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向晚伸手把他攬在懷裏:「他一直都是這樣,跟我動手都是常態,你在那呢,他不會真翻臉。」


    葉秉燭看他眼角還有些泛青,又伸手摸了摸:「你那些個冠軍,都是挨打挨出來的啊?」


    紀向晚沒否認:「沒事,習慣了。」


    葉秉燭又揉揉他的臉:「你從小到大挨多少打啊。」


    紀向晚沖他眨眨眼:「心疼我?」


    葉秉燭親了親他的臉頰:「心疼壞了。」


    紀向晚笑:「那你再親我一下。」


    葉秉燭挑眉看他:「弄得跟沒親過似的。」


    紀向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迴家再親,比較妥當。」


    葉秉燭突然感覺到他這話裏有話。


    等迴去了,葉秉燭目瞪口呆地看著被滾的全是貓毛的沙發和地毯,氣勢洶洶地把奶茶從窩裏拽了出來:「你怎麽迴事?不是說了不要在沙發上滾嗎?啊?你明天的小魚幹沒了!」


    奶茶在他手底下喵個不停,估計又在罵人。


    然後一人一貓就這麽吵起來了。


    紀向晚趕緊去勸架,把奶茶抱迴了窩裏,葉秉燭憤怒值眼看已經打滿,簡直想打孩子。


    紀向晚簡單收拾了一下,拉著他去洗澡,葉秉燭趕緊推他出去:「你待會兒再洗。」


    紀向晚擠了進來,反手鎖了門:「一起洗,省時間。」


    葉秉燭冷笑:「省個屁。」


    反正葉秉燭就迷迷糊糊地被抱到了洗手台上,膝蓋硌得生疼,隻能撐在洗手台前的鏡麵上穩定身形。


    紀向晚伸手捋了捋他的頭髮,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水汽裊裊的鏡子:「你看,你自己是不是很好看。」


    葉秉燭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去證明自己的顏值。


    不行了。


    他說不出來,紀向晚的手指壓住了他的舌頭,他隻能仰著頭從鏡子裏看身後的人,可惜有些流氓並不願意去解讀他的眼神。


    葉秉燭去咬他的手,卻被顛簸的幾乎滑下來,紀向晚掐著他的腰,看他掉眼淚,又親了親他的後頸,說:「想進屋嗎?」


    葉秉燭點頭。


    紀向晚又說:「那我抱著你進去。」


    葉秉燭立刻瘋狂搖頭。


    紀向晚嘆口氣:「那好吧,不過我還挺喜歡這個鏡子的。」


    葉秉燭挺不直腰,哽咽著往後縮去躲他的手指,紀向晚鬆了手,葉秉燭背著手去抓他的手腕,說:「膝蓋疼。」


    紀向晚讓他轉過來,親了親他,葉秉燭又抓著他的背:「去床上。」


    一直鬧到了半夜,葉秉燭貼在牆麵上的胸口不住起伏著,紀向晚的手指從他的腰線滑下來,葉秉燭死死按在牆麵上的手指骨節泛白,進不得退不得。


    紀向晚咬著他的頸側,說:「現在可以查成績了。」


    葉秉燭字不成句,內心怒罵,你看我這樣查個屁。


    紀向晚又說:「你很穩,沒事,明天再查。」


    葉秉燭終於緩了口氣,迴頭看他:「我很不穩,跪不住了。」


    紀向晚笑了一聲:「馬上就好。」


    鬧完葉秉燭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裏還惡狠狠地叼著他的手指,聲音時大時小:「你再捏我舌頭,我把你的手咬斷。」


    紀向晚趁機摸了摸他的嘴唇,莫名其妙地說:「我決定了。」


    葉秉燭模糊不清地發出了一個疑問的單音。


    紀向晚低頭悄聲說:「以後要把屋子裏裝滿鏡子。」


    葉秉燭困得有點意識模糊,已經鬆了嘴,但還是聽懂了這句,冷哼一聲:「挺好,我先去裝個假肢。」


    紀向晚摸了摸他的頭髮:「下次不硌著你,不然給你買個護膝,毛絨絨的那種。」


    葉秉燭頭往他懷裏一杵:「別說屁話,死變態。」


    第39章 放煙花


    估計是心裏掛念著查成績的事兒,葉秉燭還醒的挺早,抬眼就撞上紀向晚的眼神,又閉了眼去抱他,問:「幾點了?」


    紀向晚摸摸他的頭髮:「剛剛看是剛過六點半。」


    「我竟然醒這麽早,」葉秉燭自己笑了笑,又抬頭看他,「你查成績沒?」


    紀向晚親了親他的額頭:「沒呢,等你醒了一起查。」


    葉秉燭唔了一聲,紮在他懷裏不動了:「待會兒查吧。」


    紀向晚嗯了一聲:「早飯吃什麽。」


    沒人說話。


    紀向晚笑:「幹嘛裝睡。」


    葉秉燭悶在他懷裏,說:「腰酸背痛膝蓋疼,沒有力氣吃早飯。」


    紀向晚伸手去摸他的膝蓋:「真這麽疼?」


    葉秉燭哼了一聲:「你自己反省反省。」


    紀向晚不輕不重地幫他揉了揉膝蓋,反省的結果出來了:「都怪這些地方太硬,硌著我的寶貝了。」


    葉秉燭:「……嗬嗬。」


    為了避免大清早的擦槍走火,葉秉燭把他的手打開,摸了自己的手機過來:「查完再睡一會兒。」


    紀向晚盯著他:「好。」


    清晨的網絡一點兒也不擁擠,登錄得快,查得也快,葉秉燭的分數跟他估的差不多,沒有失常也沒有超常。


    兩個人查完成績各自沉默了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雙雙落馬了。


    葉秉燭轉頭看了看紀向晚,嘴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他想說,我有點害怕。


    但是不能說,他不想紀向晚再為出不出國的事情和家裏鬧得不愉快,那個家對紀向晚本人就算再百般苛刻,再不近人情,那也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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