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溫北肯定問不出來,他想了想,低頭去看光腦。


    「雄主!」溫北眼疾手快撲過來,一把擋住!


    「?」


    言何眯了眯眼,語氣危險:「溫北,你不會是外邊有蟲了吧?」


    「……」溫北輕咳一聲,臉側泛紅:「您說什麽呢。」


    「那你攔我幹什麽。」


    「是……是塔爾殿下,他邀請您一塊聚會來著,我突然想起來,快來不及了。」


    「幾點啊?」


    「兩點。」


    言何低頭一看,一點五十。


    「……」


    草!


    言何也不想看什麽光腦了,著急忙慌定位到塔爾發來的餐廳位置,出發了。


    「是什麽樣的聚會啊?」言何抽空問溫北,「我穿這身可以嗎?」


    「雄主穿什麽都很完美。」溫北毫不猶豫,又道:「應該是私下裏朋友間的聚會,不會有正事,您放心。」


    「那就行。」


    他們都以為是私人聚會,來的隻會是熟人。


    因此在餐廳見到叢書楊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請自來,不打擾吧?」叢書楊咧著嘴笑,得意洋洋:「我聽說是殿下您組織的聚會,立馬推了下午的工作趕來了……」


    塔爾麵無表情:「有點打擾。」


    叢書楊一僵:「您說什麽?」


    「需要我重複幾遍?」塔爾冷笑著看他:「叢大人還真是性情,明知打擾還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這帝國的主子呢。」


    叢書楊坐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塔爾會跟他撕破臉,一時間難堪又憤怒,又不好發難,一轉頭,正看到站在門口看戲的言何和溫北。


    他怒火更甚。


    塔爾竟然邀請了他們。


    憑什麽!


    「呀,溫北啊。」他語氣裏竟然還帶著笑意,「真是好久不見了,什麽時候再來我家與我共度春宵呢?我可是……想念得緊呢。」


    第22章 藥膏


    有了上一次見麵的基礎,言何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這麽多年了,叢大人還是這麽的惦記我家溫北呢。」言何攬住溫北的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懶嘰嘰的應付著:「我替溫北跟您道聲謝。」


    說著,他不走心的行了個禮:「多謝抬愛,但如果可以的話,您還是別愛比較好。」


    後排吃瓜的蟲們發出鬧笑。


    今天在場的不是皇室貴族,就是塔爾的至交好友,都不帶怕叢書楊的,笑的很大聲。


    叢書楊下巴緊了緊,哼了聲:「看你這個樣子,是還沒有看今天的頭條吧。」


    言何確實沒看。


    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對線時,不能跟著對方的思維走。


    你想叫我看,誒,我就不看。


    「頭條?」言何笑眯眯,「怎麽了,叢大人終於憑本事把自己蠢上了頭條嗎?」


    「哎呀。」說完,他故作慌張的一捂嘴巴,眸子微微睜大,像小鹿似的無辜:「我性子直,說話不過腦子,不是故意這麽說的……叢大人不會生氣吧?」


    叢書楊:「……」


    叢書楊不怒反笑:「不會生氣,怎麽會跟你生氣呢。」


    「不過啊,我還是建議你看一下……」他壓低嗓音,故作神秘:「看看你的好雌侍,是多麽的……」


    「多麽帥氣迷人?」言何打斷他,「還是多麽率性可愛?不用了,溫北的好我在家慢慢看就是了,不用去別處看。」


    言何已經猜到了什麽。


    怪不得他今天想看光腦,溫北驚慌成那樣。


    想讓他看?


    嘿,就不。


    叢書楊就等他好奇然後自己去看,最好當場勃然大怒,狠狠的收拾溫北,好讓他好好的看個戲,出出氣。


    可惜言何不按套路出牌。


    叢書楊急的想掏出來給他看。


    「多謝叢大人好意,您剛剛不是說下午還有事嗎?快去吧,別讓手下們等急了。」


    言何還想多逗他幾句,奈何懷裏的溫北看起來快黑化了,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緊張,頭髮都紅了。


    這麽生氣。


    言何怕他做出什麽無法挽迴的事,趕緊把叢書楊支走。


    叢書楊肯定不能做調出圖片給言何看這種沒格調的事,拿言何毫無辦法,氣成了個餑餑。


    他摔門而去,走之前狠狠的瞪了言何一眼,是少有的失態。


    「摔門是不對的,很沒禮貌。」言何拍了拍溫北繃緊的後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咱們要做有禮貌的蟲,知道嗎?」


    「好的雄主。」溫北眨眨眼,看起來呆呆的,依舊乖順。


    叢書楊用了大力氣,那門摔了一下又彈起來,根本沒有關上。


    言何的話清清楚楚的落在叢書楊耳朵裏。


    後者腳步一剎,氣的麵目猙獰,看起來很想迴頭跟言何打一架。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好半天才緩下,怒氣衝天的走了,在餐廳大門口遇見等他的雌君。


    啪!!


    他狠狠的甩了雌君一巴掌,低吼:「混帳東西!」


    另一邊,言何自然的牽著溫北入席。


    「來晚了,我自罰三杯。」言何張嘴就來,然後被溫北拉住衣袖。


    言何恍然想起這的酒跟他那的不一樣,以及他上次喝醉後的慘案。


    他訕訕的放下杯子,結果被塔爾超大聲的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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