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你就收下我這兒子吧!”王員外對王陽說道,轉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留行。


    王陽聽罷,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麵的風景,思考片刻,轉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禮物,即刻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看正在撿草藥的莫言紅楊,轉頭對一旁的王員外說道:“喝茶!”


    王員外一聽,即刻端起麵前的茶杯,聞了一下,啪一聲,又放迴到原來的位置,轉頭看著一旁的王陽,微微一笑:“王先生,我就知道你還收徒弟!”


    留員外說罷,轉頭瞟了一眼莫言紅楊,對王陽接著說道:“你看,他都已在你身邊學草藥的炮製技術了,為何還不收下我家留行。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王陽聽罷,轉頭瞟了一眼正在撿著草藥的莫言紅楊道:“他和留行不一樣。”


    留行一聽,有些不服氣了,馬上站了起來,辯解道:“哼,我就看不出來,我們家在這風月鎮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為什麽就比不上他了。前幾天還被人家追著跑,現在卻成了你的徒弟,想不通!”


    留行說罷,轉頭瞟了一眼莫言紅楊。


    留員外聽兒子這麽一說,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即刻走到王陽麵前,勉強微微一笑:“孩子不會說話,千萬莫要見怪啊!”


    留員外著實想讓王陽收下自己的兒子了。一來,自己本來就是做草藥生意的,二來,王陽也不是什麽三教九流之輩,從前可是帝國重臣,有名方術之士。


    王陽一聽,轉身坐迴原來的位置,瞟了一眼正在撿草藥的莫言紅楊,迴頭對站在麵前的留員外微微一笑,抬手而道:“先坐下!不著急。”


    留員外一聽,皺皺眉頭:“哎呀,我說王神醫啊!你說,這能不著急嗎?我都來了大半天了,就看見你在這屋子裏走來走去晃晃悠悠的。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王陽微微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水輕輕抿了一下,啪啦一聲放下,抬頭而道:“留員外,留行確實不錯,吃吃苦耐勞,”說道這裏,王陽轉頭瞟了一眼桌上的禮物,迴頭繼續道,“這禮物你先拿迴去。我必須先占卜,通過占卜方可知道能不能收留行為徒弟。”


    留行一聽,瞟了一眼正在低頭撿草藥的莫言紅楊,迴頭對王陽道:“師父,你就收下我吧!隻要能成為你的徒弟,我死而後已。”


    留員外一聽一看,接著補充道:“王神醫啊,你看,這誠信可在?你為什麽還要來個什麽占卜啊?”


    他不明白。王陽不收留行為徒,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留員外一看王陽接下來沒有再說話,立刻深深歎了一口氣,接著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哎,兒子,咱們迴家吧!”


    留行一聽,有些著急了,大聲說道:“爹,你不是告訴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嗎?為何就要迴去了!”


    他在教訓自己的父親。


    留員外一聽,皺皺眉頭,走到兒子麵前,啪啦一聲,給兒子頭頂一巴掌,瞪大眼睛:“你這小兔崽子的,既然敢教訓你老子我,吃了豹子膽了。”


    留行摸著自己的頭,抬頭一看麵前的父親,瞪大眼鏡,大聲而道:“你平時就是這樣說的,嘴上一套,實際又是一套,偽君子!”


    留行開始發脾氣了。


    “小兔崽子,我隻聽說過老子教訓小子的,沒有見過你這種當麵指責老子的!”留員外看看大夥,大聲說道。作為父親,當麵被自己的兒子說了一頓,著實有些下不了台。


    莫言紅楊一聽一看,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留行一聽一看,有些不服氣了,轉頭看著正在撿草藥的莫言紅楊,大聲調謔道:“小子,你笑什麽呢?我平時最討厭被人嘲笑我爹了!”


    方才剛指責完自己的父親,此刻又為自己的父親說話,如此看來,留行著實是一個不錯的孩子,至少從德性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


    莫言紅楊一聽,放下手中的草藥,抬起頭來,看著留員外父子兩個,眼神中充滿淚花:“你們誤會我了。方才見到你們父子兩個在這裏爭吵,讓我想起我的父親。我可不像留行這麽幸運,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爹就早早的離開了我,後來隻能與母親相依為命。更不幸的是,後來母親也命喪黃泉。之所以突然發笑,主要因為你們父子的一舉一動,讓我突然想到了和自己的爹爹在一起的時候,快樂玩耍的場景。”


    也許,隻有失去了,才能真正的懂得珍惜!


    留員外一聽,頓時搖搖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轉頭對莫言紅楊道:“孩子,你母親現在何處?”


    莫言紅楊一聽,眼睛腫即刻閃爍淚花,目光看著地麵沉默了幾秒,抬頭擦去眼角的淚花,轉身看著窗外的景色:“半年前,我和母親住在龍村,對了,龍村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它就在東海海岸線上。突然有一天,一群人麵獸身的怪物,騎著奇怪的戰馬,衝入龍村……”


    說道這裏,他已經沒有勇氣再繼續說下去了。


    留行一聽,頓時對麵前這位少年的遭遇來了興趣,即刻追問道:“後來呢?”


