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騎兵哪見過這樣的武器,別說五十步,一百步的也是頭部碎裂而死,也沒看到江毅發力,隻要“砰”一聲響,這邊就倒下了,死狀很慘。


    頓時一種深深的恐懼籠罩在他們頭上。


    江毅命三個統領的親衛將三人的屍體帶迴草原,交給各自的部落首領,告訴他們的首領,再敢派兵南下擄掠,他們三人就是下場。


    幾十名親衛被收繳了所有的武器後,帶著他們統領的屍體北上了。


    江毅命江河挑出這些降兵中的大小軍官,命人將這些軍官全部砍了腦袋。


    自此,這些降兵徹底的跪服了,俱被江毅的殺氣嚇服的。


    當下江毅命人將受傷或死掉的戰馬全部剝皮烤肉,全部大吃一頓後,押著,不,應該說帶著,他們一萬多人無一敢反抗,誰也不知道江毅的神器下一次對準誰。


    因為江毅命上馬出發的時候,一個草原降兵磨磨蹭蹭的速度不夠快,也被江毅一槍爆了腦袋,草原降兵哪還敢不聽話?


    江毅到雁門關的時候,已經是正旦的第二天了。


    嚴從喻、薛城元等人收到江毅又大捷的戰報時,仿佛都已經習慣了。


    傍晚的時候,嚴從喻迴到家,嚴母剛要說話,嚴從喻高興的說:“母親,銘遠傳迴消息了。”


    嚴母激動的說:“消息怎麽說?他什麽時候迴來啊,還有四天就正旦了,他還能趕得迴來嗎?”


    程靈兒也在焦急的看著舅舅。


    嚴從喻看了她倆一下道:“母親,正旦他肯定是趕不迴來了,他這會應該還在五原郡境內。


    前些日子草原鐵騎去五原幾個郡燒殺搶掠了一番,因為下雪迴去的慢了,銘遠就趁這個機會打了他一個伏擊。


    草原三萬鐵騎一路南逃,銘遠追了十多天,殺死近一半,剩餘的全都給俘虜迴來了。


    驍騎衛發迴來的戰報說還解救了上千個姑娘,還有四五百個青壯,都是五原附近的百姓。


    我猜想銘遠應該能趕到雁門關過正旦,雁門關還有咱們的大軍駐防呢,銘遠的安全不用擔憂,何況他的兩萬驍騎衛與他寸步不離的。”


    嚴母看了一下滿臉失望的程靈兒,對嚴從喻道:“他的安全我自是不必擔心的,隻是大過節的,他一人流落在外...”


    嚴從喻接話道:“母親多慮了,即便他就是在家,也隻是除夕晚上一起吃頓飯而已,正旦當日他就開始去各地軍營了。


    他這次正好在雁門關與他的隊伍過正旦了,還不是遂了他的心意。”


    嚴母聽到這,臉上的憂慮逐漸散去。


    嚴從喻惋惜道:“隻是今年他不在家過正旦,倒是年貨沒人給置備了,我還得親自跑著采買。”說著搖著頭出去了。


    嚴母與程靈兒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正旦的第二天,江毅趕到了雁門關,一進關內,便直奔郡守府所在地。


    雁門郡本來也是並州的,江毅既然搶了他的代郡,又順手把他的雁門郡給搶了過來。


    其實並州對雁門關正發愁呢,一聽說張大寶要奪雁門郡,並有人民軍守雁門關,並州高層可樂壞了。


    這不,正旦前,並州刺史府還給雁門關的人民軍送來了好多物資錢糧,以感謝幫並州鎮守關隘。


    如今雁門郡的郡守有張大寶的副總兵兼任著,還兼任著代郡的郡守呢,張大寶要把他的副總兵累死。


    江毅一進雁門郡守府就大聲嚷道:“快給老子燒洗澡水,都特麽半個月沒洗澡了,臭死老子了。”


    晚飯江毅在軍營裏吃的,一眾參將和遊擊將軍都在,江毅還讓不值守的軍官喝了兩杯酒,一眾人吃的是熱熱鬧鬧,快快樂樂的。


    草原闕稽部落。


    當部落首領聽完了送闕稽蒙祺屍體迴來的親衛,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切後,又仔細查看了闕稽蒙祺的屍體,又去悅稽蒙和越羽兩部落,聽了他們各自親衛的講述,又查看了兩部統領的屍體,眉頭是越皺越緊。


