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殿下過來了...!”


    “我們果然還是走吧!”


    “等等,萬一不是衝我們來的呢,那麽近看神子殿下的機會可能隻有這一次...”


    神碑台中間是很多個擂台組成,而那麽一小群人就圍著擂台外圍,遠遠的看著。


    他們有男有女,年齡也有差異,看樣子和君家的人沒什麽區別,要說有的話就是他們的眼神。


    君家的人君淩霄看去的時候他們是抬頭挺胸的,但這群人不一樣,他一眼看去,收入眼中的是一股由心誕生而出的自卑。


    “我就在這,以後你們想看就能看。”


    君淩霄邊走邊對著他們說,算是斷絕了這群人逃跑的念頭。


    見他來第一反應是逃跑,這些人是真的卑微慣了。


    “參見神子殿下!”


    “參見神子殿下!”


    一時間參見的聲音此起彼伏。


    “圍在這是想跟我比試吧?那為何不上前去?”


    他沒有拐彎抹角,而是叫他們起身之後直接問道。


    “這......”


    一時間幾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迴話,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少女走到君淩霄麵前直接跪下開口:


    “神子殿下,我們並不是宗家的人,能在這裏修煉比試已經是天大的恩澤...”


    君淩霄看去,是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和他一個年紀,應該最多不過五六歲,算是現在神碑台上站著最小的一批人了。


    本是享受青春年華的年紀,但她卻是直挺挺的跪在那,體態嬌小,青絲束成雙馬尾垂落在身後,隨風微動,身上穿著君家練功的黑色勁服,而裙擺稍短,不過堪堪遮住一半大腿,神色嚴肅,但嘴角好似隱隱藏了一抹笑意,目光如炬的看他,眼中是怎麽也藏不住的尊敬和崇拜。


    “我們見過?”


    君淩霄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發毛,下意識的問道。


    “是...”


    女孩小巧精致的睫毛輕顫,好似有些興奮:“前些日子神子偷跑出殿,遇到的...便是我...”


    她神色嚴肅看起來是個小冷美人,但說這話的時候止不住的露出一抹興奮,背後長長的雙馬尾也是跟著一顫一顫的,可愛極了。


    “哦,是你啊。”君淩霄仔細一看還真是,畢竟他可不是真的一個孩子,哪裏閑得住,所以老祖和他爺爺不在他就會偷跑出殿,隨便看看,卻沒想到有一次剛翻出牆就在牆後麵遇到了一個女孩,不過他當時也隻是做了個噓的姿勢示意她別說話就沒在意了,原來是她啊。


    有了這一層關係君淩霄也不好讓她繼續跪著,於是就叫她起來。


    別的人都是單膝跪地,這是見神子的跪禮,但這孩子卻是雙腿跪地。


    不過意外的,她竟然說什麽也不起來。


    “神子殿下何等尊貴,我等如何能比,就這樣挺好的。”


    她小聲的說著,也不是想忤逆君淩霄,隻是好像不知出於何種緣由,她特別的崇拜君淩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裏都快冒星星了。


    而她周圍的同伴則是有些著急,忤逆神子你怎麽敢的啊?


    不過他們看向君淩霄,卻是發現這位並未在意。


    “是嗎,那我也這樣好了。”


    君淩霄點點頭沒有強求,而是他索性也盤腿坐下,和她平視。


    這下女孩慌了,眼神裏滿是慌亂的就想把君淩霄給拉起來,但看著他那一身金貴的衣服一下子無從下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片刻之後好像也反應過來,於是急忙俯下身用自己的衣袖擦著一旁的地板,嘴裏一邊緊張的道:


    “神子殿下!您怎麽能坐在這裏!神碑台一天不知道多少人來,多髒啊!起碼!起碼擦擦...來,請坐這裏。”


    說著她緊張的雙手一供,示意君淩霄坐在剛才自己擦幹淨的那小片空地上,而她卻沒看自己滿是灰塵的衣袖一眼,以及她剛才不小心擦到了手,君淩霄能清楚的看到這個女孩的手掌一片通紅,甚至以及有了傷口。


    但她卻渾然不知,隻是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崇拜。


    君淩霄沉默片刻,最後故作大方的挪了一個位置坐在了她精心擦拭的地板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他笑了起來,開著玩笑道:“你看那麽多人不也坐著,難道你們能坐我就坐不了?”


