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捏著手機,目光刺向侍者。


    侍者汗流浹背,連忙說,“女士,你認錯人了。”


    “是嗎?”


    時念揉了下眼睛,仔細盯著他看了半晌,嘟囔道,“好像是……那你有女朋友了嗎?”


    封司寒攬過她的肩,幫著她轉了個方向,“念念,聽話,我們迴家。”


    時念腦袋暈暈的,腳踩在地上,像是踩在雲端。


    她走了兩步,就歪倒在封司寒身上,“高跟鞋好不舒服,我走不動了。”


    “我抱你。”


    時念嚴詞拒絕,“不行!”


    她掙紮著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不停擺手。


    封司寒有些受傷,“為什麽?”


    時念招手,示意他湊近些,“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結婚了。”


    封司寒配合地點了下頭,又聽到她說,“所以你不能抱我,我們要保持距離,不然我老公會吃醋的,他是武警,能一拳把你打飛。”


    封司寒哭笑不得,攙住她的胳膊,避免她摔倒,“念念,你喝醉了。”


    “誰喝醉了?我沒喝醉!”


    時念推開西餐廳的門,又縮迴來。


    “怎麽了?”


    “外麵好冷啊。”


    封司寒把包掛在身上,把外套披到她身上,“知道冷,下次就不要穿得這麽少了。”


    “裙子好看,我要給我老公一個驚喜。”


    封司寒唇角微微上揚,“你老公收到了。”


    時念喝多了,不聽使喚,封司寒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哄著她坐上車。


    封司寒打開空調,身邊突然安靜。


    他以為時念睡了,偏過頭才發現,她正靠在車門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暖風一開,車上溫度很快升上來。


    封司寒被她盯得有些口幹,喉結滾動,“念念,你現在還冷嗎?”


    時念搖了搖頭,揮起手臂,把蓋在身上的外套蹭掉。


    封司寒低頭去撿,臉頰突然被人捏了兩下。


    他動作一頓,那雙不安分地手又從臉上滑落,去摸他的喉結。


    封司寒視線一黯,心浮氣躁,捉住時念的手腕,“念念,別鬧。”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什麽?”


    “你長得好帥呀。”


    封司寒被她的話擊中,心率有些失衡。


    他抿了下發幹的唇,扶著時念在座位上坐好。


    他去拉安全帶,鬆手的刹那,時念又掛在他身上。


    封司寒輕輕歎了口氣,扣好安全帶,扶她坐起來,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時念秀眉微蹙,“嗯……我的頭好暈。”


    “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等到了家,我給你找解酒藥。”


    時念聽話地閉上眼睛,封司寒鬆了口氣。


    飯點過後,路上的車少很多。


    封司寒車速開得很快,不到十分鍾,就把車停到小區樓下。


    車內無人說話,靜悄悄的。


    封司寒屏住唿吸,能聽到時念輕淺的唿吸聲。


    她唿吸平穩,似乎是睡著了。


    封司寒輕手輕腳解開安全帶,側身注視著她。


    時念睡著的時候,不似醒著的時候調皮,還是挺乖的。


    封司寒腦海中閃過她鬼馬精靈的樣子,唇邊露出笑容。


    他表情微滯,摸了下上揚的唇角。


    他想,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閑下來的時候,他滿心滿眼都是她。


    他想時時刻刻看到她的笑臉,聽到她的聲音,和她呆在一起。


    有她陪在身邊,他能感到由內而外的安寧。


    封司寒落在時念身上的目光越來越溫柔。


    如果時間能靜止在此刻,就好了。


    封司寒輕手輕腳下車,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才發現,時念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


    “到家了?”


    時念踉踉蹌蹌地從車上下來,暈頭轉向地往樓道裏走。


    封司寒拿包的功夫,時念已經快撞到牆上。


    他快步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


    時念原地轉了一圈,撞進封司寒懷中。


    她張開手臂,“我不想走了,老公,你抱我。”


    封司寒拿她沒辦法,走近之後,又聽到她撒嬌一樣的語氣說,“我要公主抱!”


    他耐心哄道,“好,公主抱。”


    封司寒抱時念上樓,進了門,又被她指揮著走進臥室。


    他把時念小心的放在床上,“你乖乖地坐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醒酒藥。”


    封司寒還沒把胳膊撤離,時念突然纏上來,將他撲倒在床上,坐在他身上開心地笑起來,“耶!我成功啦!我贏了你!”


    女孩笑容明媚,發尾輕輕掃過他的臉。


    他的心裏傳來悸動,有些心猿意馬。


    封司寒有些想笑,還沒坐起來,時念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訝道,“什麽東西?好硬。”


    封司寒怔了一下,渾身僵硬,時念已經從他身上下來,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


    “哇,你有腹肌!”


    時念兩眼放光,期待地看著他,“我能戳一戳嗎?”


    封司寒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沉默的功夫,又聽到她說,“司寒,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封司寒心髒漏跳一拍,坐起來凝視她的眼睛,激動地拉住她的手,“念念,你現在是醉著……還是醒著?”


    他難以描述此刻的高興。


    他喜歡時念,而恰巧的是,時念也喜歡他。


    時念沒有迴答他的話,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封司寒遵照之前的經驗,知道她說的是心裏話,唇角抑製不住地向上揚。


    他捏了捏時念的掌心肉,“我去給你倒水,馬上迴來。”


    他正欲起身,耳邊飄來時念的呢喃,“可是司寒不喜歡我,那我也不要喜歡他了。”


    封司寒急了,側身捕捉到她躲閃的目光,慌忙解釋,“念念,我沒有不喜歡你,我……我也喜歡你。我也是這兩天,才明白對你的心意。有好幾次,我打斷你和方寧說話,就是我吃醋,我嫉妒他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也嫉妒你對他笑。我不會表達,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我喜歡你,想和你過一輩子。”


    時念昏昏欲睡,低著頭打盹,完全沒有聽到他說什麽。


    封司寒沒有看到她已經閉上雙眼,誤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話。


    他有些著急,連忙拉住她的手,往腰上放,“念念,你剛才不是想摸我的腹肌嗎?我讓你摸,你不要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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