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先行一動,匕首直直刺進一隻火棍丘丘人的腦門。


    “#*@#%!”那隻丘丘人不知道嘶吼著什麽,捂著傷口後退。


    有兩隻普通丘丘人開始刨土,墨然想都沒想一腳踹飛了一隻,旁邊丘丘暴徒的大斧頭隨之劈下,如果沒被墨然的匕首死死抵住,這一斧頭劈下的就是他的腿。


    旁邊刨土的丘丘人刨出一隻史萊姆扔到墨然身上,讓他借機跳到幾步之外,手中匕首一轉劃破兩隻丘丘人的喉嚨。


    另一隻火棍丘丘人衝來,燃燒的木棍打到墨然的肩上。而墨然也刺穿了它的胸膛。


    “還有四隻。”他咬了咬牙,從兜裏拿出可發射的鋼針,瞄準一隻丘丘人,按下發射按鈕。


    嗖!


    鋼針飛出,刺在一隻丘丘人的額頭上,令它痛苦大叫的同時,退出幾步遠。


    “%#*##!”身形比常人高大的丘丘暴徒不知道喊了什麽,為斧頭附上火焰,往前狠狠一劈,劈出三道火焰。


    墨然躲閃不及,小腿被火焰燙到,悶哼了一聲,緊隨著而來的,他揮著匕首,再次刺死一隻丘丘人。


    唿~~,唿嘯的勁風刮來,丘丘暴徒的大斧頭劈在墨然背上,劇烈的疼痛令墨然精神有些恍惚,“呃!”


    先前沒死的那隻火棍丘丘人再次揮舞著火棍衝來,墨然側身躲開後,一匕首刺死它,還燒著的火棍卻因為慣性脫手飛出,點燃了優菈所在的帳篷。


    “該死!”墨然急急衝進去,將優菈拖出來,並且將那把湛藍色的大劍拿在手裏,鬆籟響起之時入手後,墨然感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墨然將優菈放下,雙手拿著大劍,用力一揮,就將劈來的斧頭彈飛,再接著一劍刺斷丘丘暴徒的心脈。


    “唿~唿....”墨然喘著粗氣,拿起匕首解決掉額頭紮著針的丘丘人。


    “總算,解決了。”墨然強撐著起身,將匕首收起,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可這時放棄,兩人都會死。


    把優菈放到背上,一隻手拉住,另一隻手拿鬆籟響起之時杵著地,一瘸一拐的走向蒙德城的方向。


    每一步都會抖落些血,氣息也會減弱一分,慢慢地,墨然就像無魂的機器一點一點地向蒙德城挪動。


    終於!墨然看見了那座自由的城邦,在他的視線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蒙德城門處,兩位正站崗,皮肉精細的西風騎士瞧見倆人身上帶血,上前想幫忙,但看見優菈在時,幾步退走,對兩人視若無物。


    墨然背著優菈走進蒙德城,但每多一步心便更冷一分,蒙德城的居民沒一人伸出援手,全都冷冷的看著,甚至在背後辱罵。


    “勞倫斯的罪人怎麽還活著!”


    “罪人的後代就應該滾出蒙德,別玷汙了自由的風!”


    “希望騎士團,能趕緊把勞倫斯趕出去。”


    “呸!跟勞倫斯一起的肯定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在一片謾罵淹沒的大街上,墨然和優菈猶如一葉扁舟,孤立無援,他知道勞倫斯姓氏會帶來這樣的後果,但當謾罵如潮水湧來時,他忍不住想問,優菈又做錯了什麽?誕生在一個,背負著罪名的家族麽?


    “這就是所謂的,自由的居民呐!”墨然小聲呢喃,這比之遊戲所呈現的更加惡心,現在他已不抱任何希望,隻想趕快到西風大教堂治療。


    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那些牧師不要見死不救了。


    蹚上一級一級的階梯,墨然終是爬到風神廣場。


    “還有不遠了。”他喃喃一聲,卻是沒人聽見,或是聽見了但置若罔聞,他眼中的世界已經有幾層重影,內心的執念支撐著他走到這裏。


    再度踏上一級一級的階梯,教堂近在眼前,墨然隨即昏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墨然睜開雙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太好了,風神大人保佑,你總算醒了。”病房裏修女合著雙手禱告。


    不多時,修女出門不知去做什麽。


    墨然微微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勢,雙腿和身上纏著繃帶,沒兩三個月應該沒辦法下地了。


    咚..咚...咚..


