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入冬季的k城開始有了暖人的陽光。


    恢複元氣的陸世妍第一次走出陸家的大門,來到黎信的樓下。


    微卷的發梢過肩,描著淡妝,一身粉色披肩毛呢套裝。


    看上去端莊溫柔,有盡名媛的姿態。


    前台見到陸世妍皆是麵麵相覷,有那麽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溲。


    這不是黎太太,她們不能貿然放她上去。


    但是她確確實實的事黎錦安的女人,不放她上去,怕是事後自己不會好過。


    前台瞬間覺得自己這個位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恧。


    “陸小姐,稍等。”前台還是硬著頭皮將她攔下。


    陸世妍掀唇淺笑,看上去禮貌又溫和,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我為什麽要稍等?”陸世妍下巴微微高抬,柔美的麵龐怎麽看都不是盛氣淩人的姿態。


    可是說出來的胡卻讓那個想過打電話的前台僵住,她這算是得罪了她了麽?


    “陸小姐,這是規矩,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前台有點為難,今天過後她打算辭職了,這裏的人個個都那麽難伺候。


    陸世妍淺淺勾起的唇角洋氣十分優雅的弧度,看向前台的眼神更是溫柔。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嗎?難道你們黎太太來這裏也要經過通報才能上去?”


    前台汗顏,人家是正房太太,來這裏自然是光明正大的上去了,這個能一樣嗎?


    “可…”


    “我今天就是要上去,你能怎麽辦?”陸世妍架子不著痕跡的端了出來,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但是停留看熱鬧對人很少。


    畢竟是黎信,對這種八卦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


    前台已經欲哭無淚,她能怎麽辦,當然是放她上去唄。


    “陸小姐,請。”前台決定要迴去打辭職信了,陸世妍不好對付,溫之榆更不好對付,簡直是折磨她這幼小的心靈不是。


    陸世妍轉身,揚著一臉優雅的笑朝電梯走過去。


    當然在她上去的這段時間,前台還是通知了尼鬆。


    “老板,陸小姐上來了,前台沒能攔住。”尼鬆敲了敲門說。


    黎錦安有些驚訝,都說了陸家的人不能在隨意進出黎信,陸世妍倒是把自己當成是黎信的老板娘了啊。


    “以後多派點保安在樓下。”黎錦安涼涼的說了一句,陸世妍來見他難道還能出於什麽友好的目的?


    “是。”尼鬆答應的時候,陸世妍正好該。


    尼鬆默默地從辦公室裏退了出去,給陸世妍讓出道來。


    “沒想到你對我還挺刻薄的,連見你一麵都難得不行。”陸世妍的人停在辦公室中央,目光灼灼的注視著桌前穩如泰山的人。


    黎錦安麵色冰冷,一句話都沒說,任憑她說什麽。


    “你都考慮了這麽久,考慮好了嗎?”陸世妍似乎並不生氣他此時不理會她。


    黎錦安的筆終於還是停下了,抬頭看著她,心裏還是有些詫異,她今天的精神真好。


    紅光滿麵的,這些日子看來是將身體養好了。


    迴想溫之榆,雖然三餐照吃,但是卻不如她這麽容光煥發,整個人有點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


    “你覺得我離婚之後你能進黎家大門的幾率是多少?”他不溫不火的一句話無疑是擊潰了她所有堅強的偽裝。


    陸世妍的手還是捏成拳頭,但依然麵不改色,這個男人是為了激怒她,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你就不怕溫之榆坐牢嗎?”


    黎錦安深沉的眸子波瀾無驚,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你先負了我,你忘了?隻是想要拿迴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麽錯嗎?”陸世妍感到心酸和難過,她愛這個人愛的已經瘋了,她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把他從溫之榆身邊奪走。


    哪怕是他已經不是那麽愛她了。


    黎錦安表情始終都不輕鬆,陸世妍現在明目張膽的威脅已經觸及到底線。


    而在他們曾經的感情上是他虧欠她在先,當初為救她出事孤單的守候這麽多年,而他給她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就算是她任性的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最終還是選擇緘默。


    “陸家已經失去了一個香水公司,你還想陸家失去什麽?”黎錦安試圖讓她迴頭是岸。


    而她卻太過於執迷不悟。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對於我來說,有你才是擁有全世界,陸家的東西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麽重要。”陸世妍此時的自私表現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黎錦安聽的心寒,身為大家族中的女兒不能時時刻刻以家族興亡為責,而是為了兒女情長詭計多端。


    “我和之榆不會離婚,你迴去吧,上一次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怎麽迴事,我不該相信你的。”黎錦安搖頭。


