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三的意思我秒懂,但我的能力會燒衣服,所以不到必須要穿,還是不要浪費的好,目送靈三駕駛著機甲晃晃悠悠四次起飛才成功飛離,轉頭看著眼前的無人機,試想這架無人家載重幾何。


    經過靈三這件事後,總有種做夢沒醒的感覺,這救援來得太突然太準了,我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卻懂得迷失未知的世界被找到的幾率之渺近乎微乎其微。望著遠去的靈三已經隻剩一個小黑點,遠處還能看到有亮光在閃耀,歎口氣迴頭看去,正準備帶著無人機找個安全的地方卻發現無人機沒了身影,當下就是心頭一驚,無人機呢?


    四處張望找了一會兒,正要怒氣爆棚之際,頭頂一點藍黃閃爍的燈吸引了我的注意,這個時候我才搞明白,無人機確實消失了,這玩意兒會影身,握草。伸手摸了一把感受著指尖的觸覺,冰冰涼涼的質地和光滑的表麵很真實,這是電子油墨還是生物光學模擬?湊近了看偶爾能看到有微型攝像頭,納米級的精工產品用在無人機上,牛!這玩意拿去搞間諜拍攝絕對找不到,現在怎麽就一直懸浮在我頭頂?百思不得其解,那就不解了,之前的大戰把附近地表禍禍的坑坑窪窪,敵對的偵察機要是來這裏迴收巨獸屍體和收集樣本搞不好自己也跑不了,絕對不能留在這裏等坑。


    由於這裏地勢平坦,估計是一個平原,之前的爆炸威力得以近乎完美的鋪展,我原本所在的位置隻是稍微靠近了一點就直接連地皮都刮走一層,這絕對不是普通威力的蘑菇能造成的,而且後來我也留意過,沒有看到有蘑菇雲升起,嗬嗬,也對,這就本就不是人類文明的世界,思維還是受到原本世界文化的局限,就像自己考慮過的超重射流粒子,其威力更在蘑菇之上。一邊慢跑著尋找可供藏身的地方,一邊自嘲的嘀咕著,頭頂的無人機一直在我頭頂距離十公分的高度與我同一個速度移動著,就像一個固定在我頭頂的遮陽蓋伴隨著我的同時也在保護我不被可能存在的光學變焦雷達發現,或許這個蓋子正是在上麵隱藏著我,可笑的是,這個世界文明真的有這個嗎?


    一邊瞎想一邊翻過一顆顆倒地的巨樹,還有十幾米就能到衝擊波的邊緣,那邊的巨樹開始出現沒倒的,樹疊著樹鋪倒一地,看一圈過來有種鍋蓋倒放的樣子,可我走到最後一課斜靠的巨樹前時,那些樹蔭中無數密密麻麻的蟲子正在緩慢蠕動著,咬牙切齒中很想罵人,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考慮再三,我終究還是沒有跨越那個邊界,我承認很怕很怕蟲子,雖然小時候還玩過。


    其實我沒有從無人機中取出那所謂的真空戰鬥服還有一個原因,靈三那個二貨走之前沒有告訴我怎麽操控無人機,現在我很懷疑靈三一直在通過無人機的微型攝像頭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不管如何我很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丟麵子,哪怕沒人看到。


    傻傻的站在一顆沒有發現蟲子的倒樹上,透過無人機的模擬影像看著天空,時間過得好快,現在又到黃昏,遙望那半殘的夕陽,好像一個煎蛋吃了一半,自從醒過來幾乎沒進過食,好幾天了也沒有一點餓到虛脫的狀況,自己成功修仙?不再是凡人,辟穀了?還有之前醒來時,我另一個自己叫什麽來著,是秒還是年來著,好幾天了,自從離開地下逃出生天就沒再聽到他的聲音,這家夥是不是看到自己太厲害自閉了,需要火的時候這家夥要是出來給個火多好,站在這裏跟個木樁一樣,這家夥要是出來把我換進去多好,好尷尬。


    我終究還是屈服了,像個二傻子一樣筆直的站在那裏確實太耀眼了,用火焰掏空一顆巨樹,整個人靠坐在裏麵靜靜等待著傳說中的救援,要不是還能看到頭頂一直懸掛距離正好十公分的無人機,我都認為自己在做夢,而現在已經不知道等多久的我正在半夢半醒間來迴切換,漫天的繁星點點,人馬座的腰帶還是那樣整齊,看那北極星還是那樣第一明星,仙女座好暗淡,不如巨蟹座明亮,哈啊哎,北鬥七星啥時候多一顆亮星,哈啊哎,又打了一個哈欠,好冷啊,濕冷的氣息又迴來了,嗯?哪裏不對?哈啊啊啊哎,先睡一會兒,管他呢,等等,北鬥七星啥時候多出來這麽亮的一個,越來越亮了,算了,管他亮不亮的,“無人機,有事就叫我哈啊啊啊哎。”


