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搖頭,“我身上沒有蝴蝶。”


    “真的沒有?”玄青顯得很失望,卻又有些不死心,“會不會在什麽較隱蔽的地方,你自己發現不了?”


    楚月依然搖頭,“這……應該不可能。”


    “你要不要找個人幫你看一看?”


    楚月愕然。


    秦芮已不客氣地給玄青飛了個刀眼過去,“你小子別找事!月兒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玄青哭喪著臉,“我隻是希望月兒是我們巫族的天選聖女。若是我能找到一個天選聖女,我就成長老了。”


    “所以,事實上就是你自個兒想當上長老!”秦芮冷笑,“別在月兒這裏打主意!”


    “唉……”玄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什麽,猛地睜大眼,看向秦芮,然後又看向楚月,“還有一種情況,天選聖女的身上也會出現蝴蝶印記,就是……成婚以後。那個……你二人有沒有……有沒有做點什麽……”


    玄青話還沒說完,腦袋已經被秦芮狠狠地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在胡說些什麽?!”


    楚月此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漲得通紅。


    這玄青簡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玄青抱著頭,苦著一張臉,“幹什麽如此用力?!我也隻是隨口問問……”


    “有你這麽隨口問的!”秦芮狠狠地瞪著他。


    “沒有就沒有,你不用打人吧!”玄青依然抱著腦袋,“你秦大將軍是正人君子行了吧!唉……我這不就是想知道月兒是不是天選聖女?”


    “你這人真夠煩的!都說了月兒不是你那所謂的天選聖女,你就死了這條心!想當上長老,重新去找。”秦芮實在不想再跟他多說廢話,這人真是死腦筋!


    “或者,你若是真想知道……”秦芮把楚月攬進懷裏,勾了勾唇,“等到我們大婚以後。”


    “你們何時大婚?”


    “八月初十。”這次,楚月迴答他,“就是桂花飄香的季節。”


    “行。”玄青迴答得很幹脆,“隻要我沒事就過去。”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們巫族的天選聖女是怎麽迴事?”楚月問玄青,“為何你一直執著於尋找巫族聖女?就是為了當上長老?”


    “我也不是真的為了當上長老。”玄青歎了歎氣,“主要是我們巫族的聖女不見了,加上族內寶物也失蹤了,所以如今族內亂成一團。”


    “聖女不見了?”楚月心中莫名想起她母親。


    她母親當年就是被認定為巫族的天選聖女,所以才被人帶去了巫族。隻是,後來她母親又迴到了江都。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係呢?


    “十幾年前,聖女就不見了。”


    玄青的話再次讓楚月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難道你們沒有另選聖女?”


    “聖女不是隨便選出來的。”玄青道,“都必須與巫族有頗深的淵源,而且身上都必須有特別的印記。”


    “你是說蝴蝶印記?可是你自己身上不也有蝴蝶印記?”楚月不明白了,不是說每個巫族的人身上都有標記嗎?


    “這兩者不一樣。”玄青挽起衣袖,露出那隻蝴蝶,“我這個是紋上去的,的確是巫族的象征。但聖女身上的印記卻是天生就有,也代表她天生與巫族有緣。”


    “既然是天生就有,那麽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


    玄青迴答,“我們其實有自己的辦法……”


    “你們的辦法就是不停地詢問別人。”秦芮一聲冷笑打斷他,“真是好辦法!”


    楚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這些巫族人讓人感覺有點不夠聰明啊!


    玄青被楚月這麽一笑,漲紅了臉,“我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辦法,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跟我一樣。”


    “對,其他人沒有跟你一樣笨!”


    秦芮的話讓玄青再次捉急。楚月急忙安撫他二人,順便換了個話題。


    “白巫和黑巫是怎麽迴事?白巫和黑巫都算同一個巫族嗎?”


    “其實白巫和黑巫一開始就是同一個巫族。或者說,剛開始,巫族並沒有白巫和黑巫之分。”玄青提起白巫和黑巫的劃分,幽幽歎了一口氣,“隻是後來,朝廷中出現了別有用心之人,故意離間巫族內部,黑巫這才分裂出去。”


    “原來如此!”楚月不禁感慨,自古以來最怕一個原本團結的團隊,卻被人從內部直接分裂。


    “所以,聖女是屬於巫族的?而沒有分白巫和黑巫?”


    “對,聖女原本就屬於巫族。隻是因為十幾年前聖女失蹤,加上族內寶物也失蹤,黑巫被人分裂則趁機作亂,整個巫族亂成一團。”玄青不停地歎氣,“如今,所有像我這種小人物,都出來尋找聖女,尋找寶物,唉……”


    “你們族內是否聖女最大?聖女說的話大家都得聽?”


    “對。”


    “那麽,聖女若是不在,巫族由什麽人管?”楚月一直搞不清巫族這些關係。


    “還有長老。長老的地位僅次於聖女。”玄青道,“聖女若是不在,巫族內的事務便都由長老負責。”


    “那麽,如今你們白巫和黑巫是否都有長老?”


    “對,原本族內有四個長老,後來黑巫分了出去,其中就有兩個長老。”玄青道,“我一直在想,黑巫的所作所為,定然是那兩個長老慫恿的。”


    “肯定是他們!”楚月對此十分肯定。


    既然巫族人都聽命於長老,自然是長老說的算。長老讓他們往東,他們自不敢往西。


    “其實,我身上的毒便是黑巫人下的。”玄青提起黑巫,除了遺憾,更多的是憤怒。


    “他們為何給你下毒?”


    “我因為是跟著長老長大,在巫族內亂時便得幫著長老負責族內許多事務。”玄青道,“當時,長老讓我到江都尋找族內失蹤的寶物,我查到了黑巫那裏,卻被黑巫的人抓住。他們並不知我是白巫之人,但見我機靈,便讓我替他們在江都打探消息。”


    “不過,因為他們要讓我聽他們的話,便在我身上下毒。這個毒每個月初五開始就會發作,我必須去他們那裏取得暫時性的解藥,順便把打探到的消息傳給他們。”


    玄青說得咬牙切齒,“幸好月兒幫我把毒解了。月兒,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隻要不做違背巫族之事,我都聽你的!”


    玄青說著,直接趴在楚月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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