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始終是低估了溫之榆固執的本性,身體稍在好轉的時候就開始不安分。


    不顧鬱子傾的反對,硬是要迴家,她所說的家是她和黎錦安兩個人的家。


    隻有在那裏才不會有陸世妍的影子。


    黎錦安晚上迴家,一身厚重的外套,帶著室外的冷氣進門,樓下的燈亮了起來。


    溫之榆坐在餐桌前,準備了一桌的飯菜等著他溲。


    黎錦安立在客廳中央,看著餐桌前帶著淺笑的她,一種密布的疼痛忽然侵襲全身。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下午的時候,怎麽,見到自己的太太,會不開心嗎?”溫之榆難以相信不久之前兩人還相濡以沫,怎麽現在突然就變得這麽陌生起來恧。


    黎錦安眼裏盡是冰霜,那其中是溫之榆看不透的情緒。


    “為什麽要覺得開心?你身邊有那麽多男人,多我一個或者少我一個會怎麽樣?”黎錦安想起來鬱子傾說不吃味,那是假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而鬱子傾藏的這麽隱蔽他居然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溫之榆還有個一直幫她治病的師父。


    溫之榆的臉色終究還是變了,扯到鬱子傾身上未免顯得太牽強了一點。


    他明明是聽到她叫他師父,明明清楚她和鬱子傾是什麽樣的關係。


    但還是這樣胡言亂語。


    心中的酸澀開始無聲的蔓延,她以為自己是懂他的,可是當他這麽無理取鬧的時候,她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居然隻能自己難過。


    對上他冷如玄鐵的眼,她再也笑不出來。


    “在你眼裏,我是有多麽隨便,可以跟我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不清不楚?”溫之榆繞過餐桌朝他走過來,他依然一身冷氣逼人。


    像一隻撲火的飛蛾,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黎錦安垂眸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女人,經過幾天的調理,她的臉色好了很多,隻是透過皮膚還是能注意到她的虛弱。


    他凝視著,修長的眉平穩的舒展著,看她的眼神不悲不喜,仿佛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溫之榆仰頭看他,想要跌進他深邃無光的眼睛裏再也不要出來,隻是他的那個溫之榆。


    倏地他輕佻的執起她的小臉,一臉不屑。


    “在我看來確實是那樣,誰知道你跟多少男人有過關係,之前的杜一凡,現在你的師父,或許還有更多我不知道的也不一定。”他玩味戲謔的模樣狠狠地刺疼了溫之榆的心。


    “我清清白白的,你不信我能有什麽辦法,你不也有那麽多女人?我們算是扯平了。”她再一次給自己圓了這個話,讓他再也不可能有機會找茬。


    黎錦安聞言冷哼一聲,嫌惡的甩開她的臉,將她推到一旁,徑直的往樓上走。


    溫之榆從身後擁住他的腰,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肯鬆手。


    黎錦安感覺到她不安心的小動作,眼眸一沉,伸手就要去掰開她的手。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吃飯好不好?”她的聲音軟糯,聽的他心坎都軟了。


    “溫之榆,你的尊嚴呢?”而最終他隻是涼涼的問了一句。


    溫之榆微怔,她的尊嚴?下一秒她便笑了,笑的極為失魂落魄,她的尊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在這個男人麵前丟的一幹二淨了。


    “你如果喜歡三妻四妾,我不介意,真的。”溫之榆皺眉,不想提有關於尊嚴的話。


    “是嗎?如果你願意這樣,當然好。”黎錦安轉身看著眼前的女人,低頭逼近她的臉。


    溫之榆木訥的退了一步,他借著一彎腰將她攔腰抱在懷中。


    被他淩空抱在懷中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溫度,陌生的是他的態度。


    轉身一步步的上樓梯,麵色冷峻。


    “如果你不介意我碰了別的女人又來碰你,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當成是別的女人,我們的婚姻就繼續。”他從來沒有這哦刻薄的對待過她。


    今天是第一次,溫之榆忍著心裏的那股子酸酸的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不介意。”


    她的迴答溫暖有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黎錦安的手不由得一僵,她已經如此卑微了,完全的把他的路堵的死死的。


    “我累了。”黎錦安把她扔在床上轉身就走,溫之榆卻不依不饒的將他拉住。


    “我都說不介意了,你還有什麽好顧慮的。”她死死的拉住他不放手,她不相信黎錦安會在這個時候走掉。


    “溫之榆,你自己沒想清楚,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黎錦安想要掙脫,可溫之榆愈發的得寸進尺了,大膽的攀上他的脖子。


