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他倆都是單身, 都在三樓住單間。


    言何正要上樓, 被叫住。


    葉鎮站在他身後,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樣子, 有些嚴肅著急。


    他走近,環顧四周沒別的蟲後從懷裏掏出了什麽, 做賊似的壓低聲音:「言何殿下, 能不能求您件事?」


    言何看著被黑色口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盒子, 一挑眉:「什麽事?」


    你先說,我不一定答應。


    「這是……藥。」葉鎮說, 「老大很不舒服,需要吃藥,但是我住二樓,不方便給他送上去,你們住隔壁,能不能麻煩您……」


    言何不覺得這有什麽不方便。


    又不是男女生宿舍,還有門禁,三樓他想上就上了,何必求他。


    無非就是想撮合他們……那就更沒必要了。


    「我。」言何頓了頓,隨便找了個理由:「我不做違法的事。」


    易奧斯歌不允許私下用藥。


    葉鎮愣住了。


    他們一塊兒相處時,言何對溫北太好,所以就算現在分開了,他下意識還是以為言何會繼續偏愛溫北……


    他沒想到言何會拒絕,卻也沒再糾纏,胡亂把東西重新塞進衣服裏,匆匆往樓上趕。


    葉鎮其實沒撒謊,已婚的雌蟲頂著攝像頭往三樓跑……確實不太合適。


    但他不在乎這個,老大最重要。


    他來到了三樓的走廊裏,一時忘了老大的房間,正想發個訊息問問,就看到一隻雄蟲從房間裏走出來。


    對方是上一期也來過的老人了,一直單身,相貌平平的也沒什麽存在感,葉鎮連他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他偏身給雄蟲讓路,對方卻直直的朝他走來。


    「葉鎮。」


    雄蟲盯著他,幾秒後叫出他的名字。


    這傢夥的眼睛很奇怪,瞳仁不是正常的圓,而是豎著的橢圓,直勾勾盯過來時頗為瘮人。


    「閣下……認識我?」葉鎮下意識後退兩步。


    「當然。」雄蟲笑了笑,神色卻帶著涼意,嘶啞難聽的聲音如同附骨之蛆,陰森詭異,讓人渾身發毛:「你家上將身邊的蟲,我都認識。」


    葉鎮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對方視線下移,盯向他的衣服。


    「你這懷裏……揣著什麽?」


    要是暴露他們私下用藥,必然會被查,到時候就完蛋了。


    葉鎮有些慌,下意識捂了一下。


    後邊還有攝像頭,他沒想到雄蟲會直接上手搶,反應過來後,他們便在走廊在撕了起來,目標明確,誰也不讓誰。


    不多時,葉鎮的衣服都要被撕爛了,他索性把外套脫下來,包著盒子,死死的抱在懷裏。


    「徒勞無功的掙紮。」那雄蟲冷冷笑著,滿眼蔑視,伸手襲向葉鎮下頷。


    「幹什麽呢。」


    一道男聲打斷他的動作。


    溫北倚在門邊,一隻手還搭在把手上,麵色難看,嘴唇也是蒼白的。


    他眉尖緊蹙,看著眼前這場鬧劇。


    「老大!」葉鎮見他出來了,猛的甩開沐容,退了退,一臉無語:「他有病吧,上來就跟我打,有本事去訓練場打啊。」


    「沐容。」溫北沒看他,而是望向那隻雄蟲,沒什麽表情地問:「你在做什麽?」


    「你們認識啊?」葉鎮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茫然的像個傻子。


    「溫北上將。」沐容扯著嘴角。


    他或許是不想笑,導致麵目僵硬,連嘴角的弧度都格外詭異。


    溫北想說什麽,嘴剛張開便沒忍住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他捂著嘴,咳的眼眶發紅。


    「老大!」葉鎮一急,想過去查看,結果被沐容拉住,冷不丁又要去護著藥,一時間手忙腳亂,恨不得咬沐容一口。


    言何上樓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混亂的場麵。


    他一隻手扶在樓梯扶手,腳步頓住,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出現。


    同他一起上來的還有安蒂弗蘭。


    他在言何身後,見他停住,探出頭:「閣下,怎麽了?」


    說完,他也看到了,目瞪口呆:「這是怎麽了……」


    溫北止了咳,依舊虛虛的倚在門框上,眉眼低垂,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他在看言何,卻在對方看過來時偏開眼。


    言何猶豫一下,扭頭問安蒂弗蘭:「樓下還有點茶沒泡,你想喝嗎?」


    安蒂弗蘭性子單純,聞言腦子全跑吃喝上去了,連連點頭:「好呀好呀。」


    「殿下!」葉鎮卻不幹了,「您就這麽走嗎?」


    言何:「嗯?」


    那不然呢,要他搖著花手走嗎?


    言何不太理解,卻也沒直接離開,看熱鬧似的望過去。


    見他駐足,沐容突然開了口:「言何殿下,我發現有蟲私自運走珍惜藥品,懷疑他跟北部的星盜有勾結,您官位大,不如留下主持公道?」


    啊?怎麽還扯上星盜了。


    言何一挑眉,還沒應,就聽溫北冷冷道:「不必。」


    「我的副手,就算有錯也該是由我管理,容不得你來挑撥汙衊。沐容,你手伸的太長了。」


    他倆還認識?


    言何思考片刻,沒在記憶裏揪出這張臉,遂沒說話。


    「你來管理?誰不知道你們關係好的很,都能到為對方捨生忘死的地步,你恐怖隻會包庇,不會管理吧?」沐容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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