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


    溫北猛的驚醒,他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眼睛睜得老大,半晌才聚焦。


    他先是看到了言何。


    熟悉又陌生的……言何。


    溫北眸底情緒一時複雜至極,他呆呆地開口:「言何……」


    「嗯,我在。」言何應完了才愣了下,這還是溫北第一次在這裏叫他的名字。


    「怎麽了?」他眼底是不加掩飾的關切和擔憂:「做噩夢了嗎?別害怕。」


    溫北輕輕搖頭。


    不是噩夢。


    是他選擇逃避後又被拉迴現實而已。


    他嘴角下撇,眼尾泛紅,不知是生病還是因為別的,看起來水光瀲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言何瞧了片刻,輕輕嘆氣,抬手拂去溫北額角的冷汗,手也沒有撤迴來。


    他像是麵對著一件易碎品,溫柔得不像話,滿眼縱容:「……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裏有些人扭曲又現實,寶們不要被他們的言論影響心情呀~(頂鍋蓋逃跑)


    第39章 記憶恢復


    或許是溫北的樣子太過支離破碎, 言何連多問都覺得心疼,他輕輕嘆氣,揉了把溫北的腦袋, 把人按進懷裏。


    「沒事了, 夢都是假的。」他半跪在床邊, 攬著溫北, 一下一下捏著後者緊繃的脊背,試圖安撫。


    溫北沒動,沒掙紮也不拒絕。


    他像塊木頭,且是叢林深處被雨水侵蝕、腐朽多年的殘根爛葉, 死氣沉沉, 毫無生機。


    遲來的陽光救不活他。


    「我夢到你了。」他低聲開口。


    那雙眼睛裏積攢的水汽已經消失,過往的苦痛隻有在不太清醒時會浮現, 不多時便要收迴去, 不想被人窺見分毫。


    清醒了, 就要迴歸正軌。


    「嗯。」言何立刻應聲。


    他如果想說,他一定陪著。


    「南南。」他沒有撤開, 依舊抱著人, 連彼此說話時連胸腔的震動都能清晰感受, 「你夢到什麽了?」


    「我夢到……」溫北聲音很輕,幾乎是虛無縹緲的, 他像個事外人,平靜的講著別人的故事, 說起謊來也跟真的似的:「夢到我們分開了。」


    他頓了頓, 繼續描述:「我們在離婚大廳辦理了手續, 那是個陰雨天,結束後你去隔壁餐廳相親, 西裝口袋裏插著一支玫瑰花。」


    「玫瑰嬌艷欲滴,就跟桌對麵的雌蟲一樣。他點了你很喜歡的甜點,你們聊得很開心,很快就決定了結婚日期。」


    「結束後雨下的更大了,你沒有帶傘,那隻雌蟲要送你迴家。」


    「下了飛行器,你發現他的肩膀淋濕了,於是邀請他上樓坐坐。」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言何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舔了下嘴唇,隻覺得口幹舌燥,說不上來是氣的還是氣的:「下雨天我為什麽不帶傘?離婚後腦子落你那兒了嗎。」


    溫北:「……」


    溫北麵無表情:「誰知道呢。」


    「行,就當我沒腦子,你繼續說,上樓,然後呢?」言何放棄治療,一直跪著不太舒服,他索性也在床上坐下來,抱著胳膊盯溫北。


    「我怎麽知道。」溫北理直氣壯。


    言何:「?」


    溫北:「你們都上樓了,門一關,做什麽我從哪裏看?」


    「???」言何氣笑了,「這不是你的夢嗎?你的夢還講邏輯呢?你的夢你怎麽可能看不到啊。」


    「不知道,反正我沒看。」溫北想了想,又道:「大概四十多分鍾你才出來。」


    「那不是我家嗎,為什麽出來的是我?」言何更無語了,很快他就注意到更神奇的地方:「你還在樓下等著?」


    「我不可以等嗎。」溫北抿唇,「我又沒有過去打擾你們。」


    言何:「……」


    言何詭異的沉默了三秒。


    他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夢的由來。


    他哪裏對不起溫北了嗎?


    又或者是他哪裏像是要出軌了?


    「就因為這個夢嚇到了?」言何無奈。


    「沒有嚇到。」溫北反駁。


    但凡他現在照照鏡子,都沒有勇氣說出這話來。


    他連頭上翹起的呆毛都是驚魂未定的形狀。


    「行,沒嚇到。」言何把他翹起的黑髮壓下去,沒忍住悶笑:「行啦,夢都是反的,我們不會分開的,別多想。」


    「或許吧。」溫北淡淡地應。


    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言何總覺得哪裏不對,直覺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就好像馬上要發生什麽事,而他一點都不清楚似的。


    這種未知的恐懼讓人很不舒服。


    言何短暫地皺了下眉毛,問他:「怎麽了嗎?」


    溫北搖頭:「沒。」


    行。


    不想說就不說。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教。


    言何想的很開,他見溫北全身都汗濕了,衣服都貼在身上,看著就不太舒服。


    「我去給你放水,你準備洗澡吧,別感冒了。」他撐著床準備下去,腿挪了一半被按住。


    溫北握著他,手掌冰涼,像冰似的。


    但他說出的話卻像團火,一路燒進言何腦袋裏。


    「雄主,來標記我嗎?」


    他神色語氣都很平靜,仿佛說的不是「標記」,而是「一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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