    “不...不是的...隻是殿下您神子,萬金之軀...”女孩小臉漲的通紅急忙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但這一幕引來了君淩霄的輕笑,周圍的人看著這樣一位沒有架子的神子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一下子哄笑開來,緊張的氣氛消失不見。


    不過這一幕也是引來君家其他弟子的關注,畢竟君淩霄本就是場上唯一的焦點。


    “神子殿下在這幹嘛呢?和他們一些...”


    幾個君家的弟子走了過來,是這幾天和他交手很頻繁的幾個。


    “論道呢,你們也坐下來吧。”


    君淩霄這邊說完就轉頭看向麵前還跪著的小女孩問她叫什麽名字。


    “林清溪...”


    她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忌憚的看了一眼一同落座的幾人,重點看了一眼君淩霄剛才坐下的位置被一個胖子坐了,心裏隻感覺很不舒服。


    “神子殿下要論道叫一聲啊,我肯定奉陪,和他們有什麽好論的......”


    “就是就是,不過是些吊車尾罷了。”


    “之前附屬家族裏還有人要襲擊神子呢,可要小心了。”


    “要我說神子殿下不如什麽時候組織一個論道大會?”


    一同和君淩霄坐下的有十幾人,幾人嘰嘰喳喳的把君淩霄圍在中間,刻意隔開一定距離,雖然嘴裏並未明說,但他們對這些旁支家族的人態度可見一斑。


    旁支的坐在君淩霄對麵,而宗家的這些則是坐在了君淩霄身後,中間很明顯有一條線。


    旁支的這些人被這樣一說神色也很難看,不過在君淩霄看過去的時候還是擠出了一抹笑意。


    對此君淩霄並未生氣,他知道這種想法根深蒂固,不過他有他自己的辦法。


    “依我看,隻要是君家人,不管是分家也好,宗家也罷,或者是什麽附屬家族,主次之分肯定是要的,但歸根結底來講,大家都是一家人。”


    “主次不可少,但在有主次的前提下我希望大家融為一體,畢竟,一個家族力量再怎麽強大散開了也是不行的,如是有朝一日外敵入侵,唯有擰成一根繩才能抵禦外敵。”


    “君家現在的確很強,但這還不能滿足,我們可以讓它更強!在坐的大家未來都可能是君家的希望,我的希望。”


    君淩霄緩緩說著,語氣輕緩而鄭重,不似在說假話。


    “神子說我是君家的希望...”


    林清溪看向君淩霄眼中越發的閃亮,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高高的圍牆內,刻苦練功的華美少年...那是她鬆懈放棄時候唯一能堅持下來的理由。


    她是附屬家族的孩子,上古時候被那高高在上的林家排除家門,後加入君家這個大家庭,但自她出生之起就對這個家族很是不滿,附屬家族和分家有明顯差別待遇,而分家又和宗家又更加明顯的待遇差距。


    但她又偏偏得努力練功,父母的期望,身邊人的催促,異樣的眼神,隻有變強才能讓別人看得起,但她真的是個孩子,努力努力再努力也終究有想放棄的時候。


    林清溪記不得那一年是哪一年了,她賭氣想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神子到底是如何一種享樂狀態,她拚死拚活的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麽,於是她冒死登上了高高在上的神子峰,她進不去殿,就在峰外爬上圍牆往裏偷看。


    就是這一看,她看到了那傳說中的神子...


    他穿著和她並無太大差別,都是白色的練功服,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衣服竟然是完全被汗水打濕,小小的身子拿著一柄按他身材定製的木劍揮舞,那不知疲倦,絲毫沒有鬆懈的揮舞著,並沒有如她想的那般享樂模樣。


    “神子他雖然身居高位,但和我沒什麽不一樣,甚至比我還更加,更加的努力...”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她沉默的迴去了,從此對刻苦的修煉再也沒有半句怨言,實在是撐不住的時候就再去那個圍牆偷偷的看他,看著看著就莫名的覺得自己又能堅持下去了。


    君淩霄給了她前進的動力,讓她悲慘的童年裏摸到了一束光...一束救贖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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