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邪眼白虎本魂的消失,也代表著翔龍戰隊順利的拿下了這場二人賽,而這也同時意味著,隻要他們再贏一局,就可以以完勝的姿態進入到下一場比賽,也就是最關鍵的團隊賽中。


    “讓我們一起恭喜翔龍戰隊再下一城,不過虎師戰隊也不要氣餒,因為這才隻是剛剛開始,如果你們能贏下接下來的團隊賽,你們還有獲勝的可能,好了,話不多說,由於一些突發情況,本應該是今天下午的團隊賽被迫取消,所以,就讓我們開開心心的先進入幾天的休息階段,諸位,繼續加油喲!”


    隨著裁判話音落下,整個賽場的觀眾也都起身,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比賽成績,而翔龍戰隊的各位,也都早早的離開了場地,迴到了他們居住的旅館之中,至於虎師戰隊的人,早就從後門灰溜溜的逃走了。


    迴到旅館之後,牧千羽因為要迴家幫父親經營店鋪,所以早早的就和大家告別,而楊成銘和雲嬌雁也都分別因為家裏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也都著急離開了,所以到最後,整個翔龍戰隊,就隻剩下了龍昊天和冰坨子陳昊倆個人。


    龍昊天也知道陳昊平時獨來獨往慣了,所以也就沒有自討沒趣的去找他,反而是一個人鬱悶的迴到了房間之中。


    迴到房間以後,龍昊天也沒有閑著,他鎖上房門,盤膝而坐,兩隻手腕搭在膝蓋處,閉上雙眸,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


    精神之海中,那沉寂了許久的火雲老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道:“年輕人嘛,就應該多出去走走,運動運動,像你這樣宅在房間裏,遲早有一天,身上都會被憋出蛆來。”


    “老祖,我怎麽感覺您越來越為老不尊了,您看看你,好歹也是活的這麽多歲的老爺爺了,可是您這嘴上,還是這麽不饒人的樣子。”


    “哦?那老頭子我可要多謝謝你的誇獎,像老夫這種鐵齒銅牙,你小子能聽老夫說話,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聽到火雲老祖這麽說,龍昊天當然也沒有心思繼續修煉了,隻見他左手朝著額頭一拍,倆眼一閉,像是知道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看來是我錯了,您這已經不是既不得理又不饒人,您這分明就是臉皮厚呀!”


    聽了龍昊天這話,火雲老祖不僅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是拍著他那小肚子笑道:“你懂什麽?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臉皮厚了,自然就刀槍不入了。”


    “我擦,老祖,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你了,真的。”


    “知道就好,以後也一定要記住,老夫永遠是這麽強大。”


    龍昊天此時已經無法再用任何語言與這個刀槍不入的老頭交流了,他隻能擺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尷尬地聽著火雲老祖的一番自吹自捧。


    終於,在聽了約摸半個小時之後,龍昊天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隻能插了一句:“老祖,你看我如今的實力也是大有長進,倒不如趁著這幾天這個機會,我們去外邊曆練曆練吧,說不定,在天地這股自然靈力的眷顧之下,我的實力會再上一層樓呢。”


    聽到龍昊天這麽說,火雲老祖終於停下了他那幾百萬字的演講,輕輕咳嗽了兩聲,十分欣慰的說道:“你小子原來還知道主動學習呀,看來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不對不對,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啊?快快給老夫從實招來。”


    “哪敢哪敢,您真是高估我了,我才多大呀,怎麽敢和您這種老人耍小聰明呢,您老說,是也不是?”


    “好像也是迴事兒,等等,我算是聽明白了,你小子在換著法子嘲諷老頭我呢,你還真當老夫這麽多年是白活嗎?”


    “老祖,您真的想多了,您看我這麽可愛,像是那種會挖苦你的人嗎?再說,千年王八萬年龜,活的久了就是經驗多,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龍昊天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


    火雲老祖聽後,立刻就像被火點著了一樣,瞬間就炸了起來:“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好活了,有膽你現在就進來精神之海,老夫保證鐵麵無私,不留情麵。”


    “我又不是傻,您都要打死我了,我還進去幹嘛?等著您替我收屍嗎?”


    “你…你…你…老夫簡直是快被你氣死了。”


    “別,我可不想被您嚇到,您都死了一次了,如果再死一次,那不就是詐屍了嗎?”


    於是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他們這一老一少、一人一魂,就開始了,這無休止的拌嘴,終於,也許是兩人也都累了,最後在龍昊天氣喘籲籲地倒在床上打起了唿嚕,才宣告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落下了帷幕。


    夜晚很快就來到了,龍昊天也慢慢的進入到了夢鄉之中,可是另一個人,卻是悄然無聲的偷偷離開了旅店,翻身一躍,跳出了城牆,朝著郊外走去。


    如果龍昊天看到那個人離開了背影的話,也一定能很清楚的辨認出來,那個人就是被他們稱作冰坨子的陳昊。


    郊外的空氣,永遠是那樣的幹淨,吸入一口,也能讓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清爽,陳昊尋了一處僻靜之地,一個人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左手從懷間摸出了一塊玉石,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塊玉石做工精細,鏤冰雕瓊,如果說唯一有什麽可惜的地方,那就是這塊玉並並不完整,他不知道被什麽利器從中間分為兩半,而此時陳昊手中的這一塊兒,就是其中的一半,而在他手中的這一半上,還刻著一個很明顯的,血紅色的東字。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呀?從我有記憶的那一刻起,唯一能代表我身份的,就隻有你了,可是你也卻是並不完整,你的另一半上麵,究竟有著些什麽?”


    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之下,陳昊一個人在巨石之上,就那樣一直盯著手中的玉石,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


    也許其他人不了解他還情有可原,可是對他自己來說,其實也並不了解自己,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來自於何處,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他有了記憶開始,唯一能夠代表他身份的,唯一能夠讓他知道自己身世的,也就隻有這來曆不明的玉了。


    所以他才要付出比別人更大的努力,去追尋、去挖掘,那些早已被掩埋了的真相,因為他想堂堂正正的說:“我叫陳昊,我不是一個孤兒,我也是一個有家的孩子,我也是!”


    其實他並不是別人眼中的冰坨子,隻是他自己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因為他想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足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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