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看了看田甜,略微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月月父親的二婚妻子,月月和我說過,她爸爸找了一個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做老婆。”


    “這些和肖子月的事情有關嗎?”


    趙晨看田甜麵容平靜的看著他問道,默默的點了點頭。


    田甜輕哼了一聲,“如果說肖子月是因為我和她爸爸結婚,把自己搞成這樣,我隻能說她蠢的可憐!”


    聽到田甜這麽說,趙晨立馬有些激動的反駁:“才不是,月月她隻是接受不了父親和母親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的事實而已,所以一時偏執,才...”


    “不能接受,就毀掉自己?那不是蠢是什麽?”


    被田甜這麽一問,趙晨忽然不出聲了。


    “孩子是誰的?她和你不是都說孩子不是你的嗎?雖然你們還是學生,但也是成年人了,你還是一個成年男人。


    我知道麵對肖子月的父親,你可能說不出口,能和我說嗎?


    這事走到這一步,況且我們也過來了,我希望你能把事實告訴我!”


    趙晨想到他和肖子月的處境,已經把所有的生活費花光了,能借的也都借了,父母那裏他也要不來錢,而肖子月的身體看起來並不能那麽快恢複,種種的一切都在告訴他,現在他們需要家長的幫助。


    想清楚這些,趙晨有些喪氣的低著頭開口:“是因為我前些日子和月月吵架,我也一直有開導她讓她不要太在意父母們的生活,專注自己,可她就是聽不進去。


    然後那天,我們又因為這個事情吵了起來,她就說什麽父親有了小老婆,媽媽有了第二個孩子,我也不能理解她之類的,我當時就也有些煩躁了,就和她爭了幾句,她就跑出去一夜沒迴來。


    等到第二天下課後,我迴到我們倆的出租屋時,她就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我問了好久之後,她才和我說前一晚跑出去到酒吧喝酒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酒吧附近的小旅館裏,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可是房間裏卻沒有人。”


    聽到這裏,田甜明白發生了什麽,“那你們報警沒有?為什麽不聯係肖子月的父母?”


    趙晨無奈的說道:“月月她不讓,她情緒一直不穩定,怕我離開她,還不讓我告訴她爸媽,更不讓我報警!好不容易情緒好了一些,結果她又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她沒告訴我,偷偷不知道從哪裏搞得藥自己吃了,結果卻大出血了,我才知道,才又把她送進醫院的。


    當時醫生說是因為藥流沒有流幹淨,所以做了清宮手術,就是前天的事情。


    田姐,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已經沒有任何隱瞞了,我也不希望月月有事情。”


    聽了趙晨的講述,田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作為父親的肖正龍在知道後又能不能受得了,這些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還沒等田甜想到該怎麽和肖正龍說的時候,急診室裏突然走出一個醫生,“誰是肖子月的家屬?”


    田甜正要扭頭去叫肖正龍,就看見肖正龍已經從樓梯間裏走了過來,田甜趕忙跟在他身後向醫生走了過去。


    “醫生,我是肖子月的父親!”


    那醫生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了肖正龍一眼,然後又看了下田甜和趙晨,“她媽媽沒有過來嗎?”


    聽到醫生這麽說,田甜頓時反應過來,應該是有什麽不方便和父親說的話,連忙接過話:“她媽媽身體不好,沒有來。您有什麽就和我說吧,我是...她的姐姐!”


    肖正龍和趙晨都沒想到田甜會和醫生這樣介紹自己,肖正龍心裏更是又愧疚又難過,這樣的女兒和這樣的妻子簡直是兩個極端,讓他有了一種禍福相依的感覺。


    “那你跟我進來吧!”


    田甜看了一眼肖正龍,衝他點點頭,示意讓他放心,然後就跟在醫生身後進到了急診室裏。


    急診室裏,醫生給田甜說了肖子月的情況,因為她之前自己亂吃藥,導致第一次清宮手術後,子宮受到了更加強烈的刺激,再加上術後休養的不好,現在子宮非常脆弱,有大出血的征兆。


    剛在處置室裏給她做緊急處理時,她情緒非常激動,這樣會讓出血有可能更多,甚至說不好會到了摘除子宮的地步。


    田甜聽懂了醫生的意思,是想讓她進來安慰或者舒緩一下裏麵肖子月的情緒,讓她盡可能的平複下來。


    這一刹那,田甜猶豫了,迷茫了,她不怕別的,就怕自己這挺身而出的“姐姐”反而成了害了肖子月的幫兇。


    醫生似乎也看出了田甜的為難,“你不進去其實也是行的,我們和她父親溝通後,直接把她推進手術室也可以,到時候就是看具體情況,臨場隨機決斷了。


    我就是想著有個可以安慰她的人,讓她情緒平穩點,手術風險小一點。”


    聽了醫生的話,田甜略微思索了一下,“我進去試試吧!”


    田甜進到急診室裏間的處置室後,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肖子月正在打著點滴,她雙眼緊閉,嘴唇繃得很緊,應該是在暗自用力,眼皮下,不安的眼珠來迴滾動著,這讓田甜知道她應該是聽到了醫生剛剛同自己的對話。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肖子月身邊,“你聽到剛才醫生和我的話了,是吧?”


    肖子月沒有睜眼,也沒有開口,但是似乎渾身都在用力隱忍著。


    田甜也不理會她,繼續說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不為別人,你要為你自己想想。你還不到二十歲,不管是因為什麽,因為誰,你都沒有理由作踐自己,放棄自己,不愛惜自己。


    你討厭我沒有關係,但是你是在用討厭我懲罰你自己,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傻嗎?”


    聽到這裏,肖子月突然睜開眼,瞪著自己麵前這個美麗的年輕女人。她整個人真的很美,美到讓肖子月自慚形穢,因嫉生恨,但她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又是那麽的平靜,沒有她想象中嘲諷,鄙夷,看笑話的半點痕跡。


    “你現在不是應該覺得我活該嗎?我爸不在這裏,你不必演戲,裝好人了!”


    田甜看著肖子月輕笑了一聲,“你爸麵前我都擺明自己壞人的身份好多次了,我和他說過了,我不會讓著你,隻要你對我不客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


    肖子月有些驚訝的眼神,田甜似乎並不介意,望著她繼續說道:“我現在對你說這些話,首先因為你是你,一個被慣壞了,不願意長大的女孩,糟踐自己,我看不下去,氣憤,惋惜,怒其不爭;另外才是因為你是肖正龍的女兒,我不希望我愛的人傷心,雖然做不到愛屋及烏,但我也不希望你這樣。


    你是一個成年人了,該怎麽做,你自己考慮,是要繼續意氣用事,讓自己抱憾終身,還是放平心態,好好配合醫生治療,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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