    “請進。”


    門應聲被打開,頭上戴著兔子耳朵和護目眼鏡的少女,拉著臉色不太正常的優菈走進來。


    她嘴裏還念著:“好了,優菈,人家好歹救了你,我一起跟來道個謝怎麽了。”


    “哼~,整天替我安排,搞得我像個被妹妹照顧的姐姐一樣,這個仇,我記下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點進來吧。”戴著兔子耳朵的少女,也就是安柏催促道。


    優菈目光瞥向別處,半推半就的,被安柏“強行”拉進病房。


    “你好,墨然閣下,你的事情我聽優菈和琴團長說過了。還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安柏,西風騎士團的偵察騎士,很高興認識你。這位是遊擊小隊的騎士,優菈。”安柏不知有意無意,沒有提及優菈的姓氏。


    一旁的優菈擺正身姿,道:“我是優菈,優菈·勞倫斯,如你在城中聽到的一般,我是罪人的後裔。”


    優菈說話時臉上有些掙紮,像是憂慮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態度。


    “嗯,你好,我叫墨然,墨色的墨,縱然的然。”墨然想了想,又道:“我初來乍到,對蒙德的一些事情並不是很了解,但人做自己就可以了,請別被一些不相幹的人所影響。”


    “你這是在對我說教嗎?”優菈驚了下,她沒想到有人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還能依舊不變初心的,道:“哼~,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這麽關心,這個仇,我記下了!”


    安柏連忙解釋道:“墨然閣下,你別在意,優菈她就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實心裏很感激你的。”


    “安柏!”優菈臉色一紅,嗔怪道。


    墨然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看了一眼這對紅藍姐妹花,道:“我知道了,優菈小姐從一些方麵的確挺可愛的。”


    “原來墨然閣下也是這麽認為的呀!”安柏看了看墨然,又看了看優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還有偵察任務,你們好好聊,拜拜!”


    安柏走時還貼心的把門關上了。


    “哎呀 ,優菈總算能多一個說話的朋友了!”安柏一蹦一跳的走遠。


    房間裏,剩下的倆人麵麵相覷,墨然咳嗽了下,道:“咳,那個...優菈小姐你坐啊。”


    “哦,好。”優菈拉了把椅子坐下,看向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青年,玉口輕啟,道“墨然,我可以這麽稱唿你吧?”


    “當然。”墨然點點頭。


    優菈頓了頓,道:“你那時為什麽要救我,如果你直接離開,也不會受這些傷了。”


    “這個嘛,要是我說你是我雇主,就算摩拉結了,也不能死,你信嗎?”


    “就為了這個?差點把自己給搭上,我不信!”優菈雙手抱在胸前,美到令人窒息的臉龐帶著些許潮紅,豆蔻年華的少女身姿和服飾的搭配,直擊墨然的心靈。


    “那我要是說為了你...”墨然咧著壞笑拉長聲音,在優菈驚訝地睜大眼睛時,接上後話:“你更多的摩拉呢!”


    聞言,優菈先是羞後是怒,嬌嗔道:“竟敢戲弄我,看在你有傷的份上,先不跟你計較,不過這個仇,我還是記下了!”


    “好好,你最好記著一輩子別忘才好,那我做夢都能笑醒!”墨然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想打他。


    “你還說!”優菈臉頰通紅像能滴出血來,倆人繼續拌了幾句嘴。


    優菈拿了把水果刀,走到墨然床旁,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開始削皮。


    一天很快過去,優菈走出門時,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多了個能說話的人,真好啊!”當然這是心中想的,以優菈那傲嬌的小性子,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又是幾天過去,琴也帶可莉來探望了一番,救了遊擊騎士的墨然。


    此外,優菈每天都會按時到墨然的病房聊天,跟吃飯睡覺一樣養成習慣了,各自之間也熟絡了不少。


    “餓了有人送飯,整天就在床上躺著,費用也不用自己出,好久沒體驗這樣的生活了。”墨然心中自語。


    他上次在病床上躺著,是一次任務差點失敗的時候,也是在那時他無聊的刷著手機,意外了解到了原神,此後,提瓦特就多了一個六十級的旅行者,這是他兩年來的努力與心血。


    懷揣著這份記憶,墨然緩緩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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