    “你認為是沒有證據嗎?”陸世妍苦笑,沒有目擊證人,要證據是一件多麽簡單的事情。


    黎錦安現在是不是糊塗了。


    “我不想多說,出去!”黎錦安冷了臉,命令她出去。


    “黎錦安,你會後悔的。”陸世妍好看的臉終於變了,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頭也不迴的走了。


    黎錦安煩躁的揉著眉心,陸世妍如果對溫之榆做出什麽,溫之錦怕是會跟上的,陸家到最後隻會是破人亡的結果。


    這一點陸世妍是沒有看透啊,溫之錦這個人看著麵善,實際上比黑幫頭目還要來的可怕。


    這麽多年殺人不見血的事情還少嗎,恐怕多陸家不多,少陸家不少。


    “尼鬆,往太太身邊多派些保鏢。”黎錦安最擔心的陸世妍喪心病狂的時候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


    而溫之榆一定會是她的目標。


    “是。”


    周末的時候溫之榆去了一趟薔薇院,快入冬了,這裏的花都沒有了花骨朵,花田看上去一片都是枯黃的毫無生機。


    秋季本來有花可以種,但是沈薔薇根本不會再秋天培植什麽花,興許是因為心理陰影的緣故。


    “我要些香,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過來了。”


    “怎麽了?”


    “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最近一直睡不好覺,常常做夢,幾乎每天都會夢見雪恩從二十四樓跳下去的畫麵。”溫之榆皺著眉。


    這種感覺是一種警告,可能即將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之榆啊,你真的不用我幫忙?”沈薔薇再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你就在這好生待著吧,姐姐已經把沈家原來的香水公司拿了迴來,該迴了沈家的名字,我相信整頓好之後你就可以拿迴去了。”溫之榆不想利用沈薔薇。


    可姐姐的目的卻不單純,把沈家的公司拿迴來,那肯定是要有條件的。


    “是嗎?”沈薔薇輕笑,溫之錦是打算要利用她了。


    這麽多年了,她始終還有機會體現自己的價值,潛藏在這心中的恨意,在最近似乎變得兇狠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噴湧出來,她等了太久了,真的太久。


    “嗯。”溫之榆其實沒辦法承認溫之錦不會利用她。


    隻有姐姐管她的分,她哪有資格管姐姐怎麽做。


    “因為快入冬了,我做的比較多,不過你拿迴去可不能天天用,你還是要學會自己睡覺,等這些事結束之後你就去醫院做治療好不好?”沈薔薇還是不得不去勸她。


    “那你做手術怎麽樣?”


    “我們還是談點別的。”沈薔薇覺得就這個問題其實不能跟溫之榆好好的討論。


    溫之榆笑了,這麽久了,她總是笑的牽強,今天倒是被沈薔薇逗樂了。


    “怎麽,要住兩天嗎?”


    “不用了,最近華耀挺忙的,恐怕沒時間了,今年過年,到溫家來吧。”溫之榆覺得今年很合適,沈薔薇估計也不想等了。


    “還早呢,急什麽?”


    “是,你不著急,我著急行了吧,我先走了。”溫之榆心裏著急的緊。


    最近老是覺得心神不安的,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似的。


    沈薔薇送她出門,看著她穿過花田,眸光淡淡的,是有事情要發生了吧。


    就快了。


    溫之榆迴到k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手機沒電,所以就沒有接到米景十萬火急的電話。


    剛到傳媒樓下的時候,米景風風火火的大堂裏衝了出來,麵色驚慌,抓住她的手抖得厲害。


    張著嘴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怎麽了?這麽驚慌?”溫之榆感到不妙,米景可不是一般的秘書,有什麽能讓她這麽驚慌。


    她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很是急切。


    “蘇一一、蘇一一在華耀國際二十四樓。”米景才一說完,溫之榆的手猛的鬆開她。


    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怎麽會,她不過是離開了半天的是假啊怎麽一轉眼蘇一一就上來華耀國際的二十四樓。


    “副總,你沒事吧?”米景不太確定,一模一樣的事情當年溫之榆可是經過的,隻是當時她的沒再人們的視線中。


    可是雪恩的那件事始終是她心頭的刺,這麽多年了,她第二次在溫之榆臉上看到那個表情。


    “我們過去,具體原委路上說。”溫之榆瞪著眼睛,轉身匆忙的上車。


    米景及時的攔下了她,她半張著嘴,渾身不停地在抖,這個狀態的溫之榆怎麽能開車。


    “我來吧,我會開的很快。”米景從她手中拿過了鑰匙上車。


    ---題外話---當年事故重演,誰才是幕後黑手?


    12月是陽曆的最後一天,希望梧桐和讀者都能在年尾的時候轉轉運


    雖然總是受挫,但是梧桐任然不屈不撓,這點困難怎麽能打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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