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話說的場中又是靜悄悄的,氣氛變的有些壓抑。


    很多張家之人,對冰辰說的話能夠理解,就不說來他們張家犯下那惡事之人有多厲害,隻那一句宗主的徒弟,就令得眾人喘不過氣來,不論是地位還是背景,都不是他們張家可以撼動的,那是一種無法想像的存在,即便是眼前這幾位清月宗的高徒也不行,他們看起來太年輕了,就算和張唬關係再好,怕也不會摻和此事,況且這幾人也沒有這個實力。


    林佳怡聽到冰辰此言,頓時不幹了,火冒三丈,就要發作。


    卻是葉璿衝著林佳怡微微搖頭,伸手按在林佳怡胳膊上,示意她冷靜,因為葉璿深知冰辰的性子,後者重情重義,絕不是那種怕事之人,既然這麽說,定是有他的想法。


    林佳怡看到葉璿的眼神,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氣鼓鼓的看向冰辰,耐著性子靜等下文。


    冰辰掃了一眼表情各異的眾人,緩緩說道:「他一修仙之人,竟是對凡人家族使出這種殘忍的手段,於天理難容,此仇定是要報,但不能急於一時,張大哥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所說的先忍忍,是因為即便是我們在清月宗,也是同樣拿他沒有辦法,不僅有宗門的規矩限製,他的師父更是清月宗宗主,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張唬也是了解冰辰的,所以冰辰說什麽,他都是認真的聽著,並未有其它的想法。


    眾人聽冰辰這麽一說,也都覺得很有道理,而且對於這個少年的冷靜睿智感到欽佩,小小年紀能夠思前顧後,並不莽撞,非常難得。


    首座之上,張東海嘆息一聲,道:「賢侄有所不知,此事若是就此了結了,倒也罷了,我張家既已遭此橫禍,麵對那些強大的修仙者,我們也認了,那日唬子不在家中,僥倖逃過一劫,也算是給我張家留下了希望,可那些人臨走時,放了話,說是必將尋到唬子,凡是我張家男丁,一個也跑不了。」


    冰辰聞聽此言,竟是被氣笑了,「嗬,怪我當日心慈手軟了,也罷,張大哥,跟我們走吧,離開這裏,他們就算再來此地,找不到你,也不會再傷害你的家人。」


    張唬臉露猶豫之色,卻是張東海開口說道:「如此甚好,唬子迴來後,我們也勸他離開躲一躲,可他就是不聽,這段時日,全家上下都是提心弔膽的,來人修為高深,在下雖不是修仙之人,但走南闖北多年,還是有些眼力,從這些人出手來看,應該都是築基以上的大高手,唬子才剛剛鍊氣巔峰,與他們相比實在差之太遠,這迴即然離開了,便不要再迴來了吧。」


    說到最後,張東海語氣有些痛心,誰想讓自家孩子就此一去不復返,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在坐的張家眾人也都是臉色難看,大少爺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這麽一別,將會是永別,讓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張唬咬著牙,拳頭攥的緊緊的,看向張東海,眼中滿是堅定,道:「老爹,我不走!」


    「胡鬧!你想讓我張家斷子絕孫不成!這迴不會再依你,一會你便去後堂與你娘辭行,從此不要再迴來了!」張東海氣極,嗬斥道。


    張唬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冰辰抬手打斷。


    「伯父,我說的離開,並非是逃避,陸淩帶人在張大哥家中犯下如此惡事,又豈能就此作罷,宗門裏不能找他麻煩,不代表宗門外不可以,我已經有所打算,還請伯父莫要憂心。」


    張東海聞言心中一震,旋即又是想到了什麽,急切的問道:「賢侄有何打算?那人修為高深,還有著同夥,這就算是在宗門外,怕也難以對付,賢侄可要三思啊。」


    他有些擔心,雖然看到先前那女孩一掌拍碎桌子,場麵很是衝擊視線,但他知曉,那日所來的幾人,個個都是有此能力的,而且那帶頭之人,若真是那陸淩,隻怕修為之高,更是生不可測,可眼前幾位,年紀都不大,這能是對手?兒子跟他們一起去了,會不會更危險?