    晚上三個部落首領坐在氈房裏圍著炭盆烤著火,心事重重的。


    闕稽部首領說:“我沒見過江毅其人,可他的隊伍令我們的鐵騎多次失敗,如今又知道他手中有這樣一件神器,隻要對著誰,響一聲就可以令對方的頭部碎裂。


    這讓我想破奚由律統領、步護賴津卜統領和破奚璣統領都是頭部碎裂,我刻意打聽了一下,這幾次戰事江毅都在現場。


    包括鎮南王孛幾,據聽說江毅也在場。


    故而,我們不妨大膽猜想一下,如果這些都是江毅所為?...”


    悅稽蒙和越羽兩位部落首領身體一震,不由得“啊?”了一聲。


    悅稽蒙部首領道:“闕稽首領,如果這些都是江毅所為,那以後對於我們草原諸部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啊!”


    越羽首領道:“是啊,更何況他江毅又善用中原的火藥,上一任的破奚首領,還有火真部和黑烏部的首領,都被江毅的火藥炸死了。


    我們草原兒郎幾次與江毅的軍隊發生戰事,均敗在他的火藥爆炸中。”


    闕稽首領狠狠說道:“如今江毅故意將蒙祺三人的屍體帶迴給我們,這不僅是赤裸裸的警告,更是對我們草原的挑釁。


    數百年來,中原,我們草原人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就憑他一個小小的江毅,用一把所謂的神器就想嚇倒我們?他也太自不量力,異想天開了吧?”


    悅稽蒙首領和越羽首領齊齊的看向闕稽首領,問道:“闕稽首領,你想怎麽辦?若用的上我們,我們將願與闕稽首領同進退。”


    闕稽首領“忽”的起身,表情猙獰的說道:“過幾日我再遊說一下其他家族,尤其是布尼家族,爭取得到布尼宏烈那個老狐狸的支持,到時候我們八大部族一起出兵。


    一定要攻下朝天關,殺進冀州,活捉江毅!”


    越羽首領道:“好,到時我們一起,傾全族之力,我也誓要江毅的腦袋。”


    雁門郡,張大寶陪江毅吃完早餐,眼巴巴的看著江毅擦完步槍,又抽出腿上的手槍,拆開後,逐一認真的擦拭完,又“哢嚓哢嚓”的裝好,又檢查了一下彈倉,“啪”的一下合上,插進了腿上的槍套。


    張大寶眼睛都快眯一條縫了,一直盯著江毅腿上的手槍看。


    江毅瞥了一眼張大寶:“怎麽了?”


    張大寶指著江毅的手槍,吧唧了好一會嘴巴,才說道:“大帥,真,真好看!”


    江毅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塊軟布擦腳上的皮靴,張大寶見狀,趕緊蹲下身子,從江毅的手中接過布,幫江毅擦起皮靴來。


    江毅道:“我知道你想什麽,你不要急,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你們十兄弟,我一人給你們配一把短槍,再給你們每人的護衛配十把長槍。”


    張大寶一聽,趕緊點頭哈腰的:“哎,哎,謝謝大帥,謝謝大帥!”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可麻利了。


    江毅道:“其實我早想給你們配槍了,這樣我也輕鬆不少,主要是現在咱們的鐵礦出的鋼火還是不太夠,咱們兵器局的幾個匠人都在想方設法的改進工藝。


    一個多月前,好像找到了辦法,正在試製一些新的兵器,如果製的兵器合適,就證明你們的槍也快到手了。”


    張大寶“嘿嘿”的笑著,嘴裏道:“不急,不急,大帥您慢慢的試。”


    江毅看著擦好的皮靴,拍了拍張大寶的肩膀,示意可以了,然後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轉身對張大寶說:“大寶,以前在猛虎特戰隊訓練的技能還都會嗎?”


    張大寶一正身道:“大帥,瞧您說的,那是我看家吃飯的本領,那哪能忘掉?”