    再次醒來,迷糊中好暖和,哈啊啊哎,明天要幹嘛來著,嗯真軟,還是家裏好,化工廠上班就是累,零下十幾度還要去高空作業,真是賣命錢,還有你個外包的,叫你一聲老師傅你還嘚瑟上了,打個招唿說句勞煩您了,居然給我來一句“認得勞煩就別來找我”,你以為我想來啊,都是打工的你不給我麵子,憑啥要我給你麵子,唉!老大,真不是我夜班不幹活,實在是我叫不動人啊,機修工要睡覺喊不動,我自己來還沒有證,都怪我哈,啥都沒幹成,聽不懂方言是我的錯。


    念念叨叨著,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在幹啥,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就好像有人在問我問題,啥問題來著?艱難的睜開眼,視野很模糊好大的月亮,好近,好想拍一下,嗯,沒有觸感,好暈,誰在叫我?


    一陣滴滴的聲音響著不像是鬧鈴還有不時的震動,半睜眼視線很模糊還有點恍惚有點頭疼,正要抬手給自己的腦殼來一下清醒清醒,卻發現手被什麽擋住了,又是一次震動,大腦就像宕機了,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了,貌似連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又震了好多次,我才慢慢的有點意識,大腦開始啟動運轉,頭又痛了,四五把電鑽在腦子裏同時運作,頭暈目眩還惡心難受,忍不住吐了,可馬上就被嗆的喘不上氣,憋悶窒息再次刺激著大腦,慌忙中雙手亂舞,無意識的像是在臉上抓住了什麽用力一拉,感覺從喉嚨裏掏出了什麽東西才緩過來,鼻涕眼淚已然橫流,劇烈的咳喘過後模糊的視野終於漸漸清晰,然後我他喵的居然在一個密封艙裏。


    強行鎮定花費了片刻,甩甩頭仔細迴憶之前發生的事情,貌似我隻是在一顆樹洞裏睡著了,無人機一直在我的頭頂飄著,當時好想看到了一顆星很亮,不正常的亮,那是北鬥七星的柄旁邊,這是自己被救了還是?敲了敲還有些犯暈的頭,又緩了一會兒,想不起來了。


    左右扭頭探查自己躺著的密封艙,造型很眼熟,好像星盟的樣式和這個差不多,迴憶到這裏右手習慣性的在一個凹槽內一按,密封艙的蓋子在一聲清脆的機簧彈起聲後向左翻開,蓋子一開啟,我迫不及待的坐起身觀察周圍的環境,這裏是一個隻有七十多平米的長條型醫療休息室,旁邊還有六台和我身下一樣的密封艙並排著,其中有四個密封艙裏也睡著人,正要翻身出去一股虛弱脫力感充斥全身,這個時候才看到自己身上穿著一套病號服,也在這個時候,我的正對麵升起一道門,一個身著黑色戰鬥服沒戴頭盔的二十多歲年輕妹子站在門口,左手還按在外麵的開門控製器麵板上,見我呆呆坐在打開的密封艙上,原本有些焦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寬慰的笑容說到:“你總算醒了秒年,能走麽,出來換衣服,順便去洗浴間清洗一下,事情很多需要慢慢來。”說完也不關門就站在門的一邊等我。


    沒有多話,我在適應了身體的虛弱和渾身的黏糊才終於下來站在並不算冰冷的複合材質地板上,走出房間自動關上門,我憋了一眼合上的合金門跟著這個妹子一搖一搖的,沒走幾步路就來到洗浴間門口,妹子原本建議我站著淋雨就好,不過我堅持要泡澡,實在是全身無力站著都費勁,見拗不過我的妹子甩了我一個白眼一句“隨意”後不滿的走了,看那架勢一頭垂耳短發都要蓬鬆了,也不知道和誰學的發式,不知道這樣式很顯老嗎?


    於是很大分有三個單獨的隔間,每個隔間都有大浴盆,選了最外麵的一間放著水,迴憶起睡著前的情況,當時的我好像是被催眠了,不知不覺間中招,迷糊間依稀記得北鬥七星旁邊多出來的一顆亮星,如若真是北鬥七星,多出來的是什麽?突然,有一種觸摸到答案卻又一時間到嘴邊又說不出來的憋悶,到底是,無奈隻能換個思路,摸了摸浴盆裏的水,適中微燙正適合現在的我一身臭汗自己都難受。


    當時我一直在看著無人機的鏡麵投影來著,三米直徑的無人機把我的整個視野遮蔽,我看到的是無人機給我看到的,真實的天空未必就有呈現在我眼中,所以那顆亮星的存在真實性有待考證,更何況之前所在的星球怎麽可能看到北鬥七星和人馬座腰帶,巨蟹和仙女就更不可能了,那麽我看到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這顆星球就是地球,如果是假的,那又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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