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作威作福的朱雀軍,囂張了兩天之後,終於緩緩的退出的京城,於是六部官員終於迴到了自己的崗位。


    同時鎮獄司發表聲明,稱抓到了屠殺顧家的元兇,乃是骷髏劍徐天河,為了報複顧玉梅,潛入顧家滅了顧家滿門。


    鎮獄司在朱雀軍的幫助下,把惡徒繩之以法,因此對朱雀軍非常感謝,送去錦旗一麵。


    對此刑部也都做了表麵文章,宣稱多謝程慕白,保護了京城安寧,顧家九泉之下可以安寧雲雲,至於別人信不信,就隻有自己心裏清楚了。


    然而西城上午徐家剛剛解封,下午就又被人堵了門口,沉實帶著人把徐家大門堵了,給出的理由是,宣武王謀反一案已經被證實是假,那麽當時在朝中參程慕白謀反的徐相,其證據是誰給的,是誰在暗害程慕白,此事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徐家倒是幹脆,直接把寒州上一任知府喬欣,和梊家被砍了頭的梊雲生推了出來,但是沉實卻以證據不足為由,要進徐府搜查,徐家自然不肯。


    沉實更是幹脆,既然你不讓我進去,那麽你們也別出來,直接帶人把徐家門給堵了,甚至於人手不夠,抽調了禦林軍。


    一開始禦林軍是不同意的,但是沉實卻拿出了準備好的聖旨,上麵有皇上親自寫的,允許沉實調用軍兵用來查案,如若不配合,依照謀逆罪論處,於是禦林軍不得不來。


    在所有人都能正常行動的時候,唯獨徐家,被堵死在了西城,堵死在了徐府之中。


    此時的徐府正堂,也已經擠滿了人,但是和當時宣武王府的吵鬧不同,這裏的人顯得井然有序,該坐的坐,該站的站,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徐洋則是坐在主位之上,氣度悠閑,仿佛此時的危機,在他眼中並不算事情。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徐家長子徐章這才走到徐洋麵前,開口說道:“父親,人都到齊了。”


    徐洋這才點了點頭,看著堂中眾人開口說道:“禦林軍上一次包圍府邸,不準進出,是包圍的宣武王府,我用計囚了程慕白,同時啟動了數枚藏在宣武王府的釘子,更是搜集了宣武王府中人犯案的證據,隻等一聲令下,就能衝進去讓宣武王成為曆史,你們知道顧玉梅是怎麽處理的嗎?”


    堂中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聲,但是徐洋顯然沒有真的讓他們來迴答,自顧自的說道:“她把所有人都殺了,不管有罪沒罪,是不是我安排的棋子,一律平等的殺個幹淨,隻留下了二十多願意和王府共存亡的沒殺,但是也成不了氣候,做不了證據,也按不死程慕白,現在徐家也到了和宣武王府一樣的處境,沉實隨時會強行帶人衝入徐府,現在我也來問一問你們,有誰願意和徐府共存亡嗎?”


    “我願意。”


    “我也願意。”


    “誓與徐府共存亡。”


    一時間應喝聲不斷,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表達了對徐府的忠心,徐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但是太多了,徐府現在要不了這麽多人,沒法要如此多的破綻,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把你們的妻子小妾丫鬟仆人,全部殺了,誰殺的快,誰就可以活下來。”


    於是,徐府開始響起了一聲聲慘叫,就像當初的宣武王府。


    京城突然傳出一股謠言,說宣武王謀反一事,乃是大皇子一手策劃,目的是報複顧玉梅在言官彈劾中,同意廢除太子,一時間搞得沸沸揚揚,煞有其事。


    據說當時此事徐相極力反對,大皇子一意孤行,徐相沒有辦法,才選擇參宣武王謀反。


    據說徐相長孫徐渢,曾經多次勸解無果,反而被大皇子鞭打出氣。


    據說皇宮門前,大皇子當眾辱罵程慕白,說下一次一定會整死程慕白,但是一切都是據說,但是據誰說的,卻誰也說不上來。


    但是當這個據說傳到了大皇子耳中,就不是據說了,而是赤裸裸的推卸責任。


    大皇子麵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當初要對付程慕白,明明是自己一直反對,一壓在壓,現在程慕白沒搞死,徐家就開始急著推脫責任,怎麽真當自己這個大皇子,沒了太子位,就什麽也不是了嗎?


    現在想一想,當時趙解彈劾自己太子位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反而是顧元禮幫了自己,當時他還說什麽是顧玉梅設計廢的自己,現在看來顧元禮分明就是他的人。


    那麽他是不是早就和老二或者老三勾搭上了?對付程慕白一事也是和冷惜墨聯手,冷惜墨又為什麽答應他?


