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如果多一點你這樣的使徒強者,我們的弟兄們就不會白白犧牲,一切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鋒鳴放下手轉身走出了通道,不再看那些還在燃燒的屍體。


    正奇怪鋒鳴說的這些到底有什麽意義,一道勁風向我襲來,我隻來得及轉過身麵向勁風襲來的位置,鋒鳴的拳頭停在我的麵前十公分位置,獵獵作響的風聲吹亂了我的卷發,好久沒剪的卷發還真挺亂的。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的拳頭,那帶著拳套的鐵拳上,花紋密布,並不像星盟的風格,星盟一直以來都是講究高效和簡約,隻有碎星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設計各種花紋和造型。


    “你怎麽不躲開?”鋒鳴收起拳頭冷冷的看著我說著還在後退,我則看著他一直退著,終於在將要退出通道時,我實在憋不住了:“你的拳套是哪裏來的?”我向前了半步又停住,鋒鳴的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同樣在通道口停住後退,“你又何必廢話呢,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讓我看看想要處理我的人實力如何。”說著鋒鳴如同一輛滿載的大貨車踏著沉重的步伐向我走來,每一步都是那樣的艱巨,鋒鳴的全身開始顫抖變形,肌肉鼓脹虯結骨骼開始瘋狂生長,原本穿著的作戰鎧甲已經被撐破成為碎片掉落在地,戴著的頭盔被他一手拿下扔在一邊,鋒鳴這個時候卻用一種釋然的表情對我說著,那表情配上正在顫抖異化的身體是如此的怪異錯亂。


    “抱歉兄弟,我隻有思維還是自己的,肉體早已經被寄生,就連說話也隻有被允許時才可以說一些適當的言語用來欺騙昔日的同僚,就比如是現在,他要出來了,我終於有機會說出這些,我早已經死了,這裏活著的隻有怪物,而且我這樣的還有很。”還沒有說完這句話,鋒鳴的頭部直接炸碎,無頭的身體還在膨脹變化,一個難以描述的腦袋從胸腔裏伸了出來,腦袋上還有鋒鳴的血跡和碎肉。


    這個腦袋有四隻眼睛分別在上下左右分布垂直對準中間的一個洞,沒有毛發也沒有五官,在每隻眼的眼角開始分別長出四條觸手扭動著,觸手上還有類似舌苔的微小凸起,不斷變化的怪物還在一步步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我走來,那個腦袋又發生變化,四隻眼和中間的口子分裂開變成四個粗大的肉塊裂口一直延伸到胸腔,原來那個中間的口子是原本鋒鳴的食道,而分裂開的四塊肉塊隻是怪物的眼睛,就像蝸牛的眼睛一樣可以自由活動,而中間位置,開始有液體溢出,掉落在地麵上黏糊糊的還會蠕動。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不遠處向我走來的怪物,他已經完成變形,現在他要進攻了。


    這個怪物沒有聲帶所以發不出聲音,隻見四個肉塊的眼睛同時對準我,從胸腔中噴射出那種不斷蠕動的粘液,不用想也知道這玩意碰不得,噴射在牆盾上的液體掉落了一地,它每前進一步就有更多的液體噴射出來如同無窮無盡。


    “嘭!”怪物的舉爪砸在我麵前的牆盾上震得我忍不住後退半步,此時此刻,通道口被這個怪物堵住,後麵是還在燃燒的屍體,跟本沒有退路了,“你再厲害也錯誤的估計了我的實力,現在的你應該沒有腦子,自然也不會聽懂我說的話,那麽我就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隻是鋒鳴,我根本不是對手,哼哼。”雖然我在後退,但我也在控製新的虛無火焰,就在又一次被擊退好幾步時,我右手向前支撐著牆盾左手甩出了那團火焰,火焰遇到怪物的瞬間開始全麵覆蓋怪物的整個身體,這也是這個怪物錯誤估計我實力的地方,他可能認為鋒鳴打不破牆盾又對這種火焰無能為力才出現和我決死一搏的場景,就見怪物被火焰覆蓋的同時,那動作如同無聲的狂暴,兩隻巨爪砸在牆盾上震得我一個趔趄,推著牆盾就把我向著還在著火的屍體前進著,現在他在賭,賭他自己能在被燒完之前把我推進著火的屍堆中,同樣也在賭我能不能被自己的火焰燒死。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捉弄人,如果鋒鳴還在,他至少能動腦子想辦法偷襲我或者用別的方法來規避我的兩個已經暴露的特殊能力,而現在我麵前這個怪物隻有蠻力,他隻是一個具有野獸殘暴本能的血肉怪物,連簡單的思維都少的可憐。


    怪物還在推進著,我也一直在被推著後退著,哪怕我已經竭盡全力去抵住,事實是我的力量確實太弱小,同時覆蓋怪物全身的火焰已經把它的皮膚化為虛無露出了裏麵的肌肉組織,有的位置還能看到骨骼顯露出來,火焰的威能似乎被壓製了,又或者說,是我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裏出現了時間的錯覺,隻是一瞬的功夫在我這時感覺到的卻是過去了好久,牙齒已經被我咬的咯吱作響,全身的肌肉骨骼也在抗議我的超負荷強度,一度有種虛弱要使我癱軟在地,全身是汗水又如何,還在後退的腳下告訴我必須堅持,因為後麵不帶一米的位置就是屍堆,而怪物的肌肉也在層層消失,胸腔上的四塊眼睛早在被點著時沒多久就沒了,地上那些不斷蠕動的液體也在燃燒中消散。


    又一次後退,感受到腳上傳來的異物感,不用腦子想現在也知道那是什麽,就在這時,怪物居然後退了一步,正當我疑惑這個東西是不是不行了的時候,怪物猛然攜帶著萬鈞之力向我撞過來,我隻來得及大叫著“擦腳嘞”同樣拚盡全力向前頂住,可惜在接觸的刹那我就被咋進屍堆中深深鑲嵌在裏麵,虛無的火焰立刻將我包裹,而那個怪物也是在最後一擊用完後軟倒在地,火焰還在侵蝕著他的軀體,肌肉也被燒灼的近乎消失殆盡,腹腔內的一切早已經消失,隻有一個肉瘤還在火焰中蠕動著,顫抖著,同樣也在述說著同歸於盡的悲慘。


    隻可惜,它賭錯了,我連帶我身上的破碎機甲殘甲並沒有被火焰侵蝕灼燒,反倒是在火焰中恢複了之前被震出來的內傷,這就是命運嗎,好不容易從屍堆中脫離的我就坐在屍堆中看著地上的巨大骸骨慢慢消散。


    等眼前的怪物最後一片骨頭化為虛無,我也早已經坐在地上,後麵的狼獸屍體也被燒的七七八八,漏出了一點通道對麵吹來的腥風,那邊的狼獸早已虎視眈眈,隻不過有幾頭不開眼的狼獸在最初漏出縫隙便上前想要扒開屍堆,卻被屍堆上的火焰一並帶走,一連燒死好多隻驚慌亂撞的狼獸,它們終於空出很長的一段距離,等待著。


    而這一切也在我的感知中,不時有狼獸在怒吼,聲音在通道中迴響著,屍堆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還有鋒鳴,他生前是個真正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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