    “話是你說出來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溫之榆貼著他的耳朵輕聲的說著。


    黎錦安目光一凜,她身上的冷香刺激著他的感官被他禁閉許久的衝動在心中開始張牙舞爪,她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溫之榆,我會讓你後悔你今天晚上的做法。”黎錦安將她扔迴床上,欺身而上。


    他沒辦法覺抗拒她的氣息,哪怕是一點點都容易讓他產生非常衝動的想法。


    譬如現在。


    午夜夢迴的時候,黎錦安一直沒有睡意,房間裏有些燈光,這些燈光不影響休息。


    此時的溫之榆暗色潮紅疲倦,他真是瘋了,對她居然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應該跟她保持距離,偏偏他這麽沒用,連這點誘惑都沒有辦法控製。


    溫之榆如此固執,他進門看到她的時候,平靜了數日的心怎麽也平靜不了。


    冬天真的越來越冷,溫之榆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每天盯著寒風去上班。


    一個人在家有時候又太無聊,有那麽幾天陸世妍很平靜,溫之榆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女人就這麽放棄了自己的爭取。


    直到黎錦安開始夜不歸宿的時候,溫之榆再一次感到心涼,k城每天的頭條都是他跟陸世妍。


    麵對這些,溫之錦總是氣的牙癢癢,而溫之榆最多就是皺皺眉頭。


    不少人都說溫之榆的忍性已經超出了一個人的基本底線。


    陸世妍在外麵囂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她從未出麵說過什麽,就像這一切發生的理所應當一般。


    十二月份真的越來越冷,溫之榆開始晚上睡的很早,黎錦安的晚歸她由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最後的習以為常。


    黎錦安深夜迴家會去一趟書房,那裏有她每天的傑作,她畫的一手好畫,也寫的一手極為漂亮的簪花小楷。


    她確實是個才女,什麽都會,而且樣樣都是最出色的。


    就連長相都是最出挑的,想必是經曆過辛苦的日子,直到如何將自己變得優秀才有利用價值。


    所有今天成就的她之前都是別人眼中十分有利用價值的人,每個夜晚他都看著她的傑作看到深夜都沒有睡意。


    陸世妍是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不然現在應該是到家裏來找溫之榆的麻煩了,但是這樣的日子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陸世妍無時無刻的不在拿那件事說事,一天比一天過分,他跟溫之榆的婚姻其實最終都還是會走向破裂。


    溫之榆縱然是費盡心機還是難以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黎錦安隻要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疼,溫之榆若是不遠離自己,那麽苦難就不會遠離她。


    得到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她不要再過得苦,這些都是值得的。


    快到聖誕節了,溫之榆在外麵裝飾一棵聖誕樹,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卻看到了讓她不開心的人,心情一落千丈。


    “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溫之榆站直了身體麵相對麵粉麵含春的女人,麵色微冷。


    陸世妍輕笑幾步的走了過來,笑了起來。


    “你說除了你和錦安還有誰會知道這個地方?你肯定是不會告訴我的,那隻剩下一個人了。”陸世妍一顰一簇都透露著她本身的活力。


    相對溫之榆虛弱的身體狀態,她顯得更漂亮一些。


    溫之榆扔掉自己手中的彩帶,挑唇淺笑:“這麽挑撥離間你是做上癮了嗎?”


    陸世妍麵向裏屋直接走了進去,溫之榆大步的追上去,但是陸世妍的腳步很快,進了屋,立在客廳裏四下觀望。


    “這些天在家裏閉關是跟錦安培養感情麽?”陸世妍迴頭滿眼的諷刺,她每一個表情都在告訴她,她最近跟禮金走的如何如何的近。


    “陸世妍,你給我滾出去!”溫之榆冷聲的命令,怒火已經燒上眉毛。


    陸世妍並不畏懼她此時的怒火:“這裏倒是很大,以後住在這裏不會覺得擁擠。”


    “陸世妍!”


    “怎麽?錦安沒跟你說嗎?”陸世妍故作驚訝的問他她,始終都是一臉無害表情。


    似乎此時怒火中燒想要張牙舞爪的自己才更像是壞人。


    “他就快下班了,沒事,他應該會跟你說的。”陸世妍輕笑,對於她的憤怒,沒有放在眼裏。


    溫之榆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黎錦安為什麽高雅陸世妍他住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陸世妍又說黎錦安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她。


    “滾出去!”隻是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怎麽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登堂入室這麽囂張


    她指著門口,目光鮮有的銳利冷酷。


    陸世妍看著此時的溫之榆心裏眼神很有深意,黎錦川說溫之榆不是看上去的這麽弱不禁風,更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要找機會在黎錦安麵前暴露她的本性,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多的時候,離婚就指日可待了。


    ---題外話---最近聽著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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