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跟蹤我?”看了手機上的視屏,我的第一感覺是被盯著,接著就是懷疑所有可能的情況,易炙現在倒是很輕鬆,居然還在那裏修指甲,就見她正在用佩戴的小刀細心的一點點刮去多餘的指甲,認真程度甚至超過了上一次砍我的狀態。


    顯然易炙不會迴答我了,手機視屏上的我被踹到好遠,力道不小,我怎麽感覺都沒有,坐起身舒展了一下,不去管還在修指甲的易炙,從冰箱裏拿出幾瓶就開始喝起來,同時也在琢磨視屏裏發生的一切。之前的一切看似都是幻覺,我是被催眠還是別的已經不重要,那些對話才可疑。


    “你注意看自己的額頭沒有?”一旁的易炙突然起身說到“變色的水晶代表著什麽你自己應該心裏明白。”說著也走到我麵前拿起一瓶打開就喝了一口。


    看著易炙這灑脫的樣子我實在搞不清楚這女人的情緒到底是被什麽控製著,“看到了,可,那是什麽時候發生的,為什麽我沒有一點察覺?”我又悶了一口打了一個嗝“按理來說,強化後的我不應該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控製。”


    易炙把椅子搬過來坐好,修長的美腿翹著二郎腿還一邊喝著“我看過檢查報告了,你的主要精神力抗性都在抵抗內在,麵對外麵的襲擊你和普通人沒有差別,隻能說你另一個人格的存在已經成長到你自己都無法抵抗的實力,若沒有水晶的壓製,你連在這裏和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麵對易炙的直白,我隻能苦笑,就像幻覺中猜的一樣,碎星的目的可能就是另一個人格,我所能做的隻有得過且過,從包裏掏出已經皺巴巴的香煙,易炙見我拿出來的東西一手搶過,就在我以為她要扔進垃圾桶時,她卻給自己點上一根又扔迴給我,還真不客氣,給自己點上一根,讓尼古丁進入血液,一種熟悉的感覺迴來了。


    “你們現在有什麽辦法沒?別告訴我發生了這些事以後,你們隻會在這裏說些沒用的。”吸了一口煙後我放鬆下來,又看了一下手機上已經定格的畫麵,多麽諷刺的教訓,還高高在上的感覺。


    易炙隻是隨意的吸了兩口就扔進了空瓶子裏,嘴中還有煙霧在彌漫“很簡單,你現在就迴去接受專業性強化,或者接受被別人封印的後果。”


    “封印?”聽易炙的說辭我跟了一句就著說道:“如何封印?”


    “挺簡單的,就是把你的精神世界封印掉,在以後的所有時間裏,你的精神世界再也不可能聯係上,你基本也就成行屍走肉了。”易炙扔掉手裏的空瓶子,拿起一瓶接著說道:“強化也有一定的可能把你廢了,所有的做法都有利弊,也各有風險。”對著瓶口狠狠的吹了一口,易炙拎著半瓶子搖晃著看著裏麵還有一半多的液體:“不是我們不想管你的破事,隻不過是你自己對自身的了解還不如外人了解的多,我們不是你的保姆。”易炙說到這裏看向我眼神犀利:“你需要的是自我成長而不是拔苗助長,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我建議你直接申請去戰場上玩玩,等你迴來了,也許你也差不多了。”易炙說完仰頭悶了,瓶子又隨意扔了,也幸好地板是軟的,玻璃瓶子砸上去也沒事,嗬嗬,也挺無語的,軟綿綿的地板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那麽說說正題吧,我是怎麽被控製的。”斯文的吹了一口瓶子裏的液體,我看著起身正在伸懶腰的易炙,嗯,身材真好。


    “一種聲波類的精神幹擾器,強化人也感覺不到的聲音一直在警局裏迴蕩,之前我也沒在意,直到你一個人去那裏被控製,我們才知道,對強化人沒用,可對普通人有致幻的作用,你連普通人都不如了,一個人就上頂樓嗨了大半個小時。”我看到易炙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臉上僵硬中帶著扭曲,還有些潮紅,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我看了看慢慢緩下來的易炙問道“那東西找到沒?我說的是精神幹擾器。”


    易炙翻了一個白眼說到:“連這都找不到,我們就真是吃白飯的。”說著又坐下,翹著二郎腿拎起一瓶一邊小口品著一邊說:“就在王淡的抽屜裏,你正好是去找王淡的,近距離接觸後你就被控製了,王淡還說這是小區的保安送的禮物,說是新來的保安給每一個人都送了禮,可惜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保安,還記得我帶你去王淡家遇到個叫你王哥的小保安沒,就是他。”


    聽到這裏我也迴憶起這件事,我當時並沒有在意保安說了什麽,如果真如易炙所說,我一到保安就認出我是誰,那才有貓膩:“那你們抓到人沒有?”


    “你傻啊,打草驚蛇懂不?”易炙瞥了我一眼淡淡說道。


    我就不同意易炙的看法了迴懟說道:“知道啥叫打草擼兔子不?”


    “哼哼哼!”易炙笑著輕蔑的看我一眼又專注著手裏的瓶子“首先,對方不是兔子,其次,你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好吧,我承認我說不過有理的易炙,隻得轉移話題:“局長的案子如何了?還要我繼續跟進麽?”


    誰知道易炙突然就把拎著的瓶子砸在我頭上,碎裂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還有半瓶不到的幽香液體也流淌了一身,對於易炙的這一舉動,我不是躲不開,隻是這躲開了估計會更慘,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對玻璃渣,揉了揉被砸的位置我苦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不符合規矩,但錯已經犯下了,不查個水落石出我也不甘心不是。”


    易炙冷眼看著我,眼神中的殺意幾乎可以溢出來,但最後還是收斂起來又拿了一瓶新的咬開瓶蓋吹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那個局長是自殺的,我們的下屬部門已經查過所有可能的嫌疑人,隻有他兒子接觸過鉈金屬,但沒有送人,而是自己收起來,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局長的身上,下麵那些家夥說是猜測局長很可能對當年換孩子這件事耿耿於懷,在得知自己兒子受到的虐待後更是後悔不已。”見易炙吹瓶的空間我接話道:“所以局長和他老婆在鬧離婚?”易炙咽下後點點頭繼續說道:“差不多,而且下麵的家夥也在懷疑是局長兒子害死了局長,理由麽,就是恨,如果不是這一出狸貓換太子,他兒子也不會承受了太多的虐待,也不會想要去當警察考警校,結果連當警察的資格都被剝奪了,雖然後來去當了精神科醫生,但他自己的病他自己治不了,所以他利用了他爸的愛子心切,用鉈金屬害死了他爸,這些你聽懂了麽?”易炙說完難得的轉頭正眼看我。


    這有什麽難懂的,不就是兒子恨父親,利用心理學原理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唄,當然我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表麵上就是認真的點點頭迴應道:“聽懂了。”樣子就和學生在麵對老師的提問一般,易炙倒是莫名的一笑就這說道:“以上這些都還隻是猜測,實際情況呢,需要證據來證明,剩下的交給警察就行了,你別再瞎折騰了,我們來這邊是有任務的。”說完這些,易炙扔掉手裏的瓶子起身欲走,我趕忙讓出路給易炙,等著瘋女人走後我鬆口氣拿起手機叫了清潔人員,嗬嗬,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基地了,啥都不要錢還隨叫隨到,我以前咋就那麽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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