    王陽聽之,並沒有說一句話,而是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邊聽一邊慢慢品嚐。


    莫言紅楊夢一轉身,攥緊拳頭道,瞪大眼睛,咬牙切齒:“他們不僅屠殺了全村的百姓,我母親也慘死刀下!”


    “原來,你是孤兒啊!”留行突然說了一句,轉頭看看自己的父親,“正夠可憐的!”


    留員外一聽,沒有再說話,瞟了一眼對麵坐在位置上喝茶水的王陽,轉頭對自己的兒子道:“兒子,今天咱們就別拜師了,我們改日再來!”


    他不像讓莫言紅楊再迴憶起自己的傷心往事。


    留行一聽,摸摸後腦勺,瞟了一眼王陽:“師父,我們先迴去了,下次再來!明天接著和你一道上山采藥!”


    如此,父子兩個終於依依不舍的,帶著遺憾,帶著莫言紅楊的故事,轉身離開了王陽的家。


    就在留行父子離開的時候,風玉子從裏屋走了出來,看著留行父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瞟了一眼莫言紅楊,輕聲歎了一口氣,走到王陽麵前:“師父,留行不錯的啊!你為何不收下呢?”


    王陽聽之,即刻起身,瞟了一眼正在發呆的莫言紅楊,背起手,轉身對風玉子道:“哎,留行確實是不錯的孩子。但是你不知道為師的做事風格。沒有得到上天的啟示,我是不會輕易收徒的。”


    “上天啟示?師父,莫非你收個徒弟都要得到老天允許啊?”風玉子不明白王陽的用意。


    王陽一聽,即刻解釋道:“留行這孩子,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經常往我們王家跑,天天陪我上山采藥,從未間斷,德性又比他爹高。但是,為師經常問天占卜,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啊!”


    “什麽?”莫言紅楊終於發話了。


    王陽一聽,看看大夥,即刻說道:“時機未到!”王陽說完,轉身走出了出去。


    此刻,整個王家大院中,隻剩下莫言紅楊和風玉子兩個人了。見風玉子忽而看看正在低頭撿草藥的紅楊,忽而轉頭看著屋外的風景,欲說又止。他對莫言紅楊的身世著實感興趣。但是出去禮貌方麵的考慮,他又不能再次提起紅楊的傷心往事。於是乎,他微微一笑,即刻道:“師弟,你先忙著,我出去看看,怎麽師妹還沒有迴來。”


    “師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用擔心傷害到我,我已經麻木了!”莫言紅楊突然說道。


    風玉子一聽,頓時停住了腳步,轉身微微一笑:“雖然我們相處時間比較短,但我還是對你的故事很感興趣。”


    莫言紅楊一聽,扔掉手中的草藥,開始慢慢將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風玉子。就這樣,他們說啊說啊,不知不覺中,已經快中午了。


    風玉子聽完莫言紅楊的身世遭遇,即刻起身搖搖頭顱,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啊!師弟,你莫要擔心,蒼天如此安排,必有他意。莫要傷心難過,師父不是說了嘛,你是龍星下凡,日後帝國的君王,一旦你登山大位,我願意做你的大將軍,甘願效犬馬之勞,引兵殺了那些怪物!”


    莫言紅楊聽之,頓時感激不盡:“師兄,你莫要聽師父胡說,我可不是什麽君王。我隻想報仇雪恨,然後返迴我們龍村,搭個草堂,從此住在海邊,過簡單的生活。最主要的是…..”


    話剛說到這裏,莫言紅楊突然戛然而止。風玉子一看,甚是好奇,他非常想知道紅楊欲說又止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什麽?”風玉子追問道。


    莫言紅楊聽之,並未馬上迴答,而是轉身走到簸箕旁,低下頭,抓起一把草藥,捏在手中搓來搓去。


    “最主要的是找到姐姐!”莫言紅楊慢慢說道。


    他還是始終放不下那一名絕世美女修羅琴秀君。


    風玉子一聽,瞪大眼睛,頓感好奇:“你還有個姐姐?”


    紅楊聽之,看著窗外的風景:“是我認的姐姐。不知道現在何處。著實思念他。那個瓶子就是他留給我的。”


    “你認識的姐姐啊?我還以為是你親姐姐呢!”風玉子附和道。


    莫言紅楊聽之,迴頭看著身後的風玉子:“她雖然不是我姐姐,但是勝過我的親人,天之下地之上,隻有她對我最好!”


    “她現在在哪裏?叫什麽名字?”風玉子對紅楊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


    “我也不知道在哪裏,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這樣的迴答,著實令麵前的風玉子感覺一頭霧水,越聽越糊塗。風玉子終於按耐不住了,連忙說道:“紅楊,你太牛了啊!陌生人啊?!我還以為是什麽人呢!”


    他永遠都不能理解和感受到莫言紅楊所說的那名“姐姐”在紅楊心中的地位。對於一名無家可歸的孩子來說,琴秀君更成了莫言紅楊的精神寄托。主要的是,這名絕世美人和紅楊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和前世姻緣。也許所有的事情,說出來隻能讓別人感覺震撼或者好奇,隻有親身經曆故事的人才能感悟故事的辛酸和美麗。


    你和我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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