    江毅鄭重的說:“沒忘就好,忘了就給老子重新練。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從前兩天抓的那批俘虜中挑出七八十個身強體壯忠誠可靠的,死命的練,練半年以上,把你學的都教給他,將他們派到草原上,把草原上大的部落首領都給老子斬首。”


    張大寶一直身:“是,我一定不辜負大帥信任。”


    江毅又道:“這些俘虜盡量挑吧,實在挑不出來的話,就去襄國的鐵礦或煤礦上挑,我估計那些人吃夠苦頭了,使起來也順手了。不如將最近抓到的新俘虜全趕去礦上改造一兩年再用。”


    張大寶眼睛一亮,忙道:“是,我最近就動身,將這些俘虜趕過去換一下。”


    江毅點點頭,然後道:“好了,我走了。”


    說完,轉身拿起桌上的步槍,披上外衣就走了出去,張大寶在後麵跟著相送。


    江毅查看了一下繳獲,四五十車物資,食鹽占了不到六車,糧食占了三四車,其他的都是金銀珠寶。


    江毅叮囑張大寶去襄國換俘虜時,順便將這些金銀珠寶全部送往大元帥府。


    至於解救的那些女子,江毅囑咐張大寶說:“不要強逼她們,她們願意留就留,願意走就走,你也不小了,在這裏麵遇到合適的了,老子批準你可以成家了。”


    說完,遂令傳令兵去給驍騎衛傳令,令其返迴真定。他自己則帶著兩百親衛要到各地軍營走一圈了。


    如今地方大了,轉了一圈下來耗了江毅二十多天的時間,主要的是江毅去了農場和兩個礦上看了一下,農場裏麵的六七萬俘虜狀態還行,種的莊稼也比附近村莊裏的百姓產量高一些。


    鐵礦與煤礦的草原俘虜狀態就差了點,隻是體力很壯實。


    江毅與幾個表現很好的草原俘虜聊了一下天,說有一天帶他們出去打仗,他們願不願意?


    幾個草原俘虜聽到可以離開這裏了,眼睛都是亮的,趕緊跪下說:“願為大元帥效死,願做大元帥手中的刀劍。”


    江毅還算滿意,那就要看張大寶怎麽練他們了。


    天氣很怪,年前幾乎下了一個月的雪,到正旦這一天,天晴了,太陽終於露了頭。


    一直到元宵節,半個月內,太陽都是暖洋洋的,半個月前地上還是半尺厚的積雪,半個月後,地上已是找不到半點殘雪了。


    江毅一行打馬往真定趕著,奔馳在寬而平整的官道上,歸心似箭。


    正月二十三,江毅迴到了真定大元帥府,薛城元等一行早早來到大元帥府迎候江毅迴來。


    江毅此次離家近一個半月,連新年和元宵節可以說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江毅愛掙錢不假,他為了保證自己地盤的安全,不給關外草原一點放縱的機會,千方百計的對草原壓製。


    這是武朝幾百年都沒有過的,武朝都是防禦,頭冷顧頭,腳冷顧腳,結果總是頭腳不能相顧,顧此失彼。


    而江毅選擇的主動出擊,你不來打我,我也照樣去打你,將草原搞得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如今草原上的冰雪也基本消融完畢,隻是早晚還是很寒冷。


    沉寂了一個臘月的朝天關邊貿,已經重啟了。


    其實在元宵節之前,已有不少逐利的商人早早入住進了朝天關附近的客棧,就等著草原人趕著牛羊入關。


    江毅還在東路軍方重的東路軍慰問的時候就傳遞給臧安成書信,今年在邊貿中,牛羊不但可以換食鹽,還可以換布匹、絲綢、茶葉、瓷器,還有女人用的頭花、脂粉、香囊。


    江毅一進大元帥府,站了十多個人,都是未來的大佬。


    一見江毅迴府,眾人趕緊拱手行禮,齊聲道:“恭迎大元帥迴府。”


    把江毅嚇一跳,江毅看了看眾人,道:“諸位都閑了?快,裏麵坐。”


    未來的禮部尚書張省吾還想說話,被薛城元扥了一下衣袖,眾人依次進入了正廳,尋位置坐下,有衛兵端茶進來。


    薛城元道:“大元帥自正旦前冒著風雪出關進入草原,伏擊草原三萬鐵騎,救下上千被擄掠的女子,我等都聽說了。


    這是為新年開了一個好頭。


    如今新建皇城工程已近八成了,若是天不打攪,最多半個月即可完工。


    今,我等來見大元帥是有一件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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