    冰辰搖了搖頭,衝著玉兒那邊揚了揚下巴,道:「我師姐金丹修為,伯父不必擔心,我們不懼那陸淩。」


    為了安定眾人的心,他也隻能拿玉兒來說事了,畢竟金丹修為在凡人眼中,更具震懾力。


    此言一出,卻是驚到了張家所有人,眾人目光紛紛看向玉兒。


    如此精緻嬌俏的女孩,修為竟是這般高深,他們不懂修煉,但常識還是略之一二,這金丹期的修仙者,在他們看來,即便不是仙人,怕也差不多了。


    張東海瞪大了眼睛盯著玉兒,感覺腦袋嗡嗡的,這叫個什麽事,你說你一金丹期的仙子,跟在這少年後麵像個跟班一樣,這到底還有沒有原則。


    一瞬間,他才知道,原來這少年的派頭不光是前護後擁,八抬大轎可以比似,人家出行可是有仙子相隨,不凡,太不凡了。


    玉兒抿了抿嘴,恨恨的撇了眼冰辰,心中很是不岔,好好的拿自己出來說事,明明實力比自己還強,還要在那裏裝弱勢群體,不由的輕哼了一聲。


    張唬這會兒卻沒有想這些,這麽久沒見,他知道冰辰就算沒到金丹期,怕也是弱不了多少,他現在所想,便是報仇,家族裏七十多位男丁,連同自己的父親,都被那惡賊給殘害了,他心中的恨意滔天,聽聞冰辰說有了打算,他安心了,他對冰辰的信任,可是近乎盲目。


    沉默了一下,便是開口道:「冰辰,我們何時出發?」


    「隨時可以!」


    「好!」


    ……


    一行五人,並沒有在張唬家裏耽擱,待得張唬辭別了家人,便是一起離開了西庸城。


    「冰辰,你說有打算了,什麽打算,現在可以說說嗎?」林佳怡很是關心此事,這場不該有的悲劇,全因她而起,她心中著實不是滋味,心心念念的想要為張唬出這口氣,在張唬家時,聽到冰辰說有了想法,她便一直想問,又礙於場合,最終沒有開口,這會兒出了城,隻有她們五個了,卻是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冰辰點點頭,道:「張大哥的事先不急,我想過段時間再處理,以我現在的修為,正麵還不是那陸淩的對手,真要遇到了,若是地利不好,並不一定能取得上風,我想再等等,等我到了築基巔峰,到那時我自有方法,將那陸淩引出宗門。」


    「什麽方法?」林佳怡眨著美目,追根究底的問道,其餘幾人也都看向他。


    張唬並沒有因為冰辰說不急他的事,而有絲毫異樣,聽到冰辰說正麵不是那陸淩的對手,他更多的是擔心兄弟的安危,這會兒既然有方法能報仇,他也是很期待。


    冰辰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需要見機行事,基本就是從他那個窩囊弟弟下手,到時候想個萬全之策,利用他弟弟將他引出來,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畢竟那傢夥的師父並不好惹。」


    眾人對視一眼,均感到可行,既能為張唬報仇,又能省去了很多麻煩。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我這單純的小師弟,心思還挺縝密的嘛。」玉兒笑眯眯的看著冰辰,眼中有著一抹玩味。


    冰辰就見不得玉兒這眼神,太妖了,旋即嗬嗬一笑,加快了腳步走在前麵。


    葉璿有點複雜的望著冰辰的背影,一年前的他,雖說有點小聰明,但還是很樸實單純的,而如今的後者,顯然變得成熟了許多,想來這一年的經歷,讓他改變了不少,不過這樣很好,如此才能更好的適應這殘酷的修仙界,才能走的更遠。


    ……


    「你說這是野獸幹的?!」


    寬敞的大廳之中,岑福聰雙眼通紅,猙獰的對著一名戰戰兢兢地弟子咆哮道,在他麵前,擺放著七具屍體,而這七具屍體,有著兩具正是築基初期的青龍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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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童節到了,願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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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本書的高潮即將開啟,可愛的小鹿也將與親們共度兒童節,祝大家讀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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