    科舉一事,他倒是甩的幹淨,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和顧玉梅唱雙簧,父皇一病重,他就立馬同意放程慕白出來,是不是說這件事也是商量好的?


    有些事情,一旦出現懷疑,就再也難以停止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會在猜想中,拐向一個心中認定的結果。


    可笑徐洋如此老謀深算之輩,卻沒有算到,顧玉梅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他徐府的家仆小妾,或者什麽犯了律法的徐家人,顧玉梅的目標,在廢除太子的時候就已經落子,正是大皇子那搖擺不定的猜忌之心。


    所以最後衝進徐家的,不是沉實的刑部官員,而是田貢率領的禦林軍,他們也不找什麽證據,大皇子說的話就是證據,大皇子說徐洋誣陷程慕白謀反,所以這件事就可以蓋棺定論,就是徐洋做的。


    於是徐家剩下所有活下來的人,都被下了大獄,這個傳承了二百多年的京城第一世家,宣布了垮台,徐洋也成了今年第一個被拉下馬的一品大員。


    天牢之中,曾經關押程慕白的牢房之中,現在關押著昨日的左相徐洋,沉實緩步走了下來,看著牢房中好像突然老了不少的徐洋,輕笑出聲。


    “不知道左相是否能想到,有一天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日裏還氣度悠閑的,神態自若的徐洋,現在好像已經垂垂老矣,步入暮年,就連頭發都白了不少,此時看著牢門外的沉實,倒是好像又恢複了不少精氣神。


    “你是來看老夫的笑話的嗎?笑我識人不明,居然輔佐了這樣一個廢物,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這個地方程慕白住過,現在他出去了,我也一樣能出去。”


    沉實搖了搖頭,臉上還是掛虛假的笑容,開口說道:“徐相還是搞錯了三件事,第一,程慕白能從這裏出去,是他夠年輕,而你已經老了,第二你輸不是因為你輔佐了一個廢物,而是因為你惹了顧玉梅,第三,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是來罵你的,罵你這個連禽獸都不如的東西。”


    徐洋臉上的鎮定再也保持不住,猛然衝向牢門,把手伸出牢房之外,仿佛想把沉實抓過來掐死。


    但是沉實已經走了出去,走入了黑暗之中,他什麽也抓不到,而他的最後一絲精氣神,也消失在了臉上。


    顧玉梅看著萬經塔下被抓走的徐府之人就明白,徐家已經不複存在,太子黨徹底失去了最大的頂梁柱,砍倒這個柱子的正是大皇子本人,這一刻,大皇子壞了規矩,已經不足為懼。


    伸了個懶腰,顧玉梅側頭看了一眼肖司瑤,發現這個姑娘正盯著自己看,仿佛想在自己身上看出一朵花出來。


    顧玉梅的頭又疼了,感情債真是讓人感到心虛,而且這債還是自己主動惹出來的。


    “思瑤,我覺得沈秋就挺好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顧玉梅決定舊事重提,繼續牽沈秋和肖司瑤兩人的紅線。


    “我覺得陳蘇蘇和程慕白也很般配,要不你也讓一下,把程慕白讓給陳蘇蘇,然後和我雙宿雙飛?”


    這天聊不下去了,顧玉梅索性直接擺爛,開口說道:“我給不了你幸福,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趁著現在陷的還不深,早點抽身好嗎?”


    肖司瑤噗嗤一笑,開口說道:“顧玉梅,我知道你愛程慕白,不會和他搶女人的,但是我喜歡的女人,現在正在麵對危險,你讓我袖手旁觀,抱歉,我做不到。”


    “你這樣最後受傷的是你自己。”


    顧玉梅再次開口勸到。


    “那顧玉梅,你會因此產生負罪感嗎?你拿走了一個女子的芳心,卻棄之不顧。”


    老娘現在已經很有負罪感了好不好!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戀愛腦啊!


    “顧玉梅,我在等,等程慕白登上皇位,等他後宮三千,到時你一定會離開他的,到那時,我就有機會了不是嗎?畢竟你當時登台不就是因為如此嗎?”


    顧玉梅沉默了,她發現自己好像說不過這個小丫頭,這和才華這種東西沒有關係,這和事實有關,而自己不想在她麵前嘴硬。


    於是,顧玉梅開始幻想,幻想程慕白隻會娶自己一個,一輩子都娶自己一個,哪怕是做了皇上。


    但是在古代,皇上婚事乃是國之大事,豈能由自己做主,就是天棋這麽愛顧元漁,也還是納了一十二位妃子。


    頭好疼,古代真的好麻煩,程慕白,我知道你會愛我一個,但是你要到時真的納妃,老娘我可就跟人跑了,我知道我有點不講道理,但是女人有的時候是真的很任性的,任性的不想講邏輯和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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