    “嗬哈哈~戰鬥天賦?你說我有戰鬥天賦?嗬哈哈哈——”


    房間裏,墨然的笑聲飄蕩,有些瘮人,突然間,墨然起身,雙手猛的撐在吥鍾曜椅子的把手上。


    墨然麵目猙獰的吼道:“我寧願不要這一身所謂的天賦!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天賦是怎麽來的!”


    “要不要讓你也經曆一下我感受到過痛苦!看看你還敢不敢說這是天賦!”


    “你..你.”吥鍾曜的聲音顫抖,支支吾吾勉強的說道:“你在..騙我,你能有..什麽痛..苦..”


    墨然的語氣一寒,讓人如坐針氈,渾身不適,“從小沒有見過父母,在孤兒院被別人欺負,沒有人幫你,連哭都不能哭,因為那讓會他們更得意!”


    “然後,孤兒院倒閉,在大街上流浪撿垃圾,炎炎夏日被曬成幹,大雪寒冬披著件破布光著腳,像刀劍一樣的冷風刮在身上,皮破了流血再結成冰凍住。”


    “這是你想經曆的?之後和人廝殺,輸了就是死!因此形成的戰鬥本能是你想經曆的?你敢經曆嗎?就在這說我是天才,說我不了解。”


    “我所經曆過的,比你自認為的痛苦多的多,我怎麽沒事?就你怨天怨地的自找麻煩!”


    墨然一氣說完,在周圍震驚目光中坐迴原位,前方的吥鍾曜手腳冰涼,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平複許久,吥鍾曜還是不想招認:“就算這樣,你還不是獲得了神之眼,你沒資格指責我!”


    “這我承認,神之眼的確對我幫助很大,不過,昨天逮捕你時的那一腳,我沒用神之眼。”


    這句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令吥鍾曜最後的心理防線破開,“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感到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事實崩塌,他開始不斷的胡言亂語。


    墨然小聲招唿眾人出了單獨關押的房間,吩咐道:“安排幾個人看著他,等情緒穩定下來,就可以審問了。”


    “是。”幾名西風騎士應下命令後便退開了,琴向墨然道了聲謝,漫步